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二十二節 兩全其美

易寒走進望舒的房間,看見望舒正在給拓跋綽治療傷勢,她是西夏第一聖手,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了,易寒問道:「傷口深嗎?會不會留下傷疤?」

拓跋綽淡道:「留下傷疤也沒有關係?」

易寒道:「你一個女子,臉上留有傷疤豈不對你的容貌大打折扣。」

拓跋綽剛要回答,望舒說道:「不要說話。」拓跋綽聞言也就閉嘴,能得主人親自給自己治療傷勢,可真是千載難逢。

望舒邊看拓跋綽的傷勢邊說道:「若沒有再添意外,應該不會留下傷疤」。

易寒聞言笑道:「這話從西夏第一聖手口中說出來,自然讓人放心」。

給拓跋綽敷好葯之後,望舒轉身問道:「對了,剛才那個紫衣女子是誰,你們好像認識?」

易寒應道:「她名字叫脫俗,是三仙子之一清香白蓮最優秀的弟子,武技高強,這脾氣嘛?你剛才也看見了,冷冰冰的又兇殘又不講道理」,若是脫俗聽見易寒這麼評價她,非扒了易寒的皮不可,不過易寒說的卻又是大實話,脫俗太冷傲了,冷傲的她從來就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我行我素。

望舒聽完,卻感覺這些信息知道跟不知道沒有什麼兩樣。

拓跋綽插話道:「我曾聽長老說過,三仙子是大東國的武技巔峰所在,她們的武技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宛若天人一般,普通人見了還以為她們是神仙」。

易寒笑道:「你說的不錯,只有親眼所見才能驚嘆世界竟有這種人物,與普通人相比,她們的本事就似神仙」。

望舒突然問道:「是不是似婉兒師傅一樣厲害?」

說起南宮婉兒,易寒表情怪異,說起來你怕是不會相信,南宮婉兒便是三仙子之師,而三仙子是師姐妹。

「什麼?」拓跋綽大為震驚,三仙子的師傅,那應該是什麼樣的存在啊。

望舒卻一臉疑惑,說道:「那紫衣女子不就是婉兒師傅的徒孫,可為什麼婉兒師傅看起來還很年輕?」

易寒笑道;「我不是常叫她老妖怪嗎?你又說不能這麼叫,其實我也不知道婉兒師傅多少歲了」。

原來易寒和主人還是這麼神奇的經歷,見到那神仙一般的人物,不知道這個不老神仙長的什麼樣子。

望舒問道:「那你與脫俗又是什麼關係呢?」

易寒道:「我不就是她的師叔了」。

望舒問道:「那她為什麼還對你這般無禮?」

易寒道:「我剛才說過了,她又兇殘又不講道理,那裡會把我這個師叔放在眼裡,別說戲弄我了,就算殺了我也不奇怪」。

望舒問道:「有這麼嚴重嗎?我倒是感覺你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

易寒道:「說來話長啊。」

望舒笑道:「反正我也閑著沒事,聽你講故事也好」。

易寒道:「故事太長了,改天再聊,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望舒應道:「好吧」,今天她的心情不錯,會盡量滿足易寒。

易寒朝拓跋綽看去,「拓跋綽,你可否迴避一下」,拓跋綽話也沒說就走出房間。

望舒問道:「什麼要緊的事情,怎麼連拓跋綽也支開了」。

易寒當然要把拓跋綽支開了,倘若她聽見自己要光明正大的娶玄觀為妻,必須暴怒發飆,易寒想讓望舒去治拓跋綽,只要望舒說話了,拓跋綽必然不敢違抗。

易寒道:「望舒是這樣的,我與爺爺商量好了,打算過些天就迎娶玄觀過門」,說著小心翼翼的看著望舒的表情。

望舒表情平靜,讓易寒看不出她的心情,只聽望舒問道:「怎麼個娶法?」

易寒道:「宴請賓客,擺滿酒席,風風光光的辦這一場婚事,我想問你什麼看法」。

望舒苦笑道:「我還有什麼看法,你都已經下了決定,難道我還有能力阻止你不成。」本身易寒這麼做就需要很大的魄力,他竟然敢做,就已經無視一切的壓力,所以望舒不認為這會有人能輕易說動他改變主意。

易寒道:「你也知道我的難處,其實我希望你的支持。」

望舒應道:「好,我支持你,回西夏之後,我就立即昭告天下,解除和你的夫妻關係」,她說出支持二字的代價是讓出自己的丈夫,讓出妻子的名分,是不是她成為狼主之後變得很有魄力,這種事情也不必三思就立即答應下來。

易寒問道:「為什麼要解除我們之間的夫妻關係」。

望舒反問道:「你是西夏的王夫,我不和你解除夫妻關係,你怎麼正大光明的娶李玄觀,豈不矛盾」。

易寒道:「我沒有要和你解除夫妻關係的念頭。」說著將自己要打破世俗常規的想法說了出來。

望舒輕笑道;「簡直荒唐,這種事情也只有你想的出來」。

易寒應道:「怎麼不可以,皇帝還三宮六院呢?」

望舒笑道:「你倒提醒了我,我其實也不缺你這一個嘛」。

易寒忙道:「你別逗我了,我在跟你說認真的」。

望舒道:「其實你這麼想法說荒唐倒也有點可行之處,在大東國你就是無冕之王,多娶幾個妻子,誰又能管的著你,頂多就是那些衛道士在背後貶低,但是我怎麼辦,你是西夏的王夫,你是我的丈夫,讓後我的丈夫風光大娶,你讓文武百官怎麼看我,西夏的百姓怎麼看我,就算我肯饒了你,他們也不會饒了你,你非但侮辱了我,還侮辱了整個西夏,說句難聽的,原本兩國交好,很有可能因為此事而再起兵禍,所以我才說要和解除夫妻關係」。

易寒問道:「可你是西夏的狼主啊」。

望舒無奈道:「不錯,我是西夏的狼主,代表西夏,可你侮辱的卻是整個西夏,事關國家名聲,就算是我也無法做到力挽狂瀾,將他們全壓迫,是你告訴我思想是無法壓迫的」。

易寒聞言低頭不語,內心很是難受,一邊是望舒,一邊是玄觀,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他卻從沒有割捨的念頭,心中只好三個字「怎麼辦?」

望舒輕輕笑道:「你看起來很難過,是不是因為我礙在中間壞了你的好事啊」。

易寒應道:「這個時候你還說這種話來刺激我」。

望舒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後,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與我解除夫妻關係就真的有那麼難嗎?」

易寒驟然轉身將她抱住,「我永遠不會放棄你的,無論如何也不會」。

望舒輕輕道:「那怎麼辦啊,眼前只有二選一了。」

易寒苦澀道:「我不知道。」

望舒笑道;「你今天讓我開心,怎麼自己反而不開心了呢?」

易寒苦笑道:「我能開心的起來嗎,要不就對不起你,要不就對不起玄觀,可我都不願意選」。

望舒笑道:「當初你縱慾風流的時候,這些責任感那裡去了,莫非你只是想玩弄我之後就溜之大吉」。

易寒道;「你故意找茬,我不會回答」。

望舒笑道:「好了好了,我與你解除夫妻關係,我可以做你的地下情人啊,我又沒說要離開你,說要你解除夫妻關係,只不過是欺騙敷衍安撫他們,這不就是政治慣用的伎倆嗎?我早跟你說過了,我不要當西夏狼主,你非逼我,這下吃到苦頭了吧」。

易寒問道:「你真的是這麼想嗎?但是可真是委屈你了」。

望舒開懷大笑,說道:「又怎麼會委屈我,我將你治罪,讓後把你給休了。」

易寒訝道:「我有什麼罪?」

望舒微笑道:「你說你這個丈夫盡職嗎?消失的無影無蹤卻不歸家,既失夫道又失臣道,我將你治罪並休了你豈不名正言順」。

易寒若有所思道:「這麼說還真有些道理」。

望舒道:「本來就是如此,名義上我雖是你的妻子,但你我遠隔千里,我是你的妻子與不是你的妻子又有什麼關係呢,當年之所以大辦婚事,一者是怕你跑了想讓你永遠留下西夏,其次是洗清你大東國人的身份可以名正言順領兵前去大東國增援。」

易寒緊緊抱住她,望舒你真好,「你是如此的寬容大量,甚至……」後面的話他卻說不出口,因為自己的丈夫要再娶妻子,自己為了他只好放棄妻子的身份,這說出來豈不荒唐至極,何況她身為西夏狼主,握盡天下權勢,男子見了她無不低頭跪下,只要她要做,別人又豈能阻止她,可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地位卻似一個弱女子迫於形勢而無奈就範。

望舒淡道:「我早就想休了你。」

易寒輕輕一笑,認為她是故意在說氣話,只聽望舒淡道:「休了你說起來是件壞事,不過也可以辦事好事」。

易寒問道:「怎麼辦成好事啊」。

望舒道:「休了你之後,我就下令招婿,說西夏皇室人丁稀薄,想再育一子,只要是西夏子民,無論身份貴賤,只要是年輕俊彥,只要被我相中,就是西夏王夫,就選上個十名吧,讓後讓野利都彥去把招婿的事情辦成舉國歡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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