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易子不凡,自甘墮落入塵俗 第二十六節 挑戰傳統

易寒一愣,這婆娘說的難道是我,可是我與她今天才是第二次見面,難道當日她也在場,這與他合奏之人會不會是她呢,想到這裡,易寒頗有深意的看了寧雪一樣,寧雪卻一臉淡然,讓易寒瞧不出個端倪。

「我只知道他是位年輕公子,年紀與何公子相仿,至於叫什麼名字我並不知道」,寧雪淡淡道。

何不爭一聽是位年輕公子,心中一慌,待聽到寧雪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心中的放鬆了下來,看來那年輕公子與這寧小姐並不相熟,不然怎麼會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他雖與易寒講對寧雪不甚在意,但心中卻在意的很,邀易寒前來,那是因為有絕對的自信,他之才貌若不能取得寧小姐的傾心,天下又有何人能夠做到。

何不爭嘆道:「真是可惜,若是知道那人名字,在下一定登門拜訪,知音難求啊,寧小姐,不如你奏上一曲如何」。

寧雪淡道:「小女子琴技粗挫,怎敢在兩位公子面前獻醜,不知道易公子在琴藝方面可有研究,不如就請易公子奏上一曲如何」,一雙美目往易寒飄去。

易寒百般推脫。

見易寒推脫,寧雪秀眉輕蹙,難道他不想在我面前展現風采嗎?輕道:「易公子,無須害怕,就算嚇到這院子的花花草草,它們也不會與你計較」。

何不爭聽出寧雪話語之中帶著諷刺,心中大喜,看來這寧小姐心裡還是多傾向我一些,至少對待我彬彬有禮,易兄,你的放蕩不羈在寧小姐面前可失算了。

易寒心一橫,小娘子,敢捉弄我,今日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非嚇的四鄰雞飛狗跳不可。

易寒道:「在下琴藝不精,不敢獻醜,倒對琵琶略有研究,不知道寧小姐府內可有琵琶」

寧雪先是一愣,認為這又是易寒的借口,「秋凌,去那我的琵琶過來」,哼,我看你這次如此辯解。

何不爭一愣,他還從來沒有聽過男子也會彈奏琵琶,這易兄該不會真的會吧。

秋凌去而忘返,手裡抱著一把琵琶,易寒接到手中,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弦,這是一把造工精細的琵琶,比起他以前所見的不知道好上不多倍,只是這弦在他看來還是偏弱,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他下來要彈奏的曲子。

易寒笑道:「寧小姐,不知道在下如果將你的琵琶彈壞了,你會不會責怪」。

對於易寒這個奇怪的問題,寧雪先是一愣,隨後微微一笑道:「我這琵琶可不是用馬尾毛所做,所用之弦,乃是天山寒蠶所吐銀絲,堅韌無比,就算刀劍觸碰也完好無損,公子若能能將琵琶彈壞,小女子只會驚訝,又怎麼會責怪呢」。

易寒哈哈一笑,「如此甚好,那我就放心了,兩位請坐好,記住要淡定」,此話說的兩人一臉糊塗。

易寒搬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爵士好呢,還是搖滾,想了想還是搖滾吧,既然要彈就彈一首來勁的。

寧雪與何不爭正悠閑品茶,準備欣賞曲調幽怨的琵琶音,突然一聲尖銳而又的音調響起,兩人頓時被聲怪異的調子嚇到,何不爭更是不堪,口中茶水噴了出來,整個人一動不動,獃獃著看著易寒手上瘋狂的彈奏了琵琶弦,那聲音比敲打戰鼓還有激揚急促,一聲接著一聲讓人喘不過去了,節奏快速而曲調變幻莫測。

寧雪咋一聽也被嚇了一跳,她還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繁雜無須的音樂,但聽著聽著卻聽出一些端倪,這曲風聽上去奔放如萬馬狂奔,激烈如瀑布衝擊岩石所發出的怒吼,但卻能從中感受到,演奏者發自內心富有激情的情感,這種情感可以是放蕩不羈的,也可以溫和如水,對,就是把內心的情感通過演奏釋放出來。

富有節奏感的音調,讓人忍不住隨著調子而晃動身體,易寒奏的越來越快,快的讓人看不清楚他手上的動作,不知不知中,易寒已經融入到自己的激情之中,手上用力一掃,噔的一聲尖哮之後,音樂啞然而止,弦竟真的被彈斷了,易寒大感掃興,何不爭卻被這像猛虎咆哮的音調嚇的歪坐一邊。

寧雪等人回過神來,三人臉上均帶著無法言喻的神色,秋凌那妮子頭晃了一會才停了下來。

三人回神之後,可是臉上依然殘留驚訝之色,心中有言要吐,可是又不知道從那裡說起。

易寒知道他們一定難以接受,他倒無所謂,自己爽就好,管你接受不接受,朝寧雪訕訕笑道:「寧小姐,真抱歉,還真的把你的琵琶彈壞了」。

寧雪笑道:「易公子,比起你將琵琶彈壞,我更驚訝你剛剛彈奏的曲子」。

易寒愣了一下,心裡好笑,看這小娘子比那何不爭鎮定多了,還有心情調侃一二,「不知寧小姐如何個驚訝法」。

「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是感覺怪異的很」,寧雪輕輕抿了口茶水,壓一壓心中激蕩起伏的心情。

一旁的何不爭大概是鎮定下來了,問道:「易兄,不知你這曲子是何人所作」。

易寒那裡會說實話,將別人的勞動成果占之己有,「正是在下,不知能入何兄之耳否」。

何不爭顯然沒有想到,沉吟道:「易兄創新的想法是好,請恕在下直言,實在難等大雅之堂」。

易寒哈哈一笑,並不在意,「音樂本來就為休閑娛樂而生,登不登大雅之堂,我倒不是很關心,聽起來爽快,讓人心情愉悅就夠了」,朝著一旁的秋凌戲道:「秋凌姐姐,你剛才聽的爽不爽,我可看你有舞蹈一番的衝動」。

秋凌見易寒突然將話題轉到自己,想起剛剛他在院子乾的好事,想狠狠的批判一番,可內心卻是矛盾,這怪異的調子,確實讓她身心爽快,內心就好像有一股激動,跳躍狂歡,還是給他留點面子吧,「雖然不怎麼樣,尚可一聽」。

本來這是好話,那知易寒毫不領情,「看來秋凌姐姐對音樂方面是一竅不通,領在下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秋凌一聽,易寒將她比喻作牛,頓時怒道:「易寒,你欺人太甚」,說完看了看寧雪,希望她為自己做主,寧雪只是微微一笑,並不打算攪合其中。

三人閑聊了幾句,兩人也起身拜別。

屋內,等兩人走後,秋凌道:「小姐,他們兩人表面上和和氣氣,暗地裡卻為你爭先吃醋」。

寧雪笑道:「你又知道」。

秋凌得意道:「小姐,雖然我站在一旁,可是時刻在注意他們臉上表情變化,一開始,易公子與何公子還沒什麼,只是後來何公子見小姐對易公子多說話而冷落了他,何公子表面上對易公子彬彬有禮,心裡卻十分不服氣,說話的口氣也尖銳了許多」。

寧雪嫣然一笑,「那你倒說說那易寒如何個吃醋法」。

秋凌神秘笑道:「那易寒雖然隱蔽的很深,但是還是被小婢瞧出來個一二,特別是他老趁著小姐不注意的時候盯著小姐的身子看,怕小姐不相信」,秋凌又道:「我可是在一旁嚴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絕對錯不了」。

「那吃醋一說又如何來之」,寧雪依然神色淡然。

「小姐,你這是要考我了,那易公子所奏的曲子是在向何公子示威,我可聽出來裡面直接向小姐表露愛意的味道,不知小婢說的可對」,秋凌一臉得意。

寧雪美眸輕觸,孤傲道:「也許吧」。

對於寧雪來說,易寒只不過一個好玩的男子罷了,此刻雖敢興趣,過些時日,膩味了,這易寒也就成了另外一個何不爭,要征服寧雪這種孤傲的女子實在難如登天,更無解的是此女那可怕的控制欲,將一切都控於掌心,這就像一場戰鬥,兩個強大的對手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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