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一百三十一節 百味雜陳

易寒低聲道:「顏如壁生氣了,他有麻煩了」。

柳紫蘭低聲應道:「據我所知,顏如壁為人還是比較低調,目前倒不會有什麼麻煩,不過結仇是難免的」。

只見老闆忙陪著笑臉道:「以和為貴,公子不要生氣,這樣吧,今日這酒比就先擱淺,明日再繼續」。

年輕公子卻道:「老闆,你剛才不是說繼續嗎?怎麼這會卻又擱淺了。」

老闆一臉為難,他恨不得現在消失的無影無蹤,就不用理會兩個人的事啊,可是不行啊,兩人是客,他是主,這個做主人的怎麼可以放任不理,想勸和,可自己人卑言微,夾在中間卻不好做人,卻連忙走到年輕公子的身邊,低聲道:「公子,你行行好,消停一下,小人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可經不去公子這麼鬧,再者說了,公子不會不認識何公子和馮公子吧,連他們兩人把那位公子奉做上賓,可見那位公子的來頭不小,公子還是退一步,免得惹上禍端」,他這麼說卻是想讓這邊年輕公子退上一步,總的來說這位年輕公子說話嘻嘻笑笑,脾氣隨和,比較好說話,要讓那相貌俊偉的公子讓步卻不太可能,人家已經火冒三丈了,他也不敢去觸這個霉頭。

年輕公子笑道:「老闆,你那裡看見我在鬧了,我今天好心好意來捧你的場,是他看我不順眼,故意來找事的」。

老闆點頭道:「是是是,公子說的極是,天外天有公子這種貴客,是蓬蓽生輝,公子不就是圖這個醉仙釀而來的嗎?只要公子肯退一步,不予計較,我會暗中贈送公子一壇醉仙釀,公子認為如何」。

年輕公子笑道:「我才不稀罕你的醉仙釀呢,我是來湊熱鬧了,這會正熱鬧著,你卻要趕我走,本公子開始感到不高興了」。

顏如壁一直在盯著那年輕公子,對方根本不畏懼他,此刻他氣的真想將其碎屍萬段,可大眾廣庭之下又不能這樣動手,突然低聲對著身後一個中年男子道:「畢鋒,你去安排一下,今晚我一定要擒下他,讓他明白做錯了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何不爭聞言,驚訝道:「公子,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這樣做會不會太魯莽了,若是對方大有來頭,最後鬧得無法收拾可就一大堆麻煩了」,試問今夜這年輕公子突然遭難,若是追究起來,小王爺自然就是最大的嫌疑了。

顏如壁冷冷道:「他如此侮辱我,絲毫不將我放在眼裡,就算是顏復霄,我也不會客氣,他一開始不是怕,而是給面子,可是這會對方完全不給他面子,那他也就不客氣了」,見那中年男子還站著不動,冷聲道:「站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安排」。

老闆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繼續,開始著第二回合,這第二回合卻是每人都喝上一碗,直到其中一個醉倒就算結束了,而這會大多數人關注的卻不是這酒比,而是這年輕公子和這俊偉公子要碰撞出什麼火花來,偏偏在場之人對這兩位公子都不認識,而來頭不小的何公子與馮公子兩人卻似乎沒有說話的份,這不僅讓人好奇期待起來。

年輕公子這邊見那俊偉公子身後的一個中年男子離開,也明白到對方有所動作了,這文的鬥不過,自然是想用武的,隨從道:「公子,對方可能是去叫人打算半路埋伏我們,怎麼辦」。

年輕公子淡道:「我會害怕嗎?你去安排,我們來個先下手為強」,隨從剛要離開,年輕公子卻喊住,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些話,隨從聽完笑道:「這可是真比殺了他讓他難堪,估計今夜他永遠都不會忘記」,說完卻匆匆離開。

這會酒比在繼續著,三人一碗喝完又繼續喝著下一碗,雖說海量,但是這麼喝總有醉了的時候,隱隱已經可見四人的肚子鼓了起來,有好酒量還得有好肚量,而其他人注意力卻轉移到這兩位爭鋒相對的公子身上,剛才看樣子就要大打出手,怎麼這會卻挺有默契的冷靜下來,莫非雙方都打算各退一步,可是看樣子,兩人卻不是那種肯退步的人。

易寒和柳紫蘭自然也注意到了兩邊都有人匆匆離開,看見今晚的爭端是避免不了,易寒卻有點擔心那年輕公子,自古富鬥不過勢,這顏如壁可是華東王府的小王爺,可以說在江南他就是皇帝老兒,就算官府來了也拿他沒有辦法,自從朝廷不存在,這些所屬華中王府藩地的官家部門已經順理成章的歸華動王府管轄,此刻顏如壁調動一支軍隊來將這年輕公子就地格殺,他就算再富,也鬥不過一個有兵權的華動王府,對著對這柳紫蘭道:「我們要不要幫忙?」

柳紫蘭淡淡道:「你幫的上忙嗎?就算楚留情肯幫你,這種陣勢也只不過會連累他而已,要知道這整個江南都是華東王府的,而楚家只不過是金陵一個頗有勢力的家族而已,別說楚留情不敢插手,就算敢插手也起不到絲毫作用,現在看來那年輕公子有麻煩了,我原本以為顏如壁低調會這樣就算了,可顯然他已經不打算再低調了,想狠狠出了心頭這口惡氣」,嘆了口氣:「無妄之災大概就是如此吧」。

易寒道:「你不是認識顏如壁嗎?要不你勸說一下」。

柳紫蘭笑道:「易公子,你真是天真,在顏如壁眼中,我算得上什麼,給點面子喊一聲錢夫人,不給面子我在他眼中就是一個風塵女子,就算是家夫在他面前也是畢恭畢敬的,如今他正在氣頭上,我去忤逆他就是自找苦頭,再者說了此刻我的身份也不方便暴露,易公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要做一些自不量力的事情。」

易寒莞爾一笑,卻沒有說些什麼?

喝了十幾碗之後,這小六卻醉倒了,老闆高興的不得了,總算結束了,迅速宣布酒仙酒聖酒鬼三人獲勝,讓小二搬來三壇醉仙釀贈送給獲勝的三人,讓人朗聲道:「酒會已經結束,大家散了吧」。

眾人只感覺這酒比虎頭蛇尾的,覺得沒有什麼好戲看了,紛紛化作鳥散,那年輕公子也匆匆帶著幾個隨從離開天外天酒樓,顏如壁以為對方害怕了,冷笑道:「這會知道害怕已經晚了」。

小姑娘打了個哈欠,看來這一整天下來,她是又困又累,打算回廂房休息,酒樓的老闆已經把她當做上賓,準備了一件上好的廂房,供母女二人居住,這小姑娘可是他的財源,當然要好好伺候巴結。

易寒對著柳紫蘭問道:「想不想嘗一嘗這醉仙釀」。

柳紫蘭笑道:「自然想,卻不知道你有什麼法子弄到一些」。

易寒走到小姑娘的跟前,小姑娘有些疲憊卻沒有怎麼注意就撞到易寒的身上去,抬頭一看見是易寒,驚訝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易寒笑道:「自然是想討幾杯醉仙釀品嘗一下,不知道姑娘肯是不肯」。

小姑娘笑道:「若不是你,我哪有今日,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就怕你再瘋一回,不知道又干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老闆見有人與小姑娘說話,以為有人又糾纏著她要酒,走了過來說道:「這位公子,醉仙釀不賣的,公子若是想品嘗,明日一早來參加比酒大會,若是能最後勝出,自然能品嘗到醉仙釀」。

小姑娘也機靈,知道易寒可不願意讓人知道他的身份,卻道:「這是我的遠房表哥」。

老闆聞言,呵呵笑道:「原來是你家親戚啊,好,你們聊吧,我去忙了」,說著離開。

柳紫蘭這個時候才緩緩走了過來,因為她已經看出來,易寒與小姑娘卻是認識的,小姑娘好奇的看著柳紫蘭,卻是一位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問道:「公子是?」

易寒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好友柳公子,就是他想品嘗醉仙釀」。

小姑娘微笑道:「原來如此,既然是易公子好友,就隨我一起來吧」,說著領著兩位朝三樓靠東的一間廂房走去,這三樓的廂房一夜宿金可是要不少銀子,非大富大貴之人可是住不起,這酒樓老闆肯讓這小姑娘住這麼好的廂房看來對她很是看重。

柳紫蘭笑道:「這廂房倒是不錯」。

小姑娘點頭道:「我出生貧賤,剛走進這間廂房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昨夜住了一宿,新鮮勁過頭了,這會已經習慣了許多」。

輕輕推開門,低聲說道:「我母親可能睡著了」,說著話的時候卻聽內房傳來聲音:「顰兒是你嗎?」

小姑娘朗聲應道:「母親是我,你怎麼還未安息」。

婦人應道:「外面鬧哄哄的,我怎麼睡的下,再者說了,睡習慣這硬木板,睡這軟榻卻反而不自在了,說著一陣衣衫索索之後,一個婦人走到廳屋來,衣衫倒是整潔,只是頭髮卻沒有梳理,見到有兩個男子卻有些驚慌。

小姑娘連忙道:「母親,這位易公子你已經見過了,這位是他的好友柳公子」。

易寒笑道:「打擾大嬸休息了。」

婦人卻笑道:「公子說那裡話,若不是你,哪有我們今天,兩位公子快快請坐」,說著熱情的招待起來了。

柳紫蘭坐了下來之後,問道:「姑娘,我聽說在堤廊的地面上寫滿詩文的兩位先生是因為喝了你的醉仙釀,這醉仙釀只有你有,想必你見過那兩位先生的相貌吧,不知可否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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