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兵刃縱橫,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一百零七節 冤家

秋凌怒氣匆匆的返回院子,徑直朝寧雪房內走去。

寧雪發泄了一會怨氣,似乎心情不錯,一臉平靜,優雅的品著茶水,又是那個飄飄若仙,充滿恬淡的韻味,見秋凌返回,淡淡問道:「如何,鵝毛可拔乾淨了」。

秋凌有些泄氣道:「這隻獃頭鵝我可沒本事拔,小姐你也不捨得拔」。

寧雪慵懶的眼睛一睜,一時無法理解秋凌的話,抬頭看去。

秋凌氣鼓鼓的道:「小姐你絕對不會猜到那個丑大漢是誰,正是你那冤家,他回來了」。

寧雪心中一震,手中杯子落桌,獃獃入神,便是那溫熱的茶水燙著她的腿也不能動毫半分,秋凌忙著幫她擦拭那些水跡,卻見寧雪突然冷笑道:「早知道是他,我就多賞給他幾顆」,雙眼淚水卻緊接著簌簌落下。

女子心底的那份柔情,男子永遠不會懂得,也不會明白快樂的事情她們卻總是落淚。

秋凌見小姐恨著又哭著,心中嘆息,刀子嘴豆腐心,想起易寒剛剛那番舉動,卻恨不得把這薄情寡義的混蛋給撕成碎片。

寧雪無端落了幾滴眼淚,也不哭了,淡淡問道:「他的傷勢可否嚴重」,語氣雖淡難掩一絲關切。

秋凌氣道:「小姐,你不必擔心他,這混蛋活躍的很,方才還與我吵了一架」,便剛剛的事情無一錯漏說了講了出來,自然易寒的話也如數轉達。

寧雪冷笑一聲,「要我去見他,好一個不屈不撓的大男子,我便是小女子也不是他想像中那般賤弱。」

秋凌點頭道:「正是,小姐擔心他,寢食難安,千掛萬念,就算他一點都不知道也不能這般傲慢,便是他三跪九叩,求著哭著也不要見他」。

寧雪輕輕一笑,「他若真肯三跪九叩,求著我,見他何妨,想來他也不會,這也免得讓我為難」,淡道:「秋凌,他若來敲門你不要理睬,他若爬牆你就把他打出去,去把刀女叫來,省的我們兩個弱女子被他一個大男子給欺負了」。

小姐積怨已深,易寒那些話又把她給氣壞了,連刀女姐姐都找來,想來是不想善罷甘休了,只是刀女姐姐出手沒輕沒重了,這要是把一個完整的易寒給弄沒點什麼東西,那可追悔莫及,說道:「小姐,你的武功不弱,只要你不肯,他那裡有這個本事,為何把刀女姐姐給叫來。」

寧雪已經打算不見他了,至少要等到自己消氣為止,只是一旦見到他只怕整顆心就軟了,別說趕他了,只怕到時候是圓是扁都任他拿捏,刀女雖冷漠無情,倒也懂得分寸,她來守著最好不過。

話說易寒這邊,敷了葯,正等著寧雪上門呢?心裡卻沒有底,對寧雪還是很了解的溫柔、可愛、俏皮、心軟,只是這妮子若使起小性子,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頭,別人心別人感受又如何能親身體會到。

易寒將蘇姐叫來,說道:「一會有人來找來,就速速請進來」,蘇姐應了一聲便退下去忙活了。

易寒等了一會,屁股卻坐不住,站了起來在大廳內走幾圈之後往院子外的大門望了望,走累了又坐了下去,沒坐一會又站起來朝門口望去,連續好幾次。

朝蘇姐招手,讓她過來,問道:「為什麼沒有人來找我呢?」

這話問的蘇姐不知如何回答,「老爺,這我怎麼知道,你若想見寧小姐,過去找她不就得了,何必在這裡乾等著」。

易寒若有所思道:「蘇姐,你這話說的有理,我這就過去」,話畢,再也安奈不住匆匆走出院門,邊走著邊自語道:「隔著道牆,見個面都要這般辛苦,乾脆讓她搬到我那裡住算了」。

大門緊閉,敲了敲門,等了一會沒人應答,易寒又重重的敲打著門環,這聲音連隔壁院子的蘇姐都能聽到,他就不相信寧雪沒聽到,又等了一會,依然沒有人來開門,易寒放聲喊道:「秋凌,寧雪」。

屋子內的秋凌笑道:「小姐,他服軟了,這會就先來看你了」。

易寒的聲音傳來,寧雪卻凝神聚目正在練字,並未應話,再看她所寫的三個字卻是「負心漢」,只是這三個字卻寫的特別難看,難以想像是出自她之手。

秋凌靜靜等她寫完,便聽寧雪淡道:「秋凌,去把我那個木偶拿來」。

那木偶正供奉在案台之上,正面還有一個香爐插入幾根點燃的香,簡直就是跟供菩薩一樣,也不知道寧雪從那裡來學的招數,秋凌走了幾步便把木偶取來。

秋凌問道:「小姐,今天還要打嗎?」

寧雪淡道:「不打了,手疼。」卻看見寧雪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來一根針,朝著木偶的嘴扎了起來,「我把他的嘴給縫上,嘰嘰喳喳的吵的我心煩」。

門外的易寒喊的嗓子都啞了,見還沒有人來給他開門,乾脆消停一會,心中暗忖道:「難道這妮子真的在生氣,幾句話而已嘛,用得著這麼小氣」,卻不知道小氣乃女子的專屬。

秋凌喜道:「小姐,真靈,他不喊了,曖,這會我才知道清凈有多好」。

寧雪卻扎的更厲害,怨恨道:「平日也沒見你這般聽話,讓你不喊你便不喊,多喊幾聲會死啊,一點誠心也沒有」。

秋凌目瞪口呆,頓時無語,小姐的心思尋常人可捉摸不出來,這喊又不好,不喊又不好,又當如何是好,難怪小王爺與在她一起經常是滿頭是汗,不知所措,看來也就是易寒這冤家能降的住她。

易寒坐了一會,又重重敲門,怒喊道:「寧雪,你給老子開門,再不開我就把這門給踹了,進去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按倒在地」。

話說這地方人少,倒沒有多少人聽見易寒的話,隔壁蘇姐倒是句句清晰入耳,啐道:「光天化日之下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來,簡直太下流了」。

屋內的秋凌聽到這話頓時羞紅著臉,寧雪卻露出喜色,讓秋凌把木偶再放回原地,單手托起香腮來,聽著易寒的罵聲似乎聽著美妙的樂曲,易寒喊的越大聲罵的越厲害,她臉上的笑容更燦爛。

這時刀女捂著耳朵走了進來,冷冰冰道:「吵死人了,我去一刀把他給殺了」。

寧雪突然臉色一寒,冷聲道:「這種話我以後不准你說出口」。

刀女依然臉無表情,妥協道:「好吧,你說如何便如何」,話畢轉身離開,突然又回頭,「秋凌,這裡可有棉花一類的東西可塞耳」。

寧雪站了起來,挽著刀女的手,笑道;「生氣啦,你剛剛那種話我也很生氣,他若死了,我也活著無趣」。

刀女森寒如雪的臉上才露出淡淡的微笑,「小姐,你的話我一定聽,不必跟我撒嬌」。

寧雪卻道:「撒嬌有什麼不好,這樣才不會破壞我們的感情」,輕輕的揉了刀女的耳朵,「這樣好多了沒有,委屈你了,我卻不能這麼便宜他」。

刀女那張向來毫無表情的臉也不由被寧雪惹的苦笑一聲,「小姐,刀女怕你了,我先走了」。

待刀女走後,秋凌才道:「我現在才知道刀女姐姐當初為什麼不肯跟著寧霜小姐,卻對你言聽計從」,低聲問道:「小姐,你可否在身體上欺負過刀女姐姐」。

寧雪狠敲秋凌一下,「死丫頭,這種污穢的話你也說的出口,那種噁心的事除了寧霜誰幹的出來」。

秋凌摸了摸頭,不滿嘀咕道:「老將脫光男子的衣衫掛在嘴邊,這種話就不污穢了」。

寧雪慢悠悠的坐了下來,淡淡問道:「疼嗎?」

秋凌已經她要再敲一下,忙道:「不疼。」

寧雪嫣然一笑,「哪裡會不疼,我剛才可是敲的很用力哩,過來我幫你揉揉」。

寧雪揉著秋凌的頭,說道:「我是做不了好女子了,卻不准你跟著我學壞」。

這話說得秋凌一頭霧水,卻能聽得出小姐這話真情實意,她又笨又沒有什麼本事,小姐卻從來不將她當做婢女看待,感受著寧雪溫柔的撫摸,心中暖烘烘的。

寧雪問道:「還疼嗎?」

卻見秋凌這妮子眼眶紅紅的,說道:「不疼了,我真希望小姐再打我一下」。

寧雪撲哧一笑,拿起手帕擦拭她眼角的淚痕,「平白無故哭什麼,快出去看看他還在不在」。

這會易寒已經又不喊了,秋凌興匆匆的站了起來就要往屋外走去,寧雪將她叫住:「秋凌,他若在,你就先哄哄他,讓他多曬點日頭,不要給他開門就是啦」。

秋凌一愣,「小姐,我不知道怎麼哄」。

寧雪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哄只獃頭鵝都不會」,在秋凌的耳邊低聲說了一通話。

秋凌大喜點頭,匆匆離開。

易寒坐在門檐前,喊的口乾舌燥,這都入冬了,太陽雖說不熱,長曬著也難受啊,突然聽門內傳來秋凌的聲音,「誰呀」,易寒頓時來精神頭,心頭怒火也伴隨而來,老子喊了半天,自報家門不知多少次,還誰呀!聽這話誰都火大。

易寒冷冷道:「秋凌你耳朵聾了,我都敲半天門了,你這才來開門」。

秋凌笑道:「沒聾,剛聽見,剛聽見,方才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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