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四十三節 生死有命

易府上下早早的起身,因為這一天是少爺大喜的日子,少爺要穿上新衣去接轎,同時府內也要接待賓客,擺上酒席,安排賓客入席,這要忙碌的事可不少。

小喬早早就來到易寒的房間,當她看見穿上空無一人的時候,還以為少爺早早就起來了,找了一會卻沒有發現易寒的蹤跡,回想起易寒以往的習慣,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少爺該不會又失蹤了,匆匆返回易寒的房間,這會注意到床上被褥有些凌亂,可以判定易寒離開的很匆忙,小喬有心袒護易寒,可這種大事她卻不敢隱瞞,匆匆離開前去稟報夫人知曉。

馮淑賢知道這個消息,自然緊張慌張起來,不敢宣揚,悄悄的告訴易天涯,易天涯聽完立即大發雷霆,怒罵道:「到底是他要成親還是老子要成親,都什麼時候了,人還跑得無影無蹤,他是不是真想氣死老子」。

罵了幾句之後卻冷靜下來,吩咐小喬和貂蟬幾女迅速去尋找易寒的下落,千萬不要宣揚。

馮淑賢問道:「公公,怎麼辦,一會還要去李家迎親呢?這新郎官不見了,這親怎麼迎啊?」

易天涯應道:「容我想一想」,這新郎官不見了,還怎麼成親啊,又如何向眾多賓客交代。

易天涯心亂如麻,在大廳里來回渡步思考,這時苦臉嬸走了進來,遞上一份折帖,問道:「老陳問你,中午的宴席,賓客的安排你再看一下是否還需要修改」。

易天涯這會正煩著呢,應道:「不用看了,就按照老陳安排的入席」,入席位次其實也是一門研究,輩分,關係都要合乎禮數,是應該看一看,不過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易天涯突然道:「要不我過去迎親算了。」

馮淑賢道:「這隻能可以,又不是公公你成親,這種事情怎麼可以代替的」。

易天涯捉狂的撓了撓頭,「那你說怎麼辦,約定的吉時一過,迎親的隊伍沒有出現在李家的門口,你知道代表著什麼,代表著悔婚,這可真的無法收場了,我發誓這一次我一定要打斷他的雙腳,讓他以後永遠也不能亂跑」。

易天涯心急如焚,卻還沒有亂了頭緒,說道:「淑賢,迎親的隊伍你先去安排好,等寒兒回來了,可以換上新衣立即出門,我相信這混小子還不至於如此荒唐」。

馮淑賢點了點頭,匆匆離開前去準備,心中祈禱道:「可千萬不要出亂子啊!」

易寒這邊和柔兒騎著快馬往城內趕,看著天已經亮了,離城內還有一段距離,心急如焚,這會也顧不上責備柔兒了,一心顧著趕路。

柔兒這會也有點內疚了,心想,自己真是太胡鬧了,怎麼可以拿爹爹的婚姻大事來開玩笑,昨夜她還想著爹爹成的了親,成不了親都沒有什麼關係。

又費了些時間,漸漸接近城區,人群密集,路道變得擁擠起來,這會想快卻快不了了,可是易寒並沒有放慢馬速,駿馬在人群中鑽來竄去,易寒大聲喊道:「讓開,快讓開」。

路上的人見駿馬狂奔而來,紛紛躲避,還是有幾個人躲避不及,被駿馬輕輕一刮,撞到在地,若是平時,易寒一定會下馬詢問傷勢,可是此一時彼一時,他是半點也不敢耽誤,所經過的路上,雞飛狗跳,路驚嚇到的路人望著絕塵遠去的快馬破口臭罵起來。

易寒在炫著他的騎馬技術,坐在馬上的柔兒感覺既緊張又刺激,精神狀態十分的興奮。

越進入城區,街道越顯得擁擠,易寒大聲喊道:「讓開,快讓開」,他沒有放慢速度,以一種不讓開就會被撞到的架勢霸道的橫衝直撞,路人聽見叫喊聲,又見駿馬直衝過來,紛紛朝路道兩旁躲著,讓開一條道路來,心中雖然頗有怨言,可是誰也不會傻得讓駿馬撞到來阻止這個騎馬之人瘋狂的舉動。

當然這些人憤憤不平的對這個騎馬之人一頓臭罵,恨不得將他祖宗十八代咒了個遍。

易寒突然看見路中間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垂下頭,失魂落魄的走在路道中間,別人聽到叫喊聲都紛紛躲避,偏偏這個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對於疾速而來的駿馬恍然不覺,易寒大聲喊道:「讓開!讓開!」

他連續喊了好幾聲,這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柔兒也緊張起來,朗聲說道:「易先生,好像是個聾子,快躲開他」。

原本易寒估算,只要這聾子聽到自己的聲音迅速躲開,他能保證不撞到這個人,所以儘管這聾子失魂落魄的走到路道的中間,他依然沒有放慢馬速,這會想立即剎下來已經來不及了,朝左右看起,只見兩旁已經擠滿了為了躲避他的人,這會往兩邊撞去,後果更加的嚴重,當機立斷,朗聲喊道:「柔兒,捉緊!」

眾人眼看駿馬就要撞到那個衣衫襤褸的人,驚呼一聲,只見馬背之人韁繩一拉,駿馬高高躍起,從那聾子的身上飛了快去,馬蹄落地,緩了一下,又保持著慣性繼續前進,易寒嚇出一身冷汗,總算化險為夷,柔兒見危險解除,興奮的大喊一聲。

突然聽見後面的人朗聲喊道:「撞死人了!」

易寒心頭一緊,回頭望了一下,只見剛才那擋住路中間的聾子躺在地上,地上濺著鮮血,易寒第一反應就是迅速勒緊韁繩,掉轉馬頭。

柔兒道:「易先生,快來不及了」。

易寒道:「還有什麼事情比一條性命更加珍貴」。

柔兒陷入沉思,無形之中,易寒又給柔兒上了一課。

路人將那聾子圍了起來,突然看見易寒掉頭回來,嘴裡喊著:「讓開!」

心想還算有點良心,沒有一走了之。

易寒下馬,迅速進入人群的中間,只見那聾子一臉披頭散髮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上還濺著些鮮血,大概是剛才倒地的時候撞傷了,迅速走到那人的跟前,彎下身子,撩開披散在臉上的散發,查探他的氣息。

氣若遊絲,生命岌岌可危,易寒心中充滿愧疚,簡單查看他是否傷到了骨頭,只見左肩一處比較嚴重的傷勢,原來是剛才駿馬在越過他的時候,踢到了他的肩膀,這也是為什麼他會突然倒地。

這人必須趕快醫治,易寒沒有想太多,不顧他一身污穢,將他抱起,對著柔兒道:「柔兒,你先自個回家。」說著騎上快馬迅速往易府趕去,這會也顧不得上柔兒了。

易寒這會心急,卻是擔心這人性命,並非趕不及去迎親,倘若這人因他而死,他會愧疚萬分的,府內剛好有個名醫,號稱京城第一聖手,因與爺爺有些交情,又因為爺爺人老多疾,也就請他在府內住下,平時幫助爺爺調理身子。

還沒有到易府,遠遠就能看見周邊停發了許多的馬車,這些都是易家宴請過來的貴客,隨便一人在大東國都數的上名的,雖然易家人脈雄厚,可是真正認識易寒的並不多,似林太保也不過是最近才見過這個聲名遠播的易家郎,當然有些看到易寒出現的,自然不會想到這個風塵僕僕的男子就是今日的主角,麒麟將軍易寒,就算真的看著有幾分熟面,也不敢上前相認。

易寒為求迅速簡便,走了易府的後門,大喬正四處搜尋易寒的下來,突然看見易寒抱著一個人從後門走了進來,忙奔跑向前,驚喜道:「少爺,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老太爺和夫人都快急瘋了,快隨我來。」。

易寒道:「大喬,先別說這麼多了,快去請宋大夫來醫治這人的傷勢,我怕再耽誤一會就晚了」。

兩邊都急,但是人命關天,也分輕緩,救人性命要緊,匆匆去尋宋大夫。

易寒將聾子抱到一間空置的廂房,沒一會兒,大喬就帶著宋大夫匆匆趕了過來,這宋大夫原本今日是準備吃易寒的喜酒,怎知卻碰到這一遭。

易寒忙道:「宋大夫,你快瞧看他的傷勢」。

宋大夫走到床前,探了聾子的氣息,又把了下脈,臉色變得嚴謹,沉聲道:「生命垂危,大喬快去我的房間把我的藥箱子拿了過來」。

為了讓宋大夫能夠專心醫治病人,易寒與大喬被請出了房間,大喬道:「少爺,你快趕過去,這邊我幫你看著,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

易寒也覺得有理,可是心頭總覺得有一塊大石頭壓著他難受,雙腳走不動,竟道:「不著急,等一會!」

易天涯受到了消息,怒氣匆匆趕了過來,衝到易寒的跟前,舉起巴掌就要扇下來,突然想到他今天是新郎官,臉上挨了一巴掌怎麼見人,生生忍了下來,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呆在這裡,還不趕快去準備就緒,上李府迎親,誤了吉時,看你怎麼收場」。

易寒心頭一驚,誤了吉時可就是悔婚,這會才知道緊張,「好,我馬上就去」。

易天涯朗聲道:「大喬,快帶少爺過去更衣」,不管如何,這混小子還是趕回來了,心頭壓抑的大石也落下了。

易寒道:「大喬,你留下來,小喬,你快帶我前去」。

小喬「嗯」的一聲,帶著易寒匆匆離開。

易寒離開之後,易天涯問道:「大喬,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喬應道:「回老太爺,我也不知道,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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