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兵刃縱橫,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三十七節 身份暴露

易寒所率領的部隊在被撤回的也火天部隊以及兀南努的追擊騎兵前後夾擊,經過一番無謂的頑強抵抗之後,死傷殆盡,他本來了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在剩下幾百人的時候讓士兵放棄抵抗,已經沒有必要在白白犧牲了,至於自己是個冒充的元帥,對西夏軍來說根本沒有威脅的價值。

連同易寒,林重諾以及所剩的幾百名士兵被兀南努所俘虜,當兀南努哈哈大笑走到易寒身邊揭開他臉上的麒麟面具時,笑聲啞然而止,面具之下,那根根白絲之下竟然是一張年輕的面孔,不單兀南努、也火天大吃一驚,就連那隨易寒出生入死的數百名士兵也一臉驚訝,到底是什麼時候換的人,為何他們一點也沒有發覺,他們剛才拚死保護的人居然是個冒充的元帥,也正是如此,兀南努才會堅信此人正是庄庸凡無疑,而結果卻出人意料。

兀南努望著這個一臉淡定從容的年輕男子,怒道:「庄庸凡到哪裡去了」。

易寒笑道:「我便是庄庸凡」。

兀南努怒火中燒,扇了易寒一巴掌,費勁千辛萬苦居然捉到個假的,大怒道:「胡說八道,庄庸凡乃是一個七旬老人,乃是你這無毛小子所能頂替的」,作為敵人,像庄庸凡這樣的人物還是值得他敬佩。

命令部隊返回大營,至於這個假冒的元帥就交給元帥來處置。

易寒放聲大笑起來,「難道你不知道這一場仗,你們已經敗了嗎?」。

兀南努不予理睬,命令將這些俘虜嚴加看管。

與也火天交換了一下軍情,才知道也火天率騎兵追到死亡之地,那支五千人的弓箭兵居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而死亡之地外圍殘留有一些腳印,他讓馬匹試探了一下,那些馬在士兵的驅趕下,沒走幾步,馬蹄便深陷泥潭之中,也火天認為這支五千人被他追的走投無路,只能鋌而走險,他卻不想冒險,率軍回退,卻在半路遇到被兀南努追擊的另外一支殘兵敗將,前後夾擊,輕而易舉的將這支鎮西敗兵給拿下。

部隊調轉馬頭,率領部隊迅速行軍,他剛剛追擊這支部隊耗費了不少時間,應立即回應準備應付大戰,前沿人馬差不多到達岔道口得時候,突然看見前方一陣兵馬涌動,馬嘶人音慘叫聲傳來,便有士兵迅速回稟,「鎮西軍在路口布下部隊,將路口堵住」。

兀南努當機立斷,「傳我命令,衝殺出去」,在他想來幾千一萬人如何能擋住自己這支兩萬人的鐵騎。

那士兵立即回道:「不行啊,將軍,對方足足有幾萬人,前排長槍兵,後排弓箭兵,我們根本沖不出去」。

兀南努大吃一驚,鎮西軍哪來的幾萬人部隊,元帥豈能放任他們行軍至此,布置堵截,便只有一個可能,大戰已經結束,而我軍大敗而撤退,兀南努心中不敢相信,二十萬人之間的大戰斷然沒有這麼快就結束,他只不過剛剛離開一會,可是一想到我軍在正面戰場沒有騎兵優勢,卻完全有這個可能,心中痛呼若真是如此,那我兀南努就是罪該萬死,壞了元帥的大事啊,心中還有一絲僥倖,他不怕被對方圍堵,暫時敵軍拿自己沒有任何辦法,可是若是主力戰場大敗,自己這支軍隊也必將活活被困死。

想起剛剛那個假冒元帥的年輕男子說的話,命令士兵將他帶了過來。

見他雖成為俘虜,臉上依然掛著淡定的微笑,似乎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心中有些意外,沉聲問道:「我來問你,剛剛你為何說,我軍已經敗了」。

易寒笑道:「你還有疑問嗎?若不是蒼狼大敗而退,此刻你的部隊又為何會停滯不前,又為何會被幾萬大軍堵截在這裡」。

兀南努冷道:「放肆,元帥的名號豈是你這種無名小卒能叫的」。

易寒笑了笑,「我一直都是這樣稱呼他的」。

兀南努不想與易寒作這些無關緊要的糾纏,眼下最重要得是弄清形勢,是否真的如此人所說那般,我軍主力在正面戰場已經大敗而退。

押著易寒來到道口,看見對方陣勢果然如士兵所稟一樣,鎮西軍幾萬人列好陣型,堵住路口就等著他去突圍,遙遙可見外圍一萬騎兵虎視眈眈。

確實如士兵所說,在被堵截狹隘的地形,面對敵軍強大的兵力,衝鋒突圍只有死路一條。

林毅岳見到正主來了,放聲喊道:「兀南努,你們的主力已經戰敗而逃,眼下你是孤軍作戰,在這種地形下想衝鋒突圍是絕無可能,你若投降,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聽到林毅岳的話,西夏騎兵一陣人聲涌動,人心惶惶,一臉不安。

見此,兀南努冷笑道:「林毅岳你卻別把我兀南努當三歲小孩子,這是你的惑敵之計,我豈會上當」。

林毅岳身邊的幾位將領此刻將敵軍騎兵圍住,臉上卻不恰時宜的露出擔憂之色,心中最擔心的還是庄元帥的安危,心中疑惑重重,莫非元帥死了,若不然兀南努完全有資本來脅迫他們退兵,想到這裡怒氣爆發恨不得將對方屠戮無赦,奈何剛剛林副帥說了,「若想元帥安然無恙,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由他們來應對」,只能強忍下來。

林毅岳心中也十分擔心易寒安危,他非但已經把易寒當做鎮西軍元帥來看待,且認為其重要性要遠比庄元帥,庄元帥畢竟老了,而他卻是大東國的未來。

看來兀南努還未重視他的身份,這樣也讓他談判起來容易的多,穩住急迫的心情淡淡道:「兀南努,我的話不信,你們自己人的話也不可能不信吧」,話畢,就命令士兵將幾十名西夏兵俘虜推上前排,那幾十名俘虜垂頭喪氣,不敢正視兀南努。

兀南努一臉嚴肅的對著那幾十名俘虜說了一通西夏話,只見那幾十名士兵聽完,點了點頭,確定無假之後,兀南努突然臉色變得慘白,怒吼道:「不可能!」

這一聲怒吼之後,卻黯然神傷的跪了下來,悲呼道:「元帥,兀南努罪該萬死」。

古往今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種場面他們見得太多了,沒有人會去可憐這個失落的將軍,可林毅岳卻擔心兀南努情緒失控,屠戮俘虜泄憤,安撫道:「兀南努,自古至今從無常勝之師,勝者乃是天命,敗者乃是歸途,你還是速速投降,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兀南努收拾心情,冷笑一聲,「林毅岳,你還不配有資格讓我投降,讓庄庸凡來與我講這話」。

林毅岳一聽這話就知道壞了,還未來得及阻攔,邊聽身邊幾名大將怒吼道:「兀南努你是不是把元帥給殺了,我必將你碎屍萬段」,心中大感後悔,早知道就將易寒假冒的身份告訴諸將,卻是擔心這樣的消息會讓軍心大亂,他原本打算等一些戰事結束再從長計議易寒的身份如何向全軍澄清。

兀南努一愣,將易寒押到前頭,冷笑道:「弄個假冒的將軍來欺騙我,誣衊我兀南努殺帥之名,再順理成章的將我二萬人屠戮,告訴你,大東國人奸詐的本性我早已獲悉,我兀南努也從來沒有投降的打算」。

眾將看見那穿著白色帥袍之人竟是一個年輕男子,頓時傻眼,紛紛疑惑的朝林毅岳望去。

眾將不傻,聯繫到最近元帥的一系列舉動,他從來不講話,而所有的命令部署也全部讓林副帥轉達,莫非,自始至終身居雁門關的庄元帥一直都是這年輕男子所假扮,眾人心中已經有八九分把握了,最後一絲疑惑就等一直與他親密接觸的林副帥的解惑了。

林毅岳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等得到證實,眾將只感覺天旋地轉,心中震撼烈如驚雷,便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想法便是這個年輕的男子帶領他們打贏這場原本不可能取勝的戰役。

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到底是何人?第二個念頭就是不管他到底是何人只要帶上面具就是他們的元帥,而無論付出何種代價也要將他救出,就算放任這兩萬騎兵離去也在所不惜,他的運籌謀畫已經深入人心。

林毅岳低聲道:「諸位將軍切不能太過激動,兀南努還不知道他的重要性,這樣一來我們才有與其周旋的資本」,剛剛從諸人的眼神,他已經能確定,諸將對易寒的看重如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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