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名將爭鋒,海內人才孰卧龍 第一百零八節 女才

林黛傲讓易寒靜候,親自下廚去,想想林黛傲親自下廚是何等稀奇的事情,易寒卻知道她已經開始做出讓步,這種讓步不是指某一件事情的讓步,而是心理上的讓步。

林黛傲大概是天底下最難相處好的女子,她有權有勢,這就讓她躍居位高權重的上層男權階層,她習慣控制別人,習慣將任何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更習慣了讓任何人對她唯命是從,簡單點說,她現在的地位就像一個有權勢的男子,試問讓他反過來聽從一個女子,這有可能嗎?就算她心裡對易寒有愛,但愛是愛,性情是性情,因為愛而讓她性情大變,這個理由說不通。

易寒在林黛傲的生活里是一個特殊,心裡的親密感讓她會控制自己去容忍易寒的某些行為,假如易寒百般順從,很好,她愛你也會壓著你,要知道女人在感情上可是沒有理性的,當你冠冕堂皇的與她爭論某些問題,有可能你一個激動的手勢,就有可能讓爭論的焦點轉移到了為什麼會對她做出這樣的手勢來。

林黛傲提出那個賭注,已經表示了她自己的態度,易寒沒有賭,因為他沒有把握贏,卻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態度,昨夜易寒讓林黛傲明白,面對他,有些事情她是控制不了的。

易寒用著早餐,很安靜沒有說話,林黛傲微笑問道:「味道怎麼樣?」

她久未下廚,這手藝自然是不能跟專業的廚子相比,易寒笑道:「還不錯」。

林黛傲不悅道:「這是我給你親自下廚的,你就不能說好,你可知道這頓早膳除了你,沒有人有資格」。

易寒笑道:「術業有專攻」。

林黛傲悶悶不樂,自己親自下廚卻沒換來他一句好話,「早知道我就讓廚子去做了」。

易寒突然捉住她的手,輕聲說道:「這不一樣。」

林黛傲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你這個人別的不行,對付女子的手段卻是絕頂的」,說著嘆息一聲:「惹上你,我認了,你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吧」。

林黛傲是個聰明的女子,她有敏銳的觸覺。

易寒說道:「昨夜是不是你讓丫鬟故意刁難我」。

林黛傲輕笑道:「你不是也蒙面潛入我閨房,意圖欺辱我」。

兩人對視一笑,心照不宣。

易寒問道:「那以後還要嗎?」

林黛傲笑道:「儘管放馬過來」。

易寒道:「我有本事進去,難道你不害怕」。

林黛傲驕傲道:「我咬你的時候,你不是也不敢還手」。

易寒拉著林黛傲,將她抱在懷中。

林黛傲嗔道:「你真大膽!」這裡是偏廳,隨時有下人進來,一般情況下林黛傲是不允許的,可是易寒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易寒道:「我要走了。」

林黛傲不悅道:「你要走就走,抱我幹什麼?」

易寒道:「這樣說話親密一點」,說著在林黛傲臉頰吻了一下。

林黛傲頓時羞的耳根通紅,易寒見狀哈哈大笑:「我太得意了」。

林黛傲羞憤難堪,只感覺無論自己做出什麼舉動來,都無法在他面前佔到便宜,也就乾脆不說話。

美人在懷溫存了一會,易寒鬆開手,讓她起來,說道:「我真的要走了」。

林黛傲似有不舍,還是爽快道:「好吧,我讓人送你出去」。

易寒道:「不必了,我不是外人,不必過分客氣」。

林黛傲聞言,心頭一喜,易寒卻已經走遠,看著他的背影,冷哼道:「想拿捏我的喜樂哀愁,以後我不知道。」

孩子的事總算告一段落,依林黛傲的本事要找到孩子是遲早的事情,他只需等待三天,返回易府,身上還穿著方府下人的衣衫,門前掃地的苦臉嬸若不是易寒打了聲招呼,差點沒有認出來。

易寒徑直朝自己房間走去,貂蟬見了他,有些驚訝,走上前問道:「少爺,你穿這樣子,昨夜又一晚未歸,是不是又去做壞事了」。

易寒敲了她的腦袋,「小丫頭,胡亂說話」。

貂蟬不悅道:「少爺,你別假裝正經,你什麼人我還不知道」。

易寒呵呵一笑,也不多言,走了過去,貂蟬突然把他喊住:「少爺,昨日有兩位先生來找你,現在還在府內」。

「嗯」,易寒應了一聲,走到房間里換了身衣服,來到大廳,讓人請兩位先生過來。

過了一會,野利都彥與魯仲白走了進來,易寒連忙上前相迎,看著魯仲白,問道:「這位是?」

野利都彥介紹道:「這位是喬太傅的得意門生,少言」。

魯仲白施禮道:「魯仲白見過易將軍」。

易寒連忙扶起道:「魯先生不必多禮,多謝魯先生出山相助」。

魯仲白笑道:「將軍為國家社稷而奔命,仲白豈敢能不效命」。

易寒哈哈大笑,請兩人坐下。

易寒問道:「上品大人和魯先生過來,不知道有何要事相談」。

野利都彥道:「麒麟,李玄觀是否在你府內?」

易寒心想,看來這野利都彥是見到了,所以才有此一問,笑道:「李玄觀確實在我府內,她與我家乃是世交,看望家母家爺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野利都彥道:「麒麟是主人,可否請李玄觀出來相見,讓我與少言一睹天下第一才女的風采」,昨日野利都彥曾讓易夫人請李玄觀出來相見,卻被告之已經外出,並不在府內。

易寒點頭道:「這個當然可以」,差下人去請李家小姐到大廳里來。

過了一會李玄觀雅步走了進來,幾人客套了幾句,坐了下來。

易寒見玄觀雍容有度,心想,以後她做了這易家少夫人,府內所有的事情就可以全權交給她處理了。

兩人與玄觀交流了一番,卻把易寒給冷落了下來,只聽野利都彥問道:「玄觀雖為女子,卻是不一般的女子,可有施展男子抱負的想法」。

玄觀輕輕一笑,「上品大人,無可奉告」。

易寒心裡暗暗偷笑,又是這一句話,到底怎樣才能讓你開金口呢?

野利都彥一愣,這李玄觀真的是軟硬不吃,偏偏處處持禮,讓你挑不出半點毛病,也生不出半點氣來,呵呵一笑:「看來玄觀的心思是不想讓人知道」。

玄觀站了起來:「幾位,若沒有什麼事情,我先走了」。

野利都彥想挽留,一時之間卻想不到什麼挽留的理由,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問道:「玄觀請留步,我有一事相詢,不知玄觀對韓江洪水泛濫有何見地?」

易寒一愣,這個問題玄觀曾向自己提起過,只是自己並沒有在京城站穩腳,卻被押送至西夏,莫非這一次野利都彥到來,就是想解決這個問題,這些不是一個好解決的問題,所耗費的人力物力是他暫時沒有能力完成的。

玄觀被問及這個問題卻表情嚴肅起來,「傾近人力財力,一年可成」。

魯仲白激動道:「一年?」,一語之後道:「河深三丈,河寬十丈有餘,兩旁堤壩加高一丈,要通流至少還需要挖掘四十里長,這樣浩大的工程一年如何能成?至少需要三年。」

野利都彥問道:「玄觀憑什麼認為一年可成,我也是認為至少需要三年」。

玄觀淡道:「我所說的有一個前提,傾近人力財力」。

野利都彥道:「依目前的形勢,若是玄觀著手此事,大概需要多少時間?」他還是想問實際一點的。

玄觀淡道:「一年」。

魯仲白吃驚道:「此話當真?」

玄觀淡道:「當真」。

易寒沒有實地勘察,他並不知道詳細的工程量,所以玄觀說一年他並不感覺驚訝,而有過實地考察的魯仲白和野利都彥聽了這話卻是非常震驚,感覺不可思議,認為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魯仲白有些不服氣,雖說李玄觀是公認的才女,腹有宰相之才,可是他就不相信自己如此不堪,與她差距如此之大,沉聲說道:「李小姐若真的能在一年之內完成此事,魯仲白願意自認為徒,拜你作先生」。

玄觀笑道:「我從來不收弟子」。

魯仲白漲紅著臉,他何從被人如此小瞧過,今日卻被一個女子如此譏諷。

野利都彥卻看出魯仲白當局者迷,從玄觀的神態語氣根本沒有半點譏諷的意思,就是簡單的在陳述一個事實,忙緩和氣氛道:「我看這件事情也論不出一個結果來,既然玄觀說一年之內能完成此事,不如請玄觀全權負責韓江通流工程,能否在一年之內完成,我們拭目以待。」

玄觀聞言,朝易寒看去,徵求他的意見,她倒想幫易寒的忙,只是不知道易寒肯不肯讓她一個女子參與此事。

易寒也在思索,玄觀終究是個女子,諸事多有不便。

魯仲白卻道:「將軍三思,韓江通流工程所涉極廣,玄觀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仲白在工部有幾個好友,可請他們前來相助,三年之內必定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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