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兵刃縱橫,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七十七節 重頭來過

西夏皇城,狼主的書房之內,上品大人正給望舒傳授帝王之道,他乃先狼主的老師,精通各國文化,尤其擅長中原文化,本早已年老退隱,受沙如雪相邀,獲悉當年那個聰明可愛的望舒公主居然當上了狼主,便義不容辭。

上品大人說道:「為一國之主者需物盡其用,人盡其才,心寬以容天下,胸廣以納百川,狼主不一定要比所有人都博學,但卻不能缺乏常識,需有自己的主見,識用人則博學皆為你所有」。

望舒一臉平靜,思索起來,卻問道:「國師,對於仁義我有諸多疑惑,國師所說的仁義是寬惠正直,那是不是表示一個人說了謊言便不能算仁義之人」。

上品大人笑道:「並非如此,在大仁面前,小義可以忽略不計」。

望舒又立即問道:「何為大仁」。

上品大人笑道:「國家社稷,黎明百姓是為大仁,個人榮辱,秉性操守是為小義」。

望舒冷聲問道:「為了大仁是否連拋妻棄子,絕情斷義也可以」。

上品大人一訝,不知道為何狼主突然變語氣變得如此嚴厲,直言道:「在高尚的人眼中確實如此」。

望舒冷道:「笑話,這種事情邪惡的人也做的出來」,上品大人不明白狼主為何出此一言,卻又聽她問道:「國師,那我應該秉大仁還是持小義,怎麼樣又算一個高尚的人」。

上品大人淡道:「狼主乃一國之君,更應該秉大仁棄小義,至於何為高尚的人,在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看法,或許在普通人眼中那生兒育女的母親便是高尚的人」。

望舒淡淡一笑,卻是那麼冰冷,問道:「國師,你是否是個高尚的人」。

上品大人一聽這話頭上冷汗直冒,如此犀利的問題讓他怎麼回答的出來,硬著頭皮道:「老臣不是一個高尚的人」。

望舒露出泠泠的微笑,「國師,假如我讓你去做一件不願意做的事情,你會去做嗎?」

上品大人毅然道:「老臣無怨無悔」。

望舒淡道:「國師,我讓你死,是否你會心甘情願」。

上品大人剛聽這話,額頭剛止住的汗水又滴答直下,久久不語,便聽狼主自言自語道:「有人逼我去做一件比死還要痛苦的事情」。

上品大人失聲道:「普天之下還有誰能逼的了狼主你」。

望舒似不欲再聊,淡道:「國師,今天就到這裡了,你先退下吧」。

上品大人告退,便見望舒輕撫自己小腹,自言自語道:「我心已斷絕,為何還要徒增藕根」,這個時候她的臉上才有一個女子最聖潔的微笑。

上品大人高舉衣袖揮拭頭上的汗水,便見沙如雪迎面走來,笑道:「上品大人,狼主學的怎麼樣」。

上品大人一陣後驚,「好是好,舉一反三,就是有點冷靜的可怕」。

沙如雪訝道:「這樣不是更好嗎?」

上品大人道:「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才明白中原人所說的伴君如伴虎是什麼樣的感覺,先主的心思我至少能琢磨個五六分,可是狼主我卻怎麼也無法猜透她的心思」。

沙如雪哈哈大笑:「我倒想不到上品大人也有害怕的一天,倒出乎我這莽夫的意料之外」。

上品大人很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沙元帥你是個高尚的人嗎?」

沙如雪放聲大笑,「上品大人你不要逗我了,我殺人無數若是個高尚的人,那豈不是全天下都是高尚的人」。

上品大人冷哼一聲,「你這莽夫,一會有你好受的」。

兩人都深知彼此,若是旁人對沙如雪說出這般無禮的話,早就人頭落地,沙如雪不以為意,望著國師離去的背影,笑道:「上品大人,我們年紀雖差不多,你可沒有我這般利索,走好,別摔著了」。

冷哼聲遠遠傳來,「老沙,你若敢在狼主面前說出這樣放肆的話,我野利都彥就服了你」。

這些事日子易寒雖說是居住沙如雪的住處,好吃好喝,當依然脫不了俘虜的身份,每一次出門,都需要有賀蘭陪同才能走出大門,他知道被軟禁了,反而不如前些日子在承天寺那般自由,前些日子他寫了幾封書信希望在藉助在西夏的大東國商人送回國內,雖報於重酬,奈何每人都搖頭拒絕,後來他才知道,西夏國對於信函往來管理特別嚴密,除非通過官家審核確認,這些書信才能出關,他易寒是個敏感人物,無論內容是否關乎機密要事,絕對沒有人敢答應下來,望舒雖然已經貴為一國之主,但想起她,卻只能苦笑,二十天了,她能見到自己,卻沒有任何舉動,或許像她那天晚上所說那樣,「你偉大,我要比你更偉大」,準備真真正正做一國之主。

她給過自己機會,自己依然逼迫她做最不願意的事情,甚至用在遠方有愛人來刺激她,這是赤裸裸的表明,我接近你一直都是在利用你,欺騙你,拋棄你,可是他心裡知道,自己對望舒的感情是真實的,他拋棄了一個現在高高在上的女子,事無兩全其美,她是高高在上的狼主,或是依偎在自己懷中的愛人,只能選其一,她既答應成為西夏的狼主就已經不是原來的望舒,她若還是原來的望舒就是死也不會答應。

不能逍遙自在,這樣也好,倒也能專心習武,賀蘭常來觀摩,卻也再不提決鬥之事。

易寒收刀,賀蘭依然安靜的在一旁觀摩。

易寒走了過來說道:「賀蘭,我想擺脫你一件事情」。

卻拉著冷冰冰的賀蘭走到安靜的角落,從懷中透出幾封書信,見聽賀蘭立即說道:「她現在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狼主,我豈能輕易就見到她,這件事情你找別人吧」。

易寒苦笑一聲,怎麼每個人都往哪方面想,對於望舒他已經不敢有半點奢望了,「你能不能不說她好嗎?這些日子在我面前你平均每天提起她三次」,話畢低聲道:「我是想擺脫你將這些信送出關去」。

賀蘭冷冷道:「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若是被別人知道,連我跟你難逃一死」。

易寒淡道:「你老子是沙元帥,誰敢動你一個寒毛」。

賀蘭冷道:「你不了解我父親,此事若是被他知道,第一個想殺我的人就是他」。

易寒聞言,收回信,「那好吧,我自己想辦法」。

賀蘭卻猛的將信強到手中,淡道:「我可以幫你」。

易寒佯裝要將信搶回來,「雖說我們兄妹感情深厚,但連累你的事情愚兄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賀蘭冷笑道:「誰跟你兄妹感情深厚,第一天你就對我說了一大通的謊話,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我一直當做在放屁,好一個『文中子』,好一個「麒麟將軍」。

話畢,賀蘭將書信收了起來,扭頭就走,易寒嘆息一聲,「多純情的一個女子,多淳樸的一個女子,易寒你怎麼就這麼忍心利用她」,話剛說完又自語道:「我利用她是為了讓玄觀她們安心,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往自己住處走去,在沙如雪的住處他倒行動自如,恍如自家一般,剛走不遠便看見,沙如雪的老婆費聽氏迎面走來,連忙走近挽著她的手,用西夏語說道:「老夫人,我來夫人」。

費聽氏笑了笑,「易將軍有勞你了,賀蘭哪裡去了」。

易寒挽著她往客廳方向走去,笑道:「她有事出去了」。

這費聽氏年老病弱,活動不便,卻喜歡易寒講一些天南地北的故事,這些日子相處,倒把易寒當做自家人看待,她心裡還有一個打算,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心喜,一旦把易寒當做准女婿看待,這種感情的升華就快了許多,賀蘭一直是她的心病,所有人都害怕她,只有這個男子能與她相處,她雖老卻也不糊塗,易寒的處境很危險,隨時有殺身之禍,只有他娶了賀蘭成為真正的西夏人,才能除去別人對他的戒備之心。

兩人剛坐下,易寒問道:「夫人你今天想聽什麼故事」。

費聽氏笑道:「我今天不聽故事了,我就想和你聊聊天」。

易寒笑道:「這樣也好」。

費聽氏笑道:「易將軍,你能成為一軍之帥也是個聰明人,我就坦白點,依你的才能,狼主,如雪是絕對不會放你回國的,你可有什麼打算」。

易寒輕輕一笑,「老夫人,你今天怎麼當起說客來了」。

費聽氏卻一臉嚴肅道:「你這個孩子就是沒一點正經,我跟你說認真的。」孩子二字出口,已經表達了她心裡將易寒當做自己人看待,這是一個長輩對晚輩對親昵的稱呼。

易寒止住笑意,「暫時沒有打算,老夫人你是否想給我安排」。

費聽氏一喜,易寒一點即通,「你想不想不用約束在這個院子里,想去那就去那」。

易寒淡淡點頭,倒想聽聽老夫人有什麼好主意。

費聽氏道:「假如你在西夏成家了,成為一個西夏人,就沒有人再約束你的行動了」。

易寒淡淡一笑,「老夫人,那你可否有什麼好人選」。

費聽氏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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