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六十四節 離別

易寒與小喬兩人趕在回京的路上,易寒一路上還不忘打聽寧雪的下落,寧雪太好打聽了,只要有人見過她一次就絕對不會忘記她那張臉,只可惜,易寒卻沒有獲得任何的消息,有一個可能,寧雪故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低調上路,或者她沒有走這條路,易寒心裡更希望她是低調上路,回到京城等待自己,當初她可以一人尋來,只要她想,她隨時可以與自己想見。

回想起寧雪曾經的種種深情的表現,易寒內心充滿期待,和易寒一起趕路的小喬漸漸的,心裡明白了七八分。

這一天兩人來到了所屬冀州地區的一處縣城,下一站就是保州地區了,保州一到,京城也就差不多了。

似往常一般,兩人縣城住宿一晚,打算明天一早趕路。

隔日,兩人一早上路,往保州方向行走,離開縣城,行走在山道上,過了一會,易寒發現不對勁,他發現有許多車馬隊伍與自己對向走來,而與自己同方向的幾乎沒有行人車馬,此路一直是經貿頻繁的路道,怎麼會往返人數懸殊。

終於有一個返回的老頭好心告訴他原因,說最近前面的山上游竄著一幫山賊,專門打劫車隊行人,下手十分狠毒,已經不少人喪命,縣太爺親自帶了一支官兵前去勘察,目前還沒有消息,有人說這支官兵已經喪身山賊之手。

所以車隊行人互相傳告,避開此道,繞路而行。

「少爺,怎麼辦?我們是不是也繞道?」

易寒沉吟不語,他身體還沒恢複,頂多就算是個正常人,自保都不能,又如何保護小喬的周全呢?可這會繞道,可就要多費幾天的路程,易寒是想冒險,又是充滿矛盾。

他身上什麼貴重的東西都沒有,就算山賊發現自己,也不會打自己的注意吧。

考慮再三之後,易寒做出了決定,繼續前進。

小喬當然沒有反應,她相信易寒,只要在易寒的身邊就感到安全,這是一種信任,說不定少爺亮出麒麟將軍之名,這些山賊就會嚇得落荒而逃。

路上,易寒觀察周圍地形,周圍叢山密林,地形複雜,容易隱藏,難怪會有山賊游竄到此,別說來一支官兵了,就算來一支軍隊也不一定能夠圍剿到這些山賊。

越是如此,易寒越是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的誇大,他現在只是個普通人。

傍晚時分,易寒安全抵達保州地區,路上靜靜的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易寒暗暗慶幸自己的幸運。

可他不知道,早上他剛剛離開的縣城卻傳出消息,說那幫山賊莫名其妙,全部暴斃在路道上,縣城裡的人紛紛在猜測到底是何人所為,為他們除了一大害。

又過了一天,易寒回到易府,他離開已經一月有餘,大家心裡都很關心他和寧雪的消息。

易寒進入大廳,剛剛坐了下來,就看見易天涯匆匆走了進來,朗聲道,「你快把那個妖精請走,我受不了了」,易天涯見面說的第一句話雖然不是關於寧雪的,看來他沒少受摧殘折磨。

易寒自然也知道清香白蓮的棘手,否則她臨走之前就不會囑咐玄觀了,剛要出聲回應,只聽易天涯立即打斷道:「快先去把她請走,回來再慢慢詳說」。

易寒走出大廳,剛好見到貂蟬,問道:「少夫人現在何處?」他將事情交給玄觀負責,發生什麼事情,玄觀應該最清楚。

貂蟬應道:「少夫人沒在府內,她在懷來大營」,說著將易寒走後沒幾天,懷來方面就有人來請玄觀回大營的過程簡單說了出來。

這些年,懷來大營的諸多事務一直都是玄觀一手在處理,她只是不在幾天,懷來方面就有些亂了,就好似國不可一日無君,儘管玄觀新婚不久,但是卻沒有人能夠頂替她的位置,她只好趕去坐鎮。

難怪呢?原來玄觀不在府內,玄觀不在,還真沒有那個人能穩住做事隨心所欲的清香白蓮。

易寒問道:「貂蟬,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府內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貂蟬表情怪異,「少爺,我不好說,你還是自己去了解吧」。

易寒驚訝道:「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

貂蟬無奈道:「少爺,我真的不能講,我可是一字都不敢講出口,你若真想知道就親自去問那妖精吧」,妖精出口,貂蟬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隔牆有耳,被人聽到了。

無奈,易寒只好自己親自前去詢問清香白蓮,心中很是好奇,師姐到底幹了什麼事情,怎麼府內的人都表現的怪怪的。

來到安置清香白蓮住下的院子,只見院門掛了塊牌匾,寫著「小常院」三個字,易寒感覺怪異,卻也沒有多想,走了進去。

突然聽到動靜,走過去一看,只見幾個下人正在刨著地,這院子的一角生生挖出一個兩丈有餘的大洞,旁邊堆起小山一般的土堆。

幾人累得滿頭是汗,手上卻不敢有絲毫怠慢,易寒心中感到奇怪,這演的又是哪一處?

鐵同突然看到易寒,露出驚喜,喊道:「少爺,快救我們脫離苦海!」

易寒看到馬良也在其中,問道:「馬叔,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在幹什麼?」

馬良連忙應道:「少爺,妖……仙子說這地裡面有寶,非叫我們幾人刨地把寶物找出來,可我們挖了已經半個月了,哪裡有什麼寶啊,就算真的有寶,也不該生生糟蹋院子啊,少爺,你看」。

易寒朝馬良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原來就並不大的院子,被挖的滿是大洞,好好的一個院子被破壞的慘不忍睹。

易寒道:「馬叔,你們停下,先回去」。

馬良應道:「少爺,你還是去問問仙子肯不肯讓我們回去」。

易寒剛想說話,只聽鐵同低聲道:「少爺,你還是去問一問的好」,說著為易寒指了指一個方向。

易寒也不再廢話,轉身走去,所有人在易寒轉身的一瞬間,露出祈禱的表情。

易寒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聞到一股幽香傳來,屋裡里坐著一個一身粗布白衣的身影,不是清香白蓮又是何人,只見她聚精會神的在看著什麼。

易寒朗聲喊道:「師姐!」

清香白蓮抬頭望來,「師弟,你終於回來了,我在這裡住的不習慣,也沒有個人陪著我說話,你回來了就好了」。

易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問道:「師姐,你到底在幹什麼,怎麼無端端的讓人在院子里挖了一個又一個的洞」。

清香白蓮突然表情一肅,站了起來朝易寒走了過來。

易寒感覺奇怪,問道:「師姐,你想幹什麼?」

清香白蓮道:「師弟,不要動,我替你把下脈」,說著拈起易寒手腕,垂目一臉認真。

過了一會之後,清香白蓮才鬆手道:「是誰將你重傷?」

易寒心中暗忖:「師姐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出我身體的問題」,卻道:「沒事了」。

清香白蓮卻嚴肅道:「怎麼會沒事,你可知道你是死裡逃生,若不是師尊救你,你早就斃命了」。

易寒心中怪異,怎麼又扯上婉兒師傅了,清香白蓮也沒有解釋,一臉氣憤道:「敢有殺我師弟的念頭,我一定饒不了他」。

易寒看著清香白蓮生氣的模樣,竟感覺她十分的可愛,因為那表情真的只能用可愛來形容,原來師姐生氣的模樣是這樣的。

清香白蓮道:「師弟,快告訴我,師姐替你出氣」。

易寒應道:「不必了,只是誤會」,他其實早就不怪雲觀月了,又怎麼會尋她報復呢。

清香白蓮笑道:「你倒真是寬容大量。」

易寒回歸正題道:「師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到底想幹什麼?」

清香白蓮拉著易寒的手,歡喜道:「師弟你過來看看,師姐找到一張藏寶圖」。

原來她剛才聚精會神在看藏寶圖,易寒對藏寶圖可是沒有絲毫的興趣,顯得懶洋洋的。

清香白蓮卻十分熱衷,「師弟,你快來幫師姐研究這張藏寶圖,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寶物」。

易寒朝藏寶圖望去,卻哭笑不得。

清香白蓮見了易寒的表情,好奇問道:「師弟,你笑什麼,這張藏寶圖充滿玄機,我實在捉摸不透」。

當然充滿玄機了,這張藏寶圖是他畫的豈會不知道,所用的技巧是這個時代的人所不能理解的,當時他年紀還小,只是一時興趣之作。

易寒指點了一二,清香白蓮思索片刻之後,恍然大悟道:「世間竟有人有此聰明才智」。

易寒大感慚愧,這是多少代人的智慧結晶,豈是他一個人能夠想出來的。

清香白蓮歡喜道:「師弟,我們快去挖挖看,是不是在那裡」。

易寒突然想到什麼,搖了搖頭道:「不要了吧」。

清香白蓮卻似個小女孩一般,雀躍的拉的易寒的手走了出屋子。

易寒看著清香白蓮的模樣,想不到師姐也有如此動人的模樣,有些女子真是越了解越看不透,師姐如此,雲觀月也是如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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