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八十九節 倩女幽魂

其他人那裡會在乎易寒的死活,再者說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海棠故意修理易寒,大概是惱易寒一路上嘴邊不幹凈,沒少調戲過海棠,心想那位姓易的公子這會也為自己的舉動付出代價了,包括陳德生,遲中天在內的人都覺得是該懲罰懲罰這個放蕩不羈的人,也就沒有出聲了。

海棠見沒人出聲,淡道:「那好,我們繼續走吧」。

什衣卻站在易寒剛剛消失的地方,一臉著急,雙手卻不敢亂摸,虎子見海棠領著眾人離開,燈光漸遠,一時無措,喊道:「姐姐,怎麼辦?我們是不是留下來朝易大叔」。

什衣才虎子望去,心想:「我和虎子千辛萬苦來到這裡,眼前就差一步就成功了,怎能讓這混蛋誤了自己的大事」,想到這裡朗聲道:「這混蛋死了才好,我都告訴他少說幾句就是不聽,虎子我們快跟上吧」。

虎子也是個沒有主意的人,什衣說什麼他就做什麼,想想易大叔應該沒事,只是暫時不能和他們在一起。

什衣和虎子快步追上海棠,卻不忘回頭望了幾眼,希望易寒似變戲法一般又出現。

再說易寒突然感覺自己雙腳騰空,整個人從高處跌落下來,大概有個一丈多高的距離,雖是不高,但是對普通人來說卻也不好受,易寒還算有些本事,並沒有受傷。

四周圍漆黑一片,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輕輕邁著步伐,伸長雙手觸摸著,突然觸碰到一面冰冷的牆壁,易寒沿著牆壁走了一圈,這會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兩三丈寬的石屋之中,四面都是牆卻沒有門。

易寒苦笑不得,原本好端端的隨眾人夜會齊碧若,這會被深陷一個沒有門的石壁之中,朗聲喊道:「海棠,放我出去」。

連續喊了幾聲,除了自己的回聲,沒有人應答。

易寒盤坐在地上,難道我今晚就這裡度過一夜,就算齊碧若想關自己,齊子明和齊子敬也是不會答應的,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安全沒有問題,明天一早自然會有人來放自己出去,可是外面的精彩如何能少得了自己,想到這裡易寒又心有不甘,不行,這裡面一定有機關,待我仔細來找一找。

四周漆黑,沒有一點光線,易寒就用自己的雙手來當做探索的眼睛,牆壁上一塊一塊的石頭仔細的摸索,突然按到一塊石頭,驚喜道:「這還不被我找到」,高舉著手用力一按,只聽突然發出轟隆的聲響,易寒知道觸動了機關了。

悠然的站在中間等待暗門打開,等了一會卻沒有看到暗門打開的痕迹,反而問道一股濃煙味,易寒經驗老道,自然不會認為這突然冒出來的濃煙是什麼好東西,立即屏住呼吸,腦子卻更是轉的飛快,這機關既然設計,定是有預防自己人誤闖進來,若是女子呢,剛才雙手定是觸碰不當我碰到的那塊石頭,那這機關的所在一定就是在簡單且任何人都能觸碰到的地方,想到這裡,易寒立即摸索著四角,在這漆黑的環境中只有四個角落是最好辨認的,這個地方是死角,除非故意摸索,否則也不會踩到,果真在第三個角落,觸碰到一塊鬆軟的小石頭,心中暗忖:「這會不是暗門就真是我死了」,感覺到周圍煙氣漸濃,沒有太多猶豫的就按了下去,立即又傳來一聲轟隆聲,一扇暗門打開,易寒立即從那扇暗門走了出去。

順著一條狹小的甬道,出口竟是在一座被池水包圍在中間的假山。

易寒頓時苦惱,我可不會涉水渡江的本事,難道讓我游過去,濕身一趟,總有條路吧,說著目光搜尋起來,突然看見不遠處的池面上有一處波紋微起,卻是微風吹過池面遇到了障礙,易寒借著月光看清楚這,這障礙物剛好每個一步便有一個,雖然看不見池水底下的石頭,卻知道這是一條隱藏在池水下面的暗徑,自語道:「濕聲可以避免,濕鞋卻是難免」,說著邁步踏去,蹦蹦跳跳朝對面岸走去,若是別人見了這一幕定會驚訝,易寒竟踏水而行的本事。

上了岸,只是鞋尖有些濕,無傷大雅,觀察周圍環境,這是什麼地方,只見前方一處樓閣亮著燈火,屋檐前的走廊掛著燈籠,將走廊已經欄杆附近的景物照的清楚,易寒看著周圍的花草樹木,原來是一個院子。

易寒徑直朝那樓閣走去,待走上屋檐,突然發現兩邊走廊十丈遠的地方各有兩個侍衛在巡邏,忙立即竄入樓閣內。

原來左右兩邊的走廊才是路道,易寒從假山那邊過來卻是一個封閉的後花園,他早就進入了這閣樓的腹地,所以剛才一路走來並沒有看見侍衛在巡邏。

易寒進了樓閣之後,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寬敞的大廳,這大廳比上兩次接待眾人的大廳都要大,屋頂中間掛著一盞大燈,四角也掛著一盞大燈,這五盞等將整個大廳照的通明輝煌,就似有盛大聚會一般,看著這會大廳卻空無一人。

易寒觀察大廳環境,發現四周的牆壁上懸掛滿了字畫,東南方向有一張檀木書案,上供文房四寶,碑帖古玩,旁邊更有幾座書架,大廳四周散落擺著幾張石几,各貼上幾張石凳,一看就是供人就坐的。

易寒看著大廳,倒覺得這是個才子聚集,論文比才的好地方,看著卻對著懸掛在牆壁的字畫感興趣起來,走進仔細端詳那些字畫,字體頗具大家風範,看來沒少苦練過,只是字力娟秀明顯出自女子之手,至於畫嘛,這技藝熟練了,意境也有了,就是欠缺點什麼,字畫意境均是憑空臆想,不夠體貼現實,說到底閱歷不深,世面不廣,卻可以用一個紙上談兵來形容,嘴上說的頭頭是道,比劃的有模有樣,可是真正實戰卻因為缺少經驗而一敗塗地。

易寒連續看了幾張,明顯出自一人之手,心想:「這些該不會全部出自齊碧若的手筆吧,難怪如此孤傲,確實高才,若外出遊歷一番,增長些實見,他日成就定不可估量。」

易寒正欣賞觀摩著字畫,突然聽到輕巧的腳步聲傳來,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遠遠傳來:「海棠姑娘應該差不多快到了吧」。

另外一個女子回應道:「我們先出去看一看,也好提前做好準備」。

易寒聽到聲音,第一念頭就是躲起來,大概是偷偷摸摸的事情干多了,養成了習慣,目光搜尋一處可躲避的地方,只是大廳雖寬敞,卻沒有什麼雜物,一目望去很是明朗,再者屋頂上的燈將大廳照的通明輝煌,真的無處隱藏。

腦子裡浮現一個字「門」,只見大廳正方左右兩側各有一個側面,女子的聲音是從右邊的側門傳來,易寒疾步如風朝左邊的門竄了一去,剛剛進入的一瞬間,兩個婢女就從右邊的側門走了出來,「咦,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另外一個女子笑道:「是風吧,這中博堂已經荒寂許久,這兩天才布置打掃一番,那裡會有什麼人」。

易寒聽到「中博堂」三字,突然想起流傳許久的一句話,「蘭園深處中博堂,四海群儒座上賓」,說的是西王爺愛慕天下才俊,先帶著蘭園遊玩一番,再引入中博堂,這進入中博堂都是西王爺心中敬佩的上賓,卻是藉此手段引誘天下才俊慕名而來,他自己也贏得一個愛才之名,當然西王爺的主要目的是招攬天下英雄才俊,確實這西王府確實人才濟濟,這中博堂卻有很大的功勞。

想來這西王爺死後,西王府易主,天下局勢發生變化,這中博堂才荒廢下來,如今因為齊碧若招親,才重新開啟塵封。

既來之則安之,易寒本性隨意,也不存在什麼亂闖不亂闖,見前面有路,心想:「這中博堂聞名已久,今日既來了就好好看個究竟」。

沒走幾步突然看見有月光映照在地上,原來是前面道路一截並無屋檐,月光傾瀉進來,心想這設計果真絕妙,由於深處中博堂內部,左右無法開窗通明,若是全部封閉,這一條路未免讓人感覺封閉悶沉,如今上面挖空,不僅能夠借光照明更能通氣,這路道走起來也就讓人感覺幽雅爽朗了。

易寒走到那屋檐挖空的地方,抬頭一看能看見明月當空,星空遼闊無垠,頓覺自己似身處廣闊天地之中,周圍並無束縛,想到哪裡就到哪裡,自由自在縱橫遨遊。

又走了幾步,看見左邊的牆壁開了一扇門,只見門的左右各寫了四個字,左邊是天下英雄,右邊是不得不入,合起來就是天下英雄不得不入,門楣上方一個「武」字,易寒站在門口望屋內望去,由於屋內並未點燈所以漆黑一片,但是依稀可辨四周列滿書架,這書架上面擺放的自然是書了。

易寒自語道:「我並非英雄看來是不能入了」,只是匆匆一眼又繼續前行,走過這間屋子之後,又是一處挖空的屋檐,看來這裡沒隔一段距離就有一處挖空。

右邊的牆壁又開了一道門,這會寫的卻是古今聖儒,不得不瞻,門楣之上一個「文」字。

又走了一段路,又有開一扇門,左右寫著綱常倫理,不得不遵,上面一個「品」字,易寒笑道:「這西王爺可真會裝模作樣,你都心存造反之心,還說什麼綱常倫理,不得不遵,不過不得不說,這些老腐儒卻吃這一套。

易寒又走過幾間房間,卻均只是匆匆一瞥,門口所書均大同小異,看來這中博堂藏書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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