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悲憫天人,英雄其名有情心 第三十四節 老而彌堅

兩人只是一想,就知道官府來了,顧眉生忙將易寒塞入床底,匆匆穿上衣服打開臨河的窗戶,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只聽問外一個漢子放聲喊道:「顧大家的,本捕頭來了,請勿驚慌」,顧眉生將一尊陶瓷雕像扔到河裡去,只聽撲通一聲水聲傳來,顧眉生放聲喊道:「快進來啊,那賊人跳到河裡逃跑了」,躲在床下面得易寒偷偷笑了起來,「眉生可真會做戲」。

屋門被用力推開,一個捕頭帶著幾個官兵闖入,看見顧眉生衣衫不整,肩膀上露出一縷春光,頓時一呆,竟愣愣的盯著她看,顧眉生指著打開的窗戶喊道:「那賊人跳窗逃跑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若是捉不到那賊人,我要去向府台大人告狀」。

那捕頭匆匆走到窗戶,看著那水波已經盪開好遠,旋即吩咐部下說道:「你們立即去封鎖各靠岸的地步,一旦發現可以人物立即逮捕。」至於容貌剛剛報官的人已經描述過了。

只見顧眉生坐在床頭,神情一臉悲戚,簌簌掉起眼淚來了,那捕頭看了她這番楚楚可憐的模樣,那裡會猜到那賊人正被顧眉生藏在床底下,她衣衫不整,也不好直直盯著她看,只聽他說道:「顧大家,那賊人可曾得手」。

顧眉生泣道:「我奮力與他抵抗,倒沒有讓他得手,只是我此刻想來卻被嚇得六神無主」。

那捕頭眼光不由自主的飄到他的身上,見了她這副嬌弱的模樣,不知為何心中對那賊人恨的咬牙切齒,似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說道:「顧大家,請放心,我一定將來賊人逮捕,讓顧大家泄憤」。

顧眉生應道:「林捕頭,你若能將那賊人捉住,眉生定有厚謝」。

那林捕頭字正詞嚴道:「這是我的本分,何敢求酬,顧大家請好好休息,我立即去安排人員,一定要將此賊人捉住」,說完轉身離開。

那幫官兵走後,眉樓里的姑娘進來安慰顧眉生,敘了一小會話,顧眉生說道:「你們走吧,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人都走後,門關了起來,房間里又恢複了安靜,顧眉生坐在床上,懶洋洋道:「冤家,人都走了,出來吧」。

易寒鑽了出來,顧眉生見他身上沾滿了灰色,手裡拿著衣衫,還赤裸著身子,抬手幫他擦拭灰塵,說道:「你若早露出真面目,也不會鬧到如今這個局面」。

易寒淡淡一笑,穿上了衣衫,就要離開,顧眉生連忙拉住他的手,「這會官兵還在外面,現在房內躲一小會吧,晚上院子沒人的時候再離開」,見他模樣卻突然被嚇了一跳,縮回手去,旋即反應過來,「你這什麼戲法,怎麼又突然變了個模樣,剛剛嚇我一跳」。

易寒坐在她的身邊,摸著她柔軟無骨的小說訕笑道:「你要學嗎?這可是我偷香竊玉的絕招」。

顧眉生笑道:「我才不要像你帶著個面具做人,我從來都是堂堂正正的。」說著卻伸出手指去摩挲他的嘴唇,「你偷香竊玉的絕招是你這張嘴,才不是那易容本事哩」。

易寒呵呵笑道:「人家說你顧橫波似蘭花清幽雅潔,非常難搞,我看卻不太想」。

顧眉生依偎在他懷中幽幽說道:「今日與你一番風流,我日後想念你的身體可怎麼辦。」她倒坦然絲毫不掩飾貪戀魚水之歡的內心感受。

易寒大怕她與自己談情,忙說道:「我喜歡漂泊浪跡,眉生你切不可將一顆真心繫在我的身上。」

顧眉生咯咯笑道:「你真會自作多情,與我風流一度的男子又不止你一人,你如何這般自信我會對你動真情,說白了,我還怕你對我動真情呢?到時候眉生又得狠心一把了」,說著盈盈嬌笑起來,說不出的風流嫵媚,可愛俏皮。

易寒只是微微一笑,兩隻眼睛只管盯著顧眉生的胸脯,越看越標緻,問道:「與你風流一宿需要幾多銀子」。

這會顧眉生卻眼含羞頰通紅,「不與你講,講了你也付不起,你這眼睛討人厭的很,還是鑽回床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易寒閉上眼睛,訕笑道:「這會你就看不見了,是不是感覺其他部位並不是很討厭」。

只聽顧眉生嘆息道:「雖每天花天酒地衣食無憂,卻奈何每晚獨睡,甚覺凄涼,卻如何忍過這花朝月夕,雖然知道你是個騙子,見了你這美貌郎君,豈不動情,我又豈是那種假淑慎的女子」。

易寒一訝,睜開眼睛卻看見悶悶不悅,珠淚盈腮,說道:「好好的,你這模樣又是幹什麼呢?」

顧眉生怨道:「要你管。」說著轉過身去,將背部露給易寒。

易寒一顆心卻飄到了李府,聽說李毅要回來了,遇到這種突發事件他會如何應付呢?玄觀又該如何跟他爺爺解釋呢?

顧眉生見易寒就未過來安慰,偷偷轉身瞥了他一眼,見他獃獃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中暗道:「果然是個無情郎,我這等美色,他竟視若無物」,背過身爬了床去,人在爬到床上去,一隻腳卻突然踹了易寒一下,易寒回頭,看見她像一條狐狸般趴在穿上,正朝床內爬去,那雙凌波小腳近在眼前,笑道:「怎麼不脫鞋就上塌了」,說著脫掉她繡花鞋,突然看見那翹圓的屁股,突然一瞥床角上那秀紅色的褻褲,心中一緊,她竟內穿褲子。

那裙幅垂到膝蓋之上,易寒竟有一掀開裙子,窺其內心玄妙的慾望,果然是遮遮掩掩,越覺誘人。

易寒伸手探入群內,卻也沒有掀開裙子,一雙手順著她的膝蓋滑上她的大腿,只感覺她那肌膚光潤如脂,摸著她的玉股,只感覺渾圓如研磨之後的玉石一般,女子的屁股是她們的第二張臉這話果真沒錯。

顧眉生小腳輕輕往易寒踹去,說道:「這會不玩了,我真要休息」,說著躺了下來蓋上被子,側著身子背對床外。

她似乎果真累了,一會竟睡著了,易寒也躺了下來,聞著她身上的幽香,卻想起事情來。

※※※

李府那邊,李毅歸來之後獲知事情原委,大為震怒,她的妻子劉氏正當溫言安撫,當日他還沒到金陵就聽到玄觀招親的事情,他以為這是謠傳,當下就令隨行部下將那個在講這事情的男子痛打一頓,敗壞他將軍府的名聲,這教訓算是輕的了,一路上越是靠近金陵,談論玄觀放榜招親的人越來越多,心中卻開始忐忑不安,來到金陵,卻見整個金陵熱鬧非常,所有的人都是奔著他那個孫女來的,這番局面就是假的也需要當成真的看待,一人二人他可以打發走,可是來的可是成千上萬的才子儒士,這讓李毅如何打發,匆匆返回李府,詢問一番之後,才知道玄觀自作主張,既然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放榜招親,那榜文居然是她親手所寫,張貼在金陵人流最密集的地點,本來這事別人不會相信,壞就壞在民間流傳有一些玄觀的墨寶,她的筆跡許多人均能認得出來,別人是模仿不來的,既是玄觀親手所寫,那這事就是千真萬確了,沒有幾日這個消息居然傳遍整個大東國。

李毅知道事情原委之後,在內室大發雷霆,也只有他的妻子劉氏敢在一旁安撫,便是剛剛在屋內的吳天瑜也被李毅罵哭,「痛罵她教女無方」,劉氏連忙讓吳天瑜退下,此刻李毅正在氣頭之上,誰來誰遭殃。

李毅發了一會脾氣之後,冷靜下來,問道:「夫人,郡王爺與十一王爺有什麼反應」,本來高高興興想回來幫一場喜事,卻沒有料到居然發生這種混賬事情,若是以前獲悉兩位王爺也在府中,他早就去見把酒言歡敘起話來,可如今,他還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多年好友的趙恆英。

劉氏說道:「十一王爺獲悉此事,居然讚揚起明瑤來,說明瑤妙人辦妙事,此事若成定是一樁美談,郡王爺獲悉此事先是驚訝,不過倒也坦然,說一切等你回來再從長計議」

李毅感嘆道:「兩人均能體諒我,難得啊。」便聽劉氏又道:「老爺,我看那十一王爺似乎也有來說媒的意思」。

李毅大吃一驚,「為誰做媒?」

劉氏應道:「似乎是他的侄子,北王府的小王爺,現在也就在府中」。

李毅頓時頭大,好端端的怎麼又搞出一件煩惱的事情來,若是十一王爺也提出婚娶之事,他還真不好拒絕,「夫人,給我倒杯水」。

劉氏給他倒來水,說道:「老爺,你可要沉住氣,我有些事情還沒說完」。

李毅朗道:「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通通講來吧,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沉不住氣」。

劉氏說道:「府內還來了一位大人物」。

「是誰?」

「也算是你的好友,易天涯易將軍」。

李毅神色一訝,「這老不死也來了,想來他晚年喪孫,知道我要回來,是想跟我敘敘苦吧,他易家倒出了一個人才,可惜英年早逝」。

劉氏卻道:「我看卻是不像,他似乎專程有事來金陵,聽到玄觀放榜招親的消息,笑嘻嘻的整天來找我敘話,明著是來安撫我商量對策,每次卻從不提明瑤的過錯,反而大讚這個閨女好的很,敢為人所不敢為,那模樣看起來不但絲毫不掛心,反而有點……」。說到這裡,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