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易子不凡,自甘墮落入塵俗 第十七節 傲世出塵

那白衣男子正是顏羅,卻不知為何會在此時出現,一襲白衣,身材高挑孤傲,氣質卓越不凡,萬千少女一臉痴態,希望自己就是顏羅懷中之人。

霍濤與宋擎山站了起來,顏羅剛剛露的那一手,絕對是個高手。

「小姐,有人幫他耶」,秋凌喜道。

寧雪卻是一臉不喜,「我看見了,害我看不成好戲」。

白衣男子看了易寒一眼,冷冷道:「沒用」,易寒此時卻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什麼時候與他有這麼好的交情,身體被一個男人抱著,卻感覺難受異常,全身起雞皮疙瘩,用力掙脫他的懷抱,看也不看他一樣就自顧往於傑等人走去。

於傑過來扶了易寒一把,喜道:「易兄,沒事吧,剛剛那人就是我說的幫手」。

易寒嗯的一聲,不再搭話。

冷哼了一聲,竟敢比我還要喜歡耍酷,耍酷就算了,還搶我風頭。

顏羅目露冷光,道:「你竟敢傷他,傷他的人只能是我」,語氣聽起來卻不是對易寒的關心,好似只有他一人可以傷寒易寒一般,卻讓人感覺怪異極了。

衛峰傲然道:「既是比武,拳腳無眼,錯傷總是難免的」

顏羅輕輕一躍,就登上擂台。

衛峰大驚,顏羅雖然靜靜的站在那裡,但是他有一種危險的感覺,也是顏羅無意散發自己的氣勢,否則,衛峰感受的可是要比昨夜畫舫之上更為窒息的壓迫感,衛峰嚴陣以待,這是一個厲害的對手,他心中已經沒有勝利的慾望,只希望自己不要輸的太慘,顏羅原本想等衛峰動手,他卻不願意先行動手,可他也卻不願意再等下去了。

顏羅身形一閃,人就來到衛峰眼前,卻沒有動手,若非如此,衛峰人此時早就在台下了,衛峰大驚,自我保護意識,雙掌一揮,要把顏羅震開,顏羅此刻就是要等衛峰先行動手,他若動了,那就好辦了,輕輕一推,衛峰整個人就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他用的是巧勁,衛峰看似被擊打飛的老遠,但並未受內傷,雲孤天走了過去,查看衛峰傷勢。

此刻正好一陣輕風吹來,顏羅一襲白衣臨風而飄,傲世而立,飄逸出塵,好不瀟洒,場下萬千少女瘋狂吶喊,顏羅卻一臉淡漠如水,是的,這次出手,恐怕花愁詩會的人,無人敢再挑戰,顏羅正要離場,這時霍濤卻躍上台去,這位公子武藝不凡,霍某想領教一番,他看不慣顏羅目中無人的姿態,年輕人雖身懷絕藝,但也要懂得審視時度,所以準備上台教訓他一番,讓他知道天高地厚。

那知顏羅看都不看他一眼,霍濤頓時大怒,他何從被人如此輕視過大喊道:「孺子狂傲」雷霆萬鈞的一拳就打向背對著他的顏羅。

現場驚呼一片,這一拳打到背後,那還有命在,卻見顏羅緩慢的轉身,拳至,她人剛才轉過身來,但是如何去應付這至剛至猛的一拳呢?顏羅輕輕抬手,把霍濤這一起穩穩的擋了下來,無法上前半分,一掌從另外一側推向霍濤,霍濤剛猛一拳對抗,可是這看似柔弱無力的一掌,卻暗藏一股驚人的勁道,霍濤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道,向右臂襲來,踉蹌向我退了幾步,右臂一陣酸痛,死死垂了下去,沒有半點力氣,沒有任何花俏的動作,緩慢而又拙樸的招式,就將霍濤逼的如此難堪,此刻霍濤說的第三個階段無異是個笑話,這神秘男子,兩招就將他擊敗,還談什麼在他手下走上五十招而不敗。顏羅看也不再看霍濤一眼,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看過霍濤一眼,慢慢走下台去。

閣樓之上,秋凌驚道:「比刀女姐姐還要厲害幾分耶」。

寧雪淡道:「世間武功天才就從來沒有少過,不必驚訝」。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人群瘋狂的湧向風雅頌詩會,恰當的說是湧向顏羅,他剛剛的亮相實在是太帥了,相比之下,反而蓋過易寒風頭,一少女趕在前面,面容羞澀,貝齒輕輕咬住嘴唇,弱弱的對著冷冷的顏羅道:「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顏羅冷冷不答,易寒認得,這個少女就是早上剛剛進場所見的少女甲,她不是對明修心有獨鍾嗎?

易寒非常不爽,對這個白衣男子沒有絲毫感激,妒忌,易寒他妒忌了。

易寒朝小女甲輕輕笑道:「這位小姐,我叫易寒,我們聊聊吧」,見顏羅根本不搭理於她,少女甲顯得有些傷心,氣惱對著易寒道:「我不是跟你說話,你少自作多情」。

易寒哈哈笑了起來,內心卻是一陣心酸,搶我美女,哼我記住你了。

隨後有無數少女,瘋狂的把自己隨身之物,贈送給顏羅與自己,小巧的荷包,香囊,耳飾,簪子,玉佩,手環,有的實在沒有隨身物品,乾脆撕開自己一片衣衫,更有甚者,居然也把自己抹胸扔了過去,顏羅冷冷不愛搭理,易寒可歡喜的收了下來,不管給誰的都一併收下。

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最終已風雅頌詩會大勝而告終。

於傑等人慶功去了,在金陵城最繁華的濱江長街,燕子樓,包了一間雅間。易寒等人一入燕子樓,整個燕子樓頓時就爆滿起來了,眾人無不在談論今天風雅頌與花愁的比文比武。

於傑叫了滿桌的菜,小籠包、煮乾絲、鴨血粉絲、如意回鹵干,燒雞,都是金陵的特色小吃,還有一些主食。

因為雅間並不大,無法容納風雅頌詩會所有的人,雅間之人,就易寒,於傑,明修,林木森,馬畫騰五人,其他的人都分在了其他的雅間。

於傑看了眾人,這才發現顏羅沒有在場,於傑訝道:「咦,顏兄去了那裡,我怎麼不知道,今天他可是第一功臣啊」。

易寒道:「管他幹什麼」。

於傑道:「易兄啊,這話不能這麼說,今日若不是他,我們可要丟臉了,只是他年紀輕輕,為何武藝如此之高」。

馬畫騰道:「對啊,實在太厲害了,連那霍濤,正義鏢局的當家,居然在他手下走不過兩招,如果不是今日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你沒看那雲孤天,臉是又臭又怕,實在太爽了」。馬畫騰被那雲孤天打成豬頭,恨死他了,無奈他沒有本事報仇,這顏羅實在為他出了一口惡氣。馬畫騰邊說邊哈哈大笑起來,由於笑的太開心,扭到臉上的傷口,「哎呀」疼叫起來。當場幾人鬨笑起來。

林木森道:「只是看他性子好像不喜歡與人交往」。

明修道:「像顏羅兄這樣的奇人,性情謙和倒顯得怪異,他如此冷傲淡漠也符合高手的風範,我們就不要在強求,能有幸得見這樣的人物,已是福氣」。於傑的心思在場許多人都明白,如果能拉攏到顏羅這樣的人物,那風雅頌詩會的名號不知要響亮到什麼地步,畢竟那是一個兩招就擊敗霍濤的年輕公子。

於傑道:「好吧,我們不談論顏兄了,大家一邊喝酒一邊吃菜,好好慶祝一番」。眾人暢快豪飲,易寒酒量不差,也是來者不拒。

於傑道:「易兄,你可曾想過在金陵常住」。

易寒道:「這我還沒作打算,金陵如此繁華,我是會在此住上一段時間,至於什麼時候離開那就說不準了」。

於傑道:「易兄,你若想在金陵住上一段時日,我倒有一個想法,你老住客棧也不是辦法,不如由我們兄弟幾個,替你在金陵城內購置一處房產,一者,我們幾人可方便尋你,二者,易兄也有自己的落腳之地,這客棧之處畢竟龍蛇混雜,做什麼事都不太方便」。易寒一聽覺的還不錯。

易寒道:「那要不少錢吧」,他隨身有一些銀票,但要在金陵買上一所宅院那還是遠遠不夠的。

於傑道:「能識得易兄這樣的知己,錢那算什麼,易兄放心,這點錢我們兄弟幾個還拿的出來」說著對馬畫騰道:「畫騰,你有錢,這個大分就由你出了」。

馬畫騰爽快道:「這個沒問題,就是要我一個出也是易事」。明修道:「這個怎麼行,這是我們對易兄的心意,怎麼能讓你一人獨佔。」

易寒道:「我把各位作為知己好友,就不跟各位客氣了,以後如果有用的著我易寒的地方,儘管開口」。於傑哈哈笑道:「易兄太客氣了,你不知道,畫騰花在女子身上的錢,足夠購置十幾處房子了」。

這頓飯一直吃到深夜,眾人這才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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