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一百四十九節 父女情深(二)

方繞柔回頭不悅道:「你大聲嚷嚷幹什麼,好好的情調都被你給破壞掉了」。

紅香朗聲道:「小姐,我是在為你伸張正義啊!」

易寒拍了拍柔兒的身子,讓她不要太過親密,對著紅香淡道:「柔兒是我的義女,我已經有好多年沒見過她了」。

紅香立即問道:「那你跟夫人是什麼關係?」

易寒還未回答,方繞柔卻不悅道:「紅香不要放肆,這是我爹爹,以後要叫老爺」,之所以出聲打斷是怕紅香笨笨傻傻的,將剛才兩人偷聽的行為露出馬腳。

紅香「哦」的一聲,有些糊裡糊塗,怎麼這會卻多了一個老爺來,見小姐與這易先生很是親密,心中想到:「難怪剛才小姐一點都不緊張,也不知道這易先生能否管的住小姐」。

方繞柔讓紅香下去安排,午飯就在她這閨閣里用餐。

父女又做了下來,敘敘家常,柔兒說著這些年方家的一些情況,雄霸的去向,方家家業變得越來越來,母親變得越來越忙,而她呢,閑人一個,平時沒事就讀書寫字,沒有忘記易寒對她的期望。

易寒笑道:「我可聽說這方家千金的名字響亮的很,大東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柔兒淡淡笑道:「樹大招風嘛,想不出名都難?」

易寒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幹了許多荒唐事,成為別人飯後的談資。」

柔兒裝傻道:「我幹了什麼荒唐事了?」

易寒也是聽別人說的,他自己倒不太清楚,想了想說道:「例如在拱宸橋的堤上,讓所有石匠將地上的文字鑿刻成石字,可是你的安排」。

柔兒訝道:「爹爹,這事你也知道啊」,一語之後卻笑道:「我是看出那些文字是出自爹爹的手筆才讓人這麼做的,若是不是如此,我會閑的沒事幹,花一大筆銀子干這樣無聊的事情嗎?」,見易寒表情怪異,擺手淡道:「爹爹不必謝我,女兒為你做一點小事是應該的」。

易寒苦笑不得,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搗蛋鬼性格一點也沒有變,只要她喜歡,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幹出來的。

柔兒眨了眨眼睛,笑道:「爹爹,你可流芳百世了」。

這時,紅香又匆匆走了進來,說道:「小姐,華東王府的小王爺在外面求見」。

柔兒冷淡道:「不見!」

紅香有些為難,還是退了下去轉達,過了一會,紅香又走了進來,說道:「小姐,小王爺說了,你若不肯見他,他就一直等下去,等到你肯見他為止」。

易寒笑道:「這小王爺倒是痴情的恨」。

柔兒不屑道:「痴情個屁,只不過是個色胚而已」。

易寒看著柔兒,「你是個大家閨秀,怎可隨便爆粗口」。

柔兒笑盈盈的點了點頭,「爹爹說的極是,以後我會注意的,這也怨爹爹這些年沒有在身邊教導柔兒,讓柔兒學到一些偏門的東西,以後爹爹可要常在柔兒身邊,教導柔兒端莊淑惠。」

易寒笑道:「我是男子,這個可教不來。」

紅香著急插嘴道:「小姐,怎麼應付?」

柔兒淡道:「他想等就讓他等唄,你不用理會,酒菜好了沒有,爹爹都餓壞了」。

紅香道:「已經安排下去了,一會就來了」。

一會上了酒菜,柔兒要為易寒斟酒,易寒怕又喝的大醉誤事,婉拒一番,柔兒也沒有強勸,兩人溫馨的用過午餐。

又聊了起來,這會的柔兒端正姿態與易寒交流,倒像足了端莊的大家閨秀,她的思想也不再是一個小孩子,易寒從來沒有與一個成年女子,她的身份又是自己的女兒交流,倒是生疏顯得不太適應,柔兒不喜歡易寒刻意與她保持距離,有些不太開心,站了起來轉身幽幽道:「爹爹已經不喜歡柔兒了」。

易寒笑道:「不是這是原因,如今你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女兒家,我如何可以似你年幼那時對待你。」

柔兒轉身道:「我長大了又有什麼關係,我永遠是爹爹的女兒,爹爹若是內心坦蕩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顧慮」,意思是說你腦子有歪念頭,才故意與我保持距離,不敢坦蕩如初。

易寒莞爾一笑,卻也沒有多解釋,淡道:「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

柔兒好奇道:「爹爹你要走去哪裡?這裡不就是你的家嗎?」

易寒道:「我還有點事需要處理?」

柔兒突然道:「反正我也沒事,就陪爹爹一起吧」,說著擁到易寒身邊打算並行離開。

易寒表情有些不怪異,突然說道:「柔兒,你不太適合與我走在一起」。

柔兒好奇道:「為什麼,以前我不是經常和爹爹一起出去嗎?」

易寒笑道:「認識你我的,知道你是我的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金屋藏嬌的小妾呢?」

柔兒聞言咯咯笑了起來,「小妾就小妾唄,能做爹爹的小妾是我的福分哩」。

易寒道:「我可沒有本事把天下第一美女收為小妾」。

柔兒突然做了一個鬼臉,「這樣就不美了吧」。

易寒搖了搖頭道:「我從來不和美女在人前拋頭露面,因為這樣做很容易給自己惹來大麻煩,你若不想我被人活活瞪死,就請你饒了我吧」

柔兒一時愣愣,很快恍悟到什麼,立即嗤笑著彎下腰,過了一會才止住笑聲,甜甜一笑,嬌俏道:「爹爹既然求饒了,做女兒的哪敢不給你面子,爹爹等著,我馬上去換個打扮,保證爹爹不會被人活活瞪死」,匆匆往內屋走去,突然回眸顧盼道:「你別想偷偷撇下我一個人,否則以後我就跟別人說,你已經把我玷污了,看你怎麼跟人解釋」。

易寒聞言,額頭立即冒出三條黑線,無語了,居然用這種威脅的手段,還真把他給吃定了,苦笑一聲,不受任何約束的女子最可怕。

過了一會,突然傳來一把男子的聲音:「爹爹,你可還認得我?」

易寒望去,卻看見一個翩翩佳公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就是那日在天外天酒樓遇到的那年輕公子,這年輕公子居然就是柔兒所扮,他也曾懷疑這年輕公子是女子所扮,可是卻沒有從他身上聞到屬於女子的味道,他一向對自己敏銳的嗅覺很有自信!所以當時才斷定他的身份,走到柔兒身邊在她脖子周圍嗅了起來,卻絲毫沒有聞到屬於女子的幽香。

只見柔兒嘴角勾勒出一抹驕傲的微笑:「胭脂粉味早就被我用特殊物品給消除了,爹爹你是聞不到的」,易寒鼻子往下嗅著,突然碰到柔兒的胸襟,柔柔綿綿的讓易寒一觸,立即離開,保持端正的表情掩飾剛才的無心之過,淡淡問道:「這麼厲害,是何人所授?」

柔兒盯了自己的胸襟,又朝易寒看去,見易寒保持淡定,眉心微動,抿嘴笑了起來,這一笑卻笑得易寒心裡很是尷尬。

只聽柔兒說道:「是齋姨教的,她說我們女子不能似男子一般拋頭露面,出門總是不便,錯過了許多精彩,只要易容改裝,卻可以享受和男子一般的自由,卻連爹爹你也瞞了過去」。

易寒問道:「柔兒,當時你就認出我來了?」

柔兒點了點頭道:「你沒有看人家當時很是激動嗎?」

易寒好奇道:「既然認出我來,怎麼沒有與我相認,卻瞞住自己的身份來」。

柔兒目光輕盈,似笑非笑道:「那是因為我想給爹爹一個驚喜啊,爹爹,對那日柔兒在萬憮庄的招待可否滿意?」

易寒一訝,自己那夜的醜態可完全落入了自己的女兒眼中,幸好沒有太過放肆,太過出醜,否則以後在柔兒面前都不知道如何來保持父親的尊嚴了。

柔兒美眸輕揚,卻湊到易寒耳邊低聲道:「爹爹可是還想念的很,不如晚上柔兒再給你安排一番,爹爹儘管縱情而樂,我會給爹爹保密,不會讓母親知道的」。

易寒敲了她一下腦袋,「你別想打這些歪主意,你是不是想捉住我的把柄,以後我在你面前說話就沒有底氣了」。

柔兒美眸瑩瑩,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委屈道:「柔兒那裡敢啊。」

「好了,你別在裝了」,說著打量起柔兒來,看來還真像一個翩翩佳公子,「你不是想跟我一起走嗎?」

柔兒喜道:「爹爹,你答應了」,卻興奮的踮起腳尖摟住易寒脖子,在他臉龐親了一下。

易寒雙手卻僵硬,不自然的攤開,這哪個地方都不好觸碰,有時候美人福分,卻不是那麼好消受的,做這個父親卻讓他不太自在,笑道:「閨女,走吧,別在耽擱了」。

柔兒鬆開手,卻一臉正經,一副儒雅之士的風采道:「易先生,你應該稱呼我為方公子」。

易寒好笑道:「方公子,可以走了嗎?」

柔兒擺了個請的姿勢,朗聲道:「易先生,你先請!」

本來易寒還怕她與剛才一般拉拉扯扯的,見她如此反而放心了許多,心中感覺真是奇妙,自己居然與扮作男裝的柔兒出行。

柔兒雖然盡量保持姿態端莊,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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