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名將爭鋒,海內人才孰卧龍 第九十二節 無可厚非

第二天易寒早早起身,準備起身到京城去,剛出門口就看見野利都彥迎面匆匆走來,一臉興奮之色道:「麒麟,你猜我收到了什麼消息?」

易寒淡道:「什麼消息讓你看起來這麼興奮?」

野利都彥想掉易寒胃口,自己卻先忍不住,喜道:「早上我收到消息,李玄觀來京了」。

「真的」,易寒一臉興奮又不敢相信,玄觀居然來了,自己分身乏術無法前往金陵去看望她,她來了,這實在是太好了,連忙問道:「消息可屬實?」

野利都彥道:「我一直派人在打聽李玄觀的動向,探知昨夜李玄觀和方夫人出現在席府,這三個聲名顯赫的女子湊在一起可是一台大戲,我真想看看到底是怎樣一番場面」。

易寒心裡嘀咕,她們唱戲,我的日子可就沒這麼好過了,騙子的生活又要開始了。只聽野利都彥思索道:「這李玄觀和方夫人同在金陵,彼此熟悉這倒可以理解,此刻的席府就一個虎女,前往席府自然是去見虎女了,文人相輕,自古而然。」

易寒笑道:「席清和李毅是好友,她們也算世交,見個面有什麼好奇怪的」。

野利都彥反問道:「這麼說來,麒麟你與她們也算是世交啊!」

易寒淡道:「算是吧,只是男女有別,終究不好親近接觸,這感情自然也比不上閨中密友來的深厚。」一語之後道:「我現在剛好要前往京城」。

野利都彥訝道:「麒麟要去見那李玄觀?」

易寒答道:「家母和家爺到京了,我要過去接他們入住易府,李玄觀我自然也要去見」,說著不知道的呵呵笑了起來。

野利都彥連忙道:「讓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瞻仰易天涯的風采,順便看看這李玄觀到底長的什麼樣子」。

易寒點頭道:「好,我們即可啟程,不要耽擱了」。

半天路程,易寒與野利都彥抵到紅冠巷,剛到巷口,宋劍出上前相迎,稟道:「元帥,易夫人和易老元帥在府邸門前久候多時」。

易寒道:「前面帶路吧」,在宋劍出的帶領下,易寒和野利都彥朝易家府邸走去。

易寒問道:「什麼時候到的?」

宋劍出應道:「早上,等了有兩個多時辰了」。

昨夜醉酒,一早起床,還是讓他們等了兩個多小時了,又問道:「可有與什麼人發生摩擦?」

宋劍出不解道:「元帥什麼意思,我們是軍隊士兵何人敢惹?」

易寒道:「京城有一支奉天子之令維持京城地方秩序的娘子軍。」

宋劍出道:「原來元帥說的是那幫女子,她們並沒有任何阻攔,早上我們進入紅冠巷內,還主動給我們讓路。」

易寒道:「以後在京城若與她們發生什麼矛盾,盡量謙讓,不要與之一般計較」。

「是。」

一會的功夫到了易家府邸,遠遠的,易寒就看見一堆熟悉的身影,爺爺,母親、大喬、小喬、貂蟬、苦臉嬸、馬良……都在,都來了。

母親和爺爺一直凝視著門口被鐵索鎖住的大門,目光深邃似在回憶著曾經在這裡的歲月,就連易寒到來了也不知道。

易寒讓宋劍出不要出聲稟報,輕輕靠近,倒是小喬這小丫頭最先察覺有人靠近,她可是不時朝巷子張望,希望看到少爺那熟悉的身影,看到易寒近在眼前,失聲喊了出來;「少爺!」

這一聲卻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過來,大喬、貂蟬弱弱的喊了一聲「少爺」,易夫人臉無表情,凝視易寒的眼睛又愛又恨,卻什麼話也沒說,這易天涯卻陰沉著一張老臉。

易寒立即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他們見到自己好像不是很高心。

苦臉嬸忙道:「少爺,還不快點見過夫人和老太爺」。

易寒忙對著易夫人施禮道:「母親大人」。

怎知這易夫人卻轉過身去,側對著易寒,一臉冰冷依然不言一發。

就在這時,易天涯突然暴跳如雷,厲聲吼道:「混蛋,我來問你,你可是做了西夏王夫?」

易寒頓時恍悟,原來如此,難怪一家人態度怪怪的,原來是怨自己做了西夏王夫,心中重重嘆息一聲,一方面對不起望舒,一方面對不起易家,讓他又如何抉擇呢?做人其實沒有那麼容易。

易寒點頭道:「我是做了西夏王夫」。

易天涯聽了這話,怒火中燒,一張老臉氣的猙獰,衝過來就要給易寒一個巴掌,就在這時,易夫人突然喊道:「公公!」

易天涯聽到兒媳的聲音,竟停了下來,只見賢淑用眼神示意有外人在場,這易寒當面被挨巴掌,以後在將士面前有何威嚴,易天涯「哼」的一聲,揮袖轉過身去,眼不見為凈。

只聽易夫人朗聲道:「你們都退下吧,我們有家事要處理」。

宋劍出一愣,朝易寒看去,易寒使個顏色讓他們趕緊離開,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在這裡逗留就是。

宋劍出手一舉,吆喝一聲,接送易家一門的部隊瞬間退個一乾二淨。

易寒的身邊只剩下野利都彥一人,沒有人說話,氣氛一下子凝固了,沒個人一動不動的似雕塑一般。

野利都彥知道這個時候不該說話,可是自己不說,誰來給麒麟說情,這成為西夏王夫有什麼不好,他實在不明白易天涯為何如此生氣,上前一步道:「易老元帥,請聽我一言」。

易天涯聽有人這個時候還敢往槍頭撞,轉身怒道:「你什麼東西?有何資格和我說話」。

易寒低聲道:「上品大人,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了,這是我的家事」。

野利都彥微笑道:「麒麟不必擔心,你若受到什麼傷害,我如何向狼主交代,你的事就是整個西夏的事,並不僅僅是你麒麟一個人的家事。」

易天涯冷笑道:「好大的口氣,天底下還沒有人敢在我易天涯的面前口出狂言。」突然指著易寒,冷聲道:「我現在就要殺了他,你拿什麼來攔我」。

易夫人不悅道:「公公!」顯然對易天涯這番話非常不滿意。

易寒心中暗忖:「老頭子又在吹牛了」。

野利都彥淡道:「易老元帥,此刻我雖攔不住你,只是麒麟乃是西夏狼主的夫婿,狼主一旦痛失愛夫,一定舉兵不顧一切血洗大東國,易老元帥,仇恨可是能沖昏一個人的理智,麒麟雖是你的孫子,但也是我西夏的王夫,倘若你動他分毫就是侮辱整個西夏,易老元帥一直為國為民,請為大局著想。」

易天涯冷笑道:「老頭,你威脅我,報上名來吧,我倒想知道你是什麼來頭,敢對我這樣說話。」

野利都彥淡道:「野利都彥不敢!」

易天涯頓時驚訝道:「你就是野利都彥?」

野利都彥笑道:「豈敢欺瞞」。

這野利都彥可是不簡單的人物,乃是西夏三代狼主之師,位居上品,易天涯再如何孤陋寡聞也不會不認識,對方分量足夠重,易天涯這會語氣溫和了許多:「原來是上品大人,我道誰敢在我面前如此囂張」,這句話雖貶卻贊。

野利都彥笑道:「不敢不敢,今日隨麒麟而來就是為了瞻仰易老元帥名將風采」。

一句話卻說的易天涯呵呵笑了起來,一看到易寒,那張老臉瞬間又變陰沉。

只聽野利都彥道:「易老元帥,麒麟與狼主兩情相悅,結為夫妻天經地義,你又為何生氣呢?」

怎麼可以去成為西夏王夫,這置易家顏面何存,以後易家一門又如何在大東國立足,再者說了玄觀怎麼辦,他又如何向李毅交代,要知道易寒與玄觀可是有了夫妻之實,這背信棄義,拋棄妻子,罪行足矣殺之,突然這孫子就成了別人的,你說易天涯氣是不氣,惱是不惱。可是易天涯一時之間卻也無法從情理上來辯駁野利都彥的話,冷冷說道:「劣孫早有原配,與西夏狼主的嫁娶無效,這場鬧劇我不承認,上品大人你傳我的話給西夏狼主,讓她解除與劣孫的夫妻關係吧」。

野利都彥聽了這話,頓時楞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這……這豈有此理。」這會淡定溫和的野利都彥也氣的鼓漲著臉,厲聲道:「易天涯,這狼主與麒麟的婚姻舉世皆知,豈是你說解除就解除的」。

易天涯指著易寒冷聲道:「他背信棄義,拋棄妻子,依我易家家規,死罪一條」。

易寒道:「那裡有這條家規?」

易天涯咆哮道:「剛定的,就是為了處罰你這個混蛋」,一語之後罵道:「你什麼女子不惹,偏偏惹個西夏狼主,入贅西夏皇宮,當人家的龜孫子」,他的意思是若是普通女子還好辦,接來做妻做妾都可以。來頭這麼大,身份這麼尊貴,接又不能接來,扯又無法扯掉,讓他如何面對,幸虧是自己是大東國人,否則見個孫媳婦,自己還得跪著。

野利都彥冷聲道:「君臣之禮,天經地義」。

易寒道:「我遇見她的時候,她還只是個公主」。

易天涯咆哮道:「可人家現在是狼主。」指著易寒腦袋猛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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