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名將爭鋒,海內人才孰卧龍 第六十一節 偶遇賢士

易寒走近刀女的身邊,見她身上滿是劍傷,黑色的緊身衣割了一道道口子,紅色的鮮血沾在黑色的衣縫,配上美妙動人的曲線,有一種凄美的誘惑。

易寒想要幫助她,卻不知道從那裡下手,輕輕道:「跟我下山吧,等確定安全之後,你想要往哪裡走,我不會過問半句」。

刀女冷冷不應,也不包紮傷口,將背影露給易寒。

易寒無奈的朝劍女看去,劍女走到刀女身邊,拿出刀傷葯給刀女敷上,便說道:「師姐,我們隨他下山去吧」。

刀女突然轉頭,冷聲道:「劍女,你忘記了小姐說過的話嗎?在她未來之前,你我和他三個人絕對不能下山」。

劍女道:「可是難道就在這裡等死?」

刀女冷道:「死很可怕嗎?我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俗輩」,說著還不忘冷冷瞪了易寒一眼。

易寒感覺自己很冤枉,怎麼說著說著就說到我身上來了,我很貪生怕死嗎?只不過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說輕於鴻毛,擺了擺手道:「好好好,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了」,說著對野利都彥道:「上品大人,我們回去吧」。

野利都彥訝異道:「就這麼走了,那他們怎麼辦?」所指當然是陸機等人。

易寒對著陸機道:「陸機,我要下山了,你是否隨我而去」。

陸機淡道:「謝將軍好意,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答應了小王妃,就不能失信」。

易寒點了點頭,轉身對著劍女道:「劍女,要找我到懷來縣關鎮聯軍大營」。

野利都彥見易寒真走,訝異問道:「麒麟,我們真的就這麼離開。」

易寒疑惑道:「不走,難道留在這裡吃癟,我可不想再面對那兩塊又冷又臭的石頭」。

野利都彥立即道:「可是我們一旦走了,那兩個女子必死無疑,而陸機也一樣有危險」。

易寒揚手道:「這些事情讓西王府的小王妃煩惱去,關我屁事」。

野利都彥沉聲道:「問題是,幾府可能因此而起內戰,幾府的兵力佔據了整個大東國的三分之二,一旦內戰消耗,大東國又拿什麼兵力去與北敖聯軍交戰呢?我思前想後,此事還需要你來從中調和,畢竟你現在威名正旺,又兼手握西夏大軍,關鎮聯軍兩路精銳,誰也不敢不給你面子」。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如果陸機真的重要到可以引起幾府不顧一切交戰,那我麒麟的面子就是假的了,你放心,他們絕對不會愚昧到做出這種事情來,最多就是在未確定陸機所屬何人時,起一番摩擦爭鬥,一旦陸機有了歸屬,自然也就嘆息死心」。

野利都彥沉聲道:「就算真的如此,你難道放任他們三人陷入危險的境地」。

易寒道:「上品大人,我倒想問一問,他們三個人與我有什麼關係,重要到我不惜出動大軍與幾府正面翻臉嗎?我還想從幾府手中撈點好處,作為穩固自己地盤的資本,我已經盡了朋友的力,再者說了,我已經給他們選擇的餘地,你總不能讓我似哄小孩子一般卻遷就他們吧」。

野利都彥點了點頭:「這麼說也是有理,只不過我總感覺這樣做沒有人情可言」。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我們這一次也並非全無斬獲,至少我知道了幾府還是很看重我,很給我面子的,我打算以與北敖聯軍交戰但是軍中卻物資短缺為名,向幾府討要些糧草物資銀餉,等銀子和物資到手後,我再放他們鴿子,你看如何?」

野利都彥喜道:「妙計,據我所知,幾府時有資助地方湘軍,你這支精銳主力抗敵部隊,他們不給更說不過去,再者說了,幾府還是很希望看到你與北敖聯軍抗衡,卻不願意自己出兵損兵折將,此舉對他們來說名利雙得,我覺得幾府不會拒絕」。

易寒笑道;「你也看出他們不會拒絕,那我就來個釜底抽薪,將他們一個個給賣了,不是兵強馬壯,物資充沛嗎?這一次我就獅口大開,讓幾府大出血一次」。

野利都彥問道:「麒麟,你的意思是?」

易寒道:「我會向他們各自索要整支軍隊的物資糧餉,南王,華中王,華東王,西王,這樣我就擁有四倍物資糧餉,而這一些我會作為建立自己勢力地盤的基礎」。

野利都彥猶豫道:「這樣過分,會不會適得其反,一丁點都討不到」。

易寒道:「有便宜的時候,就要使勁賺,等到沒便宜賺的時候,那就後悔莫及了,他們不給,我自然是有辦法讓他們非給不可」。

兩人走出石林,雖然這一次沒有得到陸機,但是未來形勢卻一片光明,易寒兵多將廣,差的是一個可以發展壯大自己勢力的地盤而已,試想倘若天下太平,易寒豈有這種良機,亂世出英雄這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兩人來到神仙亭卻看見亭內坐著四個人,兩個儒服打扮的老者,兩個勁裝的中年男子,從衣著打扮神態容貌,易寒基本可以確定四人的身份,兩個老者大概是學士一類的人物,那兩個中年男子應該是護衛。

野利都彥道:「我看這四人並非閑逛到此,定是有事,我們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易寒笑道:「算了吧,我不想糾纏其中,四王之中就南王的人沒有出現,估計此四人是南王派來的」。

兩人佯裝不見,走過神仙亭就要下山,突然一把聲音從易寒身後傳來,「前面可是麒麟將軍?」

易寒轉身,看見一位老者急步匆匆朝他追了上來。

易寒笑道:「我便是,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老者笑道:「在下劉文龍,擔任南王府幕府中參謀一職」。

野利都彥一訝,此人可是大名鼎鼎,頗有來頭。

易寒笑道:「原來是有蛟龍伏虎佐南智囊之名的劉老先生」,南王疆土地處南邊,與南蠻之地接壤,雙方時有摩擦,南蠻勢力最大的一股勢力,一族之長孟虎領兵攻打南王,劉文龍任軍師一職,計取孟虎腹地,南王府大軍輕而易舉大敗孟虎,讓南邊疆地不再戰亂,從那時開始劉文龍便有「蛟龍伏虎佐南智囊」之美名,這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南王府平復了南蠻暴亂,解決了後顧之憂,劉文龍上諫南王,禁令士兵欺壓蠻民,乃收民心,減少田稅,乃快民心,爭取蠻民歸順、乃治民心,十年已見成效,原本南蠻的禍害卻成了南王府的地利優勢,而勢弱的南王府逐漸變得強大,實力絲毫不亞於其他三王,南王府有今日強盛,劉文龍功不可沒,因此深的南王重用,名雖幕府中參謀,實卻是南王府的肱股大臣,南王派劉文龍前來,由此可見他對陸機的重視程度,莫非得到陸機真的就相當於得到半壁江山。

劉文龍謙虛道:「不敢不敢,與麒麟將軍相比,文龍只能算是無名小輩」。

易寒哈哈大笑:「劉老先生不必客氣,你計服南蠻,實至名歸」。

劉文龍問道:「敢問將軍可是剛從陸機住處出來」。

易寒點了點頭。

劉文龍道:「實不相瞞,我這一次是想請陸機出山輔佐南王」。

易寒笑道:「南王爺倒是好眼光,一個躲在深山老林的人也被他看到。」

劉文龍笑道:「是文龍向王爺舉薦陸機,只是不止我一個人看出陸機乃是曠世奇才,我三番五次上山相求,陸機卻是委婉拒絕」。

「哦,似劉老先生這麼能言善辯的人都說不動陸機,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未有涉世的念頭」。

劉文龍道:「非也,此番亂世,陸機何愁不想有一番作為,只是這覓主卻像女子嫁人一樣,若追隨庸主,就算再如何多才多智,也必定淪敗,甚至有可能受到牽連而身敗名裂,古今賢才並世,而流芳千古者獨一人,亦命亦擇也。」一語之後道:「我雖不敢斷定南王爺乃是天命所向,但可以保證定是位明主,有陸機輔佐,驅趕夷虜,天下太平不是夢想」。

易寒倒沒有想到劉文龍說的這麼直接,絲毫沒有半點隱藏。

劉文龍見了易寒表情,笑道:「將軍,明人不說暗話,在將軍這樣的聰明人面前拐彎抹角也沒有什麼意思。」

易寒點了點頭:「如今天下,皇室已淪墮,是該改朝換代了」。

野利都彥一訝,兩人竟口無遮攔的談論大不逆的話題。

易寒道:「劉老先生,不知你叫住我是為何事?該不會只是想與我認識一番而已」。

劉文龍笑道:「久違麒麟美名,今日有此奇遇怎能放過,將軍,南王爺一心出兵抗擊夷虜,奈何地處南疆,大軍北上江河重重,路途遙遠,心有餘而力不足,王爺曾多次與我商議這個問題,奈何卻沒有解決之道,今日得見將軍,文龍打算與將軍商量,思索出一條解決之道」。

易寒沉思,這南王府是真想抗擊夷虜,還是想北上搶地盤,誰都知道,北上之路盤踞這其他三府三條巨龍,而南方府地處南疆,若有爭霸之野心,就需要未雨綢繆,計取中原,如今亂世,自從朝廷撤離京師,黃河以北大部分的都城要塞乃是無主之地,而這個時候就是佔為己有的好時機,看來南王府是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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