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志願者 第10章 作倀有報

三天後,杜校長和柳致知安排好了課程,來到了林山鎮,昨天,孫老來電話,說一切安排好了,一方面通過國家希望基金及有關部門,將此事反應上去;另一方面,將在一些媒體上揭示這次事件,為了令人信服,基金會動用了媒體界的關係,申城本準備派一個記者來,但由於時間趕不上,便請了一個貴省省會的記者出面。

柳致知一到林山鎮,那個記者早已打電話聯繫,雙方見面,這是一位男記者,剛三十歲,姓葉,簡單說了幾句,葉記者說自己受申城同行的一位朋友相請,特來幫忙,並說了自己的計畫,讓柳致知身上帶一個針孔攝像機,將他們與教育局之間情況錄下來,會後,葉記者親自就慈善款的使用採訪李明量局長。然後,從電視到網路全方位報到。

柳致知聽到這個計畫,心中感慨,到底是一個大的基金會,背後能量很大,如果是個人,就是得到證據,恐怕也很難起作用,沒有地方申訴。

「葉記者,如果這樣一來,局長那一幫會不會撤職追查?」柳致知問到。

「這不好說,按不少先例,可能暫時停職,等風聲小些,再復職或平級對調,到其他地方繼續做官!不過他們暫時不可能打慈善款的主意!」葉記者嘆了一口氣,接著安慰柳致知。

柳致知臉色陰沉下來,一個瘋狂的念頭不可抑止的升起,吸了一口氣,平穩了一下心情,和杜校長向鎮政府鄉鎮教育中心而去。

會議室並不大,附近幾十里內的校長等人已到,杜校長和眾人打過招呼,坐下來喝茶抽煙相候,局裡的人還未來到。

大家正在相互打聽今日開會什麼事,畢竟開學才一個多月,也未到期中,有些學校接到通知感到有些奇怪,但局裡要開會,也不能不來。

正在議論紛紛,局裡領導終於來了,是李明量局長親自帶隊,一行四人,柳致知除了李明量之外不認識,向杜校長低聲打聽,才明白那是分管各口的股長之類,其中之一,就是管經費的徐簡股長。

李明量一開始並未說善款的事,而是空泛其談,總結本學期一個多月來工作成績等,對柳致知來說,全是官腔廢話,柳致知也不得不感嘆當官不易,至少柳致知很難想像組織如此一大篇無意義字片語成音節句子,真是做哪一行都不容易。

與會人員昏昏欲睡中,終於李明量發言結束,柳致知以為折磨到了盡頭,誰知還有三個股長又開始新一輪轟炸,好不容易結束,時間已過去近二個小時,柳致知甚至懷疑今天不可能問善款問題。

柳致知想錯了,這四人一輪發言結束,李明量終於提到了整肅財務制度,防範腐敗貪污,柳致知臉上露出冷笑,來了!先是一頂大帽子壓了下來,實質上這些東西,你們自己該好好反省,標準賊喊捉賊。

有些不知內情的與會校長和校務人員臉上露出困惑之色,柳致知啟動了針孔攝像機,一臉漠然望著主席位置的李明量。

「有些學校私自接受捐款,卻不上交市局,這些捐款如何用?是不是上了自己腰包,不經局裡統一調配,本身就是無黨無政府的行為,同志們,這些錯誤不能犯,我黨對這種貪腐行為深惡痛絕,有一例處理一例!有關人員,應當懸崖勒馬,不能一錯再錯!」李明量一付痛心疾首的樣子。

柳致知再也聽不下去,他不是此地教育系統之中的編製人員,監督善款使用,每一筆開支都清清楚楚,對方這種歪理叫囂,實質想貪污善款的用意,柳致知根本容不下去,也無須容忍。

柳致知當即站了起來:「李局長,話說清楚些!我是龍騰慈善基金派住本地的監督員,也是一位支教自願者,此次龍騰基金的善款每一分都用在學生身上,每一筆錢都有據可查,絕不會交給你們這些貪官,在此之前,有多少筆捐款給了你們,山區小學有一毫改善?!甚至連國家正常教育撥款,大部分都被你們截留,你們不去山區看看,那些孩子是在什麼教室中,不僅窗戶上玻璃都不全,連課桌都要自己帶,再看看你們這些人模人樣的東西,身上名牌衣服,名牌手錶,一身裝束足夠山區小學一學期的費用,不要告訴我這些靠你們的工資買的!你們是什麼東西!豬狗不如!還想打龍騰慈善基金的善款主意,做夢!」

柳致知十年習武,性情不覺間剛烈了許多,俠以武犯禁,加上他現在身懷法術,本身入世未深,人還有些理想化,三天前得知對方想打善款主意,就已經是義憤填膺,現在對方又以政府名義來壓他,如何能忍,當下暴發出來,心中充滿了殺意,在之前聽葉記者一說,這些事情就是被揭發,可能也對這些官員影響不大,在那一刻,柳致知心中就產生一個念頭,殺了他們。

當然,他不會明的下手,他身懷五鬼陰兵術,入山一次,讓他對法術有些深一些認識,他決定暗中以五鬼下符,送台上四人歸西。

柳致知不知他的這種想法已犯了修行界的大忌,柳行恕雖修行五鬼法術,卻不了解修行界,也未與修行界有過交往,將五鬼傳給柳致知,柳致知對修行界也是一無所知,修行界如果都像柳致知今天這種想法,隨意動用法術干涉世俗,世間早就亂了套。

「你……!!!」李明量根本沒有想到柳致知突然暴發,而且不按官場規矩,指著他就是一頓大罵,直接將臉皮撕破,不用說,柳致知這一手恰好是亂拳打死老師傅,如果柳致知和李明量用官場上規矩方式解決,柳致知如何是官棍級的李明量對手。

「你眼中還有黨和政府,還有我這個局長!」李明量氣得話都說不周全,渾身發抖。

「你以為你是誰,你能代表黨,你能代表政府,你們不過是一群蛀蟲,有何資格說黨和政府!」柳致知不客氣地回應到。

「小同志,不要這麼激動,有話好好說,你太年輕,你能保證你能監督到位,善款沒有亂用?李局長也是好心,善款收到局裡,也便於監督,讓善款發揮更大的作用!」說話的是局裡管財務經費的徐簡股長。

柳致知臉上露出嘲諷,嗤笑一聲:「你能保證你們不貪?我經手每一分錢都有據可查,可以公諸於世,你們敢將局裡所有收支公佈於世,準確到每一塊錢?!讓世人監督!」

「這……」徐簡不再說話,柳致知臉上譏諷更重。

其他兩個股長又跳了出來,柳致知只抓住一點,善款不可能交給他們,他們想要動善款,行!先將以往十年局裡所截留等方面的國家教育撥款先撥還學校,如果能做到,還有商量。

這當然不可能,到現在,下面來開會的各個學校校長和校務人員心中透亮,眼睛中對台上幾人充滿了鄙視,台上幾人也感覺到了這一點,更加感到下不了台,對柳致知充滿痛恨,偏偏柳致知還在發揚痛打落水狗的精神。

「我、我開除你!」李明量已是氣急敗壞,吼出了這一聲。

「開除我?我本來就不是你的下屬,你有何資格說這句話,是不是作威作福慣了,腦袋壞了!」柳致知冷笑說到。

「這裡不歡迎你!」另一個股長也喊了出來。

柳致知一聲冷笑,轉身就走,誰也沒有注意到,柳致知悄悄掐了一訣,嘴輕輕動了幾下。幾股陰風撲到了台上,台上四人不覺打了幾個寒顫,沒有留意,以為自己被柳致知氣得。

柳致知剛出了會議室,就聽到李明亮的氣急敗壞的聲音:「散會!」

柳致知出了鎮政府大門,葉記者還有攝像師及採訪車已在那裡等待,柳致知將針孔攝像機交給了葉記者,葉記者接上電腦,快速拖了一遍,說到:「小柳,做得好,你以後如果不做老師,可以來做記者!」

柳致知笑著說:「葉哥,如果有那一天,我就到葉哥手下做一個小跟班。那幫貪官快出來了,葉哥還是準備好採訪他們!」

柳致知說完和眾人告別,到另外一處等候,不一會,杜校長出來了,李明量等四人也出來了,葉記者立刻上前採訪,很是出乎李明量的意外,他不知什麼大官,也不是什麼知名人物,居然有記者來採訪,當記者問起善款之事,他立刻明白了,讓手下將記者推開,也不回答,甚至連鎮政府中午接待宴也不參加,直接上了車,讓司機開機趕回黔南。

柳致知見此,與杜校長說了一聲,說自己在林山鎮辦些事,讓杜校長先趕回去,杜校長關照了兩句,不以為怪,便先走了。

柳致知出了鎮,到了附近一所小山上,見四下無人,集中精神,聯繫上了五鬼,五鬼此時實際上悄悄附在李明量四人和司機的身上,五人並沒有覺察,這五人明顯被酒色淘空了身體,也沒有一腔正氣,五鬼上身根本沒有什麼阻礙,柳致知以五鬼的視角來觀看,實際上就是以車中之人視角來觀察,車中人根本沒有感覺。

車子沿盤山公路飛速行駛,李明量四人在車中恨恨不已罵著柳致知,今天四人臉丟大了,司機不時插話,同仇敵愾,跟著罵柳致知,這一切,柳致知如在身邊,心中冷笑,將死之人,何別計較。

前方是一個大彎道,靠外一側,懸崖百米,司機陡然感覺身上一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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