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名將爭鋒,海內人才孰卧龍 第十一節 情人間的默契

此刻兩女還感覺自己在雲霧之中,怎麼就這麼稀奇呢,結果是這麼的讓人意外,主人、恩人、男子、女子、這些詞語不停的在腦海中徘徊不散,而對於看起來有些普通的救命恩人,兩女有了重新的認識,她們開始對易寒的身份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才能讓狼主變得如此溫柔。

不管如何,心頭的大石總算落下了,這個恩人是一個在主人面前非常有分量的人,他不僅僅是這個棘手事件中的一個人物這麼簡單,似乎他也可以決定這件事情的結果。

望舒跑著,她赤著腳踏在雪地之上,身體的熱情讓她絲毫感覺不到腳底的寒冷,易寒在後面緊追著,他並沒有施展自己的武藝能力,只是用原始的奔跑,他離望舒越來越近,近的望舒能清晰的聽見他急促的喘氣聲,不知道為什麼這讓望舒心兒跳得非快,她變得緊張。

易寒拉住她的手,用力的將她拉到自己懷抱中來,兩人眼神看著彼此,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望舒雪白的兩頰有些紅暈,她的表情看起來帶著女子的天性的羞澀,細柔的眼睫毛輕微的眨動,眼神不在那麼大膽光明,螓首垂了下去。

易寒道:「我捉到你了。」

望舒沉默,她只是這樣低著頭,易寒又說了一句:「我捉到你了」。

望舒突然抬頭看著易寒,嘴角一絲笑意,帶著挑釁的口吻道:「那又怎麼樣」。

易寒道:「這樣我就可以吻了」。

望舒氣勢頓弱,「天經地義,因為我是你的妻子」。

易寒深情的吻上望舒的嘴唇,那種熟悉的感覺又飄上了他的心頭。

易寒背著望舒朝山腰的小木屋走去,望舒只是將身子貼緊在他的後背,沒有言語,她很喜歡此刻無聲勝有聲的情景。

易寒笑道:「舒兒,你現在怎麼不唱歌了呢?」

望舒道:「太長時間沒唱了,有些生疏,怕唱的不好聽」。

易寒道:「沒事,好不好聽沒關係,我只是想聽聽你的歌聲」。

望舒笑道:「我的歌聲比不過那往利嘉絨」。

易寒一愣,無端端提起往利嘉絨幹什麼,莫非在吃醋,他可對往利嘉絨沒有絲毫的想法,立即說道:「可你的舞跳的比嘉絨好」

「那是因為,西夏的女子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讓別的女子搶走,我與她比舞是因為你。」

易寒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自己可是要找她算賬,怎麼可以絲毫不顧忌自己的安危,「這太危險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就在你的身邊嗎?你知道那段時間我是什麼熬過來的嗎?」。

望舒輕輕道:「我確定我最愛的人是你,別說蠶絲之舞,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會有絲毫猶豫,那一刻你確定你心中最愛的人是我了嗎?你的心只有我一個人,沒有想到其她人是嗎?」

易寒點了點頭,「我確定那一刻我最愛的是人,我的整個心都只有你一個人,沒有想到其他人」。

望舒像一個得到獎賞的孩子雀躍起來,「這就足夠了,情郎,望舒向你表達自己的真誠,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你都要相信我」,說著兩隻小手按在易寒的胸膛,螓首貼在他的肩膀,柔聲道:「害你擔心了,其實我也很害怕,但是我一定要讓你看到我的決心,我的勇敢……」

望舒在易寒的耳邊愛語呢喃著,他沒有出聲打斷,直到望舒發出輕微的呼吸聲,卻是在他的後背睡著了,淡淡的幽香傳來,是女子的柔情似水。

再一次來到山崖邊的小木屋,山的遠處一片昏暈,整個天際只有微弱的光芒,要天黑了,易寒推開屋門,一眼就看見被捆綁起來的清影,她的嘴巴被塞了布條,透過微弱的光線,她看到了易寒的模樣,眼神盯著易寒,表情憤怒。

易寒笑道:「小姑娘,將你綁起來的不是我,要算賬找別人去」。

清影盯著易寒,突然發現他身上還背著一個女子,當目光停留在望舒安睡的臉容時,她似乎突然間瘋了一般,臉上表情因為憤怒到了極點而讓她清秀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怕,不知道什麼來的力道,扯斷了身上粗大的繩子,來不及拆開嘴邊的布條,撲過來就要動手取易寒性命。

易寒大吃一驚,連忙退出屋外,心中暗道:「這妮子瘋了嗎?一句調侃的話,用的著這麼生氣嗎?」

清影用冷到骨髓的聲音道:「放了主人,否則我將你千刀萬剮」。

易寒恍然大悟,連忙道:「別生氣,她是自願的,我可沒有強迫」。

他這句話聽在清影耳中自然感覺似天方夜譚,瞬間讓她多了一些更惡劣的印象,狡猾、奸詐、卑鄙無恥,她也顧不得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就算是死也要將主人救出來,朝易寒攻去,理智衝動,卻放棄了自己最擅長的暗器。

這番吵鬧,望舒豈能不醒,她睡得很甜蜜,被人吵醒,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見清影正與易寒動手,冷喝:「清影住手」,這把聲音讓她看起來似乎威嚴無情的人。

清影聽到熟悉的命令,大腦還沒思考,身體卻已經停了下來,「主人……」,她有些茫然。

易寒笑道:「你醒了,跟你在一起可是很危險,隨時都可能丟了性命」。

有外人在場,望舒已經不能似小女孩般受易寒寵愛,淡道:「放我下來吧」。

易寒自然能夠感覺望舒氣質發生了變化,兩人沒有了身體接觸,看起來也似乎從來沒有身體接觸過一般,兩人卻表現的很是自然。

望舒也不跟琴音解釋易寒的身份,對著清影淡道:「你回屋收拾一番,準備好晚餐。」

清影臉上表情驚訝,主人不說為什麼,她也不敢問,卻站在原地,指著易寒說道:「主人,我的身體被他玷污了」。

易寒頓時激動,放開嗓子喊道:「什麼!你別誣賴我」,說完一臉委屈的看著正盯著他的望舒,無解道:「我真沒有!」

望舒嚴肅的臉容一舒,淺淺一笑道:「我相信你」。

易寒舒了一口氣,感覺沉冤昭雪,突然間心頭又怪異,就算玷污了又怎麼樣,我為何要如此緊張。

望舒卻轉過身冷冷的看著清影,她相信易寒,易寒沒說謊,那就是她在說謊。

清影決然道:「主人,你要相信我,他不但玷污我,還玷污了清環和清婀!」

「扯……淡……」,易寒將兩個字拉長音,發泄內心的憤怒。

望舒淡道:「清影,你從來不會對我說謊。」一語之後轉身看著易寒說道:「我相信你,可是你經常對我說謊」。

易寒看著望舒認真的眼神,憨憨一笑,手一揚,「那都是陳年舊事了,現在不會了」。

望舒見了易寒的舉止,只感覺他無論什麼表情,都是那麼迷人,心裡暗暗偷笑,嘴上平淡道:「她們是我西夏皇宮的巫女,一生清白,若是普通女子我就送給你陪枕了」。

易寒呵呵笑道:「不必了不必了,太客氣了」。

「可是!」望舒突然肅言,「假若你真的玷污了她們,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就是用你身上的血清洗她們的污穢」。

易寒一愣,「你是在跟我開玩笑」。

望舒表情平靜,語氣輕淡道:「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我說的是事實」。

易寒當機立斷的走到屋內去,一小會又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菜刀,決然道:「要多少」,突然表情看上去有點賴皮,說道:「可是我真的沒有玷污她們,這是不是有點冤屈了」。

望舒微笑,輕輕走過去,拿走他手上的菜刀,「我只是向你說明事實,可我沒說要這樣做啊!」

易寒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搖了搖頭道:「讓你為難,這不太好」。

望舒輕道:「告訴我,你是如何玷污清影的」。

易寒淡道:「她用暗器射我,我只不過動手將她擒住而已」,突然恍悟,原來這個玷污不是自己想像的那種玷污,不悅道:「這們西夏皇宮什麼破規矩,身體碰一下就算玷污了,還搞什麼必須用鮮血洗清污穢「。

望舒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微笑道:「雖罪不可赦,但也情有可原」。

易寒訝道:「什麼意思,到底這個問題為難不為難你」。

望舒笑道;「這是我們西夏幾百年的規矩,如今看來卻是個陋俗,明知陋俗卻依然秉持先禮而不知改過,是為固守自封,今天我就破了這箇舊俗,所有巫女年至二十便可以恢複自由,不再受巫女身份約束,巫女盡量與男子保持距離,若有身體接觸酌情處理,倘若喪失處子之身,男女一併處死」,說完看著易寒,「你看這樣修改可否」。

易寒笑道:「這樣才顯得合理,符合人情,重要的是你有這份魄力,幾百年的規矩說改就改,只不過這樣會不會有什麼阻力」。

清影心中大感震驚,這男子在狼主心中的地位可不簡單,她也不是沒有看過狼主對待王夫往裡虎如虎翼的態度,那可就是當做一個臣子,完全沒有半點男女的情感偏向在內,而此刻似乎他是主,而狼主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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