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兵刃縱橫,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一百一十三節 小家碧玉

嵐兒望去,只見凝兒遠遠朝這邊走來,定是自己剛才與易寒相聚耽擱了時間,大鼓遲遲未送到,凝兒這才尋來,也不知道剛剛擁抱親嘴摸屁股這些親熱的動作凝兒姐看到沒有,要是被她看到羞死人了。

這幾天李府來了許多大人物,十一王爺,義郡王,趙將軍,小王爺,提督丁大人也來了,這每一個都是來頭不小,何況齊聚,所以老夫人就特意請了戲班子來府內唱戲,這會正在忙著搭建戲檯子,負責搬運東西的嵐兒卻不知道去哪裡了,凝兒生怕出了什麼差錯,於是尋來,遠遠的見她在一個偏僻角落與一個男子糾纏,生怕她吃虧,所以大聲喊了出來。

易寒心中沒有主意,竟不知道該見還是不該見,嵐兒見凝兒越來越近,低聲說道:「你還不快走」。

易寒心中好笑,我為什麼要走,不過這會確實不方便糾纏其中,心中惦記凝兒,心想偷窺了她一眼就好,不想這一眼看了之後,雙腳竟重若千斤,再也移動不了半步,嬌羞解語花,溫柔幽香玉,乍相逢的嬌真模樣,休道擁抱入懷,若能心坎兒里溫存一會,眼皮兒上供養幾許便已滿足。

嵐兒見易寒痴痴模樣,心中醋意漸濃,凝兒已經走近,這會想與他說悄悄話已是不能。

凝兒走近,嵐兒沒有看著她,倒是她旁邊的男子卻盯著她看,瞧他容貌粗狂,一臉鬍渣,不知為何心裡卻感覺他恭儉溫良的很,這木訥的盯著看遠比那些背後偷偷瞧要老實的多,抱予微笑,也沒說話,對著嵐兒說道:「嵐兒,你怎麼在這裡耽擱了,戲檯子要是來不及搭建起來,晚上那些唱戲的哪裡站腳,這大鼓沒了,難道要讓他們用手掌拍不成」。

凝兒輕描淡寫的說著些不著邊的話,卻是委婉的提醒,嵐兒心中卻擔心凝兒剛剛是不是瞧見她與易寒親熱了,這會在諷刺著她不務正事呢?卻是搖了搖頭,南兒她們也許會取笑加諷刺,凝兒姐可不會這樣。

凝兒見嵐兒表情有異,笑道:「這會姐姐什麼也沒看見。」

嵐兒臉上頓時一紅,嚅嚅道:「這人力氣大的很,這大鼓幾個下人都抬不起來,他一個人輕而易舉的扛起,剛剛不小心絆倒了,我幫他包紮傷口」。

凝兒小手輕撫胸襟,舒氣道:「原來是這樣,剛剛我遠遠瞧見你們兩人在糾纏,以為有人要欺你,原來是我看錯了」。

朝易寒看去,輕聲說道:「這會缺人手,你還能搬的動嗎?」。

易寒恍惚,只知凝兒朝自己說話,卻沒細聽她說些什麼,忙道:「小人姓易,豫州人氏,年方二十五歲,七月初一日丑時生,並不曾娶妻……」

凝兒訝異,不知道他應這些話什麼意思,索手掂著衣角,慢慢的想,看他臉容粗狂卻是個木訥傻角,呵笑道:「誰問你來這些?」,又道:「你不必擔心,我不是個多嘴的人。」

嵐兒瞪著易寒,怒道:「非禮勿視,誰准這般盯著凝兒姐看了」。

凝兒笑道:「沒關係,不看又怎麼瞧得見,下次識得了人呢?」

易寒心中感覺新奇,若是不扮作下人還瞧不見凝兒平易近人的一面,知道嵐兒心裡在吃醋了,也不再看,樂呵呵的去扛起那大鼓。

兩人並行在前領路,易寒尾隨其後,這會嵐兒心疼易寒累著,想替他擦擦汗,說說話卻礙於凝兒在場而不好意思做。

凝兒回頭說道:「你不用跟著這麼近,我們姐妹要說會悄悄話」。

易寒心中一樂,還要說悄悄話,說道:「凝兒姐,我不能聽嗎?」

凝兒笑道:「既是悄悄話,你自然聽不得」。

易寒微笑,與他們保持一定距離,卻豎起雙耳靠著自己敏銳的聽力,偷聽起來。

凝兒低聲說道:「嵐兒,你告訴姐姐,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傻角了,前些日子情沾了肺腑,哭斷了肝腸,心碎了,這會不愛易寒了」。

凝兒是知道嵐兒喜歡易寒,可嵐兒卻不知道凝兒也喜歡易寒。

嵐兒驚道:「凝兒姐姐,你怎麼會知道」。

凝兒笑道:「那日在院子里,看你的模樣,傻瓜都猜的出來」。

嵐兒不語,心中思索,凝兒姐姐怎麼會關心起這事,這些日子自己也經常在鼎立院遇到她,每一次遇見,她都是一臉失落,似與自己同病相連,莫不成凝兒姐姐也喜歡易寒,不可能,凝兒姐姐怎麼會喜歡他呢?凝兒姐姐這麼溫柔,他又那麼嬉皮笑臉的,兩個人根本不搭調啊,想到這裡帶著顫音道:「姐姐,你是否也喜歡他」。

凝兒被揭穿心事,頓時一臉慌張,支支吾吾卻說不出話來,嵐兒冷道:「姐姐,我看出來了,你也喜歡他」。

凝兒被嵐兒責問,又想起他,眼眶紅潤,淚珠兒驟然滴落,一臉嬌弱帶著幾分倉惶,輕泣道:「我也不知,心裡就是喜歡他,也不是特意要跟妹妹爭,那日知道妹妹喜歡他,本來不打算再見,卻又忍不住去見他」。

嵐兒見自己將凝兒問哭了,心中一軟,忙說道:「好姐姐,再沒有比你更好的人了,你想著是你的自由,你喜歡也是你的自由,怨不得你,要怨就怨那個愛拈花惹草的壞人,這壞人我們都不愛了好不好」,最後一句卻說得特意大聲,故意說給易寒聽。

凝兒連忙捂住她的嘴邊,羞澀道:「沒顛沒倒的,說得這般大聲,不怕被別人聽見了」。

嵐兒淡道:「姐姐,為何要怕,難道我們女子就說不得這些。」

凝兒眸子垂下,低語道:「總是於禮數不合」。

嵐兒突然說道:「姐姐,我們也不要失落了,找些好玩的勾當消消氣」。

凝兒訝異,便看嵐兒氣漲漲著臉,轉身朝易寒走去,冷冷道:「鼓放下」。

易寒聽了她們的話,自然知道嵐兒為什麼突然一臉怒氣來找自己,定是恨他騙了這個又哄那個,佯裝不知,「一點都不重,我不用消息」。

嵐兒說道:「我倒問問你,你喜歡凝兒姐嗎?」

易寒還未回答,便聽凝兒責備道:「嵐兒,你在胡說些什麼」。

嵐兒說道:「好姐姐,趁他騰不出手,快來打他,消消氣」,說完,狠狠的擰著易寒的腮幫子來。

凝兒小跑過來,說道:「嵐兒他又沒犯錯,你怎麼欺負起老實人來了,快鬆手,你擰得他疼得都合不攏嘴了」。

「哼,老實人,我還要扯他鬍子呢?姐姐,我現在就把他鬍子全拔下來,讓你看看這老實人的德行」,說著,嵐兒真的要去拔他鬍子。

易寒連忙將鼓放下,捉住她刁蠻的手,喝道:「別胡鬧」。

這一喝,卻把嵐兒給震住了,一呆,突然眼眶紅潤,淚珠兒流了出來。

凝兒看著眼前這番景象,卻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易寒心中也是苦惱的很,若是與凝兒相認,定要情綿一會,可當著嵐兒的面又如何做的出來,這左手抱一個,右手抱一個一起安慰更是荒唐。

易寒朝凝兒揖禮道:「凝兒姐,過幾日我會來看你。」這話說的凝兒莫名其妙,又見他對著嵐兒道:「你也是」,說完放著大鼓也不管,轉身離開。

「你跟凝兒姐姐說幾句話」,嵐兒突然將他喊住,哭了起來,小跑離開。

易寒叫喚不及,她已經跑遠,只得深深嘆了口氣。

凝兒心中感覺怪異,開始認真打量起易寒來,易寒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說道:「不用打量了,是我」,突然將她雙手捉住。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舉動,凝兒突然感覺心兒雀躍跳動著,充滿無法言語的快樂,只是她卻輕輕的將手抽了回去,害怕問道:「你是要嵐兒不要我,所以剛剛才不告訴我嗎?」

易寒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問題,一言不發,凝兒勉強露出微笑道:「沒關係的,嵐兒很好,你們一定會白頭偕老,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說著轉身離開,在背對著他的一瞬間,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像雨點一般落下,傷心到了極點,她好想轉身撲到他的懷中,告訴他自己好想念他,只是她卻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只能堅強一步一步往前走,就算跌倒了,也不會有那個屬於她的人來扶著,胸口疼的厲害,閉著眼睛任淚水流過雙頰,她無力的要昏倒,背後的那雙眼睛讓她倔強的站直身軀,終於忍不住轉身要去看他一眼,易寒已經不見蹤影,心中一悲,整個人向前倒下。

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扶住,撲倒的地方是溫暖的胸膛而不是生硬的地面,「我不敢告訴你,是因為我愧疚難堪,凝兒永遠是我的寶貝,跌不得,哭不得,傷不得」

凝兒貼緊他的身子,弱弱道:「讓我貼一小會好嗎?」

易寒在心裡喊道:「傻瓜凝兒,你就是打我罵我又何妨。」伸出手,凝兒卻特別敏感,本來嬌怯怯的雙手猛的摟緊,「一會就一小會。」

易寒問道:「恨我嗎?」,她輕輕的搖頭。

易寒又問:「想打我罵我嗎?」

「不要」,凝兒嬌怯應了一聲。

她是個溫柔的女子,自幼受名門禮數熏陶,讓她善淑賢德,怨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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