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悲憫天人,英雄其名有情心 第一百零七節 俏皮的妻子

易寒看著她若玫瑰花瓣櫻色的嘴唇,心頭一陣觸動,點了點頭:「我很想嘗一嘗」,但發現有些東西無法更輕易獲得的時候,會更人更加迷戀。

脫俗淡淡的看著這個一臉痴態的師叔,緩緩轉過身去,一頭青絲隨著隨著身動,頭髮的尾端似漣漪輕輕一漾,如刀削一般的雙肩充滿婉約雅緻的味道,配上幾根垂落在上面的青絲,顯得風姿綽約,飄然若仙,易寒這個時候才發現她清減,就算她忘記自己了,卻也已經不是那個淺笑嫣然,飄逸俏皮的脫俗,悲傷的歲月已經不知不覺在她身上留下印記,是不是受過傷害的人才有這種恬靜冷漠的氣質,很美很動滌人心,不過易寒不喜歡看到,他喜歡那個纏著他,對他千依百順小鳥依人的脫俗,愛他的時候似一團熱情的火又似溫柔如水的脫俗,易寒充滿柔情的輕呼一聲「俗兒」。

聽到這兩個字,脫俗清冷孤傲的雙肩微微抖了一下,她感覺自己空落落的心中突然被一股暖流所充盈著,飽滿的都溢出來,為什麼他的聲音這麼溫柔,比師傅叫喚她的時候還要溫暖疼愛,就像自己是他最愛的人一樣,一種莫名其妙的觸動讓她忐忑不安,她心中搖頭,不可能,我不可能喜歡這樣下作好色的男子,他與我根本不搭配,而且他是我師叔,這是多麼離譜的事情,脫俗感覺自己心頭的觸動是那麼的奇怪荒唐。

脫俗轉過身來看著易寒,青黛色的柳眉皺的彎彎的,表情很冰冷。甚至比冬天白雪鋪地給人的那份冰冷還要強烈,直入骨髓。可她潤澤而微紅的雙頰,如夕陽曙霞,盈盈帶著一種引人愛慕的美麗。

兩個極端,讓易寒沉迷在她這種靜靜不語的神態中,他發現脫俗一舉一動均能給他帶來強烈的殺傷力,因為他心裡愛著她,整個身心都願意為她而傾倒。

易寒這副被色迷住的神態,脫俗不知道為何,沒有感覺到反感,相反她有一種被人捧著疼著的甜蜜,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誰准你這麼叫我的」。

易寒道:「你不是聽得好幾次嗎?是不是你一直願意受用,卻不肯承認」。

脫俗瞪了易寒一眼,「你不怕我,難道你忘了今天早上我給你的教訓了嗎?」

易寒堅決的搖頭:「就算你給我多少次教訓,我都不會對反手,而我也永遠不會怕你」。

她的劍又出手了,易寒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一點放映,他的雙臂動彈不得,這更讓他看起來有種從容應對的鎮定,「怕不怕?」脫俗又冷冷問了一句,易寒的雙手依然沒有一點反應,他感覺脫俗又似乎回到第一次見面,威脅強迫著他的那個晚上,愛人好似又回到他的身邊,他感到興奮歡喜,眼神變得熱情。

脫俗放下了劍,「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色膽包天,又如此淡定從容的人,要知道換做別的男子,他們的眼神中只有驚恐,我討厭你這種眼神,我不想看到你,給我滾蛋」,言語潑辣冰冷。

說著又露給易寒一個孤傲清冷的背影,「我的寶貝俗兒」,易寒又溫柔叫喚一聲。

驟然聽到這麼親熱的稱呼,脫俗心有又強烈的跳動一下,只感覺屬於少女的清白被他盡情玷污著,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又羞又氣,惱羞成怒道:「你還亂叫,我……」,不知為何這一次,那些狠話卻無法說出口。

驟然感覺易寒胸膛貼在她的脊背之上,嘴唇親昵的湊在她的耳邊,脫俗心頭如小鹿亂跳,面對這種狀況,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應付,他若有若有的呼吸聲就在自己的耳邊,奇妙的感覺湧來,瞬間變得臉紅耳赤,只聽易寒用調戲的口吻道:「你芳心蠢蠢欲動了嗎?你看你的耳朵都嫣紅的這麼美麗可愛」,脫俗還沒有仔細回味這句話的深刻含義,便感覺嬌嫩敏感的耳垂被他溫潤的嘴唇含住,他靈巧的舌頭在品嘗著,舒服輕癢的感覺從耳朵傳到她的四肢百骸,心兒狂跳,她很迷戀這種異性呵護的感覺,但被欺凌侮辱的感覺更為強烈。

不得不說易寒的手段以及掌握的時機極為巧妙,可是脫俗被早已把他忘記了,一個稍有矜持的處子絕對不會容忍他這種過分輕浮的舉動,脫俗被吻的忍不住銷魂的輕哼一句,這一聲讓她羞恥到了極點,也讓她憤怒到了極點,這個男人居然敢讓她如此難堪,她要報復。

只見脫俗身形一動,這讓易寒舔了個空,脫俗剛好看見他嘴角涎滴的模樣,只感覺噁心到了極點,污穢、骯髒、醜惡,所有惡毒的詞語都不足以形容眼前這個男人,這出劍了,直接朝易寒英俊的臉蛋撩起,這一次易寒從她堅決的眼神上看到了她不會手下留情,她了解脫俗,這個一個極端的女子,他盡自己能力來躲避這一劍,「只感覺耳朵下面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卻能感覺到一道細淺的傷痕,脫俗又是一劍刺來,易寒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體根本無法躲過,急中生智,大喝一聲:「脫俗,師叔命令你住手」。

不知道為何,被易寒這麼一喝,她的身體自然而然的聽了他的話,這讓她感覺怪異極了,這把聲音的震懾力不亞於師傅。

脫俗手上的劍緩緩垂了下來,呆了一呆,一臉思索。

易寒說道:「你這妮子,又沒輕沒重的,差點被你毀了容」。

脫俗回神冷笑道:「你倒清楚的很,知道我是要毀你容不是取你性命,你這種噁心的人,既然你喜歡噁心,我就讓你更醜陋更噁心,讓所有女子見了你就聞風而逃」,這一句話依然突顯出她心狠手辣的個性。

易寒淡道:「你倒跟以前一樣出手無情,不過沒有關係,我會遷就你的,因為……」,說道因為二字,他的聲音變得如此溫柔,卻沉吟不語。

脫俗好奇的看著他,只感覺他好像很了解自己,卻冷笑道:「男子就是花言巧語的動物,剛剛說自己教訓他不會還手,才沒有一會功夫就立即變卦,你這些輕聲細語哄鬼去吧,我脫俗可不吃這一套」。

「你吃這一套」,易寒一臉肯定。

這話讓脫俗聽起來,有種對方認定她是放蕩隨便的女子一樣,脫俗嬌笑一聲,美眸盯著易寒眨了幾下,聲音變得特別溫柔,「師叔,你是不是很想要我」。

易寒一聽這語氣這神態,心中暗嘆不妙,她要來狠的,忙道:「師侄啊,有話好好說,不要那麼衝動」,說著卻警惕性的退後幾步,與脫俗相處還真是一件危險性極高的事情,猛不料她一劍就插入你的胸口。

脫俗美麗的小嘴逸過一絲微笑,輕柔道:「你怕了,不用怕,一下子就好,乖哦」。

這種像哄著小孩子的語氣,讓易寒感覺是那麼熟悉,他可以十分肯定的,脫俗真的要動手了,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眼神,只見她一雙美眸卻是不是游曳在自己胯下,心中暗忖道:「若是真的給自己娘子給閹了,那可真是有冤無處申」。

脫俗甜甜道:「你準備好了嗎?師叔,我要出手了」。

這句話更讓易寒感覺更加忐忑不安,為之氣結道:「你不說可以嗎?這讓我心肝噗通噗通跳的飛快。」

脫俗從衣袖中透出手帕,將自己的眼睛蒙住,這已經很明顯了,她的目標就是自己男性的驕傲,易寒心中大喊苦澀,逃也不行,還手又不捨得,難道將脫俗泡上手都必須受一頓皮肉之苦,正思索著,脫俗卻出手了,那把劍準確的朝她小腹處刺來,雖不是很犀利,卻靈巧的很,讓易寒躲無可躲,無論他腳步往那裡一動,脫俗的劍都如影隨形,易寒心中大呼悲哀,難道真的要被她給閹了,做男人做到這種地步,憋屈到了極點,想像中的疼痛卻沒有傳來,易寒低頭,只見褲腰帶卻被脫俗的劍給挑斷了,長褲掉到膝蓋上,不敢相信的甩動幾下小弟,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欣喜,哈哈笑道:「還在還在,我就知道你沒那麼狠心」。

脫俗嘴角勾勒出一似戲謔,顯出淺淺的小酒窩,嫣然笑道,「是嗎?褲子掉了沒有?」

易寒訕訕笑道:「師侄,開玩笑要適可而止」。

脫俗冷哼道:「誰給你開玩笑,我要折磨你的身心,讓你以後想到我就會做惡夢」。

易寒卻道:「我想到你,不會害怕你,我只會很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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