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名將爭鋒,海內人才孰卧龍 第八十九節 這處悲來那邊喜

易寒牽馬離開喬府,打算返回懷來大營,拐出紅冠巷,便聽見一股喧鬧聲傳來,只見迎面走來幾個衣著幹練簡潔,身上並無多餘裝飾的女子,合力拽著一個華衣公子拖著往紅冠巷內走,咦,莫非這世道變了,以前男子調戲女子,現在怎麼反過來了,還幾個合力調戲一個,這等好事,為何那華衣公子拚命掙扎,一臉不甘心情願呢,心中嘆息一聲:「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要是我早就拚命湊上去了」,易寒卻是剛剛見了那個女嬰,心情暢快,所以才露出本性的暗暗調侃一番。

幾女走近,易寒仔細盯著看,這才發現她們身上穿著是當日操場比試娘子軍的服飾,只是這會春至,天氣回暖,衣服有了一番改變,所以剛才一眼沒認出來,嗯,衣物貼身,前凸後翹,蠻誘人的,看著眼睛也變得舒服了。

幾女走近易寒,見易寒一雙眼睛毫無忌憚的盯著她們的身體看,頓時幾雙眼睛齊刷刷的轉移到易寒的身上,一女冷喝道:「看什麼看,信不信把你也給捆了」。

「啊!」易寒一愣,還從沒有看見如此野蠻霸道的女子,突然又感覺好笑,哈哈大笑起來。

易寒放誕大笑,幾女立即冷著臉,一女就要上前動手,卻被另外一女給拉住,低聲道:「他又沒犯法,不要理會他就是了」。

那位華衣公子卻立即呼喊道:「兄台,看在同道中人的份上,幫幫忙啊,這光天化日之下,強行將我擄走還有沒有王法啊」。

幾女不予理睬擒著華衣男子就要往前走,華衣男子淚花飛翔,央求道:「兄台,我這麼一去就永無天日了,請兄台高抬貴手救我於女淫之中,定有重謝」。

易寒道:「對啊,光天化日之下,強擄良家男子還有沒有王法」。

在易寒開口說話的同時,一女一個耳光就扇在華衣女子的臉上,冷聲道:「胡說八道,若不是你當街調戲婦女,這大街上的男子我們不捉,為何偏偏捉你」。

易寒心中一驚,真潑辣,比官兵還要野蠻,這到底是女子還是男子,心中有疑惑,不知覺的朝幾女胸襟看去,嗯,渾圓飽滿,應該不是用棉花塞的,這一看卻把幾女給激怒了,三番五次窺視不該看的部分。

一女突然挺起胸脯,刻意壓抑自己的怒氣,輕輕道:「要不要摸一下啊?」卻是故意引誘易寒犯罪,好順理成章的將他拿下。

易寒大吃一驚,失聲道:「有這等好事」。

旁邊那位華衣公子盯著火辣辣的臉,著急喊道:「兄台一定要忍住,不要上當,你這一摸,他們就有理由將你拿下」,這會華衣公子卻是希望讓易寒幫忙給家裡報信。

易寒輕輕一笑,原來如此,淡道:「看來這幾位姑娘還是蠻講道理,雖然故意引誘別人犯罪的手段惡劣了一點」。

這一番話卻說得幾女,有人心中有愧,有人惱怒,各有想法,也沒再出聲。

易寒又道:「不知道這位公子犯了什麼罪啊?」這事他有問一問的必要,卻不是多管閑事,京城已經是他的地盤,可不允許別人用強權代替法治。

一女應道:「當街調戲婦女!」

易寒冷聲道:「你們又不是衙門官兵,憑什麼捉他?」,這在大街上痛打他一頓與私人禁錮可大有分別,只有官府才有將人禁錮問罪的權利。

那華衣公子頓時趾高氣昂道:「對,你們憑什麼捉我?」

一女朗聲道:「娘子軍奉皇上之命,保護皇城以及紅冠巷諸位大人府邸免被侵佔,同時持有維護京城治安之重責」。

易寒心中暗忖:「看來這天子還留有一手,這京城也不是沒人管,看來這段時間京城繁榮有序,跟這幫娘子軍也有一定的關係,人家可是奉天子之名,所作所為名正言順,只是可笑,將這樣的責任交給一幫女子來接管,成何體統,想來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這樣看來,她們捉人還真的是名正言順,並不算徇私枉法」。

那華衣公子前一刻才趾高氣昂,聽到這句話立即想斗敗的公雞無力的垂下頭。

易寒對著那位華衣公子道:「兄台,人家是奉了皇命,你既然犯罪,拿你是名正言順,我也沒有辦法」,拍了拍華衣公子的肩膀,安慰道:「都是漂亮的小娘子,慢慢享受哦」。

華衣公子憨憨的應了一句「哦」,這語氣就像真的信了易寒的話一樣。

幾女卻是立即發飆,喝道:「滿口污言穢語,藐視皇權,該當何罪」,她們早就看易寒不順眼了,說話這麼輕浮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會卻雞蛋裡挑骨頭,故意要找易寒麻煩。

易寒訝異,心裡也明白,這幾位女子看自己不順眼,想趁機收拾自己,只是礙於自己沒有犯罪,卻想小事大作,從幾女看著自己的眼神是又厭又恨,莫非自己真的那麼討人厭,臉上清楚的寫著登徒子三個字。

易寒擺了擺手,說道:「我不管你們的事了,我先走了」,說著就要牽馬離開。

幾女卻以為他害怕了,藉機喝道:「你現在走不了了」,說著站在前面的兩個女子很有默契的同時動手,從左右使出擒拿手法要將易寒拿下,真是顛倒黑白了,以前還講究個男女有別,這會卻主動肌膚接觸上了。

易寒豈會讓她們拿下,以前不好說,現在翅膀硬了,可是展翅飛翔的雄鷹,要拿下他,除非來的是上天入地的南宮婉兒,或者「深不可測」的雲觀月,一個躲閃就讓兩女撲了過空,兩女一驚,立即知道此人不簡單,立即又上來兩女牽住韁繩,以防易寒騎馬逃跑,便是應了那句俗語初生牛犢不怕虎,大概是從來沒有遭遇到什麼困難,若是有經驗的人早就知道見好就收。

易寒知道這幾個女子是娘子軍,所以留了情面,他對這幫女子還是蠻敬佩的,再說他從來不用武力欺凌女子,當然語言調戲還是經常有的,加之要給虎女幾分面子,自己又不想暴露身份,諸多因素讓他不想糾纏其中。

兩女一擊不成,又立即攻來,易寒自我反應的反擊,伸手對著其中一女胸襟擒去,爪在半空卻突然縮了回去,到底在怕什麼?這麼軟綿綿的肉絮難道不動人誘人嗎?當然動人誘人了,只不過別忘記了,脫俗可是在娘子軍中,脫俗這小性子一旦倔起來,可有易寒苦頭吃了,最主要她要是惱起來,一輩子讓你上不了她的床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易寒還是決定不被眼前小利所誘,往後猛退三步,大喝一聲:「再過來!我就真的變成採花大盜了」,揚起一對虎爪護在胸前,做出防禦態勢。

易寒再次污言穢語調戲,兼做出那樣一個下流的動作,讓幾女大為惱怒,試想一下,你秉公辦事捉拿犯人,事沒辦成反而被犯人調戲,已經觸犯了尊嚴和底線,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剩餘幾女也顧不得那個華衣公子立即上前,合力將易寒堵死在紅冠巷內。

華衣公子趁機逃跑,臨跑前眼神還不忘朝易寒處致以深深的感激,心中呼喊道:「兄台,你大義凜然,捨己為人之恩,倘若今日你能逃出生天,鄙人他日必有重報,多保重了!」扭頭瞬間眼角灑著淚光,決然逃離,再沒回頭!

易寒面對這幾個一臉凶神惡煞將自己圍住的女子,是動手不得不動手也不得,心中對女子的美好印象完全給顛覆了,到底是誰教導出這樣的虎婆來,莫非今日真的破戒,對女子使用武力,或者任其欺凌,猛搖頭,不不不,我現在的身份怎麼可以隨便給人欺凌,絕對不行。

一聲婉轉悠揚,清澈動聽的女聲突然傳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啦」。

幾女齊聲喊道:「丁小姐快快躲避,此人是個惡徒。」

易寒回頭,只見一個婉約嫻雅,全身上下透著書香氣質的小姐正遙遙而視,相貌美艷動人,手裡還跨著個籃子,美麗的眸子透著好奇,她的身後還站有一個女子,一副警戒態勢,衣著不似婢女,又與娘子軍有諸多不同。

易寒心中一驚,丁索梁,怎麼她還在京城裡,來的正好,我可借她脫身又不必破戒,想到這裡,朝丁索梁沖了過去,高聲喊道:「丁小姐,救救小生性命!」

丁索梁一驚,睜大美眸細看來人,這麼一看卻更是吃驚,竟是久不相見的易中天,去年她聽說易中天被羈押至西夏還傷心失落了好些時候,只可惜她一個女流之輩對面對政治風雲卻無能為力,想管也管不了,此刻舊地重逢,心頭莫名歡喜,露出甜美笑容正要出聲回應,身後的女子卻攔住她的前面擋住視線。

丁索梁忙道:「可湘,不要動手,他是我朋友」,說著心中卻暗暗想道:「他喊我救命,莫非是從不遠千里的西夏逃回來了,我卻要破例幫幫他」。

擋住前面的女子一愣,「小姐,此人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這是什麼話,易寒就算不及孤龍俊美,也算是風度翩翩的英俊男兒,卻被人形容成賊眉鼠眼。

丁索梁聞言撲哧一笑,粉檀輕啟,隱露香舌白齒,雙頰殷色露出酒窩,可嬌可媚,活脫脫的就是一副仙女嫣笑圖,「可湘,你不要胡說,他可是端端正正的好男兒」。

說著易寒已經近身,喊道:「丁小姐,救救小生性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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