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狐狸的真面目

百合橫了謝爾蓋一眼:「我不擅長編寫劇本,但我們現在最需要做的是:不惹人注目的離開黑海。告訴你的船員,在離開黑海之後,每個人將得到十萬美金的獎賞,至於你……」

謝爾蓋激動的打斷百合的話:「我想自由自在的飛翔——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就是遊戲中的英雄,哦,我不幻想自己能拯救世界,但我想有一天我也能做一番大事業,成為一個大人物……讓我跟著你們干吧,我雖然只是一個網吧老闆,但我有手右腳,好歹是個人手,相信你們需要我的幫助——以及友誼。」

百合歪著頭,饒有興緻地端詳著謝爾蓋,挪揄道:「看不出,沉浸在遊戲世界的你竟然是個理想主義者?可是理想是需要鮮血澆灌的,但願你做好了準備……好吧,我,以及我們,確實需要你的友誼。證明你的友誼,約束你的船員,直到走出黑海,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百合說完,扔下甲板上的一切,精神抖擻的向艙內走。不知怎地,再見到王成後,哪怕王成仍處於不清醒狀態,原本感覺孤單無依的百合心裡陡然有了依靠,失而復得的喜悅讓她心中充滿幹勁,接下來幾天,她白天黑夜的調試儀器,不知疲倦的做著各種準備工作。

三天後,敖德薩,意興闌珊的康斯坦先生終於意識到,王成可能拒絕赴約了。而烏佐先生的搜尋同樣無果,這天夜裡,烏佐無聊的拿著一紮啤酒,找到同樣無聊的康斯坦,而康斯坦這時,正坐在敖德薩最高的酒店,俯瞰著敖德薩的夜景。

「你還在等待他們」,烏佐扔給康斯坦一罐啤酒,毫不客氣的坐在康斯坦身邊,學著康斯坦的樣子凝望著城市之夜,喃喃的說:「他在那裡,他會在哪裡……都這個時候了,你為什麼不公開你的追蹤秘密?」

都這時候了,康斯坦也不想隱瞞,他接過烏佐扔來的啤酒,把酒罐放到一邊,繼續俯瞰著城市,心不在焉的回答:「我低估了左手的警覺,以及狠戾。我跟他會面後,他的個人定位信息只維持了三十分鐘,最終的定位信號確實是在謝爾蓋的網吧,而後,我們的追蹤技術失效了。

好吧,讓我更坦誠一點:左手是一個專門訓練出來的殺人機器,這是一種很不完善的機器。屏蔽追蹤信號,對他意味著死亡,或者重生。我原先期待,當他走到這一步之前,會考慮我們之間的交易,而後,我會約略透露一下屏蔽追蹤信號的技術手段,但我沒有想到,沒想到他堅持了這麼久……好吧,對謝爾蓋的調查進行的怎樣?」

「還能怎麼樣?」烏佐有氣無力地回答:「烏克蘭並不富裕,警方的監視探頭沒有遍布全城,我們有很多監視漏點。敖德薩已經算好的,但出了敖德薩之外,很多路口連紅綠燈前都沒有監控設施。而謝爾蓋是個黑客,做慣黑市交易,只要他有心藏匿,警察在一兩天內根本找不到他的足跡。」

「那個女人來?」康斯坦接著問:「那女人帶有明顯的個人特色,不要告訴我你一無所獲。」

烏佐沮喪地回答:「我們的收穫……幾乎沒有:這幾天我們把各大奢侈品店翻了個底朝天,但沒發現什麼異常;我們曾跟蹤一個可疑女人去了她的寓所,可惜,最終確認她不是疑犯……還記得那女人皮箱中露出的一角嗎?那台軍用高速計算機?我們在黑市上發現了一台疑似計算機,技術部門目前正在破解計算機中的秘密,但如果這台計算機真是那女人的,我對此反而不抱希望——那女人的黑客技術很高明,我怕他們找不到需要的東西。哦,這也許是我們這幾天唯一的收穫。」

「我馬上去巴黎」,康斯坦先生決然的說:「今晚就走——那女人已經回到了他身邊,我聞到他倆在一起散發的惡臭,他們正在離開敖德薩,你幫我訂今晚的機票。」

「我跟你走——情報共享啊」,烏佐馬上補充一句:「咦,你剛才不是說那個人或者已經死亡,或者重生。難道他……」

康斯坦笑得很奸詐:「我剛才說過他是部殺人機器,為了控制這部機器,所以才有了追蹤定位設備,如今他重生了,重生後的他將更難以控制,而最先對此做出反應的,應該是他所屬的……公司。這下子,他不想跟我做交易都不行!」

康斯坦先生的話里並沒有拒絕情報共享。烏佐立刻帶上兩位助手,當晚與康斯坦先生一起抵達巴黎。到了這地方,康斯坦像回到家一樣自在,坐上接飛機的汽車,康斯坦熟絡的詢問:「戛納的案子有什麼新動態?」

陪同的警官立刻回答:「驗屍發現我們之前的猜測很正確,現場溺斃的幾個人,腦丘部位都出現奇怪的陰影,科學家們懷疑是一種超聲波武器,或者是電磁武器造成的,我們正在聯繫各國軍方,查證他們是否有類似武器泄露。」

「殭屍槍」,同坐上一輛車的烏佐竭力顯示他的存在是多麼合理:「俄羅斯曾經研究過一種武器,據說這種武器能讓神經中樞的傳導中止,中槍的人如同殭屍一樣,指揮不動自己的手腳。這種武器之所以不能用於防暴,傳說中槍者事後看起來,表面完成正常,能走能跳,但研究表明,中槍者腦丘受到傷害,這個損傷是不可逆的。」

康斯坦馬上回應:「為什麼你認為是殭屍槍?難道這武器曾經丟失過?」

烏佐一副「別瞞了」的神情,回答:「你們追蹤那個人到烏克蘭,可見這個人與俄羅斯有聯繫。俄羅斯確實曾丟失過一支殭屍槍原型,據說連圖紙都曾失竊過。而且我聽說,這種殭屍槍可能還有其他副作用,比如干擾腦電波。」

「就是它」,康斯坦下了斷語。

巴黎的夜色很美麗,巴黎的女人很風情,汽車穿越香榭麗舍大街,車窗外擦過衣鬢飄香,初到巴黎的烏佐卻沒興趣欣賞這美麗的夜景與如畫嬌麗,他裝作無心的問:「死者是誰?」

康斯坦似乎陷入沉思,他的助手猶豫了一下,回答:「阿列克謝·伊萬諾維奇·葉甫蓋尼。」

「嘶——」烏佐深吸一口氣:「大人物啊。」

馬上,烏佐緊著追問:「驗屍報告已經出了嗎?可以下醫學證明嗎?」

康斯坦瞥了一眼烏佐,回答:「驗屍報告上只能說他死於吸毒過量。」

烏佐馬上再問:「誰幹的?我是說:誰委託他做下了這個案子?」

康斯坦絕不會說,這案子中王成動用的不僅是「殭屍槍」,還有更高機密的武器,而且這件武器還不知道是否使用完畢,如果那件武器還有一點剩餘,那麼下次還會有類似案件。

「是呀,誰委託他做下這件案子?現在,這件案子越來越像一個誘餌——現場有一輛高級別的情報監控車出了『車禍』,但至今為止,沒有一個相關部門出來認領。左手做完這件事後,他為什麼立刻轉去烏克蘭?是為了另一個案子,還是為了引開追蹤者?從他的女助手在烏克蘭的遭遇,我們可以認為他是想引開追蹤者——但這不符合左手一貫的習慣。

左手是個報復心極重的人,不然不會有華納片場的『雨夜槍戰』。在敖德薩,他的女助手遇襲,按他過去的習慣,他會對追蹤者進行反擊,直到他們後悔追蹤到他……難道左手依然留在敖德薩?」

烏佐立刻回應:「我們在敖德薩的追捕並沒有停止,警察依然在找那個女人,以及謝爾蓋。」

康斯坦歪著頭看著烏佐,烏佐馬上解釋:「我相信你的判斷,那個人如今正在休眠,或者重生,這段時間應該是他的潛伏期,你讓我跟來想必也是這麼認為——或許我們能在巴黎尋找到另外的線索。」

「烏克蘭並沒有放棄」,康斯坦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烏佐盯著康斯坦半晌,神情凝重的說:「沒錯!我們對謝爾蓋的追蹤調查表明,謝爾蓋是個非常迷戀打鬥以及槍戰遊戲的人,他身上英雄情結很濃厚,調查表明謝爾蓋曾經搜尋過『超級戰士』的研究成果。我們至今不清楚謝爾蓋搞到了點什麼,但我們確信謝爾蓋拿到了他所需要的。

我們詢問過謝爾蓋遊戲群里的人,據說謝爾蓋最喜歡談論的話題就是普通人如何變成英雄,群里經常跟他談論這件事的人,倒是一個不落的都在,但我懷疑有些人雖然只是旁觀,其實他們對這種事也很感興趣——或者他們私下談論過也未知。

曾經有段時間,烏克蘭在『超級戰士』方面的研究領先於世界,然而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烏克蘭失去了研究經費,過去的研究結果逐漸變得落伍,但烏克蘭不能失去攀越科技尖端的心,我希望烏克蘭時刻保持這種敏感,希望有一天烏克蘭能重新與世界各國科學家交流這方面的研究所得。」

「停車」,康斯坦突然喊了一嗓子。

這時候車輛正行駛於協和廣場附近,康斯坦所乘的車輛前後都有車隊隨行,當康斯坦的司機快速靠邊停車後,前後跟隨的車輛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他們從車上跳下來時一副緊張的模樣,差點掏出手槍指著路人。康斯坦也不解釋,他招手示意烏佐跟隨,並止住其他人靠前,兩人一起走到廣場邊上,相互遞了一支煙,整理著思路。

夜晚的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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