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易子不凡,自甘墮落入塵俗 第六節 琴戲

船艙之中人數並不多,寥寥十來人左右,其中一位更是身材矮小,相貌醜陋,每位男子身邊都有一個姿色不差的女子相伴。

於傑見到易寒,往易寒招手,易寒笑呵呵的走了過去,與於傑同桌。

於傑抱拳道:「在下於傑,未請教兄台大名,這是我家先生趙三思」,他對趙三思並未多加介紹,相信只要聽到趙三思這三字,他的閑聞逸事旁人肯定聽過不少。

易寒回禮道:「在下易寒」趙三思往易寒身上看看了,定是於傑把剛剛猜謎之事告訴了他,所以才會對易寒有所注意,兩人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於傑郎聲道:「紅姨,還不叫幾位姑娘來服侍這位公子」。

趙三思對著於傑道:「公子,既然都進來,那我先回去了」。

於傑笑道:「先生,路上小心」。

趙三思離開,一個中年鴇兒揭開帘布,扭著肥腰笑嘻嘻的走了出來,笑道:「於公子,著什麼急啊,有公子進來了,我豈會不知,這不是在安排嗎,馬上就出來了」

易寒笑道:「於公子,太客氣了,一位姑娘就夠了,太多我可吃不消」。

老鴇哈哈笑道:「這個公子說的那裡話,你年輕氣壯,才學風流,公子該不會是不好意思吧」。

於傑哈哈笑道:「紅姨說的正是,美酒佳人,方能顯風流才子本色」。說完往紅姨手裡塞了張銀票道:「紅姨,麻煩你了,叫漂亮點的姑娘來侍候這位公子」

老鴇樂顛樂顛的返回簾中,片刻,從簾中出來兩位女子,衣著火辣,修長的玉頸下,大片酥胸如凝脂白玉露了出來,身材婀娜多姿,扭著纖腰走了過來,臉上略施胭脂,眼神之中媚意蕩漾,相貌雖算不上絕色,但也是明艷動人。

紅蘭二女一左一右便往易寒身上靠了上去。

於傑笑道:「易兄,兩位可夠」。

易寒道:「美女有即可,無須多」。

蘭衫女子宜喜宜嗔,倚姣作媚的在易寒臉上親了一口,一個紅印格外耀眼,紅衣女子,嗲叫一聲「公子」,整個人就往易寒大腿身上坐了下去,那翹翹豐滿的臀兒磨蹭著易寒大腿,一手勾住易寒脖子,一手拿著酒杯道:「公子,我來喂你飲酒」。

於傑哈哈大笑起來:「易兄果然風流,這左懷右抱,兄弟我也是自嘆不如」易寒一邊享受著溫香軟玉,不知為何卻比平時老實了許多,說到底他也是花叢老手,可能是水土不服,吃慣了野味,對海鮮敏感。

懷中早已有人,紅衫女子緊緊依靠易寒身子,嗲道:「公子怎麼這般規矩,難道我們姐妹兩人不入公子法眼嗎?你看人家於公子早就上下其手了」,那於傑早就一手摟著身邊女子纖腰,另一手早就爬到豐滿之處揉捏了起來。

易寒笑道:「你們姐妹倆太過熱情了,我還沒反應過來」

蘭衫女子拉住易寒的手按在自己飽滿的臀部,嬌道:「你們都看錯了,這公子可不是老實人,你看手都按在人家臀兒之上」。

這一番言語惹於傑等人哈哈大笑,易寒自己也忍俊不笑。

「對了,詩詩姑娘呢,怎麼不曾看到。」

紅衫女子嬌道:「難道公子就只惦記著詩詩嗎,該多多憐惜我們姐妹才是」。

易寒笑道:「好的好的」

於傑道:「雖然我們進來了,可是要見詩詩姑娘可還是不容易,易兄請看那邊。」

易寒往於傑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之處掛著一副詩詞,寫的是,衣香花氣兩氤氳,妙帶三分絳羅裙,眉目如畫妍無骨,色藝雙馨善詩善詩。

於傑道:「這上面的詩句描寫的就是秦淮第一美人,詩詩,這秦淮其她九美我都見過,唯獨這詩詩最為神秘,要見她一面難如登天」。

易寒問道:「那要如何才能見到她呢」

於傑淡道:「要見她說來也不難,一是她願意見之人,二是要在才學勝過於她,逼她認輸,才會見你,傳聞,詩詩身材妍若無骨,風韻多姿,相貌美艷動人,可惜啊,我來群芳閣數次就是無緣相見,這都快成我心病了」。

易寒道:「那還不叫鴇兒開始,我願助於兄折服這個驕傲的女子,好讓她明白男人不是好欺負的」。

於傑道:「看看吧,秦淮燈會,要見花魁娘子,都要按她們規矩來做」。

紅衫女子嬌道:「易公子好恨的心啊,我們家詩詩有多少人都想捧在手心裡疼著呢,公子覺得她好欺負么,不要一會自己難堪了哦」。

易寒捏了一下女子臀兒笑道:「公子我疼的是你,那詩詩不見也罷」。

紅衣女子嗲道:「公子好壞哦」。

丫鬟道:「小姐,下面的公子們都等得不耐煩了」。「我知道了,再稍等片刻」詩詩淡道。

丫鬟退去以後,詩詩一雙美目凄迷,呢喃自語道:「他如此對我,我為何一點也不生他氣,明知再見他只會徒增煩惱,卻迫不及待的想再次見他,難道情難禁么,可笑的是,愛慕我的男子成千上萬,偏偏我喜歡的那人對我毫無感覺」。

易寒這邊,早已有人等不及了。席中有一個那個身材矮小相貌醜陋不喜道:「還開不開始,難道要我們等到天亮」

丫鬟走了出來,朗聲道:「來了來了」

「各位請聽好,幽窗獨坐撫瑤琴,忽見鬚眉喜相迎,落花有意水無情,夢繞腸回欲識君,這是小姐剛剛做的詩句,請各位以詩中意境,做上一首詩詞,猜測小姐心思。」

這一首詩出來,眾人都不難猜測其實意境,無非是深閨娘子暗戀情人,卻得不到回報,只能苦苦思念。

這詩詩小姐的詩也太過明顯了吧,眾人都拿捏不下,這最後一關,該不會跟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吧。

那身材矮小,相貌醜陋的男子道:「我先來,憶昔見時多不語,而今偷悔更生疏,道是情多還不是,若是恨之卻難為。眾人大呼好詩,那矮小男子更是一副得意洋洋,認為今日花魁非他莫屬。」

丫鬟把詩句送回,詩詩聽完道:「這人倒頗有才學,請他上來吧」。

丫鬟為難道:「可是這人長的極為醜陋」詩詩淺淺一笑,淡道:「丑,怎麼了,怎麼說人家才學擺在那裡了,去請他上來吧,會完客人,我乏了,想休息了」。

回道一樓船艙,丫鬟朗聲對著矮小男子問道:「公子怎麼稱呼」

那矮小男子道:「在下姓徐名游」

丫鬟笑道:「請許公子上二樓,其他公子請回吧,天色不早了」。

於傑喪氣道:「這麼簡單的詩句,我怎麼猶豫不決呢?」

易寒笑道:「你還沒作詩怎知沒有機會了呢?」

於傑愣道:「易兄,你難道沒聽見嗎?他們要送客了」。

易寒欣然一笑,道:「我原本以為會有一場詩詞對決,怎知會這般無聊,早知如此,這秦淮燈會,不來也罷」。

易寒突然起身離座,朝於傑深深一揖,「於兄,今日蒙你關照,無以為報,我就為許兄撫琴奏上一曲,我們再離開如何」。

聽到有人奏琴,眾人都大聲說好,許傑聞言點了點頭,「那就有勞易兄彈上一曲,作為我們今日相交的見證」。

易寒朗聲道:「小丫頭,拿琴來」。

那丫鬟心想,算了,撫上一曲又用不了多少時間,用不著去得罪這些公子。

易寒笑道:「於兄,你想聽什麼曲子呢」。

於傑淡道:「我不甚通音律,易兄隨便,能舒你此刻心境即可」。

「那好」,易寒溫文爾雅的坐了下來,只有這個時候才能看到本來不屬於他的那份氣度雍容。

輕輕彈奏琴弦。一曲調子優美的琴音響起,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會知音,眾人覺的這琴音好聽,到底好聽在那裡呢,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只覺的感覺沮喪的心情的煙消雲散,取代著的是一種愉悅,一種做任何事情都充滿熱情的心境。

郎聲吟道:「傷心蕩盡春風語,畫舫燈焰秦淮夜,輕風淡麗小娘子,何不與我共銷魂」。

一曲奏完,眾人哈哈大笑,易寒的琴音能讓他們開心,易寒的詩句也讓他們開懷。

詩詩在樓上初聞琴音,一開始被這曲調優美的琴聲所吸引,她本來就精通音律,如何能聽不出這奏琴之人琴藝高超,當然她也能聽出其中,開懷闊達,無憂無慮的情思,越聽下去越痴迷,這一弦又一弦的節奏,如一注清泉湧入心中,剛剛那些傷心憂愁都被趕的無影無蹤,自己好像進入了奏琴之人的心裡,享受著他那份快樂,這種共鳴,她從來沒有遇到過,而那詩句在安慰她又似在調戲於她,她不知覺嗔道:「好壞的一個登徒子」

於傑道:「易兄,此曲真是妙哉,聽的我是心情愉悅」。

易寒低聲笑道:「於兄,你們聽的是爽,恐怕那詩詩此刻氣羞了臉,在罵我是個下流胚子」。

「噯,此言差矣,這裡本是風月之地,易兄之詞,正合意境,恐怕那詩詩小姐整暗心歡喜呢」。

一曲奏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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