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易子不凡,自甘墮落入塵俗 第七十九節 有鳳來儀

楚留情與趙博文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易寒,又朝婦人看了看,爹爹!娘親!怎麼突然間關係變的這麼複雜。

四個轎夫也一臉疑惑望著易寒,心中想著,他該不會真的是夫人的情人吧,只是這個男人長的實在太難看了,怎麼配得上她們高貴美麗的夫人。

只有春兒清楚,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她常年跟在夫人身邊那裡會不清楚夫人有男人沒有。

柔兒的這一聲爹爹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糊塗了。

「柔兒,怎麼回事」,夫人冷冷問道。

柔兒小手捂住嘴邊,一臉後悔,卻沒有回答。

一旁的雄霸瞪了柔兒一眼,「笨蛋,我早就認出他來了,被你害死了」。

夫人似乎不忍心責問這個可愛的小女兒,轉身看著雄霸,冷聲道:「雄霸,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雄霸看了易寒一眼,「他用二百兩銀子收買我和柔兒的」。

「兩百兩你們二個就可以隨便喊人就爹嗎?」,夫人大聲責備,「你們這是要氣死我,你讓我……」,後面的話卻實在羞於開口。

夫人看也不看易寒一眼,對著四個轎夫道:「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埋了,今日若是有人膽敢將此事泄漏出去,就不要怪我狠心」。

易寒頓時傻眼,完全想不到這樣也可以遭來殺身之禍,往這個氣質高貴的婦人看去。

楚留情驚呼出聲,「姦情敗露,謀殺親夫」。

「掌嘴!」

啪!啪!啪!

楚留情頓時臉腫的跟豬頭一樣,這一下他再不敢多言,以他楚少爺的身份在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心裡居然有一絲畏懼,她的眼神跟爺爺一樣,威嚴,不容反駁。

四個轎夫朝易寒走去,柔兒突然張開雙手攔在幾人面前,「不許你們傷害他」,四個轎夫面面相覷,怕傷害小姐,卻不敢再上前一步。

柔兒弱弱的朝貴婦看去,「娘親,我知道你很生氣,你若想出氣就把他們兩個給埋了吧」,手指往楚留情,趙博文兩人指去,回頭看了易寒一眼,「柔兒不能失去他」。

雖然此刻瀕臨生死關頭,易寒卻啞然失笑,這種受人保護的感覺真好,雖然是小小的柔兒。

雄霸點了點頭,「柔兒這主意好,把他們兩個埋了就好,這個應該留,其實他還不錯」。

楚留情與趙博文異口同聲道:「其實我們也不錯」。

「都給我閉嘴」,很顯然在柔兒叫出那聲爹爹之後,她心情變得很煩躁,絲毫沒有剛剛的優雅從容。

「這位夫人,請先別生氣,等我說完再埋也不遲」,易寒一臉鎮定,他總覺得這件事情發展到現在有些滑稽,先是楚留情非禮她的婢女,接著又冒出柔兒。

「易兄,千萬不可——」

易寒微微一笑,「夫人是這樣的,那日我與柔兒雄霸兩人在無相寺相遇,見他們兩人聰明可愛,就收為乾女兒,乾兒子,完全沒有半點褻瀆夫人的意思」。

柔兒與雄霸很配合的用力點頭。

夫人這才往易寒看去,「你配嗎?」

易寒淡淡一笑,「原本不知道,現在感覺還真沒有這個資格,我看夫人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不如此事就當做一個誤會如何」。

夫人冷哼一聲,「看在柔兒的面子上就繞過你們,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柔兒與雄霸頓時舒了一口氣。

柔兒低聲對易寒道:「幸虧我護住你,不然你真的要被我娘親埋了」。

易寒一愣,聽柔兒口氣好像不是向他邀功,而是如釋重負的感覺,難道剛才若不是柔兒攔住,自己真的可能被這個女人埋了,想到這裡心裡怪異極了,又朝貴婦望去,此刻她的臉上卻恢複了平靜。

夫人朝身邊下人道:「我們走吧」。

柔兒與雄霸乖乖跟了上去,走了幾步,柔兒回頭對著易寒道:「臉腫成這樣,記得擦藥哦」,雄霸卻拉著柔兒,「走吧,一會娘親改變主意就麻煩了」。

待夫人等人離開,易寒一手一邊將兩人攙扶起來。

楚留情問道:「易兄,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越聽越糊塗」。

易寒卻不想多做解釋,笑道:「誤會而已」。

趙博文一臉羨慕,「那個小女孩好可愛,若是我能做她爹就好了,不知道那夫人介意不介意」。

看著這兩人,被人揍成這樣,還色膽包天,這才狼之名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哈哈笑道:「博文,這麼具有挑戰性的女人正符合你的胃口」。

三人剛到街口,就見李明蒙神色匆匆走來,驟見三人如此狼狽,神色驚訝,「留情,博文,你們怎麼了,這金陵城還有人敢打你們二位」。

兩人不答,易寒卻問道:「明蒙,你那邊怎麼樣了」。

李明蒙一臉喪氣,「別說了,回去再跟你解釋,你們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會傷的如此嚴重」,順手將趙博文從易寒手中扶了過來。

楚留情道:「易寒,你先去把那些工具收起來,改日可以再用,哼,從那裡跌倒就要從那裡爬起,至於我們在街上雇一輛馬車,讓明蒙送我們回去即可」。

易寒苦笑不得,都到這種地步了,還有心情顧及那些東西,這幾人的心思真的不能用常理來揣測。

「是啊,是啊,我今天才發現算命原來也是一種幸福的職業」,趙博文補充道。

在兩人懇切的目光下,易寒只好點頭道:「好吧,你們小心點」。

李明蒙笑道:「放心吧,他們兩個只要不死,三天之後,保證活蹦亂跳」。

楚留情哈哈笑道:「跟你們在一起,被人打感覺也是這麼痛快」。

趙博文若有所思道:「我覺的以後出門是不是應該把保鏢給帶上」。

楚留情沒好氣道:「知道你趙少爺威風拉」,看著易寒,「易寒,記得把東西收好,我們以後還靠那些尋樂子呢」。

李明蒙等人走後,易寒先將算命攤位上的東西收拾好,又將楚留情的攤位也收了,正忙著收拾自己的攤位。

「畫一副像要多少錢?」,身後有人問道。

易寒頭也不回擺手道:「收攤了,不畫了」。

「我看你這人不像是畫像的,該不會是趁人家不在偷拿他的東西吧」。

易寒猛一回頭,卻是一個姿容妙曼,神采盪逸飛揚的女子,秋水凝波,春山蹙黛,容貌竟不亞於墨蘭。

女子仔細端詳易寒,突見易寒腳下露出的兩個腳趾,卻忍不住撲哧一笑,平復了一下情緒道:「你是撿破爛的吧」

易寒咳咳一聲,挺起胸,擺出一個風度翩翩的姿勢反問道:「小姐,你看我像嗎?」

那女子聽易寒這麼說,端詳他起來,這麼看倒不怎麼像,可是一瞧見易寒腳下露出的兩個腳趾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縴手掩住嘴形,笑聲還是忍不住發了出來,「這麼看倒不太像」。

易寒釋然道:「這叫對了,我根本就不是撿破爛的,小姐你看我有手有腳,謀生能力可是很強大的」。

那女子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叫易寒啞口無言,「那你為何要將自己打扮成一個撿破爛的」,這話一出口,易寒頓時鬱悶的要拿頭去撞牆,這身衣衫是剛剛那個書生的,這叫他如何解釋,該不會說我是冒充的吧。

易寒咳嗽一聲,淡然道:「我這人念舊,衣衫舊了不忍心丟棄,穿著穿著就習慣了」

那女子點頭道:「嗯,這倒是個好習慣,就是該讓人替你縫補一下」

易寒訕訕一笑,「小姐若是願意,就請你幫我補吧」

女子給他一個白眼,啐道:「瞧你這人看上去老實,怎麼說話這麼不正經,我又以什麼身份幫你補衣衫」。

易寒哈哈一笑,「那是,那是,在下激動了」。

「廢話少說,畫像的,我現在要畫一張像,這生意你是做還不做」。

易寒笑道:「本來打算收攤了,看在小姐說的幾句寬心的話,在下就勉強為小姐畫上一副」。

女子不領情道:「你要畫便畫,不願意就算了,可不要勉強,你以為這大街上就你這一家呀」。

「好好好,小姐請坐好」,易寒一臉熱情,「讓我將小姐的美麗永遠留在畫中」,這話那個女子不愛聽,那女子聽完,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如花般嬌艷,卻道:「好大的口氣,你可不要把我畫丑了」。

易寒重新將畫桌擺好,攤開宣紙,開始準備工作。

沐彤心裡覺得怪怪的,剛剛還沒什麼,所以一言一語才會那麼自然,現在可不一樣了,想到要被一個年輕男子盯著看,而且要將她的容貌衣著畫出來,心中彆扭,早知道找個老頭子就好,卻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的背影就忍不住走了過來。

她心中緊張,表面卻假裝自然,目視前方,看著易寒。

奇怪的易寒與別的畫家並不一樣,他並沒有盯著她看,讓她坐下,只不過是個形式,在剛剛的交談中,她的音容笑貌,她的一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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