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五十八節 驚擾

沐浴在潭水中的雲觀月依然是一副動人的模樣,露出水面瑩白的肌膚,如水一般柔美的姿態,美麗的容顏還是那樣的平靜,沒有一絲塵氣的表情,看到了看到的,易寒忍不住遐想那看不見,隱藏在水中那勾魂魅骨的身體。

雲觀月是個美人,這一點不用贅述,而且她身體的美麗跟遠遠勝過外貌給人的視覺衝擊力,當她那身柔軟,瑩白,曲線玲瓏的裸體呈現在男子的面前,很難有人能夠抵禦住誘惑,其實易寒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抵擋住,他是個正常的男子,你不能要求他見色而心不動,這是本能,無關道德。

易寒轉移了主意力讓自己不要太深入的胡思亂想,而是欣賞她在水中輕輕舒展雙臂的姿態,那蕩漾開來的水花如一朵朵開發的花蕊。

雲觀月知道易寒來了,可是她卻沒有半點不自然,似乎易寒出現或者不出現都不會影響的她心情,她將貼在臉頰的濕潤的青絲撩到腦後,隨著雙臂的舒展,胸襟怒挺的玉峰也隨著盪出水面,屬於上天賜予女性最美麗的特徵,讓這個遠遠看著的男子心頭一悸,易寒不禁心想:「我要佔有她,措手可得,不是嗎?」

念頭剛起,易寒莞爾一笑,輕輕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自己真是劣性不改,這雲觀月看起來好,吃起來滋味可不好受,難道忘記了她那雙修長柔軟的腿可是能緊緊纏住自己的腰際,讓你想要逃脫都沒辦法,她那最神秘最隱私的部位像一個無底的漩渦,不停的吸納,似乎就要將你完全吞噬,說句不好聽的話,她吃人不吐骨頭。

易寒看著美麗的雲觀月,看著她那無可挑剔的容顏,突然想到了寧雪,寧雪也是這般的美麗,她也曾經用柔水和瑩肌來誘惑自己。

想起寧雪,易寒露出微笑,心反而平靜下來了,雲觀月的身體如今僅僅是美麗的風景,卻再也不摻雜色慾……

突然冰涼的水珠滴落在易寒的臉上,易寒恍神抬頭,這才發現雲觀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上岸了,她盈盈站在自己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剛才的水珠是從她濕潤的青絲滴落下來,那張精緻的臉正俯視著易寒,表情冷漠,透著一股高貴卻又典雅的氣質。

雲觀月看到易寒呆愣的模樣,突然嫣然一笑,她本來就習慣露出冷漠的表情,會嫣然一笑卻是因為看到易寒。

雲觀月的笑容看在易寒眼裡卻讓他感覺是戲謔的嘲笑,嘲笑他在美色面前變得獃滯,易寒反擊道:「你這樣站在我的面前難道沒有半分羞恥感嗎?」

雲觀月微微笑道:「你說呢?」說著微微俯下身子來,她的腰柔的好像柳枝,彎下腰的動作好像只是微風彎枝條。

雲觀月的臉離易寒的臉龐跟近了,精緻的五官完全呈現在他的視覺範圍內,讓易寒除了看她的臉別無可避,那雙美麗的眸子更加晶瑩明亮,易寒從她的眼珠子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突然感覺臉頰酥癢,原來是雲觀月潤濕的髮絲垂落到自己的臉上。

雲觀月居高臨下俯視著他,讓易寒感覺到美麗的壓迫力,他出聲道:「用的著靠著這麼近嗎?」

雲觀月問道:「你為什麼害怕呢?」說著直起腰肢來。

髮絲拂過易寒臉頰,那流逝的感覺讓易寒有些留戀,易寒突然想到什麼,朝她的身上看去,她該不會赤裸著身子吧,當朝雲觀月身上望去的那一刻,易寒內心暗忖:「還好,有穿衣服」,可是下一刻他就不會這麼想了,雲觀月只穿著那件紫色的褻裙,褻裙代表的涵義,已經點綴色彩的紫色,讓雲觀月的身體看起來多了一絲探索的神秘,她看起來更加的動人,更加的嫵媚。

紫色的褻裙緊緊貼著她那玲瓏婀娜濕潤的身體,半透明的紫色透出那瑩白柔美的膚色,濕潤的秀髮蜿蜒貼脖垂下,點點水珠滲在玉頸與粉肩上,沐香而出,豐挺的雙峰若隱若現,曲線綽約玲瓏,誘惑無限,盈盈一握的蠻腰,翹挺的臀兒輪廓,修長挺拔的美腿,這動人的姿態已經難以用言語文字來形容了,唯一的感受就是通過視覺直達心頭的顫悸。

易寒口氣怪異道:「你故意的?」說這句話不是他的目的,只不過為了打破這個靡幻的氣氛。

雲觀月露出如沐春風的微笑,這笑容可親溫和,不帶攻擊性,伸出手指輕輕擦拭易寒嘴角的口水,只是這樣一個輕輕的動作,讓易寒在美色誘惑與抵禦美色的戰鬥中立即丟盔棄甲,敗得一塌塗地,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資本了。

易寒也不知道他竟流口水了,男子看到美女之所以會流口水,是因為大腦受到激烈的衝擊,而思維出現短暫的獃滯,以至於五官的神經出現失常。

雲觀月問道:「你找我什麼事情?」這句話證明了她沒有想要誘惑易寒的意思,否則她就不會轉移話題了。

易寒應道:「我弄了點烤肉,想讓你帶給寧雪品嘗,她不是你,可吃不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好!」雲觀月言簡意賅的應了一聲。

易寒問道:「寧雪住的地方冷不冷?」

雲觀月應道:「我不知道,這得問她」。

易寒透出兩包用葉子抱起來的烤肉,說道:「這是給寧雪的,這是給你的」。

這兩包烤肉都是最好的肉,易寒精挑細選,當然最好的給了寧雪,較次的給了雲觀月,剩下的他剛剛吃了。

雲觀月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過去,轉身離開。

易寒看著雲觀月的背影,只見那修長的雙腿之上,一對豐翹彈跳的臀兒,說是仙子可分明是個尤物。

伸手朝嘴角摸去,幸好沒留口水。

雲觀月朝山洞深處走去,這裡暗無天日,岔道繁多,周圍都是凌厲的暗楞,可雲觀月卻似走在明亮寬敞的道路上一樣,對周圍的危險視若無睹。

又走了一段道路,只見不遠處一點白光,卻是一個出口,走到出口卻豁然開朗,只見布滿奇花異草,空氣清秀明朗,芳香撲鼻,花瑞草秀,景色十分迷人,好似世外仙境,這山洞深處居然別有洞天。

澗水有情,曲彎多繞顧,石巒不斷,重迭滿周圍。

寧雪一個人站著,看著周圍的景色,人也隨著這灼灼爭艷的奇花異草多了幾分精神氣,聽到腳步聲,寧雪望了過去,只著一身褻裙的雲觀月,她高貴優雅卻又動人美麗,芳塵不染就算天上仙子也不過如此。

寧雪道:「仙子,打擾你的清修了」。

雲觀月輕輕一笑,「活著只不過在等待時間流逝到生命的盡頭,何來清修?」說著遞過那包烤肉,「他讓我給你帶來」。

寧雪卻看著雲觀月手中另外一包,雲觀月淡道:「這是他給我的」。

寧雪問道:「仙子不是不吃葷嗎?」

雲觀月突然揮手一指,只聽一聲動物的慘叫聲響起,一隻似野豬模樣的動物倒在血泊中,熱乎乎的鮮血濺在草葉之上,只聽雲觀月道:「這畜生又來偷吃我的草藥」。

她是仙子嗎?仙子可不會這麼殘忍屠殺生靈,她不是仙子,並不必將她想的純凈無暇污。

寧雪突然莞爾一笑,眸子透出奇異的色彩,似乎期待看到一場精彩的好戲。

雲觀月淡淡的看了寧雪一眼,一言不發的走開。

寧雪看著雲觀月的背影,就算你是仙子也難逃魔爪,突然伸出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黯然的嘆息一聲,她不在乎自己的容貌變得怎麼樣,可卻為易寒而在乎起來,就算天上仙子也愛自己的美貌容顏,何況她一介凡女。

寧雪看著水中映照出自己丑陋的容顏,她曾已經自己平靜了,不會因為自己的外貌而惆悵,可置身此境地,她又難以不介懷,說些什麼好呢?

這些天,她一直在思索見到易寒說些什麼好呢?不要是那些傷感悲傷的話,不要再落淚,該是歡歡喜喜的場面,拿著一顆易寒切的細小的烤肉放入口中,慢慢品嘗起來,想起曾經兩人千纏百繞的情愛,發現一切突然間又變得複雜起來了。

寧雪撿起一塊石頭朝水中扔去,自語道:「真是一個痴情的傻瓜,我都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卻還如此痴戀」,女子是口是心非的動物,話雖如此,可內心卻是盈滿著歡喜。

何處想過當初那個貪戀她的美色,而讓她心起戲弄的男子,卻是一個真誠痴心的男子,自己的美貌不再,他卻真心不變,這或許是作為女子一生中最難求的東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棄。

寧雪覺得自己已經做好準備可以面對易寒了,可真正站起來的時候卻又膽怯了,她並不是個優柔寡斷的女子,在面對死亡她都可以表現的決然不悔,可只是見個面對她真的有那麼的難嗎?

「好像見到他啊!」

隔日清晨,雲觀月要離開這處世外仙境,她現在活著只是為了每天可以見到易寒,就是這麼簡單。

她看見寧雪手裡拽著一塊小石子,在一面較為光滑的石壁上刻著什麼,走近一看,刻畫著的是一個栩栩如生的男子,雲觀月能認出畫中之人。

寧雪的死活,寧雪在不在這裡,雲觀月並不關心,她只關心寧雪留在這裡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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