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山河破碎風飄絮 第112章 雪嶺雙姝

風蕭蕭用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才尋到靈氣的頻率,又用了將近一個月才將身體的頻率調整好。

而隨著靈氣的瘋狂湧入身體,風蕭蕭的內力也在快速的增加,每天只需運轉「九陽混元功」一次便可。既然不用再瘋狂的練功,他又與張無忌日夜相處,也慢慢熟絡起來。

「無忌,你真的不學武功?」風蕭蕭有些惋惜的搖著頭說道:「嘖嘖!可惜你這身內力了!實在太可惜!」

「我就打算在這裡住上一輩子……」張無忌不以為然地說道:「學武功又有什麼用?」

「你不準備出去了?」風蕭蕭用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皺眉問道:「難道你就不惦記親人嗎?」

他還想去找張三丰呢,如果沒人引薦,定要多花費不少功夫。他可沒有這個閑情雅緻,還去四處尋找敲門磚。

張無忌默然無語,雙眼直愣愣的呆坐了片刻,忽的嚎啕大哭,頓足捶胸,悲痛欲絕。

風蕭蕭從心底湧起一陣愧疚,要不是他自私自利,也不會讓張無忌回憶起往事,想要出言安慰一番,卻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過了良久,張無忌才揉著眼睛哽咽道:「我……我想去陪著太師傅,不知……不知他老人家是否安好!」

風蕭蕭得償所願,卻感覺自己心中空落落的,一陣的隱隱作痛。張無忌的悲痛表現,讓他也想起了前程往事……

他們可都好嗎?還有她們……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兩人相顧無語,各自沉默良久。

……

萬里緲雲,千山暮雪,朝陽初升,銀裝遍野。

兩道長長的腳印向東延伸,風蕭蕭與張無忌用了近三天時間,才走出群山,兩人又累又餓,急切的想尋得一戶人家,討要些吃食。

一路上雖曾遇見過幾棟零散的房舍,但卻無人居住,像是山中獵戶所留,方便進山打獵時就近落。除此之外,再無人跡,好像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兩人存在一般。

萬籟皆寂之中,忽然傳來幾聲犬吠。

風蕭蕭聽得大喜,定睛遠眺,發現一人正向這邊加速狂奔,身形笨拙,腳步虛浮,好像並不會武功。

三條大狗狂吠追趕,輪流向前猛撲。

那人驀地一聲慘叫,被一隻惡犬咬中腿部,向前撲倒在地,雙腿不住亂蹬,驚慌失措地叫道:「滾開……啊……快滾開!」

「惡狗,到這裡來!」張無忌揮舞著雙手,大聲呼喊,同時向前疾沖。

那三條大狗聞得人聲,如飛撲至,排成扇形,撲上便咬。

張無忌心中怒急,接連揮出三拳,全都打中狗頭。

三條大狗翻滾著向後飛甩,忽的齊齊四分五裂,撒下了一片腥風血雨。

張無忌卻好似嚇呆了一般,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

風蕭蕭這時趕到那人身邊,低頭看了一眼,搖頭嘆道:「沒救了!」

張無忌這才驚醒,幾個大步跑了過來,撲在地上,握住那人的左手,好半天才喪氣的站起身子,說道:「這些惡狗定是朱家小姐所養,她如今定在附近,她……她凶得很,咱們還是快走吧!」

風蕭蕭搖頭笑道:「嘿嘿!已經來不及了。」話音剛落,馬蹄聲從遠處傳來,越來遠近,三名騎士快馬奔來。

其中一人連聲唿哨,顯然實在召喚群犬。

張無忌惶急得低聲問道:「風大哥,你快想想辦法,她沖我們來了。」

風蕭蕭眉頭緊皺,很是不滿張無忌如此的驚慌失措,但仍出言說道:「這三人不足為慮,我出手將他們打發便是。」

「要是打傷了人……」

「哼!他們縱犬傷人已是大過,至人於死地更需償命……」風蕭蕭惱怒的抬手一指,吼道:「這人便該死嗎?」

風蕭蕭倒不是為這橫死之人打抱不平,只是眼見張無忌窩囊,有些恨鐵不成鋼。

張無忌吶吶的說不出話,那三名騎士也騎馬到了近前。

「咦!平西將軍他們都死了,是你們殺的?」這少女聲音清脆,容貌艷麗,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如今端坐馬上,居高臨下,盛氣凌人,卻形成了一種別樣的氣質。

張無忌唯唯諾諾,將頭低垂,不敢做聲,他早年當這名少女是心中的女神,但被她數次欺騙,少年時的感情早已單薄,但如今忽然見其光鮮亮艷,不免有些自慚形穢。

風蕭蕭微微一笑,這少女應該就是那姓朱之人的女兒吧,比她父親可差遠了。

「真姐問你話呢,你傻笑什麼?」這也是一名俏麗的少女,身著一件黑色貂裘,膚色白嫩,身形苗條。

兩名少女都是極美,各有千秋,但風蕭蕭雖然面帶微笑,其實心中已經厭惡之極,這幾人分明就是被寵壞的少男少女,根本不將人命放在眼裡。死幾個普通村民,在她們心中恐怕還不如死的那幾條狗。

「你怎麼不說話?莫非是個傻子?」這青年也是極為英俊,與兩女並排,竟然毫不失色,是一個翩翩美男子。

「真妹,這人只知傻笑,是一個傻子,那人不停打著擺子,分明是個瘋子!」少年伸手指點,語帶嘲諷,卻說得不急不緩,慢理絲條。

「可惡!可惜了平西將軍,我可廢了好大的功夫……哼!就拿你們當靶子,再去練幾條出來。」少女聲音清脆悅耳,內容卻讓人不寒而慄。

「這兩人呆傻的很,恐怕真姐要廢大功夫了……到時候取什麼名字好呢?嘻嘻……莫非叫做平呆將軍、爭傻將軍?」黑裘少女掩嘴輕笑,但言語暗帶諷刺。

「哼!表哥你快將他們擒住,我要為平西將軍報仇。」少女覺得大失面子,一時怒氣勃發。

風蕭蕭輕輕鼓掌,笑道:「你們認為自己正再耍猴,殊不知他人當你們猴耍,嘖嘖!不知他人有趣,還是你們有趣?」

「你說誰耍我們?」黑裘少女一時沒反應過來,但隨即自知失言,趕忙又加了一句:「你竟敢說我們被你當猴耍?」

「是猴子自己在耍,我只是在旁觀而已!」風蕭蕭故作老實誠懇狀,心裡卻笑開了花,還真有接話的,那個叫什麼來著,哦!什麼大而無腦,古人誠不欺我也!咦?這句話是哪個古人說的?

「師哥,他……他欺負我!」黑裘少女氣的花容失色,輕叱一聲,將手中馬鞭向前一擲。

風蕭蕭伸手一撈,將馬鞭抄在了手中,收斂笑容,看都不看她一眼,轉向那名青年,冷哼道:「下馬吧,想要護花?那總要有些能耐才行!」

那青年惱羞成怒,將手一按,飛身向前直撲。

風蕭蕭只是冷笑著將手一抖。

「啪」地一聲響,然後「啊」地一聲慘叫,那青年像陀螺一般,打著旋跌了回去,死死捂住自己的左肩,血滴順著指縫簌簌落下。

「我是朱武連環庄的弟子衛璧,你是什麼人?竟敢……啊!」卻是又被風蕭蕭抽了一鞭。

「師兄!」

「表哥!」

方才事情發生的太快,兩女來不及反應,如今見心上人又被鞭笞,趕忙齊齊下馬,護到了他的身邊。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衛璧被兩女擋住,心中微松,又複發問,卻仍然被風蕭蕭抽中鎖骨,這一下挨得極重,疼得蜷縮在地上,不住的抖動。

「你……你到底想怎樣?」姓朱的少女駭得向後退了一步,被後面的衛璧絆了一下,摔坐到了地上。

而黑裘少女卻矮身摟住衛璧,按住傷口,想要幫他止血,卻反而將其弄得更疼,不住的叫喚。又趕忙將手鬆開,一時的手足無措。

「看來你們還是不懂!」風蕭蕭將內力灌入馬鞭,忽地一閃,再次進到她們身前,以鞭作劍,插入兩女之間的縫隙,將內力一收,將馬鞭向後一拖,隨之又閃回原地。

衛璧疼得滿身冷汗,忽地雙眼往上一翻,暈了過去。

兩女趕忙扶著他一陣搖晃,卻怎麼也搖不醒,黑裘少女淚如雨下,朱姓少女卻起身怒叱道:「你這人好不講道理,怎麼只知打人?」

風蕭蕭忍不住哈哈笑道:「我正在看猴耍呀!這人害怕挨打,故意裝暈,你們還拚命想要搖醒他……嘿嘿!真有意思!」

張無忌這時卻上前扯了扯風蕭蕭的衣擺,小聲說道:「風大哥算了,他們好生狼狽,我們……」

「無忌你好不曉事!只看他們的言談舉止,就知他們從不將人當人看!」風蕭蕭勃然大怒,一指那個死去的村民,怒喝道:「放狗將人活生生咬死,還想要拿我們去練狗……他們將人看得連狗都不如,就休怪我當他們如狗一般!已經算是很便宜他們了?」

「是你們先打死的平西大將軍,怎麼還有理了?那人只是個魔教的姦細,我們殺死他又有何錯?」朱姓少女眼眶通紅,雙目含淚,似是委屈之極,返身抱住衛璧,轉頭說道:「我師兄的父母皆是被魔教奸人所害,所以我才……」說著說著忽然放聲痛哭。

張無忌又扯了扯風蕭蕭的衣擺,吶吶說道:「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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