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上下求索 第379章 但見恩怨演仇殺

柳致知從靜定中退出,那個地方與他真是有緣,那是他來苗疆參觀第一個天坑,修行人不願捲入許多事,那是怕其中的因果,這種因果誰也說不清,柳致知雖成就金丹,但對天地間奧秘,不過只是才接觸其微露出一點影子,因果不可怕,逃避卻不是一個修行人應該採用的態度。

想到此,柳致知走出了門,手中掐訣,光華一閃,人已消失在原地,這是他用遁法而去,在金丹未成之前,一遁之下,不過數里,再遠是力所不能及,現在不同,數十里內,轉念即至,在一處山林的半山腰,柳致知憑空出現,接著又消失,再次出現,便出現在天坑邊,身上略有些不適,柳致知知道遁法並不能無限施展,這不是他法力問題,遁法實際上是一種搬運,將自己藉助天地一種信息能場,自身肉體化入那種頻率之中,產生共振,在意識干涉下,在另一處脫離,如果短時間內連續施展,身體會受到那種能場中信息影響,甚至會可能被同化,不能從其中脫出,從而化入天地之間,人就徹底失蹤。

體內靈光自然流轉,身體不適消去,再看不遠處兩人,柳致知皺起眉頭,雖不知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這兩個人都讓他不舒服,那個持槍之人人很瘦小,卻給人一種精悍的感覺,年齡卻不小,有五十左右,手中槍也不是制式的槍,顯然是一種自製的火器,估計就能發射一二發;而那個赤手空拳之人,比他年輕了許多,不過三十齣頭,看起來比持槍者強壯得多,雖然並不那麼高大,但渾身肌肉墳起,平時肯定是經過大量鍛練,不過眼睛之中,卻透出一股兇狠。

「你有種開槍啊,老東西,那幾個兄弟是不是你害死的。」這個赤手之人咆哮著。

「不是我害死的,是他們自己自相殘殺,當初我們幾個走南闖北,不就是為了一個錢,他們為了爭奪那個寶貝,張虎俊,你不要過來,不要逼我開槍!」老頭一邊後退,一邊叫到。

柳致知聽到這兩人的話,立刻明白了,這兩人是同夥,不知幹什麼勾當,得了一件寶貝,相互之間為了奪寶,自己人相互出手,這倒是很老的橋段,柳致知頓時失去了興趣,自己居然為此事特地用遁術趕來。

就在柳致知準備撒手不管之時,又有人來了,柳致知本來出現之處就不在那兩人視線之內,天坑附近,樹木並不多,但柳致知要藏起來很容易,身體一閃,站到一棵樹後,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幫人,身上還帶著武器,卻不是警察之類的公職人員,在華夏,這種情況很少。

「張新國,張虎俊,你們兩個叔侄怎麼翻臉了,這地方不錯,人一死,往於坑中一扔,根本找不到,你們倆真會選地方。」為首一人拍掌說到,柳致知見來的一共五人,說話之人卻是一副好皮囊,身著西裝,人也很英俊,臉上還帶著迷人微笑,年齡不過三十齣頭,有一股成熟的風度,後面四人也是一身西裝,在那人拍掌之時,後面四人手從懷中抽出,四支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張新國步侄兩人。

「金大少,你要幹什麼,上次我們之間交易不是結束了嗎?這次我們沒有惹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張新國手中自製手槍指向金大少,而張虎俊也停了下來。

「沒有什麼意思,聽說你們這次得到一個價值連城的寶貝,很想見識一下。」金大少淡淡地說。

「大少,你想看東西,只要說一聲就成了,何別這樣勞師動眾?」張新國放低的姿態。

「張老頭,你還想給我裝糊塗,今天正是找你們算賬的,還好意思提上次的事,上次那件銅佛,說是宋代的,居然他媽的用假貨來騙我,讓我在老爺子面前丟了一個大臉,還有上次一起賣給我的野生鐵皮石斛,也是假貨,今天得好好與你算算總賬。」金大少陡然破口大罵。

「金大少,你可講講良心,我怎麼敢賣假貨給你,你當時也是當場請行家驗貨,也證實是真品。」張新國連口叫屈,柳致知在一旁看得有些奇怪,他雖隔得遠,但卻清楚看得清張新國的表情,的確不像說謊。

就在此時,柳致知目光又移開,目光投向另一處,周圍薄霧升起,連柳致知所在也包在之中,居然有修行人來到,而且用結界之術將此處與外界隔離,柳致知並沒有動,顯然對方也未發現柳致知,不過柳致知心頭疑問卻更甚,這兩幫人從柳致知角度看,恐怕都不算正人君子,柳致知到現在為止,只是冷眼旁觀,甚至都不準備出面,但有人在此布結界,卻讓他摸不著頭腦。

天坑邊上兩幫人並未發現異常,憑他們還不足已發現異常,如在外人向天坑此處看來,卻起了一場大霧,一個人走了進來,一身普通藏青色休閑裝,外貌很普通,年紀並不大,不到三十歲,在柳致知眼中,周身靈光隱隱,氣息很奇怪,並非正宗道家或佛家氣息,也非柳致知遇到過巫家氣息,好像都有一些,其中也有降頭術的波動,很雜,卻又調和在一起。

他一出現,引起那兩幫人的注意,金大少很意外:「溫可求,你怎麼也來了?」

「我當然會來,要不是我將消息巧妙讓你得知,你會知道這兩個人在此?」溫可求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你為什麼這樣做,有什麼陰謀?」金大少不是獃子,也感到事情好像不對勁,示意了一下,身後四人槍指向了溫可求。

「不僅是你,張家叔侄在此,也是我的安排,這地方不錯吧,有一次我來此,發現天坑之下有三具屍骨,死了有幾年,卻未曾有人發現,才發現這個地方是一個埋骨的好地方。」溫可求淡淡地說,但語氣之中讓人不寒而慄,柳致知心中苦笑,天坑下三具屍骨,那可是他乾的。當初第一次來此,有人想取他性命,卻為他所殺,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也是他人生發生質變的開始。

「我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這樣做?」張新國質問到。

「無怨無仇?你們可記得裘克文?」溫可求說出一句話,此話一出,張家叔侄和金大少臉色大變。

「你究竟是誰?」金大少眼光之中透出一股兇狠,目不轉睛望著溫可求。

「現在想起來了吧,當年你金家怎麼對待至交好友裘克文?為你們金家在黑道上打下一片江山,你們金家為了將自己洗白,勾結官員,陷害好友,你們兩個張家的人也是一樣,栽贓陷害之事是你們做的嗎?」溫可求口氣依然沒變,但其中透出一股刻骨的仇恨。

「你是裘克文的兒子還是其他人,你怎麼姓溫?」金大少並未多害怕,而是玩味看著溫可求,陡然間恍然大悟:「溫可求,求可溫,裘克文,原來你將裘克文名字反了過來,不過你太蠢,如果你暗中下手,我還當你是朋友,現在你卻死定了。」

說到這裡,金大少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溫可求也笑了:「笑夠了嗎?當年與我裘家有關的我一個不會放過,張新國,你以為你幾個侄子真的是自相殘殺,你們這些年來憋寶倒斗,甚至販毒也干,丟盡你們張家憋寶傳統,你們祖上可是真正憋寶人,到你們,簡直是憋寶行當的人渣,可惜的是,張家憋寶傳承就斷絕你們手上。」

「我們給金大少的東西是你動了手腳?」張新國陡然醒悟過來。

「你說得不錯,你那幾個侄子神志失常,也是我動的手腳,那不過是第一筆利息,就是你們死後,我也不會讓你們安寧。」溫可求似乎如貓一樣戲弄著老鼠。

「我殺了你!」張虎俊撲了過去。

「你想早點死,我成全你。」溫可求冷笑一聲,隨手一甩,一股力量憑空而生,這是御物之力,將張虎俊拋了出去,張虎俊身在空中,並未受傷,眼光往下一瞥,頓時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救命!」

人已被拋到天坑上方,去勢已盡,向天坑墜落下去,柳致知還在一旁旁觀,並沒有絲毫插手之處,這種事情他完全可以阻止,現在看來,溫可求所說應該是真的,從柳致知的角度來看,包括溫可求在內,都不一定是好人,但他卻在理上,柳致知並沒有義務阻止他的復仇,雖從世俗來說,他這樣做也是犯法。

張新國手一抬,他手中自製手槍就要開火,溫可求眼中露出譏笑之色,手也抬了起來,一道綠色光影如長蛇一樣,只是一纏,張新國手如同被電擊一樣,槍頓時飛了出去。

「你會法術?」張新國臉色大變,現代人很少有人相信法術之類,但張新國卻不同,他本是出身憋寶家族,走南闖北,搜尋天材地寶,雖不會法術,但也懂得一些辟邪之法,也遇到過一些特殊的事,當然相信。

山樑之下,一個美麗苗家女,背著葯筐,手中拿著一根如黑玉般的棍子,正沿著山樑向上,一抬頭,看到那霧氣,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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