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四十九節 故地重遊

清香白蓮見好就收,讓易寒身體恢複正常,下一刻易寒立即往寧雪身邊撲來過去,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床上的女子對他很重要,易寒查看寧雪的身體,發現真的如玄觀所說一般,寧雪真的沒有事情,清香白蓮只不過和自己開了一個很刺激的玩笑。

清香白蓮淡道:「徒兒,我們走吧。」

易寒聽到腳步聲,轉身喊道:「師姐,你就這麼走嗎?難道不該把病人醫治好」。

清香白蓮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應,易寒追出門外去,擋住清香白蓮的前面,攔住她的去路道:「不醫好病人,想走門都沒有」,他倒是比清香白蓮還要霸道,一點也不在意剛剛才受到她的欺凌,在易寒想來,醫治好寧雪的傷勢,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他沒有任何畏懼。

脫俗也說道:「師傅,你幫幫易寒吧」。

清香白蓮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笑著看著易寒,看他的表情,看他眼睛裡流露出來內心的情感,這時玄觀站在門口朗聲道:「仙子剛才看了寧雪,她沒有辦法醫好寧雪的傷勢」。

易寒聞言,驚訝的看著清香白蓮,只見清香白蓮微微點頭,清香白蓮一直活在塵世之外,所接觸的人並不多,男子更是寥寥無幾,對易寒這個小師弟心裡還是非常喜愛的,似她這種人,愛好都是心性使然,沒有理由,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她剛才雖然欺凌易寒,卻也有分寸,就像此刻,知道易寒心急如焚,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清香白蓮微笑道:「師姐先便宜你,等你事情解決了之後,我再慢慢找你聊天」。

這句話聽在易寒耳中卻感覺清香白蓮讓他給寧雪辦後事,想到寧雪命不久矣,整個人都站不穩,清香白蓮輕輕將易寒扶住,讓他的臉龐枕在自己柔柔軟軟的透著幽香的胸脯上,通過肢體接觸能感受到易寒身上傳遞過來的悲絕,清香白蓮從來沒有安慰過別人,更不懂得如何安慰人,這個動作就似稚嫩的小孩子做出本能最直接的反應,但也是最純樸最真誠的。

一旁的脫俗雖然看見易寒枕在師傅的胸脯上,但是卻完全沒有往色慾方面想去,師傅所有的行為都只是表達關心愛護,易寒有此深厚的艷福卻恍然未覺,表情獃滯似活死人。

清香白蓮第一次忍不住想開口說話來表達自己的情感,「真是可憐兒!」這句話並非蔑視貶低,是她內心情感的直接反應。

玄觀走了過來,看到易寒這個樣子,心中有些無奈,怕是這世上沒有人比他還要痴了,比痴情的女子還要痴。易寒的行為並非軟弱,而是痴到極端。

玄觀道:「仙子治不好,不代表沒有人能夠治好」。

易寒應道:「師姐都沒有辦法,這世上還有誰有這個本事?」

清香白蓮嫣然一笑,手臂歡喜的將易寒朝自己的身上摟緊,易寒頓時感覺到兩團軟綿綿的嫩肉壓迫的自己無法呼吸,忙掙脫開來,待發現自己剛才壓迫自己臉龐的是清香白蓮的胸脯,一絲絲後悔的念頭一閃而過,問道:「師姐,除了你,這世界上還有誰能夠治好寧雪的傷勢?」

清香白蓮卻道:「看來現在根本沒辦法好好與你交流,你現在看起來就似一朵快要枯萎沒有生機的花草」,說著蓮步輕邁離開,易汗喊道:「師姐!」

清香白蓮卻連頭也不回,脫俗投向易寒一個眼色,示意他放心,她會說動師傅的。

玄觀站在易寒的身邊,輕聲說道:「你這個樣子,仙子心裡生氣,我也生氣了」。

易寒一訝,玄觀輕輕搖頭,卻微笑道:「真是個痴人!」說著卻不知道為何輕輕嘆息一聲,凡事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就像易寒的這一份痴,若不是知他甚深的人,一定會不恥,而說什麼勸慰的話都是徒勞的,因為理智無法控制情感,特別是痴情的人,似前朝大文人江德淮素來以為冷靜睿智著稱,因此他也成為一代名臣,可是這樣的人物卻因為愛妻離世,而做出殉情的糊塗行為來,世人都想不明白,而又有誰能夠真正看透人心。

玄觀說道:「仙子雖然沒有辦法醫治好寧雪的傷勢,卻指了一條明路,說塵臻山莊有個老道士有接筋續脈的本事」。

易寒喊了出來:「塵臻山莊!」一句之後疑惑道:「塵臻山莊住的不是雲觀月嗎?怎麼變成一個老道士了」。

玄觀道:「你倒提醒我了,難怪我聽塵臻山莊這四個字有些熟悉,雲觀月住在塵臻山莊,她應該知道老道士指的是誰」。

易寒道:「我立即帶寧雪前去塵臻山莊,這是最後的機會了」,突然想到雲觀月性情怪癖,陰晴不定卻有些擔心起來。

玄觀看到易寒表情,問道:「你擔心什麼?」

易寒道:「當初為了探知師姐的下落,我曾找過雲觀月,雲觀月性情怪癖,不好接觸,我怕弄巧成拙」。

玄觀道:「我倒不是很擔心」。

易寒道:「為何?」

玄觀道:「只要她是女子,你就有辦法」,神仙都難過情關,何況凡人,當初易寒能讓雲觀月說出清香白蓮的下落,這一次易寒就有辦法讓雲觀月出手。

易寒道:「我要借戚兒的綠綺琴一用」。

玄觀也沒有多問,知他必有用處。

易寒備了一輛馬車,抱著昏迷不醒的寧雪上了馬車,讓小喬隨行照應,臨走之前吩咐玄觀道:「師姐就交給你了,可別讓她把府邸給拆了」。

玄觀應道:「好,一路小心」。

易寒騎上馬車,也沒有跟其他人打招呼就離開了。

清香白蓮不是讓玄觀給她院子掛上牌匾,玄觀還真的照辦了,只不過這小常院的牌匾不是掛在易府的大門口,卻是掛在清香白蓮居住的院子,有她兜著,估計清香白蓮也鬧不了太大的動靜來。

日夜賓士,幾日之後終於到了棲霞山下,寧雪的身體也變得越虛弱起來,一直閉著眼睛的臉越發消瘦,一路上小喬只是喂她點水維持生計,正常人幾天不吃飯都吃不消,何況一個身體虛弱的病人,易寒的心情無時無刻都在緊張和擔憂之中,他的精神狀態也顯得疲憊,但是這點苦比起寧雪又算得了什麼,每當想起寧雪,疲憊的感覺自己該休息一下的易寒又充滿力量。

幾天幾夜,易寒挨了過來,小喬這妮子也吃緊了苦頭,小喬卻從來沒有半句埋怨,忍著咽到肚子去。

再次來到棲霞山,易寒卻無心欣賞秀美的風景,將寧雪背在身後,和小喬一同上山,徒步漸漸靠近塵臻山莊,山路並不好走,小喬行走起來有些艱難,疲憊的易寒還得隨時照顧小喬。

小喬見易寒累的滿頭是汗,內疚道:「少爺,是我拖累你了,否則你就不會這麼累了」。

易汗露出微笑道:「若沒有你,這一路上誰來照顧寧雪呢,你非但不是拖累,而且缺你不可,好了,不要說話了,留點力氣走路吧」。

小喬點了點頭,咬緊牙根堅持,盡量不要讓少爺幫忙。

走過那崎嶇難行的山路,來到半山腰,望著背著山峰峭壁的數間巨大石殿,易寒露出笑容道:「到了」。

小喬望去,驚嘆道:「好美啊!這是神仙住的地方嗎?」只見那幾間石殿藏於清雲霞煙之中,若隱若現。

易寒應道:「不是神仙,是個大活人。」他可是切身感受過雲觀月熱乎乎的酮體,當然易寒此行的目的很明顯,是為了寧雪的傷勢,並非為雲觀月的美色而來,否則他早就來了。

易寒尋了一條道路,靠近塵臻山莊,遠遠的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身影,心中怪異:「怎麼會有人站在山莊的門口」,據他所知這塵臻山莊地處深山偏僻,一路上崎嶇難行,除非是專門尋來,否則很少有人涉足這裡,算得上是真正的世外清凈之地。

易寒睜大因為疲憊而眯成一條線的眼睛,仔細打量,一身白衣,看身形應該是個男子,越是走近越是感覺身影有些熟悉,這個白衣男子好像聽到動靜突然轉身望了過來,易寒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感覺他的身影有些熟悉,卻想不起誰來,因為這個白衣男子就是葉白衣,他與葉白衣也有許多年沒有見面了,葉白衣與他有一段交集,卻沒有留下深刻的感情,易寒早就將他忘了。

看到葉白衣,易寒心中有幾分歡喜,畢竟葉白衣比雲觀月好說話許多,雖然葉白衣是一個冷漠不愛與別人說話交流的人,但是易寒與他相處一段時間,卻基本能捕捉到他的性情,這是一個外表冷漠卻有顆熱心腸的男子,而雲觀月根本就無法看透她,她一會熱辣的如淫娃蕩婦,突然又變得清高孤傲的如寒冰仙子,不染芳塵,不可褻瀆,更無法親近。

易寒加快步伐往葉白衣走了過去,嘴邊說道:「是個老朋友」。

葉白衣表情平靜,看著易寒的眼眸卻透過一絲驚喜歡愉,就像人無助的時候,看到救星一般,雖然如此,他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並沒有先開口,易寒喊道:「白衣,見到你太好了」。

葉白衣的表情終於微微有了變化,似乎很認同易寒的這句話,「見到你太好了」,易寒漸漸走到他的跟前,葉白衣如寒冰一般千年不化的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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