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七十四節 一瞥

在易寒眼中只不過是將瑞香當做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懷有懵懂情懷,加上見識不深,很容易就墮落情網,這是不正確也不真實的,才剛剛見面就有什麼感情呢,自己只是她初次認識男女間關係的試金石。

一個人卧躺著,周圍安靜下來,易寒終於可以靜靜的思考,他認定了寧雪是回到了鎬京,可是她又會在那裡呢,回寧家?或者躲避在西王府?寧雪是個不一樣的女子,她的舉止往往與普通人是不一樣的,你若認為她遭受這般悲慘經歷之後,會回到家裡尋找保護與安慰,那就錯了,她回到鎬京只不過對這裡懷有眷戀,而眼中所看到的熟悉的人和事已經足夠給她安穩平靜的感受。

齊家千金的招親之舉總是讓易寒感覺到不一樣的地方,可是這絲感覺模糊總是捉不清晰又揮著不去。

隔日一大早,易寒還在熟睡之中就被一把清脆響亮的聲音吵醒,「大護衛,天亮了,該醒了」。

易寒睜開眼睛,朦朦朧朧的眼幕漸漸清晰,一個盈盈笑臉,卻是海棠。

海棠見易寒睜開眼睛,靠近過來,微微俯身笑道:「怎麼,昨夜睡得可好」,語氣親近關切,似乎昨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易寒的目光的焦點卻沒有在她的笑顏上,卻是不經意的轉移到她凸起飽滿的胸襟,這微微俯身的姿色總讓他感覺兩座大山欲墜,要壓在他的身上一樣。

海棠突然發現什麼,恍悟他在盯著自己的酥胸,心頭頓時惱火,「好你個登徒子,原來一直都是在假正經」,明明是她把動人的酥胸以一種極為誘人的姿態湊了過來,卻怨易寒目光不檢點,這要不瞧看一樣,還真反常了。

就在海棠要怒斥一番的時候,易寒移開目光,咳咳了一聲,暗示自己吃不了也承受不住,還請放過我吧。

海棠見了他這個舉動,心中反而釋然,也是自己剛剛突突的就將胸襟湊在他的眼前,完全罩住他的視線,明擺著就是逼著他不得不看,見他表情尷尬,卻得意的咯咯笑了起來,「哎喲,還真是塊木頭,別人還巴不得多瞄幾眼呢,你這麼快就看夠了」。

易寒連忙朝一旁挪動,讓自己不與海棠對立著,站了起來抱拳道:「海棠姐姐,剛才不小心失禮了」。

海棠嫣然一笑,「你這個不小心用的可真是好,讓我也沒辦法怪罪你了」。

易寒忙道:「是是是,還是海棠姐姐心胸寬廣」。

海棠笑道:「我心胸寬廣,剛才你不是瞧的一清二楚了嗎?」

看來這海棠算是個風情洒脫之人,竟跟易寒開這種玩笑。

易寒勉強露出笑容,「這個要彼此相處久了,了解深刻才知道,卻怎是用瞧就能瞧出來的」。

海棠笑道:「那你永遠沒這個機會了」。

易寒心中暗忖:「居然會掉人胃口,可惜我不是個雛兒,任你擺布把玩」,岔開話題道:「海棠姐姐,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海棠道:「我是個下人,不得起來做飯,你以為像你啊,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

易寒道:「海棠姐姐自謙了,我也是個奔波勞碌的命,姐姐若是下人,那我就是個下下人了」。

海棠心頭一悅,突然卻感覺不對,怎麼這個人看起來呆板木訥,說起話來卻這麼的甜,突然朝易寒走了過去,表情認真近距離打量著易寒,看的易寒十分不自在,吞吐問道:「海棠姐姐,你要幹什麼?」

過了一會,海棠才輕輕笑道:「我在研究你這舌頭是什麼類型的」。

易寒不解道:「什麼意思?」

海棠笑道:「就是為何嘴巴說出來的每句話都是這麼的甜」。

易寒正色道:「我據實而言,從來都不花言巧語,昨夜還不是因此而得罪了你嗎?」

海棠若有思索道:「那倒也是」,看著易寒一臉朦松,笑道:「好了,外面有口水井,你自己去打水洗個臉,我來給你做幾個好吃的」,見易寒愣著不動,沉聲道:「還不過去」。

易寒忙從海棠一側繞了過去走了出去,海棠恍悟,「我剛才倒是擋住了他的路了」,說著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拿了一些盤碗之類的東西走到隔壁的廚房做起飯來。

易寒洗漱之後,神采奕奕,暫時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看見廚房炊煙裊裊,知道海棠正在做飯,便走了進去,見她手腳靈活,干起活來一點也不含糊,心中暗贊:「倒是個巧手」。

海棠忙的入神一點也沒有發覺易寒已經進來了,易寒問道:「海棠姐姐,有什麼地方許多我幫忙的嗎?」

海棠沒有回頭,應道:「這些不是你們男子該乾的活,出去等著,廚房有點臟」。

易寒想說我曾經做過廚子,也是個做飯做菜的能手,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應道:「那我到偏廳等你了」。

回到偏廳坐了一會,鳶尾走了進來,看見易寒,問道:「海棠呢?」

易寒應道:「在廚房裡做飯」。

鳶尾剛要走,突然回頭問道:「那你坐在這裡幹什麼?」

易寒道:「我沒有地方可以,就在這裡等吃飯」。

鳶尾笑道:「你倒成了這裡的少爺了」。

易寒忙站了起來,抱拳道:「承蒙幾位姐姐款待照顧,中天心存感激」。

鳶尾擺手道:「好啦,好啦,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不必如此正式,再說昨日讓你等了一天,我們也心存歉意」。

「我先去幫忙」,說著便走出偏廳。

其實善於發現每個人身上的優點,忽略對方的缺點,放低自己的姿態,你就會感覺每個人都是好相處的,海棠刁鑽,鳶尾有些冷漠,可到了易寒這裡,就全部沒有了。

海棠做好了飯菜,鳶尾首先給齊家千金送了過去,而海棠也就給易寒先端來了飯菜,淡道:「你先吃吧」。

易寒「嗯」的一聲,拿起筷子,突然喊道:「海棠姐姐,你要去那裡?」

海棠笑道:「剛剛主要是個小姐準備的,還有幾個小菜要做,你先吃吧,一會她們就過來了」。

易寒看到海棠笑顏之上沾上了些油煙污穢,提醒道:「海棠姐姐,你臉上有點臟」。

海棠笑道:「我是在做飯你以為是在賞花啊」,說著便走了出去。

易寒吃著飯,總覺別人在忙碌著,自己什麼都沒幹,卻悠閑的吃著飯,心裡有些不好意思,吃了幾口之後,卻走了院子前打了盆水,擰乾毛巾走到廚房內。

忙碌的海棠聽到腳步聲,轉身回頭,好奇道:「你不好好吃飯又來幹什麼?」

易寒遞過毛巾,「擦擦臉」。

海棠看著易寒,露出微笑,打趣道:「算你還有點心肝」,說著接過擦拭了一下臉蛋,還給易寒,說道:「不要再來添亂了」。

待易寒離開,海棠笑了笑,輕輕的搖頭,卻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易寒慢悠悠的吃著飯,主要還是在等待其她人,一會之後幾女陸續趕來用餐,易寒卻也不似昨夜一般,吃的比較斯文,海棠突然給易寒夾了菜,「多吃點吧,別裝模作樣,累的吃不飽」。

這時其她三女同時朝海棠望去,昨夜兩人還爭吵,怎麼這會卻如此要好。

海棠卻釋然一笑,「怎麼,他這麼好疼,我不該多疼愛他一點嗎?」

易寒聞言,頓時噴飯,連連咳嗽起來。

木槿笑道:「海棠,你都把他給嚇壞了」。

海棠道:「大護衛,你別聽她們胡說,好好吃飯,鎮定一點」。

四女向來都是一起從沒有外人加入,這會多了一個不討厭的男子一起用餐,感覺新鮮,氣氛也比往日活躍了許多。

也就是這個人是易寒,換做其他男人,四個美人在側,那雙賊眼四處瞧望,可就不是現在這個和睦融洽的場景了。

易寒生怕招惹是非,一直安靜吃飯,沉默不語,幾女調侃了他幾句,發現他沒有回應,也覺無趣,卻彼此愉聊起來,當著易寒的面也不避嫌。

這會易寒豎起耳朵仔細聽,希望能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只聽木槿道:「這些天小姐的胃口好像大了許多,一人吃兩人的飯」。

鳶尾道:「大概是這些天累過頭了,吃的也多了」。

海棠笑道:「好了,別說小姐的是非了,讓有心人聽見了,傳了出去,壞了小姐的名聲」。

易寒知道在說自己,埋頭扒飯。

幾女輕輕一笑,海棠道:「大護衛,你不會說出去吧」。

易寒也不應,搖了搖頭。

總算一頓飯吃完了,這美人艷福有時候也難消受啊,四女收拾清洗碗筷,易寒又愣著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

易寒走到海棠身邊,「海棠姐姐,現在小姐應該有空了吧,不如你現在帶我去見她,我也好回去交差啊」。

海棠站了起來道:「好,你跟我來吧,我去問問看」。

來到拂霧閣前,海棠朗聲喊了一聲。

齊家千金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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