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士 第239章 長記性

回到酒吧,趙甲第終於能夠稍微放心喝點酒,結果被陰了,女孩們喝的都是飲料勾兌過的,看似豪邁乾脆,其實喝一半溜掉一半,美其名曰姐姐一張櫻桃小嘴,木奈何呀,其實個個不動如山,唯獨他被灌的都是純得不能再純的,喝的時候還不能漏,眨眼功夫就被狂灌一整瓶,也就五六杯的事情,女孩就有八位,還不夠一輪的,一輪下來,喝的急,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趙甲第就跑去吐了,姐妹花里的一朵跟去,趙甲第吐完了,看著佟夏一臉擔憂,安慰道沒事,我是無底洞,唯一操蛋的是越喝越清醒,想找借口酒後亂性都不成。佟夏挽過略微腳步輕飄的趙甲第,小聲道那你假裝醉了。

趙甲第停下身形,靠著牆,興許是借音樂節的東風,今天生意格外火爆,人潮湧動,上個廁所都得排隊,趙甲第拉過佟夏,生怕她被咸豬手,望著這個妮子,問道我有女朋友的。佟夏很鎮定問道有幾個?太聰明了。趙甲第啼笑皆非,不敢回答這個刁鑽的反問,拉著她回到位置,小青蟲用小涼拖踹了一下趙甲第,問道你倆動作這麼快?佟夏相對純潔,一頭霧水,趙甲第牲口,立即說道閃電戰和持久戰都比較在行,可供單項選擇,甚至還能一次性提供多項選擇。小青蟲狠狠踹了一腳,罵道死小白臉,不花花嘴你會死啊。

這一晚,趙甲第喝了兩瓶多紅的,啤酒也喝了不少,美眉們玩起來很放得開,讓趙甲第坐中央,左擁右抱,她們邊上坐兩個,腿上坐一個,背後站四個,一雙抱脖子親昵貼面,一雙作嫵媚狀,小青蟲負責拍照留念,羨煞旁人,全紅了眼。趙甲第已經有點神志不清,只記得回去的時候佟冬說去她們小窩,能照顧得上,韓道德有點為難,趙甲第含糊不清說沒事,去的路上,佟冬開她的Polo,趙甲第差不多橫躺在后座,頭枕在佟夏腿上,到了白馬公寓房間,跑洗手間吐了第二回,堅持睡在沙發。

等他再度醒來,是半夜,迷迷糊糊,頭痛欲裂,似乎感覺到一個人在幫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被單,動作輕柔,她已經半蹲在沙發邊上,趙甲第下意識隨手一拉,拉進懷裡,上下其手了一番,但也止步於此,可能想做點什麼,但沒那個力氣。醒來已經是正午,姐妹在廚房一展手藝,趙甲第坐起身,摸了摸額頭,去冰箱找了瓶礦泉水,姐妹花是資深小資+優秀文青,喝水都是依雲這個牌子,喝了水,舒服許多,佟夏跑過來遞上牙刷牙膏毛巾,都是新的,笑著說睡沙發不會不習慣嗎?趙甲第一邊刷牙一邊笑道其實沙發比床舒服,不信你今天試一下。他忙著回憶昨晚的模糊印象,應該沒親嘴,脫衣服更加不至於,這酒後亂性亂的也太沒水準了,要麼別出手,要麼就徹底點,這不上不下的,既當了登徒子,又沒真得逞。心中哀嘆,去廚房視察工作,佟冬廚藝不錯,幾樣家常菜都很有家常菜的味兒,沒啥餐館氣,清爽,不油膩,色香味都全了,沒趙甲第的用武之地,乾脆就不獻醜,安心享受午餐,三人坐在一起,姐妹坐對面,如花似玉,秀色尤為可餐,桌底下,趙甲第的腳被碰了一下,一開始沒上心,結果那脫了拖鞋的小腳丫還得寸進尺了,蹭啊蹭,桌對面佟夏低著頭,耳朵紅透,趙甲第拿筷子敲了一下她腦袋,佟冬一臉不解,趙甲第笑道有人是地下黨,喜歡做地下工作。

結果反常的是,除了佟夏不敢見人,佟冬也紅透臉頰,秋波流傳。

在氛圍旖旎的時刻,門鈴響起,佟冬走去開門,被趙甲第喊住,說等一下,這時候,韓道德打來電話,趙甲第掛了電話後說沒事。佟冬過去,見到來者,並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只是冷漠道:「有事?」

「東東,水都不給喝一口,這不太像話吧。」是一個中年男性的嗓音。

「像話!」佟夏將筷子拍在桌子上,跑過去,二話不說就要把門摔上,卻被男人擋下。

趙甲第走過去,看到一個一臉怒容的男人,穿著人模狗樣,脫離了暴發戶的低級趣味,一身上下的行頭估計都挺值錢。可惜眼神不太正經,透著一股猥褻,能生出這樣的眼神,不親手摧殘過一些少女少婦是萬萬修鍊不出來的。他看到趙甲第,第一反應是捉姦在床的正氣和怒氣,但很快就被壓抑下去,是個謹小慎微或者說膽小如鼠的傢伙,一臉恍然,故作熱絡伸出手問候道你就是上次幫過東東西西的人吧,我得謝你啊,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德智,是東東西西的父親。趙甲第並沒有跟他握手,臉上似笑非笑。那人臉皮不薄,絲毫不以為意,借勢就走進房間,看到餐桌,哈哈道正好,咱們一家人很久沒一起吃飯了,西西,去,給爸拿份碗筷。佟夏怒氣沖沖道孫德智,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男人忌憚趙甲第,對姐妹卻是頤指氣使慣了,母女三人過去後,他在家裡一直都是皇帝做派,轉頭瞪著佟夏,佟夏原先沒這份與他叫板的膽量,只是有趙甲第在場,這才有了爭鋒相對的底氣,被男人怒目相向,立即被打回原形,趙甲第摸了摸她的腦袋,笑了笑,佟冬拉過妹妹,趙甲第走過去率先在餐桌上坐下,點燃一根香煙,孫德智搬了一條椅子坐下,離趙甲第還算刻意拉開了一段距離,他中氣十足嚷道西西,還不去拿碗筷,笨手笨腳。轉頭,對上趙甲第,卻是笑容諂媚,清風細雨道這兩個閨女都是我一手帶大的,不太懂規矩,打是親罵是愛嘛,哈哈,你別介意。

佟夏紅了眼睛,依偎在姐姐身旁。

佟冬堅強一些,想要去廚房拿碗筷,卻被趙甲第擺了擺手。

趙甲第丟過去一根煙和打火機,微笑道:「聽說朱峰平朱大行長跟你是好哥們?」

孫德智點燃,陶醉了一下,板起臉嚴肅的時候,不否認,這個擅長在資金上輾轉騰挪玩乾坤大挪移的中年商人還是有點氣場的,不能怪姐妹花對他畏懼,孫德智感慨道:「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還算給我幾分面子,前段時間,他還特地登門拜訪了,送了一堆東西,野參,冬蟲夏草什麼的,我這不就準備給東東西西帶一點過來,都在車上放著呢,我很疼她們的。」

趙甲第笑道:「孫總在浙江商場上,名聲是不小的。」

孫德智輕飄飄了,道:「都是白手起家,一點一點打拚出來的,我們浙江藏龍卧虎,我那點小生意,不值一提,哈,不值一提。」

趙甲第瞥了一眼佟冬佟夏,轉頭道:「你兩個女兒真的很漂亮。」

孫德智投在姐妹身上的視線很微妙,縮回後,吐出一個煙圈:「相貌隨她們媽,氣質隨我。」

趙甲第問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不是親生的,你就不動心?」

孫德智似乎被趙甲第異常生猛的開門見山給鎮住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臉色有趣。

趙甲第嘖嘖道:「姐妹花加上母女花吶,孫總天大的福氣,出名要趁少,享福要趁早啊。」

孫德智終究不是白痴,能用空殼子騙了這麼多年錢,傻瓜是萬萬做不到的,好人有好人的道德,底線,和堅持,的確不容易。但壞人的隱忍,小心眼,惡毒,一樣都是有大講究的。孫德智故意惱火,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甲第笑道:「字面上的意思啊。這不明擺著嘛,孫總你現在面臨的資金鏈難關,銀行那邊銀根緊縮得厲害,加上換了人查賬,光靠你負債經營的草包公司又變不出花樣,朱峰平幫不上忙,你剩餘的酒肉朋友更別提了,你一個男人做鴨賣屁股不頂用,當然要靠你這對漂亮女兒走一走曲線救家的路線了,既然怎麼都要雙手奉送出去給人糟蹋,還不如你先嘗第一口鮮,是不是這個理?」

孫德智眼神晦暗難明,誰說惡人都是膚淺的,起碼眼前這位覬覦女兒美貌已久的後爹就有他的城府陰沉。

趙甲第彈了彈煙灰,笑道:「我既然能擺平朱峰平,就不差你這點小事,怎麼樣,借你老婆和兩個女兒給我耍耍?」

孫德智見這位是同道中人,加上被戳中最大軟肋,底線立馬崩塌,低沉道:「當真?你能幫我渡過難關?」

趙甲第眯起眼睛道,勾了勾手,孫德智如同一隻搖尾乞憐的狗,連人帶椅子一起挪過來,趙甲第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有沆瀣一氣哥倆好的意味,緩緩道:「上次朱峰平去你家,態度為什麼變,你多少能猜出一點,我不僅知道你有多少壞賬死賬,還替你算出投入多少救急資金就能盤活,我甚至知道廣東新貌科技欠了你一筆兩千萬的款項,那個傢伙叫林翔,而你從溫州樂清那邊借了一千兩百萬的高利貸,試圖借刀殺人,禍水引向新貌科技,然後將高利貸一筆勾銷,不曾想林翔後台夠硬,你兩頭沒討好,現在被銀行逼著要債,放高利貸的樂清佬就差沒拿刀上門,是不是很難受?孫總,女人算什麼,要想明白,三個娘們換個逍遙,而且事後娘們被我玩膩了,到頭來還不是你的娘們。」

蘇總狠狠掐滅煙頭:「成交!」

一切都當著佟冬佟夏的面,赤裸的交易。

「孫總,餓了吧?」趙甲第笑道。

「要不,咱倆喝點酒?」一番透底的吐露心扉,孫德智心曠神怡,正眼都不去瞧姐妹兩個。

趙甲第笑了笑,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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