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兵刃縱橫,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一百一十二節 簡單的要求

易寒走出玄觀閣,這邊人少,極少有下人出沒,倒也沒人看見他從裡面出來,邊走著邊低頭思索玄觀剛剛的那句話,總感覺對不住她的一片深情,憑什麼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卻只能一心一意,將心比心,若孤龍與自己分享玄觀,自己肯是不肯,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她的氣度非尋常人可比,就說那些大戶人家三妻四妾,家眷表面上和和氣氣,底下那一個不是爭風吃醋。

「那個誰?你是新來的嗎?我們這邊人手不夠,你倒好,悠閑的在散步」,聲音清脆悅耳,語氣中帶著淡淡責斥。

易寒抬頭看去,心卻噗通一跳,一個倩麗的身影,身著素雅長衫、青綠長褲,兩鬢茉莉花如雪,愈顯青溜一簇烏雲,模樣甚是伶俏,正是嵐兒,已是入冬,她的額頭上之忙的滲出幾點汗水。

自從易寒無聲無息溜走之後,她就對懶惰,嬉皮笑臉的人從來沒有好臉色,嘴尖舌厲的性子越顯突出,便是言行舉止有一點與易寒相似者,便是循規蹈矩也無端遭她厭惡。

「哦」,易寒聲音低沉應了一句,低著頭朝她走了過去,也不說話,等待她的吩咐,心裡矛盾的很,既想將她擁抱入懷,又怕暴露了身份,忍一忍吧,嵐兒能體會我的苦心。

嵐兒見他臉容粗獷,低頭不語似個老實人,語氣輕了許多,「那邊有個打鼓,你過來幫忙搬一下」。

易寒點頭,緊隨其後,盯著她嬌俏的背影,窄細的蠻腰,臀兒圓翹,驟然舒展的弧線,散發女子著妖嬈圓潤之美。

如今的易寒已是情多於欲,若不是這個女子是嵐兒,他絕對不會觀察的如此細膩,就是在美若天仙的席夜闌面前,他也不會動容。

走了幾步,便看見幾個下人正合力搬著一個大鼓,剛走幾步便累的氣喘吁吁,這大鼓周圍鑲上諸多鐵飾,方才如此之重,大鼓圓滑,無借力緊捉之處,幾人又怕損壞大鼓,方才搬的如此辛苦。

嵐兒道:「你過去幫忙?」

易寒也不說話,走過去幫忙,卻發現四人佔據大鼓四角,自己已經沒有著手的空間,見四人大汗淋漓,淡道:「要不你們休息一會,我來搬就好」。

四人冷笑,「我們四人都搬不動,你一個人又怎麼抬得起來,想在嵐兒姐面前示好也要量力而行」,易寒本來是一番好意,四人卻認為他在貶低他們。

嵐兒冷道:『辦事不牢,只會嚼舌根,讓他試試又何妨」,她看見四人欺負這個老實人,實在看不慣,責斥幾句。」

走到易寒前面和顏悅色道:「你一個人行不行,不要勉強。」

易寒什麼話也沒說,掂了掂那個大鼓,大鼓搖晃幾下,沒感覺重啊,托起鼓沿,一抬手就抗在肩頭上,那四個下人頓時目瞪口呆,一臉不敢相信,獃滯不語。

嵐兒喜道:「府內有你這等人才我怎麼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哪個院子的,我稟報大夫人讓她好好獎賞你」。

易寒微微一笑,那滿臉鬍子倒看不出來他在笑,壓低聲音道:「謝嵐兒姐,不用了,這鼓要搬到哪裡」。

嵐兒笑道:「你真是個老實人,我最討厭那些整天好吃懶做的人了」,這話說的易寒心裡不好意思。

嵐兒朝那幾個下人瞪了一眼,冷冷道:「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幫忙把戲班子的東西搬進來」。

對著易寒道:「老實人,你隨我來吧,一會累了告訴我,中途休息一會,路不近」,她嘴刁是刁,可骨子裡卻是個懂得體諒別人難處的女子。

一路上易寒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她的背影瞧,心中一陣悸動,凝神似回到當初自己挑著糞桶與她同行的日子,那會她語若流鶯,神情嬌俏,想到這裡心中激動走快幾步與她同行,側臉去瞧看她的臉容,卻見她眉頭輕蹙,凝神回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易寒心靈顫抖,她是在想我嗎?

突然「潑通」一聲,易寒由於想的太過入神,腳下沒看路,絆到石子,踉蹌幾步,連人帶鼓摔倒了,連忙起身走上去看大鼓是否摔壞了,還好沒擦破鼓面,周圍那鐵飾卻硬的好,只是磨出一些痕迹而已。

嵐兒嚇了一跳,但還是鎮定地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還有,鼓沒摔好」。

嵐兒腳步匆匆走近,氣憤道:「我問你受傷沒有,你提鼓幹什麼?」

易寒說道:「這鼓要是摔壞了,嵐兒姐你可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的是你,又不是我摔壞的」,說著卻朝他雙手看去,看見擦傷了手皮,將手帕遞去,「自己包紮一下傷口」。

埋怨起來:「個個粗手粗腳的,也每一個細心,整天給我添麻煩」。

易寒見她幽怨的模樣,卻感覺可愛極了,不禁一笑,發出聲音來。

嵐兒聽到笑聲,不悅朝他瞪去,俏臉一寒道:「好笑嗎?還不快點包紮傷口,愣著幹什麼」。

易寒接過手帕,匆匆卷了一圈,並未打結,就要去抬著那地面上的大鼓。

「慢著!」嵐兒喊停,「你傷口還沒包紮好,就這麼匆忙幹什麼,我又沒催你,把傷口包紮好,回去休息吧,這鼓我讓別人來搬」。

易寒「哦」的一聲,隨便在上面打了個結,嵐兒卻越看越不順眼,冷聲道:「伸出手來,我來給你包紮」,說完迅速的用熟練而輕快的手指給他包紮,關切說道:「這會是為了避免讓傷口染上污穢,回去之後洗乾淨,擦點葯」。

見他沒有應話,猛一抬頭,卻看見他痴痴的盯著自己,他那雙眼睛很溫柔,這種感覺讓她很熟悉,頓時憤怒,甩開他的手,冷道:「你不要誤會,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易寒情不自禁神情呼道:「嵐兒」。

嵐兒惱羞成怒,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怒道:「我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也來是個色胚子,我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種不負責任的人」,說著氣的漲紅著臉,胸口起伏連綿。

易寒臉上火辣,稍微錯愕,卻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就要親吻她,嵐兒尖叫一聲,「你好大的膽子,敢輕薄我,我要讓夫人打斷你的狗腿」,使勁掙脫,雙手拽成拳頭使勁捶打易寒,哭泣道:「我要殺了你,你這個下流胚子」。

易寒錯愕,連忙鬆手,「我怎只摟了一下,你怎麼如此激動」。

嵐兒氣憤不已,猛的又打了他一拳,就逃跑起來,她要叫人打斷這人的腿,只顧跑路,猛的,卻突然撞入一個人懷裡,抬頭一看,見又是他,花容失色,尖叫起來。

易寒連忙捂住她的嘴,好聲勸道:「好嵐兒,是我,不要喊」。

嵐兒卻被驚的六神無主,使勁掙扎,雙手撓著易寒,狠狠的在他手臂咬了一口。

易寒忙道:「流血了,快鬆口」,嵐兒卻咬的更凶了。

易寒疼道:「嵐兒,我是易寒」,連連說了好幾聲,嵐兒這才回神,猛的鬆口,認真打量起他來,越看越像,猛的去撕他臉上的鬍子,易寒忙把她的手給捉住,「別撕,真鬍子」。

突然嵐兒卻放聲痛哭起來,易寒摟住她的螓首,讓她在自己的胸膛哭個痛快,便哭了好一會,眼淚哭幹了,隱隱傳來抽泣聲。

哭的太厲害,卻緩不過氣來,喘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壞人,無聲無息的就跑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把我嚇壞了」。

易寒好生安慰,嵐兒這妮子卻依然氣不過,使勁的擰著腰上的嫩肉,擰了一會之後卻輕輕的揉了起來,「你為什麼要無聲無息的離開」。

要應付嵐兒實在太簡單了,戲謔道:「你沒看我滿臉鬍子嗎?我這是去做苦力賺錢想把你贖出去啊,日勞夜作,總算攢了些銀子」。

易寒本來是玩笑,沒有想到嵐兒卻當真了,「那你要走,怎麼也不來告訴我,害我擔心受怕」。

易寒頓時無語,比起寧雪,天下間所有的女子都是純潔無暇的,自然像玄觀這種特殊的女子另說。

嵐兒見他表情以為他內疚,忙輕聲道:「你是為了我,我不怪你了,我無父無母,這裡就是我的家,夫人就是我的親人,夫人若不肯放我,就算你拿再多的銀子也沒用,我會去求夫人放我離開,我自己也存了點錢,到時候我們就能過些小日子了,我也不求溫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多麼簡單的要求,情感所帶來的充盈能讓人至死不渝,能讓人放棄安逸,她雖然只是一個婢女,內心卻也擁有美麗的愛情,易寒慚愧,他甚至不敢去正視嵐兒。

嵐兒拉著他的手,「不用擔心,夫人不會要你的錢的,我也存了好多銀子,你放心,我什麼都會做,不會餓死的」。

易寒緊緊將她抱緊,說道:「不管我欺騙過你什麼,我會讓你幸福,也不會扔下你一個人」。

嵐兒已經沒有去聽她到底在說些什麼,她只感覺他的懷抱好溫暖,她好快樂,突然想到什麼,掙脫開易寒的懷抱,查看他的手臂,揉了起來,關切問道:「弄疼你了沒有?一定很痛」,說著卻是一臉內疚。

易寒忙道:「不疼,一點不疼,都是我的錯。」他見嵐兒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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