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一百八十二節 竭盡所能

易寒也深有感嘆,人生事諸多不由己,你心裡想做的事情,別人不一定由得你做,世俗不由得你做,有時候他性子索然會表現的無拘無束自由自在,但只要有執念活在這世上終難逃世俗框架的約束,他能忽略逃脫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人喜歡用是與非來分清楚界限,這是一件說不清楚又探索不到底的事情。

易寒淡道:「我要離開杭州了,今日是來向你道別」。

顧眉生洒脫道:「世上無不散之宴席,我與紫蘭深交,這些年聚在一起說話的時間也是屈指可數,當你老了回想起來,這一生這樣匆匆過去了。」

易寒笑道:「夫人正風華正茂,心態如為何如此蒼老」。

顧眉生笑道:「我在風塵中打滾二十來年,從我及笄那天開始,我就比普通人家的女子要成熟,算起來,心態早就老了」。

易寒道:「那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顧眉生笑道:「任何事情都分利弊兩面,心態蒼老了,也就缺少那份生機勃勃的活躍,當同時呢,許多事情是得是失之間卻看的洒脫」,說著微笑看著易寒:「似你這個人吧,若是我十年前,可要糾結死人哩」。

易寒哈哈大笑;「夫人說俏皮話的時候,心態卻一點也不顯老」。

顧眉生嗔怪的瞥了他一眼,「誰跟你說俏皮話,我說的是真心話」。

這時門外傳來一把朗朗笑聲:「趁我不在,你們二人卻偷偷私會,暗通款曲」。

只見柳紫蘭一身男裝,笑意盈盈走了進來,顧眉生毫不示弱道:「這是怎麼說來,我若想偷偷私會,又怎麼會派人將你請過來」。

柳紫蘭一臉微笑,走到顧眉生身邊輕輕托起她的下顎。」也不妄我們多年深交,知道有福同享」,說著淡淡的朝易寒看去,「易先生,你捨近求遠是何道理啊」。

易寒笑道:「雖有先後之別,卻不分彼此,我正想到你住處拜訪呢」。

柳紫蘭恍然大悟,看著顧眉生道:「原來如此,你是因為他要去我那裡,捨不得,所以乾脆將我叫來,還賣了一個人情給我,倒是一舉二得」。

顧眉生哼聲道:「好心當作驢肝肺,你就使勁的把我想的更壞一點」。

易寒笑道:「龔夫人倒是沒有這個意思,她還不知道我打算去拜訪你的」。

柳紫蘭立即道:「怎麼,連你也替她說話,倒是夫唱婦隨」。

易寒一愣,顧眉生笑道:「紫蘭,你別羞著他了,嚇跑他,他可是很靦腆的」。

柳紫蘭哈哈大笑:「這可是一個扮豬吃虎的主,你被騙了」。

顧眉生微笑道:「想騙我可不容易,卻要我心甘情願」。

易寒打斷道:「好了,你們兩人別唱雙簧了」,這兩個厲害的女子聯合在一起,以一敵二,易寒還真吃不消。

兩女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抿嘴一笑,女子嫵情毫不遮掩,柳紫蘭笑道:「你怕了,你不是很厲害嗎?那天在船上可是狠心將我欺負。」

顧眉生一訝,露出詭異的笑容,問道:「到底是如何個欺負法,是讓你死去活來還是讓你愛罷不能啊?」

柳紫蘭微微一笑,卻也不解釋,易寒忙道:「此船非彼床,眉生可不要誤會」。

顧眉生嫣然笑道:「那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柳紫蘭接話道:「船上也有床,也是一樣的」。

易寒見兩人又來消遣調侃自己了,乾脆不應不答,看她們如何表演下去。

顧眉生好奇道:「怎麼個一樣法?」

柳紫蘭笑道:「念起來,音調一樣」。

顧眉生道:「可意義不同」。

柳紫蘭見易寒安坐不接話,問道:「易公子,不如你來解釋兩者之間的意義」。

易寒微笑,卻也不應,柳紫蘭微微伸長脖子盯著他看,用若有若無的口氣道:「又害羞了?」

易寒還是不應,顧眉生笑道:「他生氣了,我們還是乖乖聽話的好。」

柳紫蘭不服氣道:「憑什麼要我們乖乖聽話。」

顧眉生微笑道:「你這激將法對他沒用,他鐵石心腸,還是一塊木頭」。

柳紫蘭哈哈笑道:「木頭好哩,可以任我擺布」。

顧眉生一副不以為然,淡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柳紫蘭笑道:「眉兄,你倒對我使激將法,你是想讓我把他撩撥起來,你也好分一杯羹吧」。

顧眉生淡道:「若是你體力不足,我自然會助你一臂之力,怎可讓他在騎在你的身上縱橫揚鞭」。

易寒一愣,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露骨了,心中苦笑,想來好差事,親身體會都不像想像中那麼美好,兩女都是玩弄男子於鼓掌之中的人物,一個不小心,可就成為人家的消遣。

柳紫蘭看著易寒,嫵媚笑道:「易先生,要不我們表演一番,讓眉兄看一場好戲」。

易寒報於微笑,依然不言,柳紫蘭生惱道:「喂,你真是木頭嗎?」

顧眉生見狀,撲哧笑了起來,止不住笑意,花枝亂顫。

柳紫蘭有些不悅,伸手在顧眉生的粉背上撫摸起來,這雙手越來越不老實,弄的顧眉生身體有些不自在,嗔道道:「紫蘭,好啦!」

柳紫蘭笑道:「你是怕在易先生面前露出放蕩的模樣來嗎?」

顧眉生挺胸朗聲道:「我堂堂正正的,有什麼可怕的」,那飽滿的胸襟如一對荷花在水波中搖曳,迷人耀人眼幕。

易寒頓時傻眼,柳紫蘭一邊悄悄打量易寒,故意將雙手移動到眉生的胸前,用手掌托起,取笑道:「怎麼這人越老卻越雄偉」,易寒看著那彈跳高聳的胸脯,咽了一下口水,非是他好色,實在因為兩女都是調情高手,這色態迷人,何人能剋制的住。

顧眉生不悅道:「誰說我老了,剛才易先生還贊我,風華正茂」。

柳紫蘭嫵媚笑道:「是嗎?那我可要好好瞧一瞧」說著手緩慢的解開她的藕紫衫,顧眉生微微一訝,只見柳紫蘭湊到她的耳邊咬著她的耳根,低聲說道:「你瞧,他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顧眉生聞言,偷偷一瞥,還真的如紫蘭所說,剛才淡定安坐的神態蕩然無存,心裡也感覺戲弄易寒實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柳紫蘭衣衫解了一半,顧眉生胸前露出一抹紫色的抹胸,卻停了下來,故意勾著易寒。

兩女面對面對視著,柳紫蘭輕柔地道:「眉兄,這些日子我好思念你」。

顧眉生俏臉微紅,低聲道:「我也一樣」,說著竟當著易寒的面纏吻起來。

易寒只見眼前兩張動人的檀唇湊在一起,還有那不時湊出來粉紅小舌,這種粉艷的景象讓他有種強烈的新鮮感,「咳咳咳」的發出聲音。

兩女卻不予理睬,沉浸其中,易寒不得不出聲道:「兩位夫人!」

兩女還是不予理睬,易寒哭笑不得,用得著這樣嗎?心裡卻有種被人忽略的不爽,他也知道,風塵女子風情洒脫,彼此之間卻常打情罵俏,這種程度的親熱對她們來說只不過是家常便飯,只是你們親熱歸親熱,也得顧及旁人的感受啊,這不是讓我難受嗎?

就這樣獃獃坐著也不是,出聲兩女卻也不理睬自己,乾脆起身朗道:「那易寒就先道別,兩位夫人慢慢溫存」,剛轉過身子,兩隻手臂卻被一人一邊給攬住,柳紫蘭嫵媚笑道:「你都走了,那有什麼趣味」。

顧眉生微笑道:「我們都不害羞,你倒害羞起來了」。

易寒苦笑道:「兩位夫人也應該照顧我的感受啊」。

柳紫蘭嗔笑道:「有這種不用銀兩的粉艷秀可看,他還要走,你說他傻是不傻」。

顧眉生抿嘴輕輕笑出聲來,「難受也是活該,誰讓他不識情趣啊」,兩女都是高手,這一個細微的表情就能理解捕捉男子的狀況。

說著將易寒拉坐下來,分別坐在他的左右,將他夾在中間,這兩邊都是溫香軟玉,雖柔,易寒卻也無法動彈,似被箍束住了一般。

柳紫蘭輕聲道:「好啦,不要惱,我們二人服侍你可好」。

顧眉生道:「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有如此大的面子能讓我們二人同陪,易先生你該釋懷了吧」。

說著兩人不約而同的在他臉頰親了一下,濕滑的檀唇印在臉上,這滋味可真銷魂,讓易寒感覺今日可能難逃妖女魔爪,坐懷不亂是因為受到的誘惑不夠,正在矛盾猶豫之際,兩女卻沒有更進一步深入的親熱舉動,鬆開攬著他的手臂,倒還坐在她的身邊左右,兩女什麼人物,易寒臉上的表情可全看在眼裡,男女間最重要的就是情調,這情調一旦被破壞可就成了僵局,見好就收,慢慢磨的他軟下來。

顧眉生道:「光說話也沒什麼趣味,我去取酒,邊喝邊聊,已助興緻」,說著起身離開。

顧眉生剛一走遠,柳紫蘭就嘻嘻笑道:「剛才的滋味可銷魂?」

少了一個人,易寒壓力小了許多,無奈笑道:「你們倒是真的銷魂,可苦了我」。

柳紫蘭輕笑道:「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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