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兵刃縱橫,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一百一十一節 仙軀凡心

玄觀的生活淡的如一杯白開水,她的性子又恬淡的如一片白雲,白而純凈卻沒有色彩,人言「只羨鴛鴦不羨仙」,她確實像個仙子,仙子只不過滿足世人意淫的稱呼,卻沒有去想像仙子是如何度日,易寒愛她,所以他一直站在她的位置去體會她的感受,他是為了給她增添色彩而放誕不羈,這是一種另類的愛。

就像嫦娥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廣寒宮再如何之美,千年如一日,身邊只有一隻白兔相伴,一景一物也早已經平淡如水,她溫柔美麗,純潔優雅,一頭青絲只能傾瀉在漫無邊際的黑夜,無人欣賞,便也沒人來說她美醜,清冷柔靜的月光照醒她寂寞的魂靈,聆聽歲月不老的聲音!聆聽孤獨平淡的日子!

人是寂寞的靈魂,來到世上也不過是為了找尋那個屬於自己的影子,尋尋覓覓,終其一生,是失望還是欣喜,要的只是心靈的歸宿。

是習慣寂寞還是喧囂短暫的浮華,易寒與玄觀作了不同的選擇,生命落幕,一切都又會歸於寧靜,猛然空虛的心更顯寂寞,歸宿像一束月光恆久不暗的,溫暖著。

想到這裡,情有所鍾,心有所感,易寒不知不覺吟唱起來:「銀車過,月桂移,歌傷曲惘然沃,盧娜陪伊賞花香,玉兔抱懷念凡間,尋覓昨日踏水邊,冷清明夜度如年,多少睡蓮,偎依幾載數星點,相伴長守任雨叮,千年恆,誰知仙子寂。」

玄觀剛好走了進來,聽著易寒所吟唱的詩詞,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剛才易寒的話已經念到她的心裡深處,閉著眼睛,眼角的兩行清淚還濕潤著。

嘴角掛著孩子般滿足的笑容,恍惚回到當年那個朦朧清純的玄觀,此刻的玄觀沒有以往的淡雅脫俗,沒有卓越不凡,沒有冷若冰霜,大廳變得幽靜的,卻充滿著溫馨細膩。

剛剛在廚房忙碌了一會,鬢雲散亂,泛著紅暈的臉蛋點染著幾點滴污痕,看起來與一個村姑無異,但她臉上的笑容卻是那麼溫婉動人,亮麗燦爛,有人為了等待,經歷了無數思念、痛苦糾纏,只為了得到一刻內心的充盈。

易寒驟然玄觀臉上表情怪異,連忙走上前,幫她擦拭臉上的油煙污跡,柔聲道:「是不是熏到眼睛了,你一個小姐哪裡會懂得做飯,下次還是我來吧」。

玄觀貝齒緊緊咬住丹唇,控制自己激動的心情不要發出任何聲音,易寒的每一句話都能讓她柔軟的像個孩子需要呵護,每一句都能挑撥著她冷淡的神經,哦,她的心不再冷淡,至少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根本掩飾不住,愛是需要綻放才美麗,如春天的花朵,明媚多姿。

玄觀睜開眼睛,看著易寒,她的眼睛像秋日天空般澄澈又似炎炎夏日散發著激情,易寒能感覺她眼神之中一波又一波的柔情湧向自,「噗」的一聲,毫無徵兆,玄觀撲向易寒,將他緊緊抱住,纖細的五指輕輕摩挲著易寒背部,從他身上散發著男人的汗臭味,卻能從其中聞到愛的味道,這深情瞭然無痕,沒有對視深情的眼神,沒有甜蜜對話,沒有激烈的形體動作,一個擁抱已經足夠了,已經足夠她們靈魂交融在一起,感受自己彼此內心之中無法言喻的愛戀。

易寒托著玄觀的下顎,讓她看著自己,那雙粗大的手掌輕輕撩撥玄觀蛾眉的鬢雲,笑道:「這種感覺真好!」

這暖暖的眼神,溫柔的動作,在玄頭心頭久久,揮著不去,她明白從此以後她對這個男人有了一份責任,保護著他,陪伴著他,敬他,愛他,恨他,惱他,而不是簡單的思念。

易寒驚訝道:「你為何這麼看我?」

玄觀淡淡一笑,「日後你便會知道」,說完轉身說道:「快隨我來吃飯,一會涼了」。

易寒伸手將她捉住摟到懷中,手指拈著她的下顎,笑道:「不必這麼著急,你先撒會嬌先」。

玄觀輕輕一動便掙脫開他的懷抱,笑道:「做不來,你若不吃,一會我一個人吃完」。

易寒笑道:「你依然這麼有性格,我喜歡」。

玄觀不答,先一步走了出來,易寒緊隨其後。

桌子上只是做了幾個普通的家常菜,玄觀讓易寒先坐了下來,給他盛了碗飯,這才說道:「我倒學了幾個難的,只是廚藝不精,怕你這個大廚吃不慣了,就挑了幾個簡單的拿手的,你不要嫌簡單」。

易寒莞爾一笑,剛欲回答,玄觀卻打斷道:「飯時不語,飯後再說」。

易寒卻笑道:「你是怕我邊吃邊挑你的毛病吧」。

玄觀也沒應他的話,坐了下來給他夾了些菜,一言不發,連吃飯的時候一舉一動也是優雅的。

她安靜的吃飯,易寒倒有趣的打量她起來,玄觀也不去迎他的眼神,時不時給他夾菜,倒真的像個賢良淑德的小妻子,只是這妻子優雅的有點過分,襯的易寒粗鄙的很。

這頓飯吃了好長時間,兩人真的一言不發。

待看見盤子空空如也,玄觀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來還不錯,至少你吃的下」。

易寒笑道:「玄觀,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我要承認若你是男子定要勝要勝過我幾籌」。

玄觀淡道:「人你也看了,手也牽了,人抱了,你過幾天再來吧,這些天府內人雜的很,被人知曉你的身份不知道要鬧出多大動靜,你的事情我會給你想辦法,暫時不要暴露身份」。

易寒苦笑道:「我成了嫖客了。」

玄觀淡道:「你若想把我當成賣藝不賣身的青樓女子也可以,只是那種煙花之地我卻不准你踏足,玩物喪志。」

易寒笑道:「食色性也,玄觀卻可視而不可淫,好一句賣藝不賣身」。

玄觀嗔了他一眼,「自古輕薄浪子,皆以好色不淫為掩飾,又以情而不淫作案,此皆為掩飾醜惡之態,你倒好直白白就表達出來,絲毫不加掩飾」。

易寒莞爾笑道:「你是贊我還是在損我,我之淫蕩乃是意淫,求耳鬢斯磨,求宜喜宜嗔,更戀痴情難捨,巫山之會雲雨之歡卻是驕縱難以長久,此番意境,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也」

玄觀悻悻道:「我是辨不過你,不是贊你也不是損你」。

易寒笑吟吟道:「你通今博古,又豈是幾句就敗下陣來,你是心兒羞愧而不想辨」。

玄觀不應,易寒走到她的身後,驟然伸手握住她的胸襟,淡淡說道:「飽乳在手雖可隨意褻玩,卻也不及你一刻嬌羞,褻乳之舉乃是圖風月煙霞之景,此為意淫之道」。

易寒撩起她的鬢雲,盯著她粉紅的小耳繼續說道:「這俏臉通紅,無限靦腆的嬌態,便是這紅的熟透的小耳也分外扣人心弦。」

玄觀一動不動任他褻瀆,清麗姿容微微動容,弱不禁風的嬌軀透著溫柔。

易寒俯首,將她一頭長髮撩了起來,吻著她修長的玉頸,嗅著她肌膚散發的淡淡幽香,輕聲道:「情動的芳香勝似陳年美酒」。

順著脖子緩緩的吻到她的嘴角,品嘗她油膩膩透著光澤如酥如棉的紅唇,易寒探出舌頭欲品她香津,玄觀貝齒緊閉,只任他在外面作怪卻不准他進去,嘴唇嚅嚅動了動,「再放肆我就把你舌頭給咬斷」。

易寒喜道:「口咬斷舌,唇角流涓涓之紅水,也是一番意淫美景,來讓你咬」,說完伸出舌頭向她湊去。

玄觀移動幾步,與他保持距離,不再任他隨意輕薄,嫣然笑道:「舌頭可以收起來了,你可知有多少人想嚼斷你這舌根」。

易寒恍然才覺自己懷中已經空空如也,她可真是深藏不露。

見易寒獃滯,玄觀目光徐徐,淡淡說道:「人都說飽暖思淫慾,這話果真沒錯,你禽獸本性暴露,卻編了個意淫的道理來哄騙我,當我李玄觀是三歲小孩呢」

易寒笑道:「我很想褻瀆你的身體,看你春情難禁,嫵媚迭聲的嬌態,那裡知道你一點也不動情,告訴我,你是否是仙子下凡」。

玄觀失笑道:「我是人,你如此柔情繾綣,我怎麼會不情動,只是我常修心養性,恬淡慣了,你看不出來罷了」。

易寒想問濕了沒有,終沒問出來,看了玄觀一眼,「那我走了」,說完就朝門外走去。

「慢著」,玄觀將他叫住,走前幾步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整理那剛剛因為撐起而變得褶皺的衣衫,說道:「寧雪那女子可沒有我這麼好相與,你最好老實一點,把她哄好了,否則有你苦頭吃的」。

易寒一臉驚愕,「玄觀,你……」

玄觀微笑道;「快走吧,吾命不能得,亦不存私心而不欲人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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