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易子不凡,自甘墮落入塵俗 第二十四節 大膽行徑

易寒將這個儒雅斯文,稱著為何兄的男人請進客廳,吩咐蘇姐泡上一壺好茶,那男人微微露出笑容,一臉淡然,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毫不動容。

原來易寒今早又逛了幾家玉器店,終於找到雕鳳玉佩,隨後在回家的路上見這個男子在大街之上,拿著一副畫卷,正詢問過往來人,這種事情往常易寒可不會理睬,可是當他看見這個男子的時候,那從骨子儒雅斯文,一舉一動讓易寒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易寒走上前去,那男子也像問別人一樣,拿著畫卷讓易寒看,問道:「兄台,見過這個女子」。

畫中是畫的是一個女子,一身長裙拖地,態嫵意純溫且雅,雙眸含水透幽情,素齒紅唇,撩人微笑如一輪新月,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潔若何,秋菊披霜,其神若何,夜月闌干,看到這裡驚呼出聲,「嫦娥仙子」。

那男子見易寒眼神之中的驚訝,笑道:「不是嫦娥仙子,是活生生的人間絕色,兄台可曾見過此女」。

他不甘路途遙遠,追到金陵,就是為了再見到她一面,他讓手下的查探此女蹤跡,自己卻是獨自一人來到人生地不熟的金陵,他完全可以讓下人帶著他找到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何不爭卻獨自一人而來。

易寒搖了搖頭道:「仙子哪能輕易下凡,我豈能有此福分」。

何不爭又道:「那兄台識得這個地址嗎?」說著將寫著地址的小字條拿給易寒看,易寒卻的不識得,他根本不是金陵本地人,就算他現在住的地方,別人問起,他都不知道是在那裡。

何不爭一臉失望,正要離開,易寒卻與他攀談起來,這一聊起來,兩人卻是一見如故,這何不爭卻原來在琴棋書畫上也有一番造詣,兩人聊著,易寒就開口請何不爭到家裡做客,何不爭想想也好,這事情也不急在一時,於是就接受易寒的邀請。這何不爭雖然沒有道出自己來歷,易寒也不問,但從他的言行舉止,易寒能感覺到,這是一個不平凡的男子。

兩人分主客坐了下來,閑聊了一會,何不爭道:「易兄,竟然你不知道此地址,卻不知你府邸是否有本地人」,易寒大悟道:「對啊,我怎麼把這個忘了」。說完就將蘇姐叫來,蘇姐一臉茫然,不知公子喚自己來有何事,何不爭對著蘇姐禮貌道:「這位大姐,不知你可識的這個地址」,說完就將小紙條遞到蘇姐眼前,蘇姐卻是一臉愕然,看看易寒,又看了看何不爭道:「公子,小婦人不識得字」。

何不爭微微一笑,也不著急,將地址念了出來,蘇姐更是一臉不解對著易寒道:「公子老爺,這地址可不就是我們隔壁嗎?怎麼你會不識得」,兩人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何不爭喜道:「謝謝大姐了」。

蘇姐微微行禮,道:「公子不客氣」,心想,怎麼這個公子也跟老爺一樣和氣,對待下人也不恃勢凌人。

易寒訝道:「嫦娥仙子就住在隔壁,我卻一點不知」。

何不爭笑道:「怎麼,易兄不曾見過她」。

易寒笑道:「現在的小姐,那能這麼容易就被你見到,更別說這天仙的嫦娥仙子,再說兄弟我也剛來這裡住沒有幾天」。

何不爭看著畫中女子久久凝視,片刻之後才道:「易兄,我要親自登門拜訪,如果易兄有意的話,我也可以介紹你的這位鄰居讓你認識如何」。

易寒笑道:「何兄,你難道就不怕我搶了你的夢中情人,我看還是免了吧」,這當然是客氣話,嫦娥仙子豈能不見。

何不爭微笑道:「易兄,蒙你盛情相邀,我又豈是心胸狹隘之輩,她若看不上我,讓易兄有機可乘又如何,他若看的上我,有沒有易兄還是一樣,這男女之事講究的是一個兩情相悅,恐怕易兄見到她之後,跟我一樣屢屢碰壁,心中卻對佳人念念不忘,到時候不要怨我多事就好」。

何不爭言語之中透露出強大的自信心,自小到大,從來就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這女子卻是他命中剋星。

易寒笑道:「何兄,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

何不爭一臉淡然道:「確實,她是一個讓人看不清底細的女子,看上去那麼冷漠孤傲,冰霜如玉,可是相處之後,卻發現她性格卻是溫婉動人,溫柔多情,這氣質高貴而典雅的外表下卻藏著一顆嬌憨聰慧的心。」

易寒道:「何兄,我們馬上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嫦娥仙子了」。

何不爭見易寒老將嫦娥仙子掛在嘴邊,哭笑不得,不過這個稱謂寧雪也有資格配的。

兩人便一同來到隔壁,敲了敲門道:「有人在家嗎?」,「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打開大門,秋凌與易寒都一臉驚訝,易寒心道:「原來是秋凌,那這麼說何兄口中的女子就是當日畫舫之上的主人」,秋凌卻驚的是這麼快就找來了。

何不爭道:「秋凌姑娘好,你家小姐在家嗎?」

秋凌道:「在,你稍等片刻,我去稟報一聲」。

秋凌回到卧室,寧雪卻是悠閑的在品著茶。見秋凌急急忙忙的跑回來,淡道:「他忍不住了嗎?」

秋凌卻道:「小姐,你絕對猜不到誰來了」。

寧雪笑道:「除了我們的好鄰居,我實在猜不到有誰會來找我」。

秋凌道:「小姐,何公子來了,而且是和易寒一起來的」。

寧雪一臉茫然道:「那個何公子,我在金陵不識得啊」。

秋凌道:「是錢塘何公子」。寧雪低頭沉思片刻道:「是他,怎麼這人陰魂不散,我走到那裡便跟到那裡,太討厭了,不見」,撇了撇小嘴,一臉不喜。

秋凌道:「那易寒呢?」

寧雪玉臉一寒,帶著惱意,道:「誰讓他跟別人一起來的,也不見」。

秋凌訝道:「小姐,以前你對何公子很熱情的,再說何公子人也不錯,比易寒也是不差啊」。

寧雪品了一口茶水,這才淡道:「以前是以前,那是我覺的這人看起來還不錯,可是相處一段時間後,卻發現整天就會聊些琴棋書畫,這人無趣的很,我才懶的再見他哩」。

秋凌驚道:「那易寒不是整天琴棋書畫,為何小姐卻對他另眼相待」。

寧雪嫵媚笑道:「易寒此人,多才多藝,琴棋書畫無不精通,他卻不愛顯擺,他很懂得生活情趣,而且他性情多變,這點跟我很相似,他表面看起來風度翩翩,儒雅斯文,骨子裡卻又卑鄙無恥,下流好色,圓滑而又不狡猾」。

秋凌嘆道:「哎呀,小姐,你到底是想找個人陪你,還是想找個人跟你斗啊!」

寧雪眨了眨眼睛,露出少有的天真可愛道:「我呢,既想找個人陪我,又想他能每天跟我耍心機」。

秋凌無奈道:「現在小姐對易寒興趣滿滿,估計過幾天又膩了,愛理不理,可是何公子真的好可憐」。

寧雪嫣然笑道:「你若真捨不得那何公子,那我就勉為其難也收服了,讓他服侍我們二人可好」。

秋凌頓時羞的不敢抬頭,道:「不說了,小姐老欺負我,我出去告訴他們,小姐沒空」。

秋凌緩緩行來,何不爭一臉期待,卻沒有以往的淡然。

秋凌淡道:「兩位公子請回吧,我家小姐沒空」。

何不爭一臉失望,就要道別,易寒卻捉了捉何不爭的手笑道:「何兄,怎麼人家小姐說沒空你就信呢,說不定這是在考驗我們的耐心,你說對嗎?秋凌姑娘」,說著便朝秋凌看去。

秋凌心想,「這小姐說的沒錯,這易寒圓滑的很,卻不是跟何公子一樣彬彬有禮。」

秋凌道:「小姐是這麼說了,我一個小婢女,卻不敢妄自猜想主子心思,兩位公子要等,那就等會」,說完,大門一關,將兩人拒之門外。

何不爭看著易寒,埋怨道:「易兄,小姐不願相見,我們應該禮貌離開才是,這下可好,讓小姐以為我們沒有禮貌」。

易寒卻一臉微笑道:「何兄此話差矣,聽兄弟的沒錯,有時候不能太老實」。

秋凌回去後,如實將事情告之寧雪。

寧雪淡然道:「我就知道他這人沒這麼老實,還好沒讓我失望」。

秋凌道:「那就讓他們這樣在門外等著嗎?」

寧雪一臉自信,道:「他才不會那麼老實,定是準備搞什麼把戲,你就看著好了,先坐下來,陪我喝茶聊天」。

秋凌道:「小姐,如果他們想對小姐起壞心思怎麼辦,刀女姐姐剛好回去了」。

寧雪伸個懶腰,這個動作在她身上出現,卻讓人感覺這麼優雅自然,道:「我還怕他們沒這個膽子呢,人家現在無聊的很呢?」

門口外邊。

何不爭道:「易兄,難道就這樣幹得著」。

易寒笑道:「我倒有一個法子進去,就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做」。

何不爭急道:「易兄有法子進去,快說出來」。

易寒望了望並不算高的圍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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