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世故圓滑,軍政兩道神自閑 第六十八節 濃情蜜意

「老爺」兩字入耳,席夜闌轉過身來看著還捂著一邊臉頰的易寒,旋即轉身就要走,那下人是很機靈的出聲:「席小姐,這淑德府由脫俗小姐全權負責」。

易寒苦笑一聲,「好的,我走」,說的真的轉身離開,這名義上算的是他的府邸,他卻讓著席夜闌,他可以想像,性格高傲的席夜闌會親自上門,對她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也許他這種謙讓的行為會讓其他男子所不齒,但他就是這樣的人,多為別人著想,多為別人付出,漸漸的卻把自己所忽略了,不同的愛情觀註定有不同的遭遇。

那下人顯然很是訝異,心裡思索著怎麼辦,脫俗小姐天天盼著老爺,老爺好不容易來一次,怎麼就這樣給走了,這事若是讓脫俗小姐知道,自己的麻煩可大了。

不知為何,席夜闌有些依依不捨的看著易寒離開的背影,心頭莫名感到一絲苦澀。

「席小姐,請進府」,下人的這句話讓席夜闌回神,將心頭的苦澀揮去,隨下人入府而去。

卻說易寒走了一段路,轉身見席夜闌進府了,也就返回,他只不過做個樣子而已,跟這種女子犟是沒用的,越是與她犟,她表現的越固執,但她漸漸忘記了自己所謂的驕傲,一切就變得那麼自然。

易寒進了府邸,府內的下人見了他,均露出了笑容,開心的不得了,每一次老爺回來,脫俗小姐心情都是大好,她會露出笑容讚賞每一個人,而且殷勤一點就能拿到賞銀。

易寒和氣的與眾人打著招呼,回到屋子裡,只看見房間里多了幾把劍,習武之人最愛的就是劍,易寒拔出劍欣賞起來,這不錯的好劍,書架之上多了幾本書,都是木工建築一類的書籍,看來這一段日子她主要是習武與看書,剛才他進府的時候,確實看見過幾處院落布局發生了變化。

席夜闌走進大廳,目光所及,那脫俗小姐是一個英氣逼人的美麗女子,為何會用英氣逼人,因為她的眼睛,這個女子與席夜闌以前所遇到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不同,她沒有優雅的坐姿,也沒有婉約的舉止,坐在那裡洒脫的就像一個男子,然而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卻證明她實實際際是一個女子。

脫俗也在打量著席夜闌,姿態輕盈,身段纖美,眉清目冷,如冰山上的雪蓮,清冷自若,又好似霜雪裡的白梅在淡月之下那麼的朦朧而脫俗,脫俗似乎看見曾經的自己,這第一眼讓她對這個叫席夜闌的女子有了好感,女子就應該這般,不屈於男子之下,眼前這個女子就能給他這樣的感覺。

脫俗沒有一點陌生感,她很熱切的招待起席夜闌來,不知為何素來不欲與陌生人多攀談的席夜闌,也有了說話的念頭,她心中想,似乎她這種女子,一定會很贊同自己的想法,自己分身乏術,何不請她幫忙。

兩人聊了些客套話,說著說著,席夜闌將話題轉移到了武藝方面,這可說到了脫俗喜歡的話題,只聽她口吐蓮珠,雙頰變得紅撲撲的充滿光彩,似個雀躍的小女孩一般,她言語直率,暢無不言,脫俗是個純潔的人,表裡如一,她喜歡一個人不會假裝不喜歡他,她不喜歡一個人也不會假裝喜歡他。

席夜闌顯得穩重一點,看著這個似妹妹一般的女子,不禁露出微笑,不時點頭,卻極少說話,認真傾聽。

突然席夜闌微笑道:「脫俗小姐,不如我們比試一番如何?」

脫俗喜道:「好啊,我正有此意,想不到席小姐先提出來了」,吩咐下人去她屋內取來兩把兵器。

易寒正在屋內,聽到腳步聲,以為是脫俗,望去卻是一個婢女走了進來,見到易寒先是一愣,緊接著說道:「老爺,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易寒微笑點頭,那婢女說脫俗小姐要取兵器,易寒並未阻攔,在房內看書等待脫俗歸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重神色緊張的走了進來,說道:「老爺,不好了,脫俗小姐與人打起來了」。

易寒心中一驚,兩人都是性格高傲倔強之人,不無可能,匆匆尾隨方重而去,來到大廳前的院子前,只見兩女斗的勝負難分,刀光劍影的,那種架勢,似乎一不留神就會有人中劍斃命,院子前的花草樹木已經被劍鋒摧殘的慘不忍睹,難怪方重會如此緊張,這明明就是生死搏鬥,易寒大喝道:「都給我住手!」

兩女卻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依然激烈纏鬥,不分出勝負決不罷休。

看來得自己出手了,但他欲動的時候,兩女卻分了開來,彼此對視露出微笑,勢均力敵不分上下,脫俗笑道:「席小姐好武藝」。

席夜闌淡道:「過獎了,脫俗小姐也是女中豪傑」。

易寒出聲道:「你們在幹什麼?」

兩女同時望去,看見易寒神態卻不一樣。

脫俗在見到他的那一刻,露出如沐春風的微笑,眉目之間神態無處不宜,盡蘊風華絕代,似乎眼中只有易寒一個人,再無其他。

至於席夜闌卻微微蹙眉,只因容貌嬌美,神情冷淡,這番神態卻有種雲掩冬月,讓人如痴如醉,神魂不守的感覺。

在席夜闌的面前,易寒卻不能表現的太過熱情放蕩,他只是微微一笑,與脫俗對視,兩人恍無旁人。

這番神態落入席夜闌的眼中,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乃是一對情侶,想起拂櫻的遭遇,心頭頓冒出無名火來,恨不得把這個花心男子給劈成兩半,長劍出手冷道:「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男子」。

脫俗突然半路攔下,冷眼看著席夜闌,剛剛的熱情親密全無,「席小姐,你想幹什麼?」

席夜闌看著脫俗,只感覺這個被矇騙的女子是那麼的可憐,又冷冷朝易寒看去,責問道:「你如何對得起拂櫻,又如何對得起脫俗小姐」。

這個是問了一個讓易寒頭疼的問題,他攤了攤手,表示無法回答。

席夜闌看見他這副浪蕩的表情,頓時恨的咬牙切齒。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易寒當然能理解她的感受,席夜闌太優秀了,優秀的特別驕傲,這讓她眼裡容不下半點沙子。

滿臉笑意的脫俗,突然臉色特別冰冷盯著易寒,「這段時間你將我一個人撇在府里,卻瞞著我在外面勾三搭四,易寒我要閹了你」,說著真的出劍朝易寒胯下刺去。

易寒還沒有來得及解釋,見脫俗要取他命根子,大吃一驚,連忙閃躲,三十六計逃為上計,剛轉身沒走兩步,一把冰冷的劍架在易寒的脖子之上,只聽席夜闌冷冷道:「我看你往那裡跑,脫俗小姐趕緊動手」。

脫俗卻比易寒還要緊張,忙道:「席小姐,我只是嚇嚇他的,你快鬆手」。

易寒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回趟家都這麼兇險,席夜闌驚訝的看著脫俗,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將劍朝地上一扔,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脫俗凝視著易寒,表情冰冷,沒有半點笑容,周圍的下人屏住呼吸,噤若寒蟬,只聽脫俗冷聲道:「所有人都滾的遠遠的,不要讓我看見」。

所有的下人都化作鳥散,連方重也不例外,脫俗小姐發起雌威來,可不是鬧著玩的,易寒也想曾亂溜走,只見脫俗躍到易寒面前,伸手就狠狠的擰著他的耳朵,冷聲道:「我都還沒收拾你,你敢走」。

易寒陪著笑臉道:「你都說所有人都滾的遠遠的,不要讓你看見,我這不是照做了嗎?快鬆手,讓下人看見了我多沒面子」。

脫俗冷聲道:「我就是給你留面子就是讓他們滾的」,說著手上卻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用力的扯了一下,發泄心中的怒氣,易寒的耳朵頓時就紅了。

脫俗還悄悄的朝他耳朵瞄了一眼,眼神似乎不舍,但是一想到他冷落自己卻在外面胡作非為,眼神又變得堅定兇狠,手上沒有留情,說道:「跟我回房去,今日你不跟我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易寒苦笑一聲,自己確實虧待她太多,就讓讓她吧,他敢保證自己若威嚴一點,脫俗絕對不敢這麼做,可是自己又如何捨得對這樣的可人兒大聲吆喝呢,想起她剛剛「那句我只是嚇嚇他的」,內心反而湧出一絲溫暖。

脫俗擰著易寒耳朵,易寒卻靠近脫俗,摟著她的小蠻腰,佯裝親密,這會看在別人眼中儼如一對親密的壁人。

到了房間,脫俗關上房門,易寒漫不經心的坐在椅子之上,揉了揉被脫俗擰的發紅的耳朵,表情慵懶,輕鬆愜意,絲毫不把脫俗的冰冷當回事。

突然脫俗來到他身邊,一腳極不雅觀的踩在椅子之上,冷冷的瞪著易寒,口中吐出一個字來「說」,音落之時,一把利劍穿桌而過,大有嚴刑逼問的架勢。

脫俗抬腿之間,裙角飛揚,就想裙子突然被一陣無名的風給捲起一般,明幻嬌柔的群邊似花瓣輕柔旋繞柔和地輕顫著,那白如雪的褻褲若隱若現,那包裹在其中的緊繃的修長的腿,完美的曲線充滿著蠱惑人心的力量,讓人有一種慾望,掀開裙子,扒開褻褲,一趟那雪白圓潤的真顏。

易寒伸手撩起裙角,淡道:「女兒家,這個動作多不雅」,說著卻佯裝幫脫俗掩住走光。

脫俗不覺他不良企圖,那精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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