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第七百零九章 看看誰囂張

「本上師酒癮發作了,還不快快讓這一對新人前來,難道本人的面子不夠嗎?」既然裝樣,李沖就徹底的裝到底,黑暗供奉本來就是目空一切,他當然沒有顧忌。

李沖此時不僅僅是要將林媚兒救出去,同時他也要更加的跋扈,要讓上官慶雲無奈之下尋找他的靠山,就是用腳後跟想,天南門覆滅,滿門盡皆被屠,卻唯獨留下了林媚兒,要說這普寧門與血靈護衛沒有聯繫,恐怕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這個……」上官慶雲強忍心中的怒火,隨即看向了自己的兒子,這件事情實在太讓他為難,自己的靠山這個時候居然不見,讓他不由得心中發慌。

「怎麼?還讓我等多久?你們這些門派是不是太囂張了?」李沖一掌拍在桌子之上,頓時梨花木的桌子四分五裂,酒水與菜肴傾瀉一地。

「你們是不是以為你們歸附過來就可以與我們平起平坐?我告訴你們,妄想,這酒既然不敬,那麼這個美人我就笑納了,新房既然已經準備妥當,我就不去其他地方了。」冷笑一聲,李沖緊著走了幾步,直接走到了身穿鳳冠霞帔的林媚兒的身邊,拉住他的手就要向著大殿深處走去。

「你欺人太甚!」當著自己的面奪取自己未過門的妻子,雖然還沒有入洞房,但這種羞辱絕對不是任何男人能夠忍受。

上官慶雲見到李沖走過去就已經感覺到不妙,可正當他要阻擋之際,一位其他門派的老友將了拉住了,輕聲的說道:「我看這位上師就是為了你家媳婦而來,你是不是不小心招惹到了?這樣你還拉著我們來喝喜酒,你是怕我們死的不痛快?」

面對老朋友的指責,上官慶雲滿臉通紅,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瞬間一場好好的婚宴眼看著就要一團糟,囂張,真不知道囂張的是李沖還是他普寧門。

就在上官慶雲稍稍愣神之際,上官輝已經沖了過去,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搶走,而且還要借用自己的洞房來圓房,這不僅僅是將他扒光了丟出去,更是在所有人面前羞辱,是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忍受下來。

怒吼一聲,上官輝立即出手,橫起一掌對著李沖的後心拍了過去。

看到自己兒子動手,上官慶雲頓時叫糟,而其他的賓客也不由得驚叫出聲,襲擊上師,在黑暗大陸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就是想要上位,也必須要正統的挑戰才可以。

李沖哪裡能夠不防備?不僅防備,他還期望這個上官輝動手,如此一來他就有十足的理由將之擊殺,逼迫上官慶雲翻臉。

感受到後背一陣勁風傳來,李沖嘴角立即掛上了一抹冷笑,微微側身,彷彿後腦長了眼睛一樣差之毫厘的躲避了過去,看起來驚險異常,隨即,李沖早就已經蓄勢待發的右掌猛然向後拍擊出去,至始至終他甚至連頭也沒有回一下。

啪!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上官輝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出,在空中划出一條紅色的血線,掉落地面之後頓時斃命。

李沖早就已經準備妥當,這一擊可是包含著爆疊五連擊,就是鼎印大圓滿境界的上官慶雲被擊中也絕對不會好過,更何況只有符印大圓滿境界的上官輝。

自己的兒子掉落地面,上官慶雲第一時間沖了過去,可即使如此快速,他也沒有看到自己兒子咽氣的剎那,看著鮮血依然徐徐的流淌而出,上官慶雲的雙眼瞬間變得血紅,唯一的兒子就這樣被擊殺,即使老奸巨猾的上官慶雲也不由得暴怒起來。

「你這歹人是有心搗亂,還擊殺我兒,普寧門門徒聽令,不惜一切代價將之擊殺,後果我負。」上官慶雲一邊怒吼著,一邊施展遁術急速的向著李沖沖了過去。

得到掌門的號令,普寧殿之中的弟子居然只有少一半的人隨著沖了上去,剩餘的均站在原地,表面上看起來呆愣,彷彿還沒有醒悟過來。

一個人裝作這個樣子,或許有情可原,但幾十人都裝作這個樣子,那麼誰不知道他們是不想動手,開玩笑,擊殺黑暗供奉,這是多麼大的罪名,上官慶雲雖然是一門之主,可是這個責任也不是他輕易能夠承擔下來的。

人多雖然勢重,可這區區二十幾名印者之中的達到鼎印境界的只有七八個人,其餘甚至都是符印境界,對於李衝來說他們的數量還是很少,根本無法造成威脅。

意念一動,李生瞬間出現,轟然聲響之中,堅硬的大殿地面被撕裂,李生粗壯的根須扎了進去,同時十幾根枝杈橫了起來,將李沖徹底的保護了起來。

「冒犯上師,該死,殺!」李沖陰冷的聲音響起,隨即眾人只看到李沖這個擬形妖獸渾身劇烈的顫抖了幾下。

沒有打出枝杈,李生只不過是渾身顫抖了一下,萬千的三色松針立即如同瓢潑大雨一般揮灑了出去,二十幾名普寧門弟子首當其衝,一聲聲慘叫傳來,除了那些鼎印境界的印者還多少有一絲迴避的餘地,不至於第一時間被松針擊中要害之外,那些只有符印境界的印者甚至連躲避的空間都沒有,只來得及發出一聲聲慘叫就倒地斃命。

一次攻擊,十幾條人命,而李生的攻擊還不止如此,雖然只是一抖,但這松針射出的力量絕對不弱,又是一片慘叫聲傳來,就是普寧大殿之中那些甘願違反掌門命令沒有發動攻擊的弟子以及那些賓客也沒有能夠倖免,不過他們距離畢竟不近,雖然也被射殺了十幾人,但大多數人還是躲避了過去。

上官慶雲此時身上插這六根松針,渾身上下一陣冷,一陣熱,那種痛楚更是令人看到都感覺到恐懼,可真正刺痛的不是身體,而是內心,上官慶雲兒子被擊殺,如今連自己門下的弟子都不聽從自己的號令,那些平時自認為是過命交情的朋友更是遠遠的躲避了出去,唯恐殃及池魚,剎那間人間的冷暖讓他的心寒了再寒。

上官慶雲沒有繼續向前衝擊,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清醒了不少,看著不遠處參天的大樹,他非常清楚就是自己拚命衝過去,甚至都不可能看到李沖的一面,他的實力與之相差太過懸殊。

「小子,你等著,你等著,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這樣完結。」咬著牙,上官慶雲詛咒著,隨即緩慢的向後退去,那些他的老朋友可是親眼的看到,這上官慶雲連自己的牙齒都已經咬碎,可見這份仇恨之深。

互相對視了一眼,這些前來參加喜宴的其他門派的長老或門主紛紛各自退去,這熱鬧恐怕也不是那麼好看。

賓客們離開,就連那些不聽號令的弟子也快速的離開,而此時一個人顯露了出來,這個就是李沖剛進來這裡就看到的那個瘦弱的男人,不同於其他人,這個男人此時卻想著上官慶雲走來。

見到這個男人,上官慶雲簡直比見到自己親爹還要激動,猛然撲了上去,撲通一聲就雙膝跪了下去。

堂堂一個一等門派的掌門,曾經的十大門派之一,他一跺腳整個普華大陸都要顫三顫,如今被李沖一個元印境界的供奉逼迫到如此模樣,為了求援,他甚至不惜雙膝下跪。

擊退了上官慶雲等人,李沖完全有時間離開,不過他卻沒有走,不但如此,就是上官慶雲的性命他也吩咐李生不要取來,他要看看上官慶雲是否真的能夠將血靈護衛找尋過來,畢竟如此強悍的一股力量,令李沖非常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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