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兵刃縱橫,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九十八節 情人節快樂

易寒似前些日一般,邊吃著肉邊喝著酒,與連樹幾人聊著趣事,威武、威風兩人卻放不開,似乎心中有什麼顧慮。

芷文走出帳篷,匆匆朝這邊跑了過來,對著連樹等人甜甜喊了一句:「大叔們好」,弱弱的朝一旁自飲自樂的易寒弱弱的喊了一句「吳大哥」,「嗯」,易寒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連樹笑道:「姑娘,是不是要水啊,我這就給你拿去」,話畢,起身拿水去。

芷文露出喜色,連連答謝,來到易寒身邊,低聲道:「吳大哥,我能不能跟你說一會悄悄話」。

易寒剛喝了一口酒,聽到這話頓時全噴了出來,朝神秘兮兮的芷文看去,只見她點了點頭,頓時感覺好笑,這妮子實在太可愛了,站了起來嚴肅道:「我先聲明啊,我可有愛人了,也不能向我示愛」。

眾人聽完,哈哈大笑起來,獨有威武、威風兩人笑不出來,芷文頓時羞的無地自容,悻悻道:「吳大哥,你說什麼呀,要示愛也是你來向我表白」。

眾人又哈哈大笑起來,威武、威風兩人也禁不住連連咳嗽,掩住笑意。

易寒怕了她,投降道:「好了,我們不開玩笑了」。

隨她來到遠處,便聽她說道:「吳大哥,我現在很煩惱」。

易寒訝異,這是暗示還是什麼,你有煩惱找我幹什麼,佯裝不知:「一般你這種煩惱我是無法替你分憂的」。

芷文驚訝道:「吳大哥,你知道我為什麼而煩惱」。

易寒心中一慌,忙道:「不知道」。

芷文低聲道:「小姐醒了」,嗯,易寒依然懶洋洋的應了一句,似乎與他沒有多大幹系。

「小姐最痛恨西夏人」。

「嗯」,易寒又懶洋洋的應了一句,突然變臉怒道:「你說什麼,西夏人怎麼了,西夏人救了她的性命,人都有好壞,怎麼能一概而論」。

芷文連忙安撫道:「吳大哥,不要這麼大聲,就是西夏人殺了小姐的夫君,所以小姐才會如此痛恨西夏人」。

聽到這話,易寒怒火消了一般,淡淡道:「人總容易被情感左右理智,我不怪她,都是凡人,她若不願意,儘管離開,我們也沒有必要求著幫她」。

芷文拿出幾片金葉子,「這是小姐讓我交給他們的,雙方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易寒接過金葉子,淡道:「這個我可以做主」,幫人但求自己暢快就好,不是讓人心存感謝,那小姐什麼樣的態度,他並不在意,轉身就要離開,不願多談。

芷文拽住易寒衣袖,「吳大哥,我想讓你幫幫忙,小姐雖然不願意與那些西夏人相處,但你卻是中原人,我想讓你在到達雁門關之前,多多照應我們」。

易寒苦笑一聲,「不關照她,你這可愛的小姑娘我總不能放著不管,是吧。」這種事情他又怎麼會計較,收下那金葉子無非是讓對方心裡痛快,卻是打算回到雁門關就還給對方。

芷文雀躍的蹦跳起來,差點就要撲到易寒懷裡去,便聽連樹大聲喊道:「姑娘,水拿來了」。

易寒忙道:「注意形象。」芷文這才變得斯文下來,盈盈小步朝連樹走去,拿了水又返回帳篷內。

易寒感覺她少了一份活潑,莞爾一笑,早知道就不提醒她了,她那個樣子挺好的。

易寒又與幾人聊了一會,因為明天還要繼續趕路不能熬的太晚,與連樹、威風、威武四人裹著毯子在火堆邊睡下,餘人共擠一個帳篷。

隔日一早,天剛蒙蒙亮,眾人陸續起來,早晨氣溫不高,最適合趕路了,連樹等人手腳利索,一會已經拆下帳篷,將隨行的行李貨物裝上馬背,卻獨獨望著芷文與她家小姐的帳篷不知所措。

易寒將還在蒙頭大睡的威風、威武兩人拍醒,讓他們去叫那小姐起來,要出發了。

威風一臉為難,尊稱易寒道:「吳大哥,要不這件事情麻煩你吧」。

易寒小聲問道:「你家小姐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兩人點了點頭,「只要不發脾氣很好很好,只是一旦發脾氣,誰也擋不住她」。

易寒笑道:「刁蠻女?」

兩人卻猛搖頭,易寒也不廢話,所有人都在等著呢,走到帳篷前,放聲喊道:「天亮了,起床了,穿衣服了」。

一小會之後便聽芷文喊道:「吳大哥,你千萬不要進來,等一小會,我們馬上出來」,至於那小姐卻沒有支聲。

又過了一會,易寒正等著不耐煩,簾幕掀開,芷文先走了出來,只見她拉起簾幕,她家小姐款款走了出來,待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凝視著她。

這是一個絕頂美女,在易寒眼中能稱為美女者,容貌、舉止、氣質缺一不可,她的五官很精巧,尤其眼睛最出采,似漆黑不見底的深潭,輕易就能將人的心魄吸進裡面,一頭長髮扎在腦後,舉手投足間都流動著高貴端莊、氣質中卻又帶著一股巾幗不讓鬚眉的英姿。

威風、威武兩人早就見怪不怪,易寒只是驚艷一番之後,恢複從容,他早已經不是曾經的登徒子了,他剛剛之所以表現出意外乃是這女子與昨日相比真可謂天差地別,連樹等人紛紛拿她將望舒狼主作對比,在他們心中除了西夏的女神,就算此女美麗了。

芷文低聲在那小姐耳邊嘀咕幾句,只見那小姐一臉平靜,款款走前幾步,優雅的彎腰朝易寒等人行了一禮,芷文三人也行禮道謝。

連樹笑道:「姑娘不必多禮,快上馬吧,我們要出發了」,話畢吩咐身邊幾人快去收起帳篷。

那小姐輕輕點頭,卻什麼話也沒有說,並未滿足眾人傾聽她那天籟之音的願望。

芷文與那小姐上馬,威風、威武兩人,一人隨行,一人牽馬。

易寒點了點頭,倒也恩怨分明。

商隊又繼續趕路,一路上芷文四人與商隊保持距離,並沒有親近攀談的意思,易寒也懶得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時不時與連樹聊了起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到達金陵。

芷文這邊卻與她家小姐聊了起來,一般都是她在講話,那小姐時不時應上一句。

芷文道:「小姐,吳大哥真是個老實人,他的那些朋友也是老實人」。

那小姐淡淡應了一句:「不是壞人,但老實人就說不上」。

芷文心中訝異,難道小姐知道吳大哥乾的好事,不至於啊,要是知道了,她那裡還能這般從容淡定。

那小姐又道:「我看見成千上萬男子的眼睛。」

芷文問道:「小姐,那你說吳大哥的眼睛是什麼樣的」。

那小姐並未回答,思索一會之後才到,「一個有經歷,又特別迷戀紅塵的人」,剛才她一走出來,便見此人雙眉之間帶著渺慮,定是心事重重,他眼中雖有驚艷,卻無心邂逅,這種用情專一的男子,她還是有幾分讚賞的。

雖然她痛恨西夏人,但這幾人又是她們的救命恩人,雖心存感激,卻也不願意相近,所以剛剛一禮已算回報,此刻之後雙方就是買賣一般,互不相欠。

太陽漸漸高升,天氣開始變得炎熱起來已不似早晨那般清涼,臨近中午,越發炎熱難耐,只感覺喉中乾渴的很,汗水也浸透全身,行走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那小姐倒一聲不吭,只是芷文卻已經忍受不了,低聲道:「小姐,我們去討點水喝吧。」

那小姐淡道:「再忍一會,在大漠之上,水源都是要合理分配」,話雖如此,她的嘴唇早已經乾裂,不知覺的時不時用舌頭滋潤嘴唇,額頭汗水一滴滴落下。

芷文已經變得昏昏沉沉,咬緊牙根堅持著,說些話兒提起精神,「小姐我們還找不著姑爺?」

那小姐微笑道:「不找了,我們立即回京,這些日子累你跟我受苦了」。

芷文已經無力挺清楚小姐的話,低聲應了一句「嗯」便不再說話。

易寒這邊,連樹道:「清玉,那兩個姑娘好像受不了了。」

易寒回頭一看,果真芷文已經昏昏沉沉了,心中暗道:「女子就是麻煩,騎著馬都這樣」,卻說道:「我們繼續走,在這種天氣,越歇越累,我去給她們送水去」,此刻還未到喝水的時候,不過女子總要照顧一下。

易寒走來,那小姐淡淡看著他,卻一聲不吭。

易寒見她嘴唇已經乾裂無光,微笑道:「渴了嗎?給你水」,話畢將水壺拋了上去,那小姐也不道謝,一片金葉子卻向他拋了過來,易寒接住,不客氣的揣入懷中,也不廢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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