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名將爭鋒,海內人才孰卧龍 第二十五節 春宵夜(三)

一夜過去,清晨到來,易寒緩緩睜開眼睛,昨夜他累得筋疲力盡,一個無休索取,一個盡情迎受,兩人不知道纏綿了多少個回合,這些日子的相思濃情都表現在激烈的魚水之歡,情到濃出,望舒也就忘記了害羞,忘記了尊貴的身份,完全成為男子身下的一個普通女子。

易寒側臉凝視了身邊的望舒一眼,見她安詳的臉容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心頭一片充盈滿足,便是真愛才讓人在歡愛之後不會感到空虛惆悵,情不自禁的撩起她額頭的髮絲,端詳她的美麗的姿容,突然身邊傳來一把輕柔的聲音:「大人!」

易寒一驚,怎麼身邊還有人,轉身一看,珠簾之外隱隱約約站著幾個衣著華麗的宮女,心中訝異,我跟我妻子的閨房,她們出現在這裡幹什麼?難道西夏開放在這種夫妻密事可以暴露在人前嗎?問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幾個宮女應聲道:「服侍狼主和大人更衣洗漱」。

易寒恍悟,原來如此,看來自己太土了,帝王家的正常待遇看在他一個普通人眼中,卻感覺非常詫異,正思索中,四個宮女卻揭開珠簾走近龍床,四女統一身穿繡花絲質長袍,外披淡紅色的絲綢圍裙,胸襟以下系一條窄小的綢帶紮緊,突出飽滿的胸部,露出了半團白花花的肉,外面罩一件寬鬆的半透明長袍,肩上披一條錦緞長帛,頭上盤起的髮髻,髮際插著鑲著晶瑩的珍珠的發簪,臉上用胭脂裝扮妝容,四女姿色嬌媚,看上去儀態萬方,雍容華貴,她們走路的姿勢好似婀娜多姿的舞蹈,易寒心中感嘆,難怪古今有無數人想成為帝王,便是幾個普通的宮女便是如此絕色,淪落人間定也是一地魁首。

幸好易寒也不是土包子,怎麼說他也出身名門世家,小喬以前也這樣服侍他更衣洗漱,還有這些日子享受帝王般的待遇,已經讓他習慣了許多,被四女看著想立即起身,可是心裡又留戀安睡的望舒,想這樣在她身邊看著她,四女分別站在床頭床尾,也不督促,就安靜等候著。

易寒心裡感覺總不能讓她們這樣等候著,隨手拽著散亂在床上的衣衫就要披上,一女連忙上前拿著那件衣衫說道:「大人,由奴婢來侍候你。」

易寒笑道:「有勞你了」,以前他也經常對小喬這麼講,習慣了。

「大人,這是奴婢的份內事」,這宮女顯得非常恭敬,說著又道:「請大人將身子挪出被子來,奴婢好為你更衣」。

被子內的易寒身子赤裸,心中暗嘆,我這身家寶貝不知道被多少女子的眼睛非禮過,鑽出被子,不忘給望舒蓋好被子,一個宮女說道:「大人好細心溫柔」。

易寒莞爾一笑,心中免去了許多尷尬,釋然的赤裸的身子坐在床邊,四女目光端莊,並沒有因為易寒赤裸著身子,臉上就有什麼怪異的表情,那宮女剛要抬起易寒的手臂給他更衣,突然鼻子一觸似嗅到什麼味道,微笑道:「大人,你身上粘糊糊的都是汗跡,先擦一下身子吧」,說著也未等易寒應聲,用肩膀挽著他的手臂,扶著他的腰讓他站立起來,一個端著水盆的宮女走上前,女子擰乾絲綢所制的白布擦拭易寒的身體,邊擦著還不忘問道:「大人,水溫冷嗎?」

易寒搖了搖頭,那女子也就不吱聲,繼續認真擦拭著,連續好幾次才基本將易寒身上的部位擦拭乾凈,易寒心中感嘆,這麼繁瑣,難道帝王家每日的時間就浪費在這一方面嗎?以為好了,那替他擦拭身體的宮女突然道:「大人不要動,還沒擦拭乾凈」,說著白布在盆中漂了一下,擰乾凈,伸手探到易寒的胯下,一手扶著,一手擦拭著,只是這樣卻不是很利索,易寒心頭莫名的卻是一慌,老婆還在身邊呢?你們怎麼敢這麼做。

這四個宮女卻完全沒有易寒心中想的這方面的顧慮,那宮女朝另外一個宮女看了一樣,也不說話用眼神交流,那宮女立即就心神領會,放下東西,跪了下去,雙手捧著易寒胯下之物,另外一女彎腰擦拭,連股間也沒漏過,易寒心中有些驚慌,這要是望舒看了不知道怎麼想,會不會吃醋,表面倒也鎮定,也沒露出什麼窘態,直到幾女幫他穿上衣服,易寒不知道為什麼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卻突然聽見身後傳來銀鈴般的笑聲,易寒訝異回頭,望舒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只見她散發披頰,眉嫵連卷,朱唇微翹露出點點皓齒,眼波澄艷,肌膚膩潔,雖未洗漱整妝卻依然看起來生動別緻,充滿迷人的風情。

四個宮女連忙跪下,「吵醒狼主安睡,奴婢罪該萬死」。

望舒側身躺著,一手托腮,隱隱可窺她被子底下纖纖娉婷的身線,另外一手輕輕一舉,「起來吧,還不快點服侍王夫洗漱」。

易寒看著望舒,心中感覺怪異,那有主動讓別的女子摸自己丈夫的身體的,但見望舒慵懶毫不在意的表情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她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問道:「你還不起身嗎?」

望舒笑道:「我想在背後偷偷看著你」。

易寒問道:「你醒來多久了」。

望舒盈盈笑道:「你起來,我就醒了」。

易寒臉色怪異,「我怎麼不知道」,望舒淡道:「你這麼大的一個人,突然不見了,我怎麼會感受不到,你不知道,那是因為我喜歡偷偷看著你」,望舒倒也坦蕩,在幾個宮女面前與易寒說著情話。

說著幾女,又端來了一盆攙著酒和花瓣的水給易寒擦臉。

整裝之後,望舒也不起身,擺手讓幾個女子退了下來,這對易寒來說算是一個小插曲吧。

房間里又剩下兩人,易寒訝異問道:「怎麼,你不打算起床上朝嗎?」

望舒啞然笑道:「上朝五更天就起來了,那裡還會睡到現在,我剛剛新婚,難道就不能讓我休息一天嗎?」

易寒道:「五更天就要起床,那應該很辛苦」。

望舒笑道:「習慣就好了。」說著向易寒招手,到我身邊來做一下。

易寒走進坐了下來,望舒笑道:「習慣嗎?」

易寒疑惑道:「習慣什麼?」

望舒道:「習慣這裡的生活嗎?」

易寒問道:「還好吧,剛剛她們為我更衣洗漱,難道你一點也不吃醋」。

望舒反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才合適呢,是不是應該讓我這個狼主親自侍候你,又或者說我特別挑選幾個男子進宮來,恐怕這樣你心裡更不舒服,我也不自在」。

易寒呵呵一笑,「那倒也是」。

望舒突然狠狠的擰了易寒一下大腿,「值得這麼高興嗎?」

易寒笑道:「你看,你還是吃醋了,我剛剛還以為你又是在考驗我」。

望舒輕輕笑道:「你也就能看著,這宮裡要是有那個女子敢與你發生關係,我就殺了她。」

易寒笑道:「那又該如何處置我」。

望舒嚴肅道:「依然西夏律法,處『剝皮』之刑。」說著讓易寒轉過身去,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脊背,緩緩說道:「剝的時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肌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樣的撕開來」。

輕輕的聲音又加上肌膚的觸摸,讓易寒感覺自己的背後真的有一把鋒利的刀在割開自己的皮膚,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

望舒撲哧一笑,俯身將檀唇貼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怎麼,夫君你害怕了」。

易寒說道:「你應該不捨得」,這句話卻說的那麼不自信,古今有多少女子,面對自己的丈夫出軌,趁他睡著了,狠下屠刀,這大概是愛的越深恨的越深吧。

望舒環抱他的腰間,「現在是不捨得,以後恨你入骨,我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易寒呵呵一笑:「你放心,你這宮裡的女子,我一個也不會沾染」。

望舒笑道:「你本性風流,對我又沒有絲毫畏懼,一時衝動做了出來也說不定」。

易寒淡道:「那等我做了之後再說吧」。

望舒決然道:「不行,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在我身邊發生」

易寒淡道:「你既然信不過我,那你說該怎麼辦好呢?」

望舒甜甜笑道:「皇宮裡有一種特製的貞操鎖,只有我手中一把鑰匙,我拿一個給你帶上,你看可好」。

易寒訝異道:「貞操鎖不是只有給女子帶的嗎?也有男子帶的嗎?」

望舒笑道:「拓跋宮令特令工匠鑄造,這皇宮都是美貌的宮女,怕的就是王夫淫亂後宮」。

易寒啞然笑道:「那你還不如給你另外兩個王夫帶上,他們可是寂寞難耐的很,因為美麗的狼主從來就不召他們暖床侍枕」。

望舒淡道:「從成為王夫的那一天,他們早就給帶上了」。

易寒驚訝道:「還真的有這種事情,那男子的尊嚴還何在?」

望舒淡道:「你不懂,在絕對的皇權面前,沒有個人尊嚴可言,這本來就是為他們好,誰也無法保證他們能夠剋制自己不會胡來」。

易寒睜大眼睛道:「舒兒,你可真夠殘忍的」。

望舒淡道:「為了孩子的名聲,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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