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七十九節 自作自受

倉惶逃竄的易寒剛好看見寧霜從一間屋子走了出來,似看到救星一般朝寧霜奔去,捉住寧霜的手氣喘吁吁道:「大事不好了!天大的誤會!天大的冤枉啊!」偏偏正題卻沒說一句。

寧霜明知故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易寒道:「我醒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你在我身邊,卻發現身邊躺的是刀女,而且更嚴重的是她還赤身裸體,這下子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寧霜道:「那你到底有沒有做啊,做了就不算冤枉你了」。

易寒應道:「我也不知道。」想了一想之後又到:「應該有吧」。

寧霜笑道:「那就不算冤枉你了」。

「問題是……」易寒卻不知道如何解釋,突然腦海靈光一閃,「不對啊,我明明和你在草地的,怎麼醒來就睡在刀女的床上,難道是你設計的」。

易寒一臉憤怒的瞪著易寒,只聽寧霜淡道:「這種事情總是要你情我願的,我難道掰著你的手腳幹這種事情不成,說到底還是你色心不改」,說著手指輕輕的朝易寒一指。

易寒道:「先不講了,我先溜了,此地不宜久留」,轉身回頭望了一眼,「咦,怎麼沒有追來」。

寧霜輕笑道:「怕是身子虛軟無力,追不動了」。

易寒道:「你跟齊大人說我先回王府了,這筆賬我日後再跟你好好算」。

寧霜道:「我跟他又不熟,要說你自己去說」,說著一副慵懶的模樣。」

易寒道:「不說算了,子明也該料到我先回去了,我不想再這裡多呆片刻了。」說著倉惶逃竄,寧霜也不攔著他,任易寒離開。

這件事情對刀女來說是嚴重的打擊,將她的驕傲和尊嚴摧殘的無一殘留,只要想到易寒這兩個字,她就憤怒仇恨的臉容綳的僵硬,她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已經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她想以死洗清自己身上的恥辱,可是在此之前一定要先殺了易寒,這個萬惡不赦,卑鄙無恥到極點的小人。

胯下的刺痛無時無刻的提醒她,她受到了侮辱,儘管身體還沒從受到摧殘凌辱中恢複,刀女卻穿上衣衫,拿起她那把冰冷的刀,準備親手血刃這個卑鄙的惡賊。

寧霜和劍女走到門口,看見刀女走了出來,寧霜笑道:「這是要去哪裡啊?」

刀女冷淡道:「滾開!」

劍女可以感受到師姐身上的冷漠,就算一尊沒有生命的軀體,以前師姐雖然冷漠,可是能看到她是一個有靈魂的人,現在師姐的目光變得似根本不認識自己一樣。

刀女又冷喝一聲:「滾開」,手中的刀已出手,寧霜輕輕一躲,笑道:「好好好,我滾開,我滾開」。

看著刀女遠去的背影,劍女道:「主人,師姐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

寧霜淡道:「你以前不是很恨她的嗎?現在她變成這個樣子不是更好」。

劍女道:「可是她畢竟是我的師姐,我們只是立場不同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寧霜淡道:「寧雪,你若還不出來收拾殘局,你的心上人可就要被追殺至死了」。

劍女聞言心中一驚,主人居然拿易寒來當釣餌,易寒不是她最重要的人嗎?越想越覺得主人實在太可怕了,連易寒也可以利用,那還有什麼人她不可以拿來利用的呢,只是無論主人是什麼樣的人,她的忠誠永遠都不會變,就算主人讓她去殘殺無辜,自己也不會抗拒。

易寒返回王府,一個將領卻早早在門口等候,領著易寒進入王府,也不用通稟,原來齊子明不想把時間白白浪費在寧府卻是先回來了。

齊子明正在大廳與齊子敬密議,將領直接將易寒領進大廳來。

齊子明笑道:「中天你回來了」,突然看見易寒神色有些怪異,問道:「中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易寒坐了下來嘆息道:「別提了,不是什麼好事情就對了」。

齊子敬道:「中天,是不是關於小王妃的事情」。

看來子明已經和子敬提起此事了,卻沒有放在心上,齊子敬也是一個可信的人,淡道:「子敬不必擔心,不是小王妃的事情,是我自己的私事」。

齊子明道:「中天,我已經讓子敬暗中搜尋王妃可能落腳的地方,一有發現立即回報,也不驚動小王妃。」。

易寒點頭道:「這樣最好不過,還是由我來出面穩妥一些」。

一語之後又道:「子明,這些天你忙著招親之事,我還給你添麻煩了」。

齊子明忙道:「中天說的那裡話,現在找到小王妃是我最關心的事情,也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到一邊去」。

易寒道:「可是招親已經進展到這一步,卻也不能撇手不管,否則如何向那些慕名前來求親的人交代,子明應該把事情給處理好了,否則可會引起眾怒」。

齊子敬點頭道:「大哥,中天說的及時,找到小王妃重要,這招親的事情現在事關我們西王府的聲譽,卻也不能含糊,不如這樣,搜尋小王妃下落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你一心負責招親之事」。

齊子明嘆息道:「目前也只能如此了,真是一個多事之秋啊」。

易寒心裡暗忖:「我才是真正的多事之秋呢。」一想到刀女這件事情,頭就疼,這黑鍋他算是背定了。

用過晚飯之後,易寒也不敢再四處流竄,躲在房間里早早就睡下了。

隔日一大早,一輛馬車便出現在西王府的門口,侍衛上前盤問來者何人,車上馬夫在侍衛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侍衛頓時惶恐應道:「隨我進府」。

馬車在王府內院停了下來,從馬車之內走出一白一青兩個女子,白裙女子身材纖細修長,步姿綽約,飄然優雅,臉上遮有輕紗,看不見她的容貌,青裙女子長的俏美,眉目隱隱帶著喜色,目光巡視著王府景物,倒有大方有度。

這青裙女子便是海棠,那這白裙女子就是齊家千金齊碧若了,要說這齊碧若為什麼會來到王府,還得從易寒說起,易寒為了目睹這齊碧若一樣,假傳了齊子明的命令,陰差陽錯的,這齊碧若竟信了,別人這麼鬧,齊子明一定不會放過他,不過這個人是易寒,齊子明也拿易寒沒有辦法,有什麼苦澀,只能往肚子咽了。

齊子明早早的起身,這招親之事都進行了一段落了,可是這會他卻絲毫沒有想到招親下一步該如何進去,一顆心全部用在思考小王妃會在哪裡落腳,突然聽到侍衛來稟,說齊小姐來了,心中一訝:「碧若來幹什麼,她不是一向不喜歡走出家門嗎?莫非想來看看這外面的情況如何,畢竟是這事關她的終身」。

一會之後齊碧若和海棠走進齊子明的書房,齊碧若喊道:「父親」。

海棠施禮道:「見過老爺」,一語之後目光卻悄悄的搜尋齊子明的周圍,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待看見齊子明什麼什麼人也沒有,暗暗露出失望的神情。

齊碧若道:「海棠,你先到門口候著。」

海棠離開之後,齊子明問道:「碧若,你怎麼來了」。

齊碧若目光閃過一絲訝異,「不是父親派人傳話於我,讓我過來一趟的嗎?」

齊子明好奇道:「沒有啊,我沒有派人讓你過來啊」。

父女面面相覷,一時搞不清楚情況。

過了一會之後,齊碧若道:「兩日之前,來了一個男子,說是你身邊的侍衛……」將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

齊子明一臉苦思,「這就怪了。」一語之後道:「顯然有人借我的名義假傳消息,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難道就為了讓你來王府一趟。」

齊碧若道:「竟敢戲弄欺騙我,我非把這個人找出來」。

齊子明淡道:「此事日後慢慢調查,你來了也好,我也可以和你商量接下來的事情」,顯然齊子明現在無法分身顧應多事,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可以暫且放到一邊,等幾件重要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再慢慢調查清楚。

齊子明問道:「人都篩選好了嗎?」

齊碧若道:「好了,一共一百一十二人」。

齊子明訝異道:「這麼多?」

齊碧若道:「終究只是一個字,無法以偏概全,所有有所保留,並未太過苛刻」,說著朗聲道:「海棠,把那些紙拿進來讓老爺過目」。

海棠捧著一疊紙張走了進來放在桌子上,又走了出去。

齊子明坐了下來,打算一一過目,為碧若把關,齊碧若也就一旁候著。

齊子明看了十幾張之後,點頭道:「你的目光倒也不差。」

突然看到一張卻停了下來,露出笑容,齊碧若看去,只見紙上面寫的是一個「閃」字,齊碧若道:「此字筆畫剛直端正,拐角又不失柔和,應該是個端莊正直又心懷柔善之人,而且我在這個字中看到一種平靜,一種不受周遭環境影響的從容安穩,亦是個修行有度的人」。

齊子明笑道:「這字當然是好字,不過遠遠沒有這個字所透出來的涵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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