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不是聲音的聲音和意識毫無關係的從嘴裡冒了出來。
不管做出多麼平和的樣子也沒用。
[げほっ………かは………..](咳嗽聲
[還很早嗎。]
從不斷咳嗽著的庫拉斯手中拿起皮革袋,赫籮壞心眼似的笑了。
裡面裝著的是已經過濾好的葡萄酒。
雖然一直以為葡萄酒是甜甜的飲料,但卻是明明是冰涼的液體但喝下後卻會讓人感到全身發熱。
[看汝個子很高,看來咱這邊才是大人呢。]
赫籮嘴裡銜著肉乾喝了口皮革袋中的葡萄酒後那樣說道。
雖然認為喝酒和身高沒關係,但庫拉斯卻反駁不出來。
因為看見阿莉艾斯一臉沒事的喝下了葡萄酒,就覺得自己也能喝了所以才會出現剛才那樣的醜態。
[葡萄酒是神的血。喝不來這個的話是沒有將神的教誨刻印在身體上的證據。]
阿莉艾斯生氣的那樣說道。
因為自己確實沒有聽過神的教誨,或許真的是那樣也說不一定,但是阿莉艾斯能做的事自己卻做不到不禁感到自己好丟臉。
想再一次挑戰而伸出手,但卻被赫籮敲打了下手臂。
[酒是讓人快樂的東西。為了虛榮心和逞強而喝酒那可是有區別的。]
既然精靈大人都那樣說了,那就只能放棄了。
[不能明白美酒所帶來的快樂的汝還真是可憐呀。]
這句話並不是對著庫拉斯所說的而是向著阿莉艾斯那邊說的。
阿莉艾斯稍微有些困惑的樣子瞥了庫拉斯一眼。
覺得被阿莉艾斯擔心有些不甘心因此庫拉斯轉向了一邊。
[但是,為了得到一次神的福音而胡亂的呼喚神的名字,大多數都會是以失敗而告終。]
[真是刺耳的話。]
赫籮的狼耳朵就像是驅趕蟲子似的動了一下。阿莉艾斯臉上露出了微笑之後將在膝蓋上交叉著的手害羞似的重新交叉了起來。
[最失敗的是為了製作葡萄酒而將葡萄用布包起來吊著的時候,一滴一滴的滴下來簡直讓人等不下去……….]
[用手來擰的話會很浪費吧?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很美味的樣子。]
阿莉艾斯閉上了眼睛將手掌貼在了右臉上。
之後露出了看起來像是格外高興的笑容。
[俗語曾今說過:葡萄酒是神的血,如果神的血是削開神的身體所帶來的恩惠的話,那你就是即使傷害神的身體也想要得到神的恩惠的愚蠢的傢伙。]
雖然庫拉斯並不清楚阿莉艾斯在說些什麼,但是赫籮卻像是聽到最好的玩笑似的顯得非常高興。
庫拉斯唯一非常清楚的是阿莉艾斯的右臉剛才被自己重重的打了一下,貼在右臉上的手像是想起了當時的痛楚似的揉戳著臉頬。
[我已經好好的反省了,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如果能壓制自己的慾望的話也不錯。]
阿莉艾斯睜開單眼看著赫籮,赫籮歪著脖子做出思考的樣子,就像是從兩人的口中突出的波瀾似的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會遵守教誨,只能取我應有的那份神的恩惠。]
[將一滴一滴落下來的葡萄酒滴在手指上添來喝可不算喲……….]
聽赫籮說的好像很美味似的,阿莉艾斯再一次閉上了眼睛笑了起來。
現在貼在右頬的手,大概不是想起被打的痛楚而是想起來吃好吃的食物的時候吧。
面對阿莉艾斯表現出來的新的舉止和表情庫拉斯心中感到一陣一陣的痛楚。
雖然連自己都嚇了一跳,但從喝下葡萄酒後就一直想起那些讓人感到陣痛的事,不知為什麼反而覺得鬆了口氣。
[不明白這種快樂,真是人生的一大損失。]
伴隨著那句話兩人的視線再一次看向了自己,庫拉斯覺得自己簡直像個年幼的小孩似的,之後就像是個小孩子似的轉向了一邊。
在那樣說鬧著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因為今天本身就是陰天附近已經被黑暗包圍了起來。
又沒有升火,天暗了下來的話就只有睡覺了。
當然睡覺的組合和昨天相同,不同的是已經捉弄夠庫拉斯的赫籮並沒有再說「三人一起睡」之類的話而已。
雖然鬆了口氣,但也覺得有些可惜和寂寞,因為在深入考慮的話會覺得很可怕,所以蓋上了毛毯後閉上了眼睛。
太陽穴附近有些痛一定是因為喝了葡萄酒的原因。
一想起走不了多少路就會筋疲力盡,不管看見什麼都會向自己投來帶有疑問目光的阿莉艾斯喝了酒後居然沒事,太陽穴的疼痛先姑且不論庫拉斯不由的嘆了口氣。
步履蹣跚的在路上走著的阿莉艾斯,如果自己不好好的牽著她的手的話是不行的。
在那樣想著的時候,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睡著了似的。
之所以說是似乎是因為伴隨著就像是踩空了樓梯似的感覺突然醒了過來。
[………..嗚……….]
庫拉斯無意識的用毛毯擦了嘴唇邊上的唾液後才想起毛毯的主人是赫籮。
[糟糕。]
一點點的話應該沒問題的,剩下的就用自己的衣服袖子來擦吧,就這樣躺著將目光稍微轉向了天空。
僅僅是用了一點點時間就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是睡的迷迷糊糊,天空中的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薄了不少,一點點月光從雲層中撒了下來。庫拉斯突然打了個冷戰,雖然立刻就將毛
毯拉了上來,但他立刻就察覺到了自己打冷戰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寒冷。
如果附近是完全黑暗的話,或許就可以解完手後直接回到被窩中,但現在的話就只有忍著了。
庫拉斯想起了好幾年前的夏天起夜小便的時候遇上的倒霉事後,再一次哆嗦了起來。
之所以跑到離毛毯相當遠的地方,只是單純的因為討厭在睡覺的地方附近小便和被阿莉艾斯和赫籮看見的話會不好意思而已。
「這裡的話應該足夠遠了」庫拉斯終於解完了手。
[恩………]
結束了無上幸福的時間,滿足的嘆了口氣後轉過了身。
但是,因為周圍太暗在加上不斷襲來的睡意而使的褲子的帶子沒有綁好。庫拉斯一邊懶散的走著一邊看著自己的手弄的沙沙作響。
就那樣遙遙幌幌的回到了睡覺的地方,「剛剛解完手真是太好了」庫拉斯在心中那樣嘀咕著。
[什麼嘛,完全沒有察覺到。]
在稍微清楚了世界輪廓的黑暗中,看起來與眾不同的赫籮的眼睛吃驚似的眯了起來。
[我還以為是貓頭鷹的怪物呢……..]
[哼,咱可是狼。]
腳被赫籮踩了下。
庫拉斯正在猶豫是否發出抗議,但因為赫籮很快就走了出去,最後只好決定放棄了。
在走出去沒多遠後,赫籮轉過身來像是在說「跟過來」似的向庫拉斯招著手。
在沒走多遠的地方赫籮停下腳步座了下來,就像是在說「坐在旁邊」似的用手指著,庫拉斯按照赫籮的指示在旁邊坐了下來,赫籮和庫拉斯的身高几乎相同只有耳朵的部分庫拉斯
比較矮。
[稍微有些事想問汝。]
[有想問的事?]
庫拉斯正在想著為什麼特意選在這種深夜裡的時候,赫籮開口說道:
[是關於汝侍奉過的叫安塞沃的貴族的事。]
[領主大人?]
[恩,就是那傢伙。汝真的確定他死了嗎。]
庫拉斯想起了對赫籮談起自己之所以會出來旅行的原因時,赫籮對關於領主大人的談話內容好像是想著什麼似的做出了個要打的動作來。
難道是領主大人的朋友。
[就算是問我是否確定,其實我也並不清楚。]
因為是自稱是領主大人的弟弟所帶來的家臣是那樣說的。
[恩………那麼,聽汝所說他的興趣是出遠門咯。]
[恩,是的。每隔段時間都會帶些奇怪的東西和可疑的人回來。]
其中最奇怪的興趣是建造了阿莉艾斯曾經居住過的石造建築,這個是僕人們的統一見解。
[那也就是說經常在旅行途中行蹤不明嗎。那還真是沒什麼希望呢。]
赫籮一邊嘆氣一邊那樣說完後直接躺了下來。
附近安靜的連蟲子的叫聲也沒有,只有赫籮搖晃尾巴所發出的聲音在四周回蕩著。
[是你的朋友嗎?]
[咱的?不,不是那樣的。]
赫籮躺在上,用手肘將頭撐了起來。
在模糊的月光下從赫籮那舒服的樣子就可以知道赫籮一定已經很習慣野營了。赫籮就保持著那個姿勢不知看著