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世故圓滑,軍政兩道神自閑 第七十一節 美色誘惑

易寒這段時間常往西夏腳下的鎮西軍大營跑,就像有一件東西失而復得,總讓人感覺興奮而沾沾自喜,同時也利用自己的職務,人脈,讓這些將領士兵儘快適應下來,在另一方面與樞密院的關係也密切起來,樞密院侍中佐天子不再是一個虛銜,此職的設定真的落到了實處,與樞密使方安中也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天天相處日久生情,何況是兩個彼此看的順眼的人。

樓起的太高,而基礎打的不堅實,總會埋下隱患,易寒如日中天,而劉鋤方面隱忍不動,還有一個狡詐如狐的珍妃,這一切都是不穩定因素,在此其間,劉鋤多次邀請易寒前往太師府,然而易寒總是以公事繁忙為由委婉拒絕,直到一日劉太師親自上殿前兵馬大營邀請易寒晚上到太師府赴宴,盛情之下,易寒無法拒絕才答應下來,他知道自己與劉鋤走的是不一樣的路,最好大家各走各的,河水不犯井水。

晚上,易寒赴約而至,劉太師在大廳設宴,禮部尚書、戶部尚書、工部尚書三人均在場,以及劉太師的一些門生,大小官員約有數十人之多,當然客人之中,若論當朝重臣者,就屬於三部尚書以及易寒四人,那些官員彼此之間都很熟絡,而易中天之名,名聲在外,那些沒有見過這個年紀輕輕就位居高位的官員們紛紛表示尊重。

宴席一開始,眾人便圍繞著易寒聊了起來,紛紛朝易寒敬酒,易寒也是來者不拒,他不想與這些人鬧出太大的矛盾,畢竟很多事情都是有求於他們,大家和平共處最好不過,而易寒也成了宴席上最耀眼的焦點,酒過三巡,易寒喝的最多,儘管他酒量不錯,被這麼多官員輪番敬著,也有點吃不消,腦袋暈暈沉沉的,於是打算離席。

身邊的戶部尚書連忙將易寒按了下來,說道:「易大人,這酒宴才剛剛開始,怎麼就要走了呢?今日難得與易大人一聚,應該盡興才是啊」,說著又朝劉鋤看去,說道:「太師快請芙兒小姐出來一舞,讓易大人看看眼界,也好讓我爾等大飽眼福啊!」

眾人哈哈大笑,眼神露出期待,紛紛附和。

易寒被戶部尚書按下,身子頓覺疲憊,心中怨自己太過自信,來者不拒,卻打算前喘喘,一會再走。

劉太師笑道:「好吧。」緊接著吩咐下人去請芙兒小姐。

只聽戶部尚書笑道:「易大人,這芙兒小姐乃是太師收養的義女,年芳十九,長的傾國傾城如芙蓉一般,擅長舞蹈曲子,只是這芙兒小姐眼角甚高,尋常男子難入她的法眼,易大人年輕有為,相貌英俊,不知道是否能讓芙兒小姐動心」

易寒喝的雖醉,心裡卻是清明,敢如此拿這個女子開玩笑的絕對不是大家閨秀,最有可能是太師府的歌姬,一般受寵的歌姬都是高官以義女之名留在府邸,實為侍妾,只不過這劉太師年過六旬,恐有心無力。

易寒低頭眯著眼睛養精蓄銳,突然喧嘩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易寒懶洋洋的抬起頭來,幾丈之外,一襲白裙身影裊裊從門口走了進來,她有著黑亮的頭髮,流瀉著晶瑩的光澤,上挽著挽著華麗的髮髻,易寒淡淡一瞥,她低著頭,一副脈脈含羞的模樣,易寒不能完全看到她的容貌,然而那晶瑩潔白肌膚,已是精緻萬分,那窄小的雙肩,行走之間,腳尖從那長長的拖地的輕飄的白紗裙中探了出來,小腳之上是一雙粉紅的繡花鞋,身材修長,女性完美的曲線充滿著蠱惑人心的力量,每一步屬於女子裊裊的姿態,都令在座之人人神魂顛倒。隨著她的走入,整個大廳似乎充滿了明媚的陽光,似置身於花香鳥語的春天色彩之中,她整個身影,都籠罩著一層蒙蒙的女子的婉約,在這一刻,整個大廳都寂然無聲,眾人獃獃地看著她經過,惟她美色所惑。

在走到劉太師一丈距離的時候,她才停了下來,嫣然行禮,嬌聲道:「見過義父」。

劉太師哈哈大笑,「芙兒快不必多禮,為父向你介紹一個年輕有為的英雄豪傑」,做了一個手勢,「這位是殿前兵馬都指揮使易中天易大人」。

芙兒緩緩轉身朝易寒望去,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順著她朝易寒看去,絲毫不掩飾自己眼神中的羨慕,他們早有一親芳澤的想法,只是劉太師寵愛無比,從不輕易授予,讓她親手敬上一杯美酒已是厚待。

芙兒慢慢的舒張她那垂下的眼皮,微微一動間,一雙美麗的眸子認真的凝視著易寒,她的雙眸是春日光明匯聚之處,光明幻麗,令人如處幻夢之中,心魂頓時為之所懾。

易寒身體疲憊,垂下頭晃了晃,手上還拿著酒杯,並未迎上她的目光,芙兒檀唇輕輕一翹,露出寧靜怡和的微笑,平靜的眸子閃爍出一絲深邃,盈盈施禮,「芙兒見到易大人」。

易寒未有反應,其他人都入神凝視著這麼美麗的女子,而無法思考。

劉太師見到氣氛凝固,淡笑道:「看來易大人喝醉了」。

身邊的戶部尚書這才回神,扯了下易寒手臂,「易大人,芙兒小姐向你施禮」。

易寒「哦」的一聲,「辛大人,我不勝酒力」。

眾人哈哈大笑,看來這易大人真的是喝醉了,芙兒微笑道:「易大人,芙兒有禮了」,目光依然停留在易寒的身上。

易寒抬頭望去,「小姐不必多禮」。

芙兒的媚術卻對他沒有起到太多的效果,他受南宮婉兒影響,因愛而欲卻不會因色而欲。

芙兒見他眼神純凈無欲,眼神閃過一絲驚訝,表情卻依然保持怡和淡然,點了點頭,緩緩轉過身去,眸神依然未斷,直到側身對著易寒。

劉太師道:「芙兒去給易大人敬上一杯酒。」

易寒舉手道:「不必了,太師,中天不勝酒力,再喝下去就醉倒在這裡,回不去了」。

劉太師哈哈大笑:「易大人不必拘束,若是醉倒就在府內留宿一夜」。

芙兒倒了一杯酒,來到易寒跟前,「芙兒敬大人一杯」。

美人來到跟前勸飲,易寒豈能無禮拒絕,這酒是非喝不可,豪爽的一飲而盡。

芙兒舉袖掩態將酒飲下,眸子帶著清純凝視著易寒,微微而笑,沾上酒水的檀唇變得晶瑩明亮,掛著動人的微笑。

易寒抬頭,目光與她對視,心頭猛然一悸,如受電殛,竟有種將她擁在大腿上坐下的強烈慾望,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竟變的千百倍的敏感,他感覺周身的毛孔都在呼吸著這縷幽香,「芙兒小姐為何這般看著我」,突然發覺自己臉龐發燙,聲音變得沙啞粗重。

這落到別人眼中卻認為這易大人血氣方剛終為芙兒小姐美色所惑,易寒有苦自知,只感覺心頭有一股無名慾望燒著他難受,不發不快。

芙兒輕輕一笑,「大人卻也這般凝視著我」,一語之後轉身將迷人的倩影留給易寒,易寒盯著她包裹在白紗裙中的動人軀體,只感覺此刻恨不得雙手按在她翹起的臀兒之上。

待芙兒朝太師看去的那一刻,眾人知道,終於可以一睹芙兒的優美舞姿,果不其然,太師笑道:「芙兒,你就為諸位大人舞蹈一曲助興」。

芙兒輕輕點了點頭。

幾個婢女摸樣的女子捧琴抱樂走了進來,按步就班。

芙兒目光匆匆掃視全場,待看到雙眼充滿慾火的易寒身上,卻故意多停留一下,卻也並沒有久視,她婷婷立著,突然身子輕輕的向前走動,隨著她的步伐,輕柔的樂奏隨著她的節奏響起,有人發覺,她腳下的繡花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下,裙下是一雙裸足,細嫩的腳趾,踩在地面上,猶如一塊會動的美玉印在地面之上。

曲調突然加快,只見芙兒身子一頓,一個優美而又快速的轉身,雙臂柔和的舉起,袖中釋出兩道輕緲白虹,白虹在空中綳直,又輕輕的垂落下來,在白虹就要落地之時,她的雙手又抖動起來,那白虹又緩緩的盪起,就像飛舞在空中的緞帶,她旋轉舞蹈起來,那兩道白虹圍繞在她的周身飛舞起來,時而蕩漾著一圈圈的漣漪,時而如靈蛇一般蜿蜒扭曲,頓時讓人看到眼花繚亂,陪著上優美的曲調,恍如天邊一個仙女正在舞蹈。

她的身子輕盈,雙腳似被無形的風托起,並沒有明顯的踏地動作,似乎與那白虹一般重量,在空中飄飄而非,衣裙顫動,美幻如雲如霧,隨著盪起的白裙,一雙赤裸的小腿若隱若現的出現在眾人眼暮,修長的小腿精雕玉鑿,讓人氣血涌動的是,她是不是根本沒有穿褻褲,裙子雖長,似她這種舞動,只要下擺一撩,豈不是裙底完全走光,雖然那裙擺最高限度的上撩到膝蓋之上,卻讓人感覺異常刺激興奮,恨不得趴在她的雙腳之下往上窺望,這唯美的舞蹈卻很好撩起了眾人的慾望,沒有讓人感覺低俗下流。

易寒已經呼吸粗重,恨不得衝下場去將此女抱住,這種像高潮來臨前的不發不快讓他壓抑的周身難受,他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她似乎有意勾引易寒,每一次臉朝易寒的時候,眸子便盪了盪,媚眼刺入易寒心頭,繼續撩撥他心頭的慾火燒的更猛烈一點,這甜美的微笑落在易寒眼中卻是那麼的淫蕩嫵媚,她是故意想讓易寒出醜嗎?還是想教訓這個一開始對她美色毫無所動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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