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一百六十四節 真摯之交

恢複自由的張小溪將知府捆綁並吊了起來,看著他一臉驚訝,還有那將長褲撐成帳篷的腹下,嗤嗤笑了起來,現在這個知府不會不明白她確實就是張小溪了吧。

這知府臉上雖然滿是驚訝,但是卻並不感覺害怕,張小溪向來都是采草卻不傷人性命,他雙眼充滿期待。

張小溪卻嫌他老,長的不夠俊朗挺拔,她雖然是個女淫賊,卻不是什麼貨色都上的,就似一個人嘗遍了山珍海味,遇到一些普通的食物就沒有半點食慾了。

只聽張小溪淡淡道:「知府大人,現在我非常痛恨男子,你也是男子」,說著目光一冷,這一瞪看的知府後背發涼,心想傳聞該不會是假的吧,這張小溪打算先奸後殺。

「不過呢」,張小溪語氣一暖,「知府大人剛才也算幫了我,只不過你也噁心了我,所以我打算小小懲戒一番就好」。

寒芒一閃,知府痛的整個身子扭曲掙扎,嘴巴被塞住,痛叫聲全部被堵在口中卻發不出來,只見他赤裸的胸膛出現兩個血疤,兩顆乳,頭已經被挖掉。

卻說張小溪離開之後,顏復霄親自來到知府衙門,讓人去叫知府來見,下人前去稟報,才知道知府大人被捆綁起來,並被虐待,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那個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美麗女子真的是玉面小如來張小溪。

知府敷了葯,包紮了傷口,臉色蒼白的來見,顏復霄道明來意,「讓知府一個月之內將一個叫張小溪的女淫賊追捕歸案」。

知府聞言,心中暗暗驚慌,偷雞不成蝕把米,讓張小溪就這樣輕易從手中逃跑了,這個罪名可不小,此事已經有不少人知曉,知道遲早,泄露風聲,卻主動坦誠叫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有些不該說的他是不會那麼老實說出來。

顏復霄聽完大為惱火,怒斥一番,讓知府十日之內一定要將那女淫賊緝拿歸案,否則要治他一個瀆職罪。

都逼到這份上了,知府知道自己若無法將那女淫賊緝拿歸案,這個官恐怕就要丟了,動用了杭州城所有的官兵,四處張貼張小溪的畫像,原本就非常熱鬧的杭州城又起了大波瀾,杭州城的百姓都議論紛紛,不知道張小溪又幹了什麼大案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易寒剛回到蘇府,那張管事看見了他,立即就迎上前來:「易先生,你總算出現了,我們可是得了你一天一夜了」。

易寒淡淡問道:「哦,有什麼急事嗎?」

「易先生,我們邊走邊說」,在前往宮徵堂的路上,張管事三言兩語簡單的將事情講了出來。

張管事在見到易寒的時候,已經讓人卻快步跑去稟報,所以踏入宮徵堂的時候該來的人都已經到了,張氏、蘇中行、楚璟雯、楚留情也在,獨獨不見蘇洛。

張氏笑道:「易先生,你總算回來了。」

易寒笑了笑,說道:「讓夫人惦記了」,說著在楚留情的身邊坐了下來,在場之中唯一對楚留情有好感。

這句話聽在別人耳中卻隱隱有些諷刺的味道,不過今非昔比,隨著一個人有更大的能耐,他也就會被人所看重。

楚留情問道:「易兄,你是如何說動這方夫人的?」當年與趙博文三人曾在宴席之上當著眾嘉賓的面調戲方夫人,都沒有討到便宜,趙博文遭遇最為凄慘,如今的方夫人更是隨著方家的勢力膨脹而身份地位水漲船高,他現在身為楚家家主,可是在方夫人眼中卻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或許她早就忘記了當年調戲過她的自己,此事返回 金陵籌集銀子,也前去拜訪趙博文,博文看在他的面子上也表示了一下意思,願意借三萬兩銀子,自己這一趟全力以赴也只不過勉強湊個二十萬兩之數,卻完全比不過易寒的一句話,相識多年,易寒的身份一直是個謎,他越來越感覺到易寒身份來歷不簡單,作為朋友,易寒是什麼身份來歷都沒有關係,易寒沒有告之,必有其難處,他也從來不追問,只是心中卻充滿好奇。

易寒笑道:「楚兄,我與方夫人有些微薄的交情」。

楚留情卻決然道:「若不是深交,方夫人絕對不肯借這一樣一大筆銀子,易兄,你可瞞了我不少事啊,卻不將我當知己看」。

易寒忙道:「楚兄請見諒,我與楚兄雖然認識多年,但相聚的時間卻不長,而世事又多變,再見楚兄卻難一一透露」。

楚留情笑了笑,這時張管事卻將那方管家請了進來,那方管家朝易寒看去,尊敬道:「是易先生嗎?」

易寒微微點頭,方家下人眾多,這個方管家他卻不認識。

「是這樣的,這份擔保書,請易先生過目,若是沒有什麼意見,就請易先生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姓名,並按下指紋」。

易寒接過一看,卻微微一訝,別人或許看不出什麼來,他豈又看不懂,莞爾一笑,就林黛傲就算留下自己再多的把柄又有什麼用,她又不是不知道她用在別人身上的招數對自己沒有用。

在場的人都在注視著易寒,見他莞爾一笑,卻不知道他肯不肯當這個擔保人,微微有些緊張,易寒卻淡道:「好,我做這個擔保人」。

張氏大喜,立即讓人奉上筆墨,易寒沒有半點猶豫的在書文上面寫下自己的姓名,並印上指紋。

他的這個舉動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好感,蘇中行、張氏,連楚璟雯也對他感激。

方管事將書文小心收好,笑道:「老夫人,請派人隨我去簽收這六十萬銀子」。

蘇中行和張管事離開前去操辦此事,楚璟雯對著易寒道:「易大哥,謝謝你的幫忙」。

易寒微微一笑,「不必客氣」。

易寒與楚留情又對此事交流了一番之後,一直沉默的張氏趁兩人交談的話縫,出聲問道:「易先生,老婦人還有一事相求」。

易寒客氣道:「老夫人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將何家不肯寬限些時日,如今交貨的日期已經差不多要到了,蘇家卻無法如期交貨,到時候將付出一筆驚人的賠償的情況娓娓道來,她希望易寒能夠去何家走一趟,或者請方夫人親自出馬。

什麼叫得寸進尺,易寒總算親身體會到了,本來他與何家都沒有什麼交情,這張氏居然說讓他前去勸說,表面上是對他能力的肯定,說到底主要還是想讓他請方夫人出馬,利用方家的勢力逼迫何簫默退步,整個大東國誰也不敢不賣方夫人的面子,只要這方夫人有心收拾何簫默,這何簫默將在商場上寸步難行,這何簫默也自然不敢與方夫人作對,在易寒想來林黛傲自然能夠做到,但是她卻一定不會這麼做,她是一個有準則的女子,她做任何事情都從一個「理」字出發,所以很多人對她才會又敬又懼,同時很多人也願意跟方夫人有生意上的交往,方家的生意形成良性循環,所以才有今日的成就。

楚留情和楚璟雯兄妹二人感覺有點得寸進尺了,有些尷尬卻沒有出聲,只聽易寒說道:「據我所知,方夫人是個有準則的人,有事情她可以去做,有些事情就算殺了她,她也不會做出來,至於我與那何家沒有任何交情,老夫人,請恕易寒幫不上忙」,這番話卻含蓄的將張氏的心思揭露出來,我知道你不是讓那方夫人去說情,而是讓方夫人以勢壓人。

張氏皺眉,一臉黯然,過了一會才嘆息道:「看來蘇家還是難逃一劫」。

易寒朗聲應道:「盡人事聽天命,夫人也不必太過煩惱」,表面上雖然是在安慰,暗地裡卻在責斥她的為人。

聊不出個所以然,又加上易寒的態度並不似想像中那麼友善熱情,張氏借身體不適離開,楚璟雯也攙扶著她離開,廳堂剩下只易寒兩人。

楚留情說道:「其實老婦人的要求雖然有點過分,但是這件事情事關蘇家的生死存亡,請易兄不要太過計較」,他是聰明人,自然也聽出了易寒心中的不悅。

易寒笑了笑:「楚兄實不相瞞,我之所以幫忙是看在蘇洛的面子上,要不然我才不會插手其中」。

楚留情吃驚道:「大小姐」。

易寒點了點頭,「不錯,蘇洛曾是我少年時候的老師,我對她懷有很深的感激」。

楚留情驚訝道:「居然大小姐教導出像易兄這樣博學多才的人物」。

易寒笑道:「楚兄,你高贊了,我從蘇洛身上學到的是德品,他是我為人處事的導師」。

楚留情恍悟道:「原來如此,難怪中行說你與大小姐是認識的,我還好奇呢,怎麼你們就認識了,她是你的先生這一點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說著笑道:「這大小姐平時雖然禮貌,但是總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感覺,易兄居然是她的學生,那我們就一起去見見大小姐吧」。

易寒笑道:「她為人隨和,平易近人,怕是楚兄你心裡懷有心思吧」。

楚留情朗聲笑道:「如此女子若說一點都不動心豈不是自欺欺人,如你所說,大小姐為人隨和,平易近人,反而是我心裡無法做到坦蕩蕩的面對她,卻不敢表現的太過親近」。

易寒哈哈笑道:「那楚兄你就是我的情敵了」。

楚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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