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易子不凡,自甘墮落入塵俗 第八十五節 又添挂念

易寒將脫俗的裙子藏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脫俗去找她的裙子就不會來追自己了,若是如此自己就可以安全逃脫了。

突然一聲嬌柔清亮的聲音響起,「人家洗澡你來偷看,我問你,這樣的大膽該不該」。

易寒心中一慌,完了,判斷錯誤,今晚死定。

一個嬌俏的身影落地,擋在了他前進的方向,這一個長發垂肩,赤了雙腳,臉上發上都是水珠,肌膚如雪的女子不是脫俗又是何人。

再定睛一看,卻深呼一口氣,好美!此刻的她,淡淡的月光映照在身上,像在她身上撒上一層的粉光,素約苗條的細腰之下,一條粉紅色的輕薄透明輕紗褻褲。

因為身體還未乾透,本該折皺寬鬆的褻褲緊緊貼在翹挺豐盈的臀兒,結實修長的大腿與褻褲之間沒有絲毫空隙,讓人驚嘆她弧線傲人。

眼下這身打扮比沒穿還要誘人。

白皙如雪的肌膚在褻褲的融合下,顯的別樣緋紅,肉光粉粉,滑膩光潤中帶著絲絲誘惑,最誘惑的是雙腿盡頭,凹陷的三角之地,那一漆烏黑褻褲的顏色融合在一起,似黑似粉,真要命,看到這裡,易寒一顆心又是怦怦而跳,獃獃的沒有任何思維。

脫俗見易寒目光停留在她的三角之地,低頭一看,頓時俏臉一紅,縴手急忙掩去,另外一手揮出一物,啪的一聲,易寒只感覺眼前一黑,雙手捂住眼睛,痛道:「我瞎了,我以後再也看不見東西了」。

脫俗冷笑一聲,「你放心,還未瞎」。

易寒一愣,手上一摸,剛剛打在他眼睛的卻只不過是一片葉子,扔掉葉子,可是眼睛卻疼的張不開。

易寒能感覺到脫俗正向他走近,身上淡淡的幽香越來越清晰,脫俗卻什麼話也沒說,眼睛看不見,這種未知的恐懼,讓他感覺置身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洞之中。

脫俗隨便撿了根樹枝,就往易寒身上抽打,易寒根本躲無可躲,身上被鞭打的地方一陣火辣的疼痛,脫俗連續鞭打了幾十下,才輕輕問道:「疼嗎」。

「停下停下」,易寒喊著。

脫俗笑道:「哦,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趁這個空當,易寒雙手撫摸著身上剛剛被鞭打的傷口。

脫俗見易寒還有空做別的事情,狠狠的又甩易寒一鞭子喝道:「說話」。

易寒急呼出聲:「你把我殺了算了,乾脆一點行嗎?」。

脫俗很滿意,這個男人終於變乖了,冷笑道:「殺了你,你覺得我會這麼便宜你嗎?」

易寒沉默不語,脫俗一鞭又朝他身上,喝道:「說話」。

易寒一言不響,唰唰唰又是幾聲,這幾鞭比剛才還用力的多,易寒身上衣衫襤褸,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易寒眉頭一皺,臉上肌肉有些僵硬,卻一聲也不啃。

脫俗嘆息一聲,「你這人有的時候卻倔強的很,實在讓我為難」。

易寒不打算回話,恍若死人一般,脫俗惡狠狠道:「你求饒會死啊」。

見易寒依然不予理睬,將他捆起來吊在樹上,冷聲道:「我看你能挨到什麼時候」。

腳步聲漸漸遠去,那股她身上的香氣再也聞不到,易寒知道,這個殘忍的女子將他單獨留在這裡,嘆息一聲,這女人外貌如此美麗,內心卻如此惡毒,居然做出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來,如果幸福是浮雲,如果痛苦似星辰,那我的生活真是萬里無雲,漫天繁星……

脫俗找到裙子,穿了起來,臉帶笑容,一想到易寒被她狠狠修理,心中就特別暢快。

這個時候吹來一陣涼風,不知道為什麼,今夜的風很大,脫俗停頓片刻,想了想,走了幾步,涼風敲打樹枝發出噝噝作響的聲音卻特別響,一聲又一聲敲打著她的心,擾著她心神不寧,輾轉反側良久,最後還是往易寒的方向走去。

喃喃自語道:「我竟會挂念他的安危」,此刻她特別想狠狠折磨這個可惡的男子,諷刺的是,現在她卻要去將他解下來。

很快,脫俗就來到吊著易寒的樹下,可是易寒早已不見所蹤,只剩下一條空蕩蕩的繩子在風中擺動,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怒火中燒,易寒老老實實被綁在那裡還好,她辛辛苦苦去而又返,卻是這種結果,害她白走一趟,心中所有的憐憫都煙消雲散,驟然卻看見遠處一個踉蹌的身影,冷笑一聲。

易寒費了九牛二虎才掙脫了繩子,他不敢想像這個女子真的將他吊在樹上不理,如果真的在樹上吹一晚風,他都不知道以自己現在滿身是傷的身體能不能挨過去,眼睛雖然有點疼,幸好已經能看見。

他一邊緩緩走著,一邊咒罵著脫俗。

「罵夠了沒有」,脫俗突然又出現在易寒面前。易寒被串出來的人影嚇了一跳,見是脫俗,他雙手撓了頭髮幾下,無奈的坐在地上,乾脆不跑了,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怎麼這麼倒霉又遇到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他後悔,後悔自己惹上這個女人,氣惱道:「你回來幹什麼」。

脫俗見他衣衫破爛,一臉狼狽,卻生不起氣來,放輕語氣道:「還疼嗎?」

易寒以為她又要刺激自己,皺起眉頭道:「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我要是哼一下,我就是孫子」。

脫俗微微一笑,丰姿綽約踏月般朝他輕輕走來,香風飄來,明月下的她變得明艷聖潔,儀態不可方物。

抬手往易寒身上一點,易寒就感覺全身動彈不了,柔聲道:「你這人可惡可恨,偏偏又讓人心疼」,易寒微一錯愕,脫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在指尖倒了一點黏糊的液體,青蔥般纖細的手指輕輕朝易寒眼睛抹去。

易寒心中一驚,劇性毒藥,一股清涼的感覺卻從眉目間傳來,那炙熱的疼感頓時弱了許多,獃獃著看著她咫尺之遙,如絲若縷飄逸動人的指尖,女人的手指是很細很長,白皙且富有妖嬈的動感。

脫俗一臉認真,縴手毫不停滯,動作很溫柔,沒有關切的神態,但易寒卻能感覺到溫馨,那種被人關愛感覺讓靈魂像在溫水中蕩漾,緩慢而又平靜。

「還疼嗎?」,脫俗眼神閃過憐憫看著易寒,卻發現他獃獃無神,嫣然一笑。

笑聲喚醒了易寒迷失的靈魂,「你……」,平時夸夸其談的他,這時竟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脫俗幽幽道:「你都看見我孤傲兇狠的一面,沒看見我這般溫柔對嗎?」

易寒點了點頭,「你這般溫柔,我都快認不出來你你了」。

脫俗微微一笑,「你要是能像現在這般乖巧,說一些動聽的話,我怎麼會打你呢」。

易寒突然神態一變,變的道貌岸然,眼神清澈,道:「你不要殺我好嗎?我有點怕」。

脫俗一訝,「剛剛我看你視死如歸,為何你現在怕了」。

易寒閉著眼睛,感受這深邃的黑夜,吹拂而來的涼風,喃喃道:「若無法見到你,我的心空蕩蕩的,我不捨得」。

脫俗一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男人對她說出如此動聽的情話,心中一盪,默默含羞的看著這個閉著眼睛的男子,只感覺一瞬間他看上去那麼順眼,變得充滿魅力。

「好吧,那就讓你多看些時日,這偷看我洗澡的事情就先記著,等我哪天心情不好再找你出去」,脫俗調皮笑道。

易寒猛睜開眼睛,突見這溫婉動人的神態,嚅嚅道:「其實我剛剛什麼也沒看到」。

「你在像我懺悔嗎?」,脫俗一臉好奇,剛剛無論自己如何嚴刑酷打,他就是不服軟,可是現在他卻主動懺悔對自己的不敬與冒犯,對於女子來講,男子也是讓人無法捉摸他的心思。

易寒一臉真誠看著脫俗,「是的」。

脫俗突然碰到易寒熾熱的目光,別過頭去,「你的眼光好嚇人」。

易寒看著她細潤如脂的側面,粉紅的小耳格外耀眼,心中一陣衝動,嘴唇輕輕的湊近,在她粉光若膩的耳垂一點。

脫俗一驚,嬌喝一聲,「無影手」。

「停!」易寒急呼出聲,脫俗高舉的手突然停滯片刻,卻還是掃了下去,卻輕輕的,恍若風兒拂面,更像是情人的撫摸。

易寒輕輕撫摸那面剛剛被脫俗縴手光顧的臉,弱弱道:「我是情不自禁」。

脫俗美眸一瞪,惱嗔道:「我也是情不自禁」。

易寒笑道:「你若不解氣,可以再打我一巴掌」。

脫俗一愣,卻是真的動手,朝易寒另外一邊臉扇去,力道掌握的很好,讓人感覺微微有些疼卻又不像剛剛那樣輕柔。

易寒目瞪口呆道:「你還真打啊」。

脫俗見他一臉驚訝,獃獃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笑,嗔道:「你都讓我打了,不打白不打」。

易寒苦笑,「你難道就不心疼」。

脫俗秀美輕蹙,惱道:「不許再對我這樣輕薄的話兒」,「否則……」。

「否則什麼」,易寒卻問了出來。

脫俗美眸一瞪,酥胸一挺,狠心道:「否則我就殺了你」。

易寒卻聽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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