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鐵馬金戈 第八十九章 磔於市

從屋子裡面傳出幾個男人的說話聲,一個男人對張誠出言罵道。

「嘿嘿!大哥!這算得了什麼呢?那些嬌滴滴的女子,玩兒起來爽得很呢!這麼白白殺了,豈不可惜了嗎?老弟就這麼點愛好,何況誰會知道這些事情是咱們做的呢?

這次我在敖家莊看上一戶人家,這一戶算是一隻肥羊了,家裡面有不少錢,他家新娶了一個小妾,嬌滴滴的甚是水靈!」一個男人介面說道,言語之中透出一種說不出的猥褻。

高懷遠聽罷之後,便知道說話之人一定是那個張誠,現在他完全可以確定,大冶縣這一年來出的這幾樁大案,絕對就是這幾個人所為,於是心中頓生殺意。

啪的一聲屋裡面傳出有人拍桌子的聲音,接著第一個說話的男子開口壓低了聲音罵道:「混賬東西,就知道你這廝準是又看上人家的女人了!老子的名聲要被你給敗光了,想我曹老三歷來只殺人不近女色,現在卻都給你給敗壞了!這次你給老子老實一些,縣衙這段日子新上任一個縣尉,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估計正卯著勁想要抓咱們幾個呢?我們幹完這一票之後,要歇一歇了,不行就先出去到平江縣避避風頭,在那裡再干幾票,明晚大家都機靈一點,下手要利索一點,不能走露了任何風聲,張誠你若是再敢因為玩兒女人耽誤事的話,看老子不宰了你!」

屋裡面幾個人都出聲答應,但是有個人冷笑道:「大哥這次太過小心了點吧!我聽說這次上任的那個縣尉,不過是個年齡不足二十的小子,能有多大本事抓得到咱們呢?何況我們動手歷來不留活口,動作也乾淨利落,誰能想到這些事是咱們做的呢?這次我倒是想看看,那個縣尉到底有何本事,能找得到咱們!他還不是要靠著邢捕頭那幫笨蛋嗎?要是他們有本事的話,一年過去了,也不會到現在抓不住咱們,怕他們個鳥!」

「笨蛋!給我閉嘴,小心能使萬年船沒聽說過嗎?我打聽過了,這個新上任的縣尉來頭不小,這兩年在大冶縣混的風生水起,別看年紀不大,卻很是被知縣老爺器重,前年還帶鄉兵到襄陽隨軍,立了戰功,這次才會當上大冶縣的縣尉一職!而且他的莊子以前我也去踩過點,那裡防守甚為嚴密,要不然的話,老子早就對他的莊子下手了!咱們不能小看了那廝!

這小子上任沒幾天時間,便動靜不小,重新盤點縣裡面的戶籍,重組弓手!看似是個不簡單的傢伙,咱們還是小心為妙!別陰溝裡翻船了!」那個自稱曹老三的傢伙又出言斥責到。

「我也聽說了,聽說這個新上任的縣尉家有錢的緊,他老爹好像就是當官的,在高家莊那邊有處宅子,幾百畝地!而且這廝這幾年間又建了個莊子,貌似很有錢的樣子,要不然的話,咱們乾脆給他來個下馬威,幹完了這一票之後,去搞他一下,看看這傢伙能把咱們怎麼樣如何?」又一個人介面說道。

「不行!咱們不能跟官府對著干,現在我們做的已經算是過分了,要是再去動當官的人家的話,肯定會招的官府對我等進行嚴查通緝,何況那個縣尉的莊子也不是好弄的,前段時間鬧的挺歡的常歡一眾,就栽在了他的莊子,想必他的莊子不很簡單!我們惹不起他!還是挑些好下手的買賣做吧!」

接著這幫人便商議起了如何動手的事情,高懷遠聽罷之後頓時怒從膽邊升,這些傢伙絕對堪稱心狠手辣,幾個人商量的時候,壓根就沒打算給苦主家留什麼活口,當賊不可恨,可恨的是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大肆殺人的行徑,這樣的人渣留在世上真是禍害。

這個時候高懷遠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一陣布谷鳥的叫聲,便知道周昊等人已經在院子外面布置好了,於是也不再猶豫,長身在後窗站了起來,將腰刀從背後一把抽出,大力劈在了窗子上,一刀便將窗子劈了個四分五裂,露出了房中的那幾個混賬東西。

猛然間後窗忽然被人給一刀劈開,這麼大的動靜頓時將屋子裡面的這幫人給嚇了個魂飛魄散,他們都沒想到在他們密議的時候,後窗外面居然還蹲了個人,饒是他們膽子不小,也都被嚇的不輕,一時間有些發愣了起來。

「好賊子!還不給我束手就擒更待何時?」高懷遠縱身便躍入了張誠的屋子,將手中的刀指向了這幾個賊人,對他們大吼了一聲。

「快走!扯乎!」其中一個傢伙反應比較快,這個時候立即意識到他們的行徑已經敗露了,馬上對還在發愣的幾個賊人叫道。

這一下幾個賊人頓時都反應了過來,一個人立即撲到桌子旁邊伸嘴便將桌子上的蠟燭給吹滅,屋子裡面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然後高懷遠便聽到嗆嗆的抽刀聲,接著便有人抓起一把椅子朝他所站的位置猛砸了過來。

高懷遠豈能被他們暗算了,在他們動手的同時也發動了攻擊,壓根他就沒打算給這幫傢伙客氣,第一個便選定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人下手,在燈光熄滅的同時,抖手將左手的兩把飛刀射了出去,只聽黑暗之中一個人慘叫了一聲,接著一張椅子便砸在了破爛的窗戶上面。

接下來只聽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響,有人撲倒在地,也有人搶出了屋子,蹦到了院子裡面。

高懷遠黑暗之中也不太清楚剛才傷了幾個人,立即便追出了屋外,接著天上的月光看到幾個人影沖向了院門,打算奪門而出桃之夭夭,但是看樣子對方少了一個人,估計是已經被他飛刀所傷,留在了屋子裡面。

「好賊子!哪裡跑!給本官留下吧!」高懷遠也不再使他的飛刀,縱身竄上去便揮刀砍向了幾個賊人。

賊人們一看事情不妙,高懷遠來勢洶洶很是厲害,於是反身揮刀和高懷遠廝殺了起來。

這一動起手來,高懷遠發現幾個人中還真是兩個好手,連接了他幾刀之後,硬是沒有中招被砍翻,不過倉促之間,這些人還是被高懷遠殺的連連後退,大呼小叫的吆喝著點子扎手。

高懷遠趁著他們慌張之中,架開了一把砍向他的刀,一腳便將一個傢伙踹的倒飛出去,那廝跟做了火箭一般,直飛到了院牆上,重重的撞在了院牆上,慘叫著翻倒在了地上,滿地打滾嚎叫的跟殺豬一般。

剩下的三個傢伙見勢不妙,不敢再和高懷遠硬碰,紛紛沖向院門,打算奪門而去,可是他們剛剛打開院門,一個傢伙便被迎面一刀給劈翻在了地上,院子外面周昊、邢捕頭等人立即便沖入了院子,將剩下的兩個賊人給堵了回來。

這個時候從院子四周的牆上接二連三的翻進來了不少人,頓時將院子裡面的這幾個賊人給死死圍在了其中。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沒有什麼懸念可言,雖然賊人兇悍,試圖做困獸之鬥,但是畢竟他們人少,而且心裏面緊張,短短片刻時間,剩下的這兩個傢伙在眾人的圍攻之下,便也被掀翻在地,刀被打掉,又被撲上去的捕役們給死死按住,抹肩頭攏二臂用鐵鏈綁了個結結實實,一個個綁得跟待宰的豬一般,只能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罵人了。

聽這些貨還有精神罵人,恨極了的捕役們上去便用鐵尺照嘴上便是一通猛、抽,幾個賊人頓時被打成了啞巴,一個個嘴巴裡面噴血,牙齒也被打得脫落了下來,再也沒人破口大罵了。

待到屋子裡面的燈被點亮之後,高懷遠坐於當中,五個賊人除了一個剛才被當場砍死,挺屍在院子之中外,其餘的四個人各個帶傷,被押到了高懷遠面前,跪在了地上。

高懷遠冷笑著對這四個人說道:「現在你們還有何話要說?」

其中一個被打得跟豬頭一般的傢伙,擰著脖子裝好漢,掙扎著仰起頭對高懷遠含混不清的叫道:「憑什麼抓我們?我們犯什麼王法了?」

「喲呵?你還敢嘴硬?剛才你們都說了什麼,本官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你們難道還想抵賴不成?你就是那曹老三吧!你可是讓我們找的好苦呀!今日落在了本官手中,看你還有何話要說!」高懷遠微微欠了一下身子,湊向了這個出言質問他的傢伙道。

「你……你是誰?」這個姓曹的傢伙眼神中帶著驚懼的神色,望著高懷遠問道。

「瞎了你的狗眼!這位便是我們大冶縣信任縣尉大人,還不從實招來?」邢捕頭上前一腳便將這個姓曹的踹了個狗啃屎。

接下來一通搜查,很快捕役們便將張誠家給搜了個底掉,接連搜出了幾把鋼刀,還有不少的金銀珠寶,不用想這便是賊贓了,而且隨著捕役們一通猛揍,將這幾個傢伙帶開分頭審問,打得這幾個傢伙最終不得不招供了出來。

原來這幫傢伙是張誠在外面結交的一幫兇徒,在大冶縣分頭居住,各自都有家業,明裡是清白人,暗地裡幾個傢伙卻糾結起來,隔段時間便出來做上一票,為首的那個姓曹的傢伙以前是軍中的逃兵,手頭很有點功夫,心思也縝密的很,為人狠辣,帶著幾個張誠等人這一年沒少作案,今天算是將路走到了頭了。

接下來高懷遠命邢捕頭等人,連夜去幾個傢伙家進行了一番搜查,連著將這幾個傢伙的家人也給抓了起來,罪名很簡單,就是他們另外幾個人的家人的罪名是包庇,特別是兩個傢伙的老婆,都清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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