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噬元老祖終於追上了那蛇蛻分身,瞬間渾身血焰燃燒,身影爆閃而出,夾著洶洶血焰的驚天重拳轟過去,將那蛇蛻分身,瞬間轟得粉碎。
「怎麼這麼弱?一拳就死了!」
「不會是假的吧!」
「該死,沒有血肉和元神!只是一張蛇皮分身!」
噬元老祖失望,立刻便發現,他所追殺的「赤木」,不過是個蛇皮分身而已,連血肉元神都沒有,根本沒有十二階妖修的真正實力,不由盛怒。
可是他找不到赤木的去向,又搜尋數日,只能無奈返回萬家堡。
……
此時距離雲州眾修士在萬家堡與東海妖修大戰,已過去了兩個多月。
萬家堡上空,三艘帆船之上,當初圍剿妖修的眾修士,除了葉晨之外,都已經陸陸續續返還。當初那些金丹級妖獸四散而逃,眾修士們為了追殺它們,費了不少的功夫。
萬家堡內的上千具修士和俗人的遺骨,也已經被收斂,就地埋葬。
「葉晨怎麼還沒回來?這都已經兩個月了,他會不會有危險!」
皇甫曦兒每天落日餘暉之時,都站在船弦旁,翹首而望滿是焦急之色。
落霞倒影在她俏美絕倫,戴著蒙紗的臉龐上。
她很擔心葉晨的安危,可是自己又不知道現在葉晨在什麼地方,雲州疆界太大,連尋找都沒辦法尋找,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那鸞修不過是八階金丹期的修為,以葉師兄的實力,縱使打不過也能安全回來,不會有生命危險,皇甫師姐不用太擔心。」
天虛門的眾位結丹期的修士們連忙安慰。
皇甫曦兒也明白,只是看不到葉晨的身影出現,她總是放心不下。
船艙之內,眾位元嬰期的老祖正在討論誅殺妖修的事。
「皇甫兄,你的《天虛劍意》果然霸道,這雪法蛤乃是東海的散妖大首領,威名赫赫,算是東海化形妖修中的最頂尖強者之一,前五之列,沒想到被你一舉擊殺。」
「雪法蛤能夠操控數百上千里方圓的天地靈氣,完全吸入腹內,據為己用,一身冰系妖法更是神通莫測,實力確實恐怖。」
「好在皇甫兄的《天虛劍意》已經修鍊到了第八式,能夠奪取它的靈氣,將它的靈氣大幅削弱。」
「呵呵,也多虧了眾位師兄弟在旁邊協助,我等八人聯手,才將這雪法蛤一舉誅殺,為東海同道們剷除一大禍害,不然哪有這麼容易。要是一斗一,誰也殺不死它。」
「況且,這雪法蛤也太託大了,以為在東海威名顯赫,便能在我雲州縱橫,狂妄到了以一斗八,也太小瞧我雲州修士!我雲州修仙界雖然小,但是萬年來平靜,從未遭到破壞,九大仙門的底蘊和積累無比雄厚,修仙奇才輩出,實力絲毫可不比東海那邊的修士差!」
眾元嬰老祖們笑談著。
這場雲州修士和東海妖修的大戰,東海妖修中的魁首之一雪法蛤喪命,被天虛老祖的天虛劍一舉將元神擊碎。
誅殺雪法蛤,是一件大功。
連雪法蛤的妖軀和它隨身所帶的法寶,都被這眾位元嬰期的修士瓜分一空。
要知道妖修也能用一些寶物,雪法蛤身為東海妖首之一,活了極久,積累了不少天材地寶,都是些神奇寶物。它手下妖修進獻的寶物,更不在少數。
眾元嬰老祖之中,只有噬元老祖悶悶不快。
噬元老祖的實力,僅次於皇甫老祖,所以才獨自去追殺二大化形妖修。
剩下的皇甫老祖等八位元嬰老祖,一起圍剿雪法蛤。
「對了,噬元老弟,你去追殺那火魁牯和赤木。你回來之後,我還未聽你提起,結果如何了?!」
皇甫老祖撫須,笑著朝噬元老祖問道。
「哼,別提了!那頭火魁牯還好對說,居然傻站在原地,跟我比拼力道。敢跟我比力道的還沒生下來,三兩下就把它給解決了。但是那條妖蛇,實在是狡猾,一直在逃,半點也沒有跟我一斗的意思。我追殺了它近一個月,遲遲沒追上,最後好不容易逮住,卻發現居然是個蛇皮分身。也不知道它逃哪裡去了!」
噬元老祖滿臉的晦氣,一舉虐殺了實力強勁的火魁牯,原本想再接再厲擊殺赤木,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果。
更沒想到的是,他回來之後才知道,雪法蛤身上帶了大量的寶物,全讓皇甫老祖、古嘰老祖等人分了。
噬元老祖沒參與圍剿雪法蛤,雪法蛤的寶物自然沒他的份,心中自然十分的鬱悶。他唯一的收穫,是誅殺了火魁牯,但是收穫明顯不如誅殺雪法蛤。
皇甫老祖聞言,點了點頭。
「赤木是十二階妖修,以它的實力肯定能很快活著回到東州和東海,把我們雲州的一部分實力情報,帶回給東海的妖修部族聯盟。」
「不過,我顧慮的還不是這個。」
「雪法蛤的地位,在東海眾化形妖修中已經很高,卻命火魁牯和赤木保護那個年青的鸞修逃脫,它自己留下來對付我們。我原以為它想跟我們較量一番,後來才發現它是拖延時間,好讓那鸞修能順利離開。」
「看來那鸞修在妖修中地位,絲毫不比雪法蛤差,甚至可能更高!」
天虛老祖說出了他的判斷和擔憂,眾老祖一聽,也是一驚。
「那鸞修修為不過八階,金丹中期級別,哪怕是高等妖族,它的地位也不會比雪法蛤這化形期的散妖大首領更重。除非……除非它不是普通鸞修,而是鸞鳳一族的少主一類的重要妖修?!」
「這個可能性很大!」
「不知道那鸞修死了沒有!」
「鸞修部族是東妖古界最強大的部族,若是跟它們死抗上,對我們雲州十分不利。」
幾位元嬰期的老祖召喚過眾仙門的金丹弟子詢問。
「那天是誰去追那個八階的鸞修?」
「稟告諸位老祖,是天虛門的葉晨葉師兄親自去追殺那鸞修!」
「葉師兄已經去了近二個月,現在尚未回來!」
聽到弟子這麼說,幾位元嬰期的老祖心中都不免有了打算。
葉晨已經離開兩個月了,雖然葉晨在仙門聯考中萬人矚目拔得頭籌,是公認的金丹初期最強的修士,但畢竟只是金丹初期。
而鸞鳳一族是東妖古界的上古血脈,屬於高等妖族,自身實力極為強大,遠超過普通金丹妖修,況且還是一名金丹中期的鸞修妖修。
葉晨的實力,能夠和那鸞修勢均力敵,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兩個月應該不會有太大的突破,只怕那鸞修已經逃脫,逃回東洲。
「如果那鸞修,真的是鸞族最尊貴的族長子嗣,它死在雲州的話,恐怕從此雲州不會太平了啊!」
「皇甫兄,你說的難道是……」
「這個可能性很大,不然以雪法蛤縱橫東海的實力,它怎麼會去掩護一個區區八階的妖修?也只有鸞鳳一族的血脈,鸞鳳一族最尊貴的妖修,才值得它這麼做。」
皇甫老祖沉吟道。
眾位元嬰期的老祖不由一陣沉默,惹上鸞修部族,這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
船內眾老祖們正在說話時,遠處一道金光閃過,葉晨的修長身影佇立飛劍之上,朝萬家堡的帆船疾速飛來。
「葉晨!!」
皇甫曦兒遠遠地看到了葉晨,心中也安定下來,多日的思念和擔憂都化為一陣輕鬆,迎了上去,「回來了,你去追殺那鸞修,遲遲沒有回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曦兒,我的實力你還不清楚么,哪怕我殺不了它,也能安全回來!只是追殺它,費了些功夫,才耽擱到現在回來。」
葉晨落在帆船上,握著皇甫曦兒的柔荑素手,笑道。只是礙於其他修士在船上,他不便和曦兒過於親昵。
幾位元嬰期老祖得知葉晨已經回來,將葉晨叫到船艙內。
「葉晨,那天是你獨自去追鸞修,結果如何?」
皇甫老祖坐在首座,問道。
其餘老祖們也各自在坐,望著葉晨。
九大仙門的眾金丹修士們也在。
葉晨是天虛門的弟子,當然要由皇甫老祖來問。
「稟告老祖,弟子已將它擊殺!」
葉晨稟道。
「什麼!」
「那鸞修金丹中期,你能殺掉它?!」
船艙內,眾金丹修士們一陣低聲驚呼。
老祖們也頗為驚訝,十分滿意。
施俊峰卻在人群中低聲冷笑,「那鸞修也不過是八階修為,葉晨師兄的實力擊殺它並不難,雲州隨便那位實力強點的金丹修士,也能做到。」他當初在追擊時,就有心想自己去追土符稚,現在看到眾修士如此驚訝,多少有些不服氣。
「你沒和鸞修交過手,懂什麼!鸞修是高等妖族,雖然修為不高,可是比起一般的同階妖修實力要強太多。當年老夫金丹後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