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志願者 第6章 眼中淚

柳致知眼中有點酸,何嫂卻笑了,看到柳致知喝粥,臉上充滿了滿足的笑容。

「少爺,你多吃些,我再去盛!」何嫂見柳致知喝完了一碗,說到。

「何嫂,謝謝你!」柳致知扭過頭,生怕自己眼淚掉下來。柳致知的母親難道而死,從小就沒有母愛,爺爺雖然疼愛他,但也抵償不了母愛,後來,何嫂作為一個下人來照顧這所別墅,柳致知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母愛,比起父親柳傳義,何嫂在柳致知心中要親得多。

吃過早飯,柳致知開始研磨藥材,煉製芝參養神丸,花了幾天時間,各種藥材按一定比例,投入鍋中翻炒,柳致知很小心,陶鍋放在燃氣灶上,用小火慢慢烘焙,小心翻炒,微微焦黃後,葯香已滿屋皆是,將早已準備也的野生蜂蜜加入鍋中,粘稠的蜂蜜將藥粉如和面一下,柳致知開始搓揉,和勻了之後,用手搓成一顆顆桐子大小藥丸,得到一百多粒,等其冷卻乾燥後,用數個瓷瓶裝了起來,藥丸煉製成功。

柳致知取出一顆藥丸,心中冒出一個想法,傳說中那些修行者煉丹,自己這算不算煉丹,他不由好笑搖搖頭,自己這不過是中醫中一般藥丸的煉製方法,煉丹恐怕難得多,也不知道存在不存在,不過,法術既然存在,煉丹沒有理由不存在,現在世間可有修行者存在?

柳致知想試一下藥丸的效果,回到房間,盤坐在床上,柳行恕只得到五鬼的法術,卻沒有正宗修行方法,那另外一本已燒掉,後來,柳行恕翻看了大量資料,從世間流傳的氣功養生之術摸索出一套靜坐方法,能使人精神振奮,甚至有熱流循經而行,對身體很有好處,其他就沒有什麼神奇之處。

柳行恕將五鬼陰兵術傳給柳致知時,也將這種方法傳給了柳致知,柳致知斷斷續續修鍊了一些時間,也能以意領氣,意念到處,是有熱流隨意念流動。

柳致知不是柳行恕,他所學是現代科學,對物理化學生理等方面可以說理解很深,這種現象一出現,細細一想,便從生理學上得到近乎完美的解釋:當意念集中身體某一部位,此處各種肌肉群會不自覺收縮放鬆交替,自然會產生熱量,而同時,毛細血管血流量也變化,熱量更加明顯,甚至會出現其他感覺,如癢麻等,根本不是多出什麼內氣,而自己習拳多年,也無什麼內氣外放的感覺,那些所謂內氣之類,不過是小說。

柳致知雖會法術,但從心底中來說,還是以科學的眼光來看待一切,甚至他認為五鬼是不是一種類似磁場的場態物質。

他盤坐在床上,服下一顆芝參養神丸,開始意守丹田,不一會,一股熱力從腹中生出,比平時熱力產生快得多,不等他以意引導,便開始循著平時意念走的經絡運行起來,咦,這是怎麼回事?不等他思考,這股熱力感覺很熱,卻令人感到一種極度舒服,好似喝酒微熏的感覺,甚至讓柳致知不願用意念引導,深深迷醉其中,忘記了外面一切。

不一會,一切消退,柳致知醒來,感覺身上微微出汗,不以為意,嘆了一口氣,時間太短,藥丸還是有效的,但他不敢多吃,畢竟是葯三分毒,身體將毒素排盡,按西藥在身體中殘存時間,應該有二三天才降低到可以忽略的地步,為了安全,最好一個星期吃一顆。

柳致知在這裡盤算著,他作為一個理科高材生,對這些倒是了解得不少,起身活動了一下,感覺自己對身體控制比之前更好,他是一個習武之人,當身體控制圓融時,差不多是暗勁層次了,這葯不錯,可以加快自己入暗勁。

柳致知將放在床頭手錶重新戴好,靜坐時,他將手錶取下放在床頭,無意間,看了一下時間,頓時愣住了,自己覺得不過十來分鐘,手錶上時間已過去近兩個小時。

柳致知不敢相信,再次確認了一下,靜坐前他看了一下時間,是過去兩個小時,他怕手錶出錯,又掏出手機,確定一下,手機上時間和手錶上一樣。他心中波瀾頓起,自己是真的入靜了,以前翻書看到入靜說法,以為簡單,後來真正練習時,才知道入靜極其困難,不想今日一粒藥丸,讓自己不自覺注意到體內熱力變化,忘記了其他,自然入靜。

等等!自己今日並沒有以意領氣,熱力竟然循經而行,難道內氣真的存在,前人書籍中並不是騙人,柳致知一時想不通,心中留下一個深深疑惑。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柳致知倒是清閑,參加畢業典禮後,又去了一趟新聞專業,尤佳嘉看來這學期不會來校,柳致知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對尤家實際上知之甚少,兩人在一起時,雙方並未看重對方家世,兩人任何一個都足以保證一生衣食無憂,現在反而讓柳致知一時也弄不清尤佳嘉發生了什麼事情。

轉眼到了暑假,對柳致知來說,學生時代已經結束,也沒有什麼暑假,柳傳義倒是打來一個電話,難得主動關心兒子,問問柳致知有什麼打算,還是繼續考研或出國深造?亦或到家族集團中參與管理?

柳致知將自己目前正在做慈善之事說清楚,這也是爺爺的心愿,柳傳義不再多說,只是關照了幾句,便擱了電話,柳致知也不以為怪。

過了幾日,孫祥和孫老打電話過來,說一切手續辦好,在暑期還要去一趟那些學校,這次不過三人,除了孫老和柳致知外,還有一人,是一家建築公司的監理工程師,那家建築公司老總捐獻了一座希望小學,這是龍騰基金會和國家希望工程合作項目,公司老總出資,唯一要求是自己派專人監察工程質量,就將程振前工程師派了出來。

此次並不是去考察,三人實際上有兩件事,孫老和柳致知帶著一筆善款為多所山區小學添置課桌凳和維修學校,而程振前則是監督希望小學的施工。

柳致知收拾好了行囊,背了一個旅行背包出門,到了小區門口,等了一會,一輛北京吉普車停了下來,孫老在車內向柳致知招手,開車的是一個中年人,三十五六歲,柳致知上了車,孫老給柳致知介紹,開車的正是程振前工程師,兩人打過招呼。

程振前發動車子,這次三人卻不是坐其他交通工具,而是程振前直接開車去。程振前一邊開車,一邊和兩人閑聊,不一會,柳致知便和程振前熟識了,兩人之間也沒有開始的拘束。

「程哥,這車是你自己的吧!花了多少錢?」柳致知出身富家,在大學時也考了駕照,本來準備畢業後買一輛車,不過近來發生一系列事情,便沒有心思考慮車子的事,今天見這輛吉普,雖是國產車,在感覺中覺得比一般轎車霸氣,不由向程振前詢問。

「這車不是我的,是老闆以前用過,現在老闆買了一輛新車,我受老闆委託,到偏遠山區,交通不便,老闆就將這輛越野車交給了我,山區恐怕只能用這類車子!」程振前說到。

「恐怕就是越野車也不行!」孫老插了一句嘴,他前些日子考察時見識了山區的道路。

「如果不行,就將車子放在附近的城鎮,徒步進山,不過應該沒有問題,修希望小學的地方建築材料能運入,車子應該能進入。不過孫老,你年紀不小,這一路顛簸,身體是否吃得消?」程振前關心地問到。

「沒事,我這把骨頭還經得起折騰,上次在山區得到一株野生靈芝,果然是好東西,我吃了幾日葯膳,身體棒得很!小柳,這次去,是否找那位姑娘再買一些?」孫老爽朗地笑了起來。

「應該可以。」柳致知答到。程振前聽到這裡,有點好奇,問是怎麼回事,孫老將柳致知從苗女手上買到野生靈芝的事說了一遍,程振前也十分感興趣,說自己有時間也前去見識一番。

車子速度平均下來並不快,不過四五十公里每小時,中午也要吃飯,黃昏時,來到一個縣城,找了一家賓館,三人不想連夜趕路,程振前開了一天的車,也累了,孫老到底年紀大了,身體再棒,一天下來也吃不消,在客房中收拾了一下,三人到外面吃飯。

三人並未走遠,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飯店,店並不大,但很整潔,三人點了幾個菜,孫老問柳致知兩人喝什麼酒,柳致知和程振前就讓孫老決定,孫老要了瓶白酒,說:「本來天暖,你們年青人喜歡喝啤酒,但一天勞累,白酒竄血脈,解乏!小程也少喝點,反正晚上不開車。」

聽孫老這麼一說,柳致知看孫老氣色的確有點差,心中一動,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瓷瓶,瓶中盛放就是前些日子煉的芝參養神丸,柳致知分幾個瓶子,大多數放在背包中,隨身帶的小瓶中只有四粒,這是為防備急用,其功效不弱於用來吊命的山參片,實際對身體比參片更好,見孫老兩人都比較乏累,便倒出兩粒,遞給兩人,說明用途,兩人見桐子大小淡焦黃色藥丸,一聞藥味,精神不由一振,便依柳致知的話,就著茶水服了下去,菜還未上來,三人就邊談邊等。

過了一會,服務員上菜,此時孫老兩人已感到腹中暖洋洋的,渾身睏乏已消,不由交口稱讚,孫老甚至問如何配製,柳致知也不保密,畢竟現代社會查找這些配方並不是一個難事,難就難在好葯難尋。

孫老聽後,更是下定決心去找苗女阿梨買野生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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