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9章 萬惡之首

墨無痕檢查完唐獵的傷情,俏臉之上浮現出無奈之色,雖然她可以化解掉自己下得毒,可是剛才在翼族殺手突襲之時釋放的毒煙她卻無能為力。更何況因為自己刺入唐獵身後的一刀,加速了毒血在唐獵體內經脈的行進,現在毒素已經侵入心肺,就算自己想要救他,也無能為力了。

想到墨氏鉅子竟然被自己手刃,墨無痕內心之中宛如刀絞,她之前之所以仇恨唐獵是因嫉而起,那時候她只是認為因唐獵的出現而讓女皇的感情出現了波動,哪裡會想到唐獵便是墨氏鉅子,想起這段日子唐獵對自己的維護,內心中更是愧疚無比,兩行珠淚沿著俏臉緩緩落下。她此時方才發現救一個人,要比殺一個人容易的多……

唐獵的體溫仍然在不斷的升高,他周身的肌膚隱隱泛出紅色,這與墨無痕所掌握的毒發徵兆並不完全相同,按照她所知,唐獵的肌膚在毒發時理應呈現出淡綠色。或許這奇怪的現象是因為唐獵又中了毒煙,兩種毒性混合而產生的特殊徵兆。

墨無痕對唐獵的傷情束手無策,只能利用衣衫在洞口用雨水沾濕,為唐獵擦身降溫,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夜幕降臨,並沒有人尋找到這裡,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等待唐獵的只有死亡,墨無痕終於下定決心,將唐獵暫時留在這裡,自己先看看有沒有離開的途徑。

由於高燒,唐獵開始胡言亂語,他的情況看來每況愈下,可是傷口卻奇蹟般的開始癒合,短短的一日之間創口竟然痊癒,從表面上已經看不出他受過傷。

墨無痕輕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

石洞並沒有墨無痕想像中深遠,很快便走到了盡頭,她本以為前方石壁也是中空,敲擊之下方才發現都是實牆,環視周圍試圖找到其他的途徑,此時忽然聽到遠方傳來一聲凄厲的狂呼。

墨無痕內心不覺一顫,馬上分辨出這聲音乃是唐獵所發。她生恐唐獵出了什麼意外,慌忙向唐獵所處的位置衝去。當她來到唐獵面前之時,不由得被眼前情景深深震駭。

卻見唐獵已經撕去渾身的衣衫,赤身裸體的站在那裡,周身瀰漫出青蒙蒙的光華,顯得十分詭異,唐獵聽到身後動靜霍然轉過身去,一雙虎目布滿血絲,充滿殘忍瘋狂的目光,他喉頭髮出野獸般的低吼:「我是誰?」

墨無痕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她想要說出唐獵的名字,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下。

「我到底是誰?」唐獵怒吼道,他大步沖向墨無痕的身前。

墨無痕敏銳的覺察到唐獵身上所蘊含的巨大危險,搶在唐獵靠近自己之前,以能量激發手中火炬,在前方空間中形成一堵巨大的火牆,將自己與唐獵隔離開來。

唐獵根本沒有任何的顧忌,赤身裸體的沖入火牆之中,他的周身籠罩著一層能量形成的隱形護甲,烈火對他的肌膚絲毫無損。

墨無痕花容失色,想不到唐獵在短時間內傷勢完全痊癒,功力更勝往昔,倉促之中不顧上多做考慮,抽出短劍閃電般刺向唐獵,試圖阻止唐獵繼續靠近的步伐。

唐獵發出一聲瘋狂的大笑,目光準確無誤的捕捉到墨無痕手腕的所在,右手恰到好處的探了出去,躲過劍鋒握住墨無痕皓雪般的玉腕,稍稍用力,幾乎要將墨無痕的腕骨捏碎,墨無痕疼痛難耐,不得已放開了短劍,她揚起左手,一團藍色煙霧向唐獵噴去,唐獵對那毒煙視若無睹,用力將墨無痕的嬌軀推到牆壁之上,目光冷冷審視著墨無痕,嘶聲道:「我是誰?」

墨無痕看到唐獵神志錯亂,內心中又怕又急,卻明白這是最為關鍵的時候,如果自己道出唐獵的姓名或許他會恢複對以往的記憶,女人果然是極其矛盾的動物,剛才墨無痕一心想救唐獵,可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她潛意識裡卻生怕唐獵恢複了記憶,死活不肯開口說出真相。

唐獵望向墨無痕的瘋狂目光漸漸演變成一種淫邪,墨無痕顫聲道:「你……你想做什麼?」

唐獵低吼道:「若不是你這賤人害我,我怎會落入這進退維谷的境地?今日我定然要讓你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他此時腦海中只剩下瘋狂的報復,心中的善念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手抓住墨無痕的衣領猛然撕扯開來,墨無痕尖叫聲中,潔白無暇的嬌軀竟完全暴露於唐獵的面前。

墨無痕又羞又怕,她抬起玉腿向唐獵胯下踢去,卻被唐獵雙腿夾住,唐獵獰笑道:「沒有人可以對不起我,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他猛然將墨無痕壓倒在冰冷的石壁之上,極其粗暴的侵入了墨無痕未經人事的嬌軀。

墨無痕發出凄楚的尖叫,無助的淚水順著她皎潔的面頰肆意奔流,面對功力在短時間內劇增的唐獵,她竟然沒有還手之力,唯有接受被他強暴的命運。殷紅色的鮮血沿著墨無痕筆挺修長的玉腿緩緩滑落,她堅強的內心在唐獵的侵略下變得七零八落,面對唐獵,她已經不知道是應該仇恨還是應該愧疚……

唐獵瘋狂暴怒的情緒終於在墨無痕的身上得到宣洩,他用力推開墨無痕的嬌軀,目光中的瘋狂稍稍收斂。

墨無痕臉色蒼白的望著唐獵,她開始憎恨自己,為何在唐獵的面前失去了抗爭的能力,她雖然無法抵抗唐獵,卻可以殺死自己保全清白的身子。

唐獵望著墨無痕悲涼絕望的目光,卻沒有感到任何的內疚,心中感到一種復仇後的快意,他的頭腦中仍舊是紛亂如麻,重重怪異的影像不斷的在腦海中重疊。

墨無痕一字一句道:「唐獵!我恨你……」

宛如一個霹靂擊中唐獵的身軀,他猛然睜大了眼睛,望向墨無痕喃喃道:「我是……」他的身軀忽然搖晃了一下,直挺挺倒了下去。

墨無痕再看時唐獵竟然又陷入昏迷之中,她以破裂的衣裙掩住隱秘之處,含淚來到唐獵身邊,此時是她刺殺唐獵洗清侮辱的最佳良機,墨無痕拾起地上的短劍,瞄準唐獵的心口位置,幾經努力卻失蹤沒有插下,她猛然將短劍丟至一旁,捂住面孔大聲哭泣起來。

過了許久墨無痕方才停住哭聲,她跪在冰冷的山岩之上,默默道:「女皇陛下……無痕已非清白之身,再也無顏見你……」她拾起短劍,心中已然抱定必死之心,猛然向頸部抹去。

唐獵的大手冷不防從一旁探了過來,一把抓住墨無痕的手腕,將短劍奪下,冷冷道:「你是我的女人,我讓你死你才可以死!」

墨無痕怒視唐獵道:「你這禽獸!」

唐獵冷笑道:「大家彼此彼此,你又有何資格說我?」他腦海中雖然仍舊混沌一團,可是從墨無痕剛才的話語中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實姓名是唐獵無疑。

墨無痕看著唐獵瘋狂冷酷的面容,沒來由感到一陣心寒,眼前的唐獵不知因為什麼緣故性情大變,和往日已經完全不同,自己絕不可以存有任何仁慈之心,否則必將再次遭受他的危害。

唐獵冷酷無情道:「穿上你的衣服,看看我們有沒有機會離開這裡。」

墨無痕倔強的昂起頭,冷冷道:「你無權命令我,只要我願意,我隨時都可以選擇死去。」

唐獵冷笑道:「你大可以去死,可是你不要奢望這樣就可以逃脫我的手心!」他的目光貪婪的望向墨無痕的玉體:「對我而言,你活著還是死去並沒有任何的分別。」

墨無痕不寒而慄,眼前的唐獵已經完完全全蛻變成了一個魔鬼,假如自己死去,很難保證他不會繼續侮辱自己,內心中感到無盡的絕望,她第一次在男人的面前表示屈服。

唐獵大步來到石洞的盡頭,試圖找出離開這裡的通路。

墨無痕冷冷看著唐獵的舉動,她之前已經查看過,這裡四周的牆壁都是實牆,應該沒有通路存在。

唐獵舉起火把看著周圍的壁畫,低聲自語道:「肯定有人來過這裡,一定有通路存在。」他抬頭向洞頂望去,卻見洞頂之上繪有兩個飛天的美女,心中暗道:「說不定通路就在上面。」他此時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正常,潛運內力只覺體內充滿了力量,比起往日更勝一籌,低聲道:「你閃開一些!」原地騰躍而起,右拳重重擊打在上方頂壁,石制頂壁在唐獵的大力擊打之下完全崩裂開來,一時間煙塵瀰漫,碎裂的石塊從上方傾瀉而下。

墨無痕冷冷看著唐獵的舉動,臉上的表情淡漠之極。剛才她之所以疏忽這條通道,都是因為關心唐獵所致,想到這裡芳心不覺一震,我為何要關心他?理應恨他才對。

煙塵散去以後,上方果然現出一個直徑約一米的洞口,唐獵不無得意的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向墨無痕伸出手去,墨無痕反而向後退了一步,唐獵充滿威脅道:「要不要我抱你上去?」

墨無痕何時受過這種委屈,悄然咬了咬櫻唇,自行走到那洞口之下,本想騰躍而上,卻忽然想起自己現在衣不蔽體,豈不是便宜了唐獵的雙目,低聲道:「你先上去!」

唐獵冷笑一聲,平地騰躍而起,單手抓住洞壁邊緣,一個鷂子翻身來到上方空間內,墨無痕也隨後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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