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二十五節 如願以償

玄觀向老夫人和吳天瑜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場婚姻是她和易寒的事情,不宴請賓客,不擺酒席,甚至連婚娶的禮數都免了,連老夫人這麼開明的人都極力反對,何況是吳天瑜,李家好歹是名門大戶,玄觀又是李家的長孫女,李家嫁女自然是要風光大嫁,如何能這樣偷偷摸摸的似老鼠嫁女兒一般,若被人知曉,豈不被人恥笑。

玄觀卻也不與兩人爭辯,沉默不語,一副我已經決定下來的事情,誰也無法阻止我的意思,惹的吳天瑜怒斥道:「明瑤,你翅膀硬了。」

玄觀淡淡道:「母親,那就恕女兒不孝了」。

老夫人知道玄觀的性子,安撫吳天瑜不要插話,對著玄觀道:「明瑤,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你若能說出一個理由來,我就支持你」。

玄觀有理由,可是這理由她又如何說出口,難道是說為了易寒的那些紅顏知己著想,怕是說出來,祖奶奶和母親都要目瞪口呆感覺不敢置信。

玄觀沉默不語,她雖睿智,但是無理的事情又如何展現出其睿智來呢。

老夫人微笑道:「明瑤,不如你去找你爺爺商量,若他肯,估計這家裡也沒人敢反對了」。

玄觀輕輕一笑,祖奶奶這是要讓自己自投羅網,她不用問也知道爺爺絕對不會答應下來了,家裡人的反對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但是無論這些阻力有多大,都無法改變她的主意。

就在雙方不肯讓步的時候,下人稟報,易老元帥來了。

玄觀一訝,易寒剛回去,怎麼易爺爺就來了,莫非易寒那邊也遭到極大的反對,老夫人卻笑道:「快請,我倒要看看易老元帥怎麼說這件事情」。

易天涯滿臉笑容闊步走了進來,巡視大廳一圈,笑道:「都在啊,太好了」。

老夫人笑道:「易老元帥,好在那裡呢?我看不太好」。

易天涯笑道:「不好在哪裡呢?」

老夫人笑道:「易老元帥,坐下再說吧」。

易天涯在玄觀的身邊坐了下來,看了玄觀一眼,輕聲道:「明瑤啊,讓你等久了」,這句話的意思相信在場的人都很清楚。

玄觀微笑道:「易爺爺,你說的那裡話」。

老夫人笑道:「易老元帥怕是你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易天涯氣憤道:「這個劣孫回到易府居然跟我說與明瑤的婚事不擺酒席,不宴請賓客,甚至連婚娶之禮都免了,我頓時大怒怒斥了他一番,別說我易家乃是名門大戶,就是我易天涯的為人也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這等大喜事如何能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進行,這劣孫被我責斥了一番之後,立即恍然大悟,主動向我認錯」。

玄觀聞言一訝,心中卻暗暗偷笑,聽易爺爺的話,這事定有蹊蹺,易寒的性子她又怎麼會不了解,只不過看起來易寒那邊進展的並不順利。

老夫人點頭道:「是啊,我們兩家人都是有名望的人家,這種大喜事如何能偷偷摸摸的進行,剛才明瑤跟我提起說要辦的簡單一點,我感覺不可思議,理應越熱鬧越隆重才是」。

易天涯道:「對!越熱鬧越隆重才好,最好讓天下人都知道,擺上百八十酒席,讓明瑤風風光光的嫁過來,這才不會委屈明瑤多年的苦等,明瑤,你說對嗎?」說著朝玄觀望去。

明瑤卻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事有蹊蹺,她不能出聲,免了上當,卻道:「易爺爺你們聊,我先走了」。

老夫人嘆道:「這孩子」。

易天涯卻笑道:「沒關係,讓明瑤去吧,老夫人,我們來商量一些這場婚禮的細節,選個好日子,一切就定下來了」。

老夫人自然歡喜不已,總算捱到看見明瑤出嫁了,這樁心事也可以了卻了。

聊了好一會兒,確定了大部分的事情,易天涯道:「我去找李毅聊聊,讓他也高興高興,我們幾十年兄弟,如今成了親家,可就更親近了」。

玄觀走出大廳,想立即前往易府找易寒探探底,剛好懷來大營有公事,也就暫時擱淺下來,打算明日一早再過去。

易寒剛返回府邸,就聽小喬說玄觀早早的過來了,正在大廳等候自己,母親暫時正在接待她。

易寒走進大廳,見母親和玄觀正在聊著些什麼,見到自己進來了,也就不說話,馮淑賢道:「寒兒,你來跟明瑤說吧,我先走了」。

馮淑賢剛走,玄觀就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說的好好的,你怎麼改變主意了」,看來馮淑賢剛才向玄觀透了些底。

易寒笑道:「我覺得不能委屈你,所以我想讓你風風光光的嫁過來」。

玄觀道:「我不是說沒關係嗎?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

易寒見玄觀有些著急,安撫道:「你不要急,聽我慢慢說來」,於是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玄觀聽完一訝,「有這個道理嗎?」

易寒笑道:「怎麼沒有,這禮法不適合我,那就必須改,改到適合我為止」。

玄觀輕輕一笑道:「你可知道你會對你的敗壞你的名聲。」

易寒淡道:「同道中人說不定會佩服我敢於挑戰世俗倫理的勇氣,至於那些衛道士就不必理會了,我易寒娶妻關他們屁事。」

玄觀道:「還有一事,你忘記了,你忘了你是西夏王夫,也就是說你是有婦之夫,倘若你光明正大的迎娶我,對整個西夏是一種極大的侮辱,這又該怎麼辦呢?」

易寒笑道:「原本我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我與望舒商量之後,她提醒了我。」

玄觀點了點頭,「她怎麼說?」

易寒笑道:「望舒可以將我休了,那我就不再是西夏的王夫了,我是自由之身,我想娶誰就娶誰,也不存在對西夏的侮辱了」。

玄觀一愣,「休了你,你跟她鬧翻了嗎?」

易寒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和望舒好著呢,這是她提出來的主意」,說著將望舒的手腕說了出來。

玄觀贊道:「果然是絕頂聰明的女子,這樣的辦法都能想的出來,更難能可貴的是她那份寬廣的胸襟,貴為一國之主卻肯如此付出」,說完看著易寒說道:「易寒,你能有這樣的妻子真是天大的福分」。

易寒笑道:「望舒贊你,你贊她,倒是讓我感覺怪異了,你們都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好女子,更註定是一個好妻子」。

玄觀道:「這樣也好,讓祖奶奶和母親歡歡喜喜的,我也不想和她們鬧僵,弄得不開心」。

易寒道:「玄觀,你即將要嫁人了,怎麼沒有表現出半點歡喜來?」

玄觀嗔道:「我心裡很高興,好了吧」,說著看著易寒,「能與你相遇,我的人生已經豐富了。」

易寒輕聲道:「你不要什麼都不追,什麼都不求,該是你的,你還是要追求的,就算給我一個機會來回報你的深愛。」

玄觀沒有說話走到易寒跟前,踮起腳尖,緩緩的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個吻,溫潤哄暖易寒心頭。

「我去找望舒說說話」。

易寒點了點頭,看著玄觀的背影,她終於要成為自己的妻子了,從第一次遇到她到現在,兩人經歷了許多坎坷,終於要有個圓滿的結局,易寒想風風光光迎娶玄觀,為了就是讓這個結局更完美一些,心裡深深道:「玄觀,你是我的摯友!」

易李兩家選好了良辰吉日,正在積極籌辦婚事,這一日望舒告訴易寒她要回西夏了,這些日子易寒沒少陪她到街上逛,望舒說她很開心,但是她必須回去了,雖然她很不舍。

易寒知道,她要回西夏解除兩人的夫妻關係,這樣一來他才能娶玄觀,一想到這裡覺得望舒有些可憐,他沉默不語,氣氛一下子變得特別傷感。

望舒笑道:「寒郎你不必如此,你該這麼想,我早一點回到西夏才能早一點回到你的身邊,而且你能娶玄觀為妻我也很高興,我真心很高興,有玄觀陪伴,日後我在大東國的日子就不會寂寞了」。

千言萬語最後還是必須分別,易寒沒有說太多的話,他所能做到的就是派人護送望舒安全回到西夏,隔日一早一切準備妥當,易寒親自送望舒上了馬車,他只說了一句話:「一路走好,我等你回來」。

望舒微笑道:「你不必送了,好好做你的新郎官」。

馬車走遠,馮淑賢忍不住哭了起來,「我感覺望舒好可憐!」

易天涯卻不悅道:「哭哭啼啼幹什麼?又不是生離死別」,其實他的內心也有些傷感,望舒千里迢迢來到大東國,也沒住上多少日子,享受與丈夫相聚的歡樂就必須離開了,而且這一次的離開不是為了自己,卻是為了易寒,連他都感覺自己虧欠望舒太多了,更別說易寒了,只是這個混小子看起來卻很平靜。

易寒轉身笑道:「母親不必哭泣,沒有分別那有相聚,下次望舒到來,她就永遠也不走了」。

望舒離開之後,易寒也忙碌起來,兩家人定下來的良辰吉日漸漸近了,裝飾府邸,派送喜帖,準備酒席,而麒麟將軍要娶天下第一才女李玄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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