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名將爭鋒,海內人才孰卧龍 第二十八節 軍情緊急

易寒在牢房裡渡過了好幾天,望舒對待他的態度是不聞不問,易寒的心境由開始的靜觀其變,到此刻的煩躁不安,就算想跟我來真的,至少也應該派個人來問一問,莫非就這樣關我一輩子,他在牢房在渡步,那雙腳就沒有一刻是停下來的,突然他又嚷嚷的要見這裡管事的牢頭,這個時候與他同房的犯人已經不再取笑他了,對他的耐心感到佩服,一個人勸說道:「不要白費功夫了,這裡是天牢,進到這裡面能出去的人寥寥可數,你還是吃點東西吧」,說著那人卻將剩下半碗的飯遞給易寒。

易寒坐在了下來,看了那人一眼,問道:「你犯的是什麼罪?」飢腸轆轆也未等那男子回答,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那中年男子等易寒吃完,這才回答:「我犯了殺人之罪,主審的大人念在我事出有因卻沒有判我死罪」,他的語氣很平淡,這句話都不知道講了多少次了,一語之後問道:「看你的一身華麗衣衫,定不是平凡人物,卻不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名被關在這裡?」說著這個男子又拿了一杯水遞給易寒。

易寒飲了一口水,淡道:「我冒犯了狼主」。

那男子點了點頭,「狼主為人冷酷無情,你冒犯了他能不死倒也是一件怪事」。

易寒一愣,「你怎麼知道她冷酷無情?」

男子淡道:「這是西夏人盡皆知的事情,多少他身邊的人因為無意冒犯了他,最後被他下令處死」。

易寒心中訝異,望舒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搖了搖頭,堅決道:「她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在西夏人的心中御月公主不是女神嗎?」

男子一臉驚訝失聲喊道:「你說什麼?你是說御月公主就是現在的狼主?」

易寒怪異的點了點頭,「你被關在這裡多少年了?」

男子感慨道:「我都不知道我已經被關了十年,歲月匆匆,一眨眼就過去」,一語之後才解釋道:「我剛才以為你說的狼主是前任狼主。」

易寒聽完釋然,問道:「你為何殺人?」

男子淡道:「因為我的妻子」,說到妻子二字,他的眼神陷入回憶,表情不知不覺露出愉快的微笑,一段愛情故事在他的眼眸中醞釀蔓延,歲月在荏苒中升華。

易寒能感受到他臉容流露出來的無怨無悔,他安靜等待男子說出那一段動人的愛情故事。

男子緩緩開口,他先講述自己如何與自己的妻子相遇,在見到他妻子的那一刻,他心中就堅信那個女子就是他一生要守護的人,兩人相戀相愛,最後成為夫妻,原本他們夫妻將這樣度過平淡的一生,可是突然有一天,一個男子見她妻子姿色嬌美,竟強行將她凌辱,看著衣衫不整,滿是傷痕的妻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心如刀割,憤怒沖昏了他的理智,他立即拿起大刀衝到那凌辱他妻子的男子家裡,見人就殺……

說到這裡,他臉上不由流露出一絲後悔,易寒不用問也能知道,那定是一個殘忍而血腥的場面,問道:「你知錯了,你後悔了」。

男子淡道:「我是後悔了,但並不是因為殺了那個畜生而後悔,我是後悔自己遷怒他人,讓十三條人命就這樣葬送在我的手中」。

易寒問道:「你殺了十三個人?」

男子淡道:「我殺了十四個人,那個畜生是罪有應得」。

易寒感慨這個世界都一樣,在西夏也有這種事情發生。

男子繼續道:「本來我該死,我妻子替我求情,加上主審此滅門案子的大人,認為我情有可原,判我終身監禁」,突然落淚道:「當日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落淚,每一句話都深深刻在我的心裡,永遠不會忘記,我本來想求一死,但是看到她,我向主審的大人求情認錯」。

易寒道:「定是你們夫妻摯深的感情感動了那位主審的大人,法不外乎人情」。

男子無聲點了點頭。

易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他的情緒,問道:「那你妻子現在在那?」

男子淡淡道:「她在家等著我,雖然十年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一面,但是我能感受到她正在等我,等待奇蹟出現,等待今生我與她再次相見的時刻,我活著為了思念,為了相見」。

沒有甜言蜜語,沒有纏綿愛撫,卻依舊可以堅定地守望愛情,共同等待幸福的暖陽,男子的故事確實讓易寒觸動很深,他緊緊拽起拳頭,他要完成壓在肩膀的重任,然後再回到那些等待他的女子身邊。

男子訝異的看著突然站起來目光堅定的易寒,他嚴肅的表情充滿著無比堅定的決心,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阻止他。

突然易寒轉身看著那個男子,笑道:「你想不想快一點見到你的妻子」。

男子頓時震驚,失聲道:「你能幫助我」。

易寒握住他的手掌,「我不能幫助你,一切要靠你自己,我只能給你指點一條明路」。

「快說!」男子迫不及待。

易寒道:「將功贖罪!」

男子眼睛露出光芒,無比興奮,確實激動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他一早就看出這個男子不簡單,從他進入天牢的那一刻,他自始至終都表現的無比從容,身上透露出無比的自信,所以他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有想到他真的能為自己指點迷津。

易寒緩緩道:「立下汗馬功勞,贖去你身上的罪行,光明正大的與你妻子相見,實現你曾經對她的承諾」。

男子跪下,「只要你能幫助我,我願意為奴為仆,鞍前馬後」。

易寒連忙將他扶起,「我並沒有想利用你的意思,不必如此,人與人之間多一些用心,會讓彼此內心都充盈愉悅」。

男子決然道:「你可不要小看我,我是西夏勇士吾即艾彥,我一個大斧能讓虎熊一分為二」。

易寒緊緊握住他的手掌,「我高興並不是因為你是一名勇士,我是高興你心中的夢並不遙遠,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止你為了愛繼續前行」。

這是牢房的甬道聲突然出來匆匆的腳步聲,在這陰森的牢獄,這腳步聲是如此的刺耳,牢頭與兩個牢卒在易寒的牢房前停了下來,恭敬道:「誰是易大人?請上前來,有人要見你」。

易寒鬆開了吾即艾彥的手走牢門處,淡道:「我就是」。

那牢頭看了易寒一眼,驚訝道:「是你,你怎麼又進來了」。

易寒淡淡笑道:「牢頭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你還認得我」。

牢頭表情怪異,嘴邊嘟噥道:「怎麼會不記得,印象深刻的很」,一句之後,立即尊敬道:「易大人請隨我走一趟,有大人物要見你」,說著示意牢卒打開牢門,吾即艾彥立即竄起身子來,牢頭見此,立即喝道:「想幹什麼,膽敢放肆,殺無赦」。

易寒擺了擺手,示意牢頭不必驚怪,轉過身,輕輕道:「吾即艾彥,你不必擔心,你的事我會記在心裡,謝謝你講述你與你妻子動人的故事給我聽」。

吾即艾彥點了點頭,對易寒充滿信心,牢房內其他的犯人此刻大感後悔,怎麼就沒有看出他是個不凡的人物,若這幾天好好巴結他,說不定就能重見天日,想起不知道多少次搶走他的飯,此刻卻那裡還敢開口請他幫助。

易寒尾隨牢頭走在這條有些印象狹長的甬道,心中思索這個大人物是何人?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拓跋烏沁,這位姐姐一般的女子,對他還是蠻關心的,當日她親口向自己承諾向望舒求情,如今卻耽擱了好些天,算了,能來就好了。

來到一間房間里,與牢房的環境天差地別,看來是平時牢卒所待的地方,牢頭在門口停了下來,說道:「易大人請進,想見你的大人物就在裡面,我等在我候著」。

易寒走了進去,看見一個蒼老卻顯精神的臉容,出乎意料的不是拓跋烏沁卻是沙如雪。

易寒在他對面坐在下來,道:「沙元帥」。

沙如雪不悅道:「前一晚還是春宵夜,隔日卻淪落到牢獄,你可算是世上最憋屈的新郎了」,看來沙如雪早就知道易寒深陷牢獄,此事算是秘事,他能知曉自然是宮裡面留有自己的人。

易寒哈哈大笑:「伴君如伴虎」。

沙如雪冷道:「你還笑的出來,每次你非要折騰,好好與她相處不可以嗎?她是狼主難道讓你這個驕傲的人讓她幾分都不可以」。

易寒淡道:「我可以讓她一百分,但是有些問題卻是一分都不能讓步,讓沙元帥見笑了」。

沙如雪冷漠道:「我哪有心思看你笑話,軍情緊急,你卻還有閑暇待在牢房裡」。

易寒一驚:「什麼緊急的軍情。」從沙如雪口中所的緊急,自然是非同小可。

沙如雪淡道:「庸關破了」。

易寒頓時站了起來,失聲道:「什麼?」腦子裡不停的響起同一句話,「庸關破了」,他能想像庸關破了,北敖安卑大軍入侵,屠戮中原軍民,闊大的沃土一步步淪為夷地,他能想像到血流成河,百姓顛肺流離的場面,心中不敢相信這個消息,英明神武的李毅,還有孤龍,二十萬大軍,佔據雄關,卻連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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