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勾引術火力全開的威力

梅莞爾住在學校外,這種生活給她帶來的好處是:她在下班後的生活無人知道。於是,身邊不乏追求者的梅莞爾並不太在意自己受到排斥,她單純的把自己定位於一個打工者,學校的教育事業是校長的事業,她只是拿錢幹活而已,儘管這份活兒乾的憋屈,但只要想開了,不在執迷不再認真,事情總會慢慢好起來。

這或許需要時間,時間嘛,青春年少的梅莞爾付得起。

在平淡而孤獨的日子裡,自小就是父母珍寶的梅莞爾逐漸學會了看人臉色——這就是生活。不過梅莞爾並不太在意成果,她只是想避免傷害,避免受到諷刺挖苦而已。因為這種平常心,所以她也沒有刻意找來一堆著作,去學習鍛煉自己的「情商」。她生性膽小,揣摩他人心思的目標,只要求自己別成為別人的靶子。

兩年多了,梅莞爾就這樣跌跌撞撞一路前行,因為得失心不重,對凡事沒有強求,她覺得日子慢慢好了起來。她把這兒歸結為:人總是感情動物,相處的時間長了,人們會記住她的好,忘記她的過去……她不知道,自己待遇的改善是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擅長猜中別人心思,做事總能令人心中舒服。

翻滾的回憶中,王成感受到梅莞爾寧靜的心態,這個女孩看人總是一團和氣,她最擅長寬恕與遺忘,在她腦海中沒有夏軒的怨恨,更沒有記起紀笑在其中擔當的角色,她似乎完全忘記了這個閨蜜的存在……

通常情況下,閱讀別人的記憶會讓王成很迷失,如因那些記憶如此真實,彷彿自己親身經歷的一樣,以至於大多數情況下,閱讀完別人的記憶,王成都有一種似夢似幻,似睡似醒的迷糊,這種迷瞪常常要持續數天才能調整過來,但這一刻,閱讀梅莞爾記憶時,王成感覺到心情格外寧靜——也許,這就是克洛蘇遇到他時的心中感受。

兩年多了,克洛蘇還好嗎?

王成的手鬆離了梅莞爾的額頭,放手的那一刻,王成心中感覺到空落落的,彷彿長久吸食鴉片的人忽然脫癮一般,渾身不得勁,他極度不安的走到窗口,向外眺望小區的風景,夜色下,小區的廣場人影寂寥,偶爾幾個走動的身影,似乎把小區廣場當做徒步道路,專註的不停繞圈子……

不可能,克洛蘇不可能放手。

從不曾獲得心裡寧靜的人,一旦品嘗到心裡的片刻寧靜,那種感覺是如此甜美,如此令人慾罷不能。越是時間相隔久遠,越是與這種感覺相持搏鬥,越難以割捨,越難以拒絕它的誘惑……

這聲長吟顫微微地,在梅莞爾似睡未睡中,王成的另一隻手覆蓋在梅莞爾額頭,頓時,梅莞爾的呻吟聲更加高亢……

造夢者的第一次實踐,製造什麼夢境好呢?

腦電波一般在情緒波動最劇烈的時候,情緒最容易外放,這時候最容易感受到腦電波頻率,然而,侵入對方腦電波,則需要對方的自主意識最虛弱——激情過後的那一刻,最符合侵入條件。

這一夜梅莞爾美夢無數——這或許是個荒淫之夜,梅莞爾夢到自己不斷結識一些面目模糊的男人,在一場接一場的戀愛中,她不斷與男友陷入狂亂的激情,她簡直難以相信夢中的梅莞爾就是自己,無數次激情噴涌中,彷彿有個聲音在她耳邊悄悄說:「這是夢。」

每當聽到這個念叨,梅莞爾不禁詫異:原來自己可以如此開放,原因自己擅長如此多的激情花樣,原來自己可以做到如此狂放?

那些激情的感受是如此真實,真的是夢嗎?

梅莞爾趕緊撩開衣物,檢查自身狀況……似乎,果然是夢。身上那股激情過後的麻酸感猶在,但皮膚表面非常正常,正常的令人無可懷疑。

夢耶?真實耶?

夢中那無數的男子面貌逐漸清晰起來,最終匯合成一個人——王成!

梅莞爾側耳傾聽,客房外,隱隱的鼾聲微不可聞。

好吧,昨晚過的很舒暢。

每個人心中都有個惡魔,平時一貫溫婉的梅莞爾,此刻回憶起來,並不後悔自己夢中的狂放,這一刻她躲在被窩裡偷偷笑了:原來我可以做到這樣,原來我也可以這樣?

記憶里,彷彿昨夜又一場傾訴,往日很多難以啟齒的私密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這微醉半酣中,她完全傾訴出來。在交談中王成恰到好處的鼓勵與理解,更讓梅莞爾覺得這場懺悔、或者洗禮之後,簡直神清氣爽,所以,夢中無數男人的頭像疊加成王成的形象,她覺得順理成章,覺得理所當然,覺得……心情格外寧靜。

她慵懶地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忽然發現,自己的睡衣里除了內褲,居然什麼也沒穿——昨夜,她就是這樣披著濕頭髮,半敞著懷與一個男人坐在地毯上,很沒形象的暢談?!

不過,梅莞爾卻沒有半分羞澀的感覺,她眯著眼睛看看看窗外,努力回憶自己是怎麼躺倒床上的。

此刻窗帘低垂,陽光透過窗帘縫射進來,整個房間有溫馨又自在——這不是梅莞爾的房間,是王成居所的客房之一。哦,這房間原先設計成嬰兒房,還有一間客房原本該當是書房——張萍先醉倒的,她應該在書房。

梅莞爾抬頭看了一下房門,房門虛掩著;她再度低頭感覺了一下身體,身體的皮膚依舊很敏感,但沒有什麼異狀,於是,梅莞爾渾不在意地站起身,敞著衣襟,披著絲綢睡衣走出房間。

早晨的空氣很好,梅莞爾心中有一種期待與渴望,她朝卧室里里伸頭張望——卧室門開著,但王成卻不在床上,床鋪看樣子使用過,只是……

只是王成不在那裡。

王成這套房子有一間主卧、兩間客房。從裝修看,這兩間客房可以隨便變成嬰兒室與書房。嬰兒室與主卧相對,中間隔著洗手間。然後是一個短短的門廊通向客廳,客廳的一面有兩間門,一間通向書房,一間通向廚房……而書房裡正橫躺著同樣衣衫凌亂的張萍。

張萍的睡相很不好,在床上如同螃蟹般,手腳橫七豎八,毛巾毯被蹬到一邊,睡衣敞開著懷……梅莞爾面紅耳赤的趕緊細心地給張萍蓋好被子,逃一般走出書房,輕輕替張萍掩上門。這時候,她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衣衫也很單薄,趕忙低頭整理一下。這時候,她發覺屋內靜靜的,除了張萍輕微的鼾聲,再也沒有其他動靜。

廚房裡沒有人。

梅莞爾走到客廳朝陽面的窗戶前,眺望停車場,檢查到王成的吉普車還在……隨後她看到正在廣場上呼哧哧繞圈跑的王成,梅莞爾一下子笑了,她笑得很寧靜。

靜悄悄回到廚房,梅莞爾從冰箱里取出麥片,開始燒水做早飯……這個她在行,大學生活以及工作後,她的早飯基本上都是這樣過的。做完早飯之後,王成還沒回來,梅莞爾閑著沒事,拿一塊抹布開始收拾昨晚的殘局。

梅莞爾這一收拾才發現,王成絕對是過日子很精細的男人,昨天大家折騰的那麼晚,今早起來,客廳內的殘餘物基本都收拾好了,杯盤碗筷已洗好、收納好,殘羹冷炙不見蹤影,垃圾大約是王成下樓時順手提走的,所以梅莞爾剩下的活兒只是在細節上努力一下,比如擦擦桌子,整理好……滿沙發扔的禮品。

整理禮物的時候,梅莞爾稍稍挑選了一下,如果說昨晚她對王成送的禮物還有抵觸感的話,今天她覺得自己跟王成已不算外人了——不管昨晚的一切似夢似真,現在她以王成女友自居,絲毫沒有心理障礙。

她把王成昨晚扔給她的那隻手袋從精美包裝盒裡取出來,審視了一下,發覺是一個古馳女包,做工挺精緻的——梅莞爾分不清這種奢侈品的真假,但據她這段日子的接觸看來,王成是個很坦蕩的人,如果他沒說這是假貨,那這東西肯定是真貨。

梅莞爾坐在沙發上,心情悠閑的把包裝盒內的填充物扔進垃圾桶,耳邊傾聽著廚房內的咕嘟聲,感覺很自在,彷彿在自己家裡一般安適。她快樂的將自己原先使用的手包騰空,隨身物品都騰入新包中,而後拎著新包比划了一下,原地轉了幾圈自我欣賞一番,開始繼續分揀其餘禮品。

手機已經有了,其餘那些禮品手機可以收攏到一邊。禮物中,項鏈有四條,剛好與張萍一人兩條……嗯,自己先挑,可以跳一下款式與品牌……手鐲、手鏈、皮帶、墨鏡,能平分的平分了,不能平分的,自己偶爾多佔一點。大多數時候,留給張萍的那部分,數量稍多——畢竟自己先挑選的,質量上好一點,數量上吃點虧也屬公平。

正分果果分得津津有味,張萍的房內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但梅莞爾好像沒聽見一樣,低頭繼續挑選,不過她加快了速度,等張萍從書房探頭探腦出來,梅莞爾已經把最後一件物品分揀完畢,她頭也沒抬地說:「阿萍,人不在這兒。一晚上過去了,該發生的都會發生,喊了沒用;不該發生的,那就不該喊。」

張萍長長鬆了口氣:「你還在這兒,太好了,我的佛,他總不會那麼禽獸,同時把咱倆都吃了吧?……咦,你怎麼了你今天說話,怎麼沒那麼多語氣詞了?」

梅莞爾一邊神態悠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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