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志願者 第17章 繁華場

柳致知將身體放鬆,回顧四周的環境,有個清晰的概念,柳致知很容易做到這一點,他只要凝神,周圍一切好像投影一樣出現在心靈之中,別人得用想像。

接著觀想前方出現另一具身體,觀想意識轉移到這具身體里,柳致知感覺到自己出現在另一具身體之中,慢慢控制這具身體慢慢站起來。緩緩轉過身,看著床上躺著的自己,差點讓這具身體崩潰,床上身體還是原樣,但卻有一種大恐懼,在身外這具身體眼中,實際上是陰神眼中,那就是一個牢籠,一個根本不願再回的地方,種種幻像襲上心頭,柳致知深吸了一口氣,實際上陰神根本不用吸氣。

出神之人往往在此關會嚇一跳,這是一種生死之間的大恐怖,不過就是陰神體瞬間崩潰,也不會危及生命,瞬間返體罷了。所以,不少修士出陰神之後,第一步根本不望自己的身體,柳致知沒有人傳授,不懂這些,好在心性還過得去,陰神之體晃了幾晃,沒有崩潰。

柳致知掉過頭,身體飛了起來,直接透過屋頂而出,陰神之體意念一起,說飛就飛,根本不像肉體那樣,心中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不怪人想成仙,一個陰神就讓自己有一種擺脫大多數束縛的自由自在的感覺。

出了屋,一彎殘月已掛在西天,柳致知往上飛,不過越往上好像壓力越大,柳致知離地一百多米,已有些吃力,下方城市比較安靜,路上基本沒有什麼行人,偶爾一輛汽車駛過,整個城市一排排路燈縱橫交叉。

下方好像有什麼東西,柳致知睜大眼睛向那個地方看去,他還保持人的一般習慣,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肉體,別人也看不到他。一集中精神,立刻看清楚了,柳致知發現陰神之體好像當日五鬼附體一樣,可以看到陰物,那根本不是一個活物,而是一個陰靈體,甚至都不是人類,而是一隻貓一樣東西,已以很淡,柳致知身體落了下去,這隻東西顯然已失去正常思維活動,木然飄動,根本無視柳致知,柳致知搖搖頭,不再注意這東西,估計天亮太陽一出,說不定就消散。

柳致知回過頭,準備回去,這回他不飛高,只不過離地十來米,不覺間已離開家有一里多路。他沒有留意的是,他從地面飛起一瞬,一股小小旋風轉了起來。

他順著街道往回飛,飛了沒有兩分鐘,不覺笑了起來,自己現在是陰神,穿牆過壁,根本沒有什麼阻礙,回去不如走直線。

想到此,他一轉向直接穿房而過,這街邊的房都是商業用房,並沒有人住,直接穿過這座樓房,一出了樓,飛不了幾米,感到一股吸力,一低頭,卻是變壓器,他無意中已接近這個街區一個變壓器,居然對陰神有吸引力,他一驚,控制不住自己,向變壓器投了過來。

嚇得柳致知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已回到身體中,這些是自己做夢,還是真的陰神出竅,柳致知都有些糊塗,想了好一會,傾向於自己真的陰神出竅,不過強大的電磁場對陰神有干擾,變壓器就是一個電磁源,閉起眼睛,凝神內視,發現自己毫髮無損。

柳致知心中一動,如果遇到別人陰神出竅,如果電磁場猛然爆發,是不是可以將對方轟回肉體,他只是一種猜想,實際上地場上空的電離層,就是一種對陰神極大壓制的一層,修士往往稱之為罡風層。

柳致知一切基本上是靠自己摸索,他不知道電磁場這種能場確實能干擾陰神,如果能強大到一定程度,甚至能傷害陰神,真正修士出陰神時,是由手段防範意外的,象柳致知這樣,陰神一出,什麼防護也沒有,實際上是有危險,好在是在現代,修行者已很少,加上又是城市之中,如果在一些深山密林,一些自然妖靈之類的存在,就危險得多了。

柳致知想了一會,又倒頭睡去,直到東方泛白,起身洗漱早練,剛練了一會,曹語盈也起身,饒有興趣地看著柳致知練拳,卻沒有說話,何嫂已準備早飯。

柳致知收了功架,和曹語盈打招呼,何嫂正好出來喊兩人吃早飯,在餐桌上,柳致知徵求曹語盈的意見,今天陪曹語盈逛街,參觀一下本地的名勝古迹之類。

雖然柳致知不太想逛街,但作為主人,這點風度還是有的,曹語盈對柳致知的態度明顯改變,親熱了不少,柳致知不是不解風情之人,不過裝作不懂。

曹語盈雖然一心想從官場發展,見了柳致知的別墅,這才了解到柳致知家中卻是多金,比起自家來說,從財富上多得多,柳致知人也很英俊,倒是一個理想的夫婿之選,自己以前卻是忽略了他,自己要好好努力,如果能抓住他,倒是前生修來福份,對自己以後發展也有極大助益。可惜,神女有意,襄王無情。

柳致知陪曹語盈逛街,倒也合格,雖然內心不願,但並未表現出來,反而因沒有對曹語盈非份之想,表現出一種從容淡定,更讓曹語盈心醉。

柳致知沒有心思去揣摩曹語盈的想法,在金陵路上,這是申城著名的商業街,柳致知發現幾人,相隔較遠,柳致知未及打招呼,心中也有些不願打招呼。

其中二人,自己認識,一人算得上自己便宜舅舅,繼母藍閔竹的弟弟藍閔松,還有一人卻是大和尚能凈法師,玉佛寺的監寺大和尚,另外一人卻是一個青年人,從衣著上看,應是富貴之身的子弟,人也帥氣,她身邊是一個衣著暴露的美女,柳致知不認識,藍閔松顯然有些討好這位年輕人。

柳致知有些奇怪,特別是大和尚能凈出現在此,柳致知對這個和尚印象並不好,柳致知經歷過一件事十有八九就是這個和尚,這個和尚絕對不簡單。

柳致知陪送曹語盈進入一家服裝店,他不知道他也被對方看到,他剛一轉身,能凈大和尚目光立刻盯住了柳致知,藍閔松不解順著能凈的目光一望,身體不由一怔,那人年輕人奇怪看了兩人一眼,還是順著兩人目光一望,三人動作完成後,柳致知才完全轉過身體。

「那人是誰?」這人年輕人問到。

「黃少,那人叫柳致知,是藍閔松的外甥!」能凈大和尚對這個黃少很尊重。

「原來是你的親戚,過去打個招呼?」黃少笑著對藍閔松說到。

「他是我的外甥,不過不是親外甥,也算親外甥,我們之間關係並不太好!」藍閔松這般話讓黃少有些糊塗。

「這是怎麼回事?」旁邊那依偎在黃少身邊的女子不由問到。

藍閔松將柳致知與自己姐姐的關係一說,黃少笑了,說:「你就說他是你姐夫前妻的兒子不就得了,放心吧,他如果過份,我幫你出氣!」

「多謝黃少,過兩日聚一下,黃少請賞臉!」藍閔松高興地邀請。

「好了,請客以後再說,姑蘇那邊我有些產業,你多討托一下就行了。」

「一定!一定!」

柳致知對此一無所知,他現在所做的事與一般陪女士逛街的男士沒有區別,成為購物之後的苦力,拎了許多袋子。

兩天時間轉眼即過,龍騰慈善基金會的年會地址並不在繁華市區,而是在臨海的郊區,海邊幾座小山相繞,中間一處會所,連著高爾夫球場,面向大海,建築並不高,不過三層,面積卻很大。

何嫂打電話叫來開車的高師傅,柳行恕身前有專車,去世後,車子放在別墅車庫中,是一輛奧迪車,價格百萬左右,在富人中並不張狂,甚至顯得有些寒酸,柳行恕在這個方面並不注重,柳致知也不當回事,當然,此車有專用司機,柳行恕去世後,司機老高年齡也五十齣頭,柳家並未虧待他,作為一個閑人養著,今天聽到電話,立刻過來。

到了地方,車子停好,山中開出高爾夫球場專用的球車,將兩人接入,兩人坐在車上,柳致知向四周觀看,這一細看,果然看出玄虛,他家中有風水之類書籍,柳致知也看過,並不精通,大體還能看出,此處小山環抱,不過此處山多為人造山,那處會所面向東南大海,海風輕拂,卻是以大海為明堂,聚大海之氣為己用,水為財,好手段!此處主人建此會所時,肯定有高明風水地師參與其中。

柳致知能大體看出玄妙,曹語盈則看不出,不過此處奢華卻是讓她觸目驚心,想不到人有如此享受,她家也算官宦之家,但也不曾想過如此奢華。

到了會所門口,柳致知兩人下車,門童相迎,柳致知遞上請柬,還未進門,叫聽到熟悉的聲音:「柳老弟,你和曹小姐在我之前到了!」

柳致知和曹請盈回頭,程振前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總正好下車,程振前手上拿著一把苗刀和一個布袋,那是上次忘記在程振前車上東西,布袋中是幾支野生靈芝和三七黃精之類的藥材。

程振前給雙方介紹,這位老總是程振前的老闆錢坤,雙方打過招呼,柳致知接過刀和布袋,苦笑說:「程哥,這兩件東西不如放在你車中,等結束再拿不好嗎?」

「我開始也這樣想的,不過怕到時候又忘記了,還是趁現在能記住給你!」程振前說到,柳致知只好拿著刀和布袋和大家一起入內。

進入大廳,早已布置好,這個年會布局倒是中西結合,一側有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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